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 天殿上 文 / 超級大雕哥
申元看林有等人眼冒星星，心說這天殿莫非有什麼好東西，如果有好東西順手拿些。現在人太多，不好問。等晚上偷偷問問。
大家安頓下來，李秋水與幾位老朋友一同把酒言歡去了。申元、太子等圍著林有討教天殿的事。
林有感慨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命，這剛有些起色就可入天殿悟道」
太子也曾聽天殿不凡，但不知道到底不凡在那裡。自己以前所學早已還給老師了。太子臉紅紅的問道「這天殿到底有什麼？」
林有看看太子感慨道「我當年有幸隨當年的九名優秀學子入天殿悟道。這天殿每年開一次，分別為天一閣當年最優秀的十名學子開放。為期十天。這十天內，進去的十名弟子每人看到的和感悟都不一樣。當時我們十名學子出來後，相互交流感悟，唏噓不已。
至於說這天殿裡有什麼？
我只能說這裡有道。儒家的道！
天殿共兩座，兩座天殿收藏著幾萬年來大儒等所悟之道。歷代大儒所書的文章和書卷原本。還有幾萬年來儒家學子收集的各家、各宗門的書籍、功法。目前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原本書籍都在天殿中。所以這裡有道，有歷代儒家和人間學者留下的道。」
「原來這天殿就是一個藏書閣啊」申元心說
小胖子在旁邊說道「那不是裡面的東西都是很值錢啊。如果能偷出一些就好了」
小妹在旁抬手給他一巴掌。
周子平道「為何每人所見不是一樣的？」
林有道「因為道，天殿中收藏了歷代大儒的道。入其中所見是千萬大道，每人所悟之道不一樣。當然所見不一樣。」
然後對小胖子道「你這想法不是沒有人想過。但裡面的書卷重若萬鈞，根本拿不動。能觸摸上已經不易，如何能拿走」。
小胖子一楞，林有道「大儒文章，重若青山。更何況寫在青玉竹簡上。每書卷都是承載的大儒生前所悟之道」說完看看李秋水方向道「大學士他們或許已經有青玉書簡進入天殿。已經留下了他的傳承」
小胖子道「難道不是大儒就不能留下東西在裡面嗎？」
林有摸摸小胖子腦袋道「當然，只有悟了自己的道才能成就大儒。等你姐夫他們進天殿十天的時間內，我就去玉竹峰悟道。爭取這次突破大儒」
小胖子偷偷拉拉申元和太子道「我寫幾個字，明天你們帶進去。」鄭胖在一旁湊熱鬧到「我也寫……」小妹等人眼睛一亮。也有參與的意思
申元偷偷笑道「那你就寫個到此一遊。明天我帶進去」
太子偷偷說道「行嗎？」
申元看看太子，心說：老實孩子。嘴上道「放心，我帶進去，沒事」
小胖子在一旁弄了張空白書貼，在上面寫上鄭英傑到此一遊。鄭胖也寫上自己的名字。小妹見林有沒有注意也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偷偷拉上鄭聽雪和陳巧兒。後來周子平也來簽上自己的名字。弄好後交給申元，申元放入懷中。
第二天大家策馬奔天一閣而去。而隨行的軍隊則在山腳下駐紮，兵不上嵩陽山以示尊重。
天一閣並沒有什麼院牆圍著，而是一棟棟書樓林立在玉竹峰下。反而更像個集鎮。但這集鎮充滿的威嚴和寧重。
一隊學子列道相迎。今天天殿要為兩個人而開，這兩人一個是當朝太子，帝朝史上第三個孕育出彼岸花的皇室成員。
而另一個更有名，幾乎這一年多來所有大事都有他的身影。入世就參與過鄭趙之戰，生擒武聖境的趙天祐。然後入鄭家協助李天成立了鄭家文道，並留下了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千古絕唱。並且有一些詩歌流傳出來，無一不驚艷天下。
然後在忘情川打敗了魔族大軍，一把火燒的魔族軍隊無一人逃脫。
接著鄭家與妖族合作也有他的影子。現在天一閣已經有妖族的物品流傳。
編纂啟蒙三本書。這三本書讓天下人都可以讀書，都讀的起書。開創了真正的教化天下。
調教了太子，幾個月時間讓太子脫胎換骨。據說太子的彼岸花種子就是他給的。
這人就是被梅絳雪稱為的天下第一公子申元。
聽說今天申元要到天一閣來，並且天殿為申元而開。學子們主動出迎，列隊歡迎。這是天一閣對知識的尊重，對先行者的尊重。正是這種精神，讓儒家能經幾萬年的傳承依然代代強盛。
徐山長帶隊伍歡迎大家。大家見到歡迎的學子後紛紛下馬。李秋水走了過來，看看徐山長，當年哪個小孩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中年男子。李秋水拍拍徐山長的肩膀道「小徐啊……」一時間萬語千言，哽咽在喉。
林有也過來向徐山長行禮道，見過師兄。
兩人相見擁抱片刻，徐山長道「一會隨我上玉竹峰，拜見守仁祖師。這幾天感悟大道，爭取證得大儒」。
之後徐山長見過太子等一眾人，到申元跟前的時候特地行了一禮道「望公子這次成就大儒，成為儒家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儒。」
林有在一旁低聲說道「儒家最年輕的大儒是梅絳雪，十九歲證道。而李天成今年證道，二十二歲。先生你有希望十六歲證得大儒。」
申元苦笑一下，然後對徐山長還禮道「多謝先生錯愛了。但小子認為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只要他走在了我等前面，就有我等可取之處。」
徐山長哈哈一笑道「我著像了。公子必然可超凡脫俗。公子請」說完側身請申元先行。
前方天一閣學子已經列在道旁，一直延伸到遠處兩做巍峨的大殿。學子們身著儒家服飾，期待著看著申元。看著有可能會打破梅絳雪記錄的天下第一公子。
有人偷聲說道「這上天待我儒家何等厚愛。先有梅師兄，後有李天成，今天有申元公子，儒家一萬年來沒有的盛世即將開啟。生在這個時代，看三位公子改造世界，是一種福分」
申元看看遠方的殿堂，看看殿堂上那翻湧的白色氣運。踏步向前。太子也跟在後面。
申元看看道兩邊的學子，看看這些崇拜的面容。有青澀的、有成熟的、有充滿滄桑的。回頭看看太子，見太子和這些人揮揮手，不時的還和對方拍幾下。申元心中鄙視。這小子真的是天生政客。
看到前方一個蒼老的面容，申元來到他面前停了下來。申元拱手道「老先生，還在這裡讀書？」
這年老的學子急忙還禮道「不敢當公子的一句先生。我在這裡讀了快四十年書，一直不得其法，現在已剩殘年，只能在此回憶過去了。」
「老先生可曾入世」申元問道
年老學子道「早年遊走過天下，後來又在家鄉做過幾年官吏。但一直沒有悟得自己的道，後來又回到這裡讀書。看自己有寸近否。」
「老先生現在覺得如何？」
「想我這年齡，此生還有幾年可活？只有混吃等死，或者看看這些年輕學子，回憶一下也曾青春年少過。」年老學子說完唏噓不已。
旁邊的學子也在感歎。天下學子千萬，能成就大儒的不過千人。幾萬人出一人，這比武道成就宗師還要難。
申元看看周圍的人道「老先生，你可曾記得當年是為何讀書？」
年老學子愣了愣「為什麼？當年好像是羨慕大儒成就，還有渴望從書中瞭解知識，瞭解天地的奧秘。還有是希望我妻子愛我。」說完笑笑「我妻子與我從小長大，她自小喜歡讀書人，當年我為了她才讀書。後來終於娶她為妻」
申元看看老者道「老先生，現在自問可比當年有所寸進？」
「當然。我也是家鄉中學問最好的學子。與當年起可相比」
申元對老者行禮道「老先生已經學有所成了。」
老者一愣，然後哈哈笑道「是的，是學有所成了。當年的目標早已實現，何必在拘泥於此。謝公子教我」
申元笑道「曾聽說，朝聞道、夕死足以。人生短短一百五十年。用盡這一百五十年也讀不完這天下之書，研究不完這天下道理。前方不可預測，但回首往事，只要覺得比自己當時的目標更近一層，足以。老先生何必執著於這裡。」
老者喃喃道「朝聞道、夕死足以……」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天空上已經形成氣運漩渦，幾十年的積累同時迸裂出來。幾年來的心結一旦解開，前路在也無法阻擋。現在只差積累運勢成就大儒。而這天空異象是有突破的意思。
列隊觀看的學子驚呆了。申元公子幾句話成就一位大儒。徐山長等人也是驚的合不上嘴。看這天上的氣運漩渦，大家都知道，這老者就差點點運勢積累了。即使今天不能成就大儒，只要在玉竹峰上悟他十天半個月後自然可證道。
不知到是誰先鼓起掌來，然後掌聲此起彼伏。學子們自發的為老學子鼓掌，為申元鼓掌。林有在後面苦笑道「不出幾天，申元一語點大儒必然傳便天下。」
小妹和小胖子在一邊昂首挺胸。而鄭清風在一旁苦笑下道「以後拜訪的人會踏破鄭家會所的門檻，反正那裡有老三和老十一處理。我到上京後立刻躲遠點」
太子在申元身後深深鄙視一下。心說搶我風頭。但伴隨著掌聲依然厚著臉皮揮揮手，好像這掌聲似為他而鼓。
等到了天殿前後太子問申元道「老師，你怎麼這麼厲害。竟然幾句話就將那老者說突破了。」
申元看看太子道「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