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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拔出蘿蔔帶出泥 文 / 欲紅

    這事非同小可,不要說在楊喬紅的心裡,對紀大隊長沒有絲毫的仇恨.就是有,她也會因顧及自己的名聲而放棄去告他。她完全請楚,一旦去控告,差不多全軍區,甚至全軍都會知道。像紀大隊長這樣的級別,這可是要通報的。

    「求求你,這事就不要去告他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情況突變,如再不想方設法緩解丈夫心中的怨氣,也許接下來將會更糟。楊喬紅來不及多想,便跪下抱著徐海鋒的大腿,聲淚俱下地哀求道。

    「有仇不報非君子,就這樣放過他,你能嚥下這口氣,我是不可能做到的。」徐海鋒不為所動。

    「如果去告他,我可怎麼回部隊見人?」可憐楊喬紅此時此刻還在想著回部隊,她壓根沒想到,自從她踏上來丈夫部隊的路上,不,自從她和紀大隊長有染之後開始,她離脫下身上的軍裝,永遠告別部隊,已為期不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面對妻子的下跪、悔恨與無助,徐海鋒百感交集。

    「我可為了我們夫妻團聚,就憑這一點,你也應該原諒我。」楊喬紅的聲音充滿了淒涼,幾乎是在泣血。

    「我已原諒你了,如果不是,我懶得再跟你囉嗦。」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徐海鋒才沒有將事情做絕,否則絕不會僅僅只打幾個耳光了事。

    「可你仍揪著他不放。」

    「他不是你,我沒有理由可以放過他。」徐海鋒咬牙切齒地說。

    「拔出蘿蔔帶出泥,你去告他,等於也在告我。他臭了栽了,作為其中的當事人,我能倖免,能脫得了干係嗎?」

    「你是受害者,怎麼說都會區別對待,受到保護。」

    「你不要考慮得太簡單,紀大隊長不是戰士,要處理他必須有證有據,這免不了就會有人來找我。」

    「這不是誣告,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實事求是地告訴他們就是了。」

    「我擔心的不是這些。」

    「那又是什麼?」

    「一旦他們

    看書網,小說,十年怕井繩,行行好,你的那些破事,以後拜託你就別再煩我了。」楊喬紅不無傷心與怨恨。

    「難道人家辦事,都得像你一樣用身子去開路?」

    「別忘了,人家辦事都由男人拋頭露面,不像我們,處處由我厚著臉皮去求爺爺,告奶奶。」

    「照你這樣說,我還真成了縮頭烏龜?」這深深地刺激了徐海鋒,他的臉色剎時又開始變得慍怒起來。

    「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但事實就是這樣。」楊喬紅並沒因徐海鋒不高興而將話嚥回去,「別的不說,就說孩子,她都上幼兒園了,從出生到現在,你究竟為她辦過幾件事?」

    「這是現實造成的,不能怪我,總不致於讓我帶孩子。還有,如果你可以調我部隊,這一切何須勞你大駕?我又不是一個不會辦事的人。想當初在司令部醫院的時候,你們部隊的那個郝隊長,可沒少麻煩我。」

    這時候突然提到郝隊長,楊喬紅除了暗吃一驚,還有幾分懊悔,為自己沒有將懷孕告訴他。衛生隊雖做不了流產手術,但他是醫生,總要比她和紀大隊有辦法。如果當時找的不是紀大隊長,而是他,也許事情早就解決了。可她卻贍前顧後,把最有可能給予她幫助的郝隊長,因害怕醜事敗露給排除了。

    這真是多此一舉,自找苦吃。

    縱然郝隊長在那時戴了套,採取過措施,這又如何?在她和他的那些性行為的過程中,由於有時候動作劇烈了一些,套為此破裂的情況也常有發生。對於她懷孕,郝隊長不追究千好萬好,心有疑慮,她也不怕,她完全可以嫁禍於套子的質量,讓他無話可說且心服口服。

    縱然她一棋不著,無法自圓其說,暴露了跟另外男人有染,那有怎麼了?郝隊長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是紀大隊長。就是鎖定目標是紀大隊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們是老鄉,是兄弟,是上級和下級,郝隊長不致於把這些事傳揚開去。郝隊長不是她老公,況且他跟她也有一腿,被他知道了除了他,她還有其他的男人,她也用不著擔心他會不會吃醋。大家都是逢場作戲,要想長久,最好的辦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要干涉誰。較真了,反倒適得其反,對誰都沒有好處。

    「海鋒,如果你還念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聽我的,不要去告他。」世上沒有後悔藥,郝隊長是指望不上了,再胡思亂想也是徒然,眼下還是多想想該如何說服丈夫不要去告紀大隊長才是最主要,最迫切的,楊喬紅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想讓我做縮頭烏龜,我做不到。」

    「如果你去告他,我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得安寧。」

    「他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遭到懲罰,這是罪有應得,你何來歉疚?」

    「我實話告訴你,他並沒利用職權威脅我。倒是我,逃不脫有利用色相勾引他的急圖。因為是我約他去家裡的,而在這之前,我曾想過會有這種可能。」為了能使丈夫不再一意孤行,楊喬紅不惜抹黑自己,極力為紀大隊長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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