正文 第十九章 任務首發 文 / 邊庭流水

    一個月以後，在龍野每日的不懈練習和懷特的指導下，他成功晉入了b階。第二個奧術，懷特依然沒有讓他學習攻擊性奧術，而是模擬風盾的進階形態，球狀的盾逐漸貼身、固化，形成了當時懷特給他用過的疾風之鎧，不過龍野更喜歡直接叫它風甲。

    此時的中國已是蕭索的深秋，而地處大西洋東岸，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的科隆還是溫和宜人。龍野在柔柔的西風中舒展身體，看向緊貼衣服的青色透明「鎧甲」，心裡說不出的滿意。這就是成就感嗎？幾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也算是一名正兒八經的奧術師了。他傲立於天台上，扎開馬步，行雲流水地打了一套抱捶。「速度和靈活性都有明顯的提升，就是不提升什麼傷害。」

    「不，可以提升傷害。先生讓我告訴你，當你掌握風力造型以後，會激發風元素的第二個特性——貫穿。縱然對方格擋住你的拳腳，風元素也會順著對方的肢體鑽進他體內造成傷害。」艾莉婭不知何時出現在天台上，手裡提著朝夕不離的原力劍。看到她，龍野冷不丁的賤笑起來：「學姐的緊身衣搭配軍官裝真性感，可以考慮向東莞推薦一下這種裝扮。」

    後半句艾莉婭沒聽懂，不過看龍野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沒好事，果斷上去「啪啪」兩個爆栗，打得龍野蹲在角落裡一手捂頭一手畫圈圈。

    艾莉婭一把將龍野拽起來，要求和他切磋劍術。「我用的是古中國的唐刀，學姐你得拿它跟島國的劍道分清楚。」話是這樣說，龍野還是不敢怠慢，緩緩抽出刀來。「自報家門，雁翎刀法，請賜教。」

    艾莉婭倒是沒什麼講究，她的劍法是在練習和同別人的實戰中積累總結出來的，當即舉劍相迎。「叮叮叮叮……」在風元素的作用下龍野的動作越來越快，艾莉婭發現他的身形愈發難以捕捉，索性後撤幾步，待龍野跟上來以後，迅速點出幾次直刺將其壓退。

    艾莉婭的劍法在於實用性強，而龍野的刀法則略有花哨，雙方纏鬥了好一會兒，不約而同地用處奧術打算結束此次較量。

    「疾風之鎧！」「子彈時間！」

    經過一個月的苦練，艾莉婭這回在一秒鐘內連揮九劍，準備勢如破竹劈開龍野的龜殼，不料

    看書;]網網游有一個「c階1」，代表了對奧術師的最低等級和最少人數要求，任務內容是鋼筆手寫的，大致意思是請一位風系奧術師幫助僱主完成實驗，報酬是100歐元。

    「挺好的任務，只是借用我的原力而已，關鍵是錢夠多。」

    「雖然大多數人都很現實，但我還是覺得你俗不可耐。」在過去的一個月間，艾莉婭的漢語水平突飛猛進，開始使用一些成語的她甚至能夠難倒學校導師，這一切都歸功於和龍野的相互吐槽。

    週日，龍野拿著任務委託書，蹬著自行車去了城外的委託人家。科隆原本是一座工業城市，上世紀**十年代開始轉型做旅遊，綠化做得很出色。龍野微微瞇上眼睛，享受這迷人的早晨，他並未注意也注意不到，幾百米後一個影子正尾隨他前行。

    咚咚咚！龍野叩響了一棟二層小樓的門扉。「請問保羅先生在家嗎？」

    開門的是個老頭兒，長著一隻鷹鉤鼻和一雙招風耳，頭髮又長又亂，眉毛卻非常淡，滿臉的皺紋把眼眶深埋進顴骨，目光銳利得難以掩飾。

    龍野皺眉，他從老頭陳舊的工作服上嗅到了稀硫酸的味道，老頭兒的手上也染上一層銅色，貼著幾張創可貼，多半是長期接觸化學試劑所致。

    龍野遞上委託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went，風系b階奧術師。保羅先生，合作愉快。」

    「啊，請跟我來，年輕人。」保羅話不多，轉身進了屋子。龍野跟上去，輕輕地把門帶上，一邊打量室內的陳設。

    整棟房子都被改造成了實驗室，除卻最裡面的一張床和一方桌椅，剩餘的空間都成了工作台、儀器、儲物櫃的地盤。工作台上一大排試管筆直地侍立，試劑瓶則雜亂無章地跟燒杯、酒精燈混在一起。

    保羅領著龍野上了二樓，這裡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隻半米長、二十多公分寬的木盒，旁邊有一隻鐵桶密封著。

    「保羅先生，我們要做什麼？」龍野忍不住問道。

    保羅沒有回答，而是打開木盒，取出一柄圓柱狀的金屬器物：「這是颱風製造器。」「哇偶~前輩你的發明好像很厲害啊，您研究多長時間了？」

    「五年了。」保羅不緊不慢地答道，看龍野的目光多了一份陰翳。

    龍野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岔開話題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我該怎麼幫忙？」

    他打開颱風製造器的一個蓋子，露出裡面的借口，用一根不知什麼材料的導管將其和一個橢圓狀物體連接起來，然後把橢圓物體遞給龍野：「拿好，向裡面輸入你的風系原力，停下來之前告訴我一聲。」

    龍野接過東西，調動原力向手心彙集。它注入原力後通體發亮，青色的原力沿著導管源源不斷地流入颱風製造器的核心部位。他壓抑住好奇心沒有多問，不隨意打聽是奧術師工作者的職業操守。想在德國這樣一個嚴謹的國家立足，原則和遵守原則十分必要。

    「我堅持不住了。」龍野道。保羅關掉接口，讓他休息一會兒。「我們要向裡注入足夠的原力，直至注滿永久性晶核。以當下的速度，還得要七八次。」

    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完成最後一次時，龍野的原力耗了個乾淨，坐在椅子上和自卑的蘇打水。他剛剛拒絕了保羅的咖啡，保羅不滿地說：「你害怕我給你下毒嗎？」

    「怎麼會呢？只是我作息時間固定，睡覺比較早，不宜在下午喝咖啡。」龍野總感覺保羅的神色不對，但沒敢詢問。「介意我抽根煙嗎？」龍野抽出萬寶路和zippo。「請便。」保羅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絲——呼——」龍野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站起身來，左手輕輕按在了刀鞘上。「保羅先生，工作已經完成了，請你結算工資吧。」

    「不，還差一樣東西。」保羅慢慢挪動位置，漸漸擋住了門口。

    「差什麼？」

    「你的靈魂！」保羅手裡多了一把尖刀，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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