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3章 儒家神者下 文 / 超級大雕哥

    「我的道不在這裡」這句話如果換做別人來說，不是狂妄不堪就是什麼不懂。但這句話在申元嘴裡說出來就有一翻深意了。不管申元以前的成就，但憑申元在天殿中找到破開空間的路就可以說這句話。

    這句話何以理解為申元心之高渺、志向遠大。也可以理解為申元本就不是這方世界的人，道自然不在這裡。

    王守人問道「公子還要去上京？」既然道不在這裡了，還去上京幹嗎。

    申元道「入世。不管心有多高，道有多遠。依然要從世間做起。爭鬥本身就是一種修行。」

    林有聽完心中一動。自己一直在朝堂與其他派係爭鬥，這些年來爭鬥雖然勞心費神。但卻讓自己身心得以鍛煉。所學道理在這裡得以體會。這爭鬥真的是一種修行。

    王守仁道「公子看得開悟得遠」

    王守仁又對神靈問道「不知姑娘有何見解」

    神靈道「這個問題太高深了，沒想過」

    眾人都愣了。神靈接著說道「想那東西挺累的，還是高興就好」

    王守仁哈哈笑道「姑娘才真的是性情中人。天真浪漫，無拘無束。或者我過於拘束這條框之中」說完自己感歎一句。然後又問道「不知姑娘如何引動這山路的道法規則？」

    神靈道「你這條路叫通天路。聽火爺爺說這種路是無數悟道之人在這裡行走悟道，將自己的道留在這裡形成。說白了就是歷代積累形成的。而且我感覺這做山道韻深厚，似乎一草一木都受氣運滋潤，都能作為承道載體。這個山是個寶啊。我隨我哥在天下走走，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好地方我就到這裡居住。反正這裡回家也方便」

    申元白了神靈一眼。王守仁笑道「屆時姑娘可受得這裡的清苦」

    神靈道「這好說，多帶些侍者就行了」

    眾人張張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神靈道「老頭，你怎麼還不突破。否則真的要憋死的」

    眾人抿嘴直樂。王守仁歎息道「我也是想點燃神火，但點燃神火後。這道在何方不得而知。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在這裡悟其中關竅，卻一直沒有想明白」

    王守仁長歎一聲，然後對在做的大儒說道「正好大家都在這裡。借此機會我將我儒家大儒後的修行細說一遍」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王守仁畢竟是儒家九千年來最接近點燃神火的學者。所領悟非比尋常。

    王守仁道「我儒家自九千年前至聖孟柯後一直沒有點燃神火者。世間都認為儒家點燃神火之法失傳。我早年也是如此認為。直到我觸摸到點燃神火的邊緣，在翻閱古籍才發現並不是這樣。九千年來很多大儒曾到點燃神火的境界，但都沒有去點燃神火。這包括荀子、李斯、韓非、董仲書等前輩。」

    眾位大儒一陣驚呼。

    王守仁接著道「這還要從點燃神火說起。」周子平和鄭家的宗師心中一動，點燃神火是宗師境的夢想。

    王守仁道「點燃神火是修行的關鍵一步，可以說一步登天超凡脫俗。此後人的身體能量、對規則和氣運的掌控都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這不單單是壽命上的增加。

    宗師境的時候，多是對天地間的規則的領悟。即使領域也是利用原有的規則組合而成。而點燃神火後，就不是利用和領悟了。而是掌控，掌控與自己周圍的規則。這就是點燃神火後與之前的區別。

    而點燃神火的是燃燒自己體內積累的真氣，鍛造自己筋骨肌膚。煉自身能控制住一定的規則。再煉神魂，能控制更大範圍的領域。這燃燒真氣煉自己就是點燃神火。

    世間修煉者都屬於體修，這點燃神火、修煉自身就可以實現突破。而我儒家學者，屬於道修。點燃神火的方式就不一樣了。

    作為大儒，已經有對道有領悟。或已經證得自己的道。而道與武者掌控規則不同，道的範圍更廣、更有開創性。單純的點燃體內氣運的積累，而沒有將道融入這方天地中，這點燃神火也不可能成就神者。反而會因此廢掉自己的積累，嚴重者走火入魔。

    武者是利用這方天地中的規則、利用這放天地的道。而儒者要開創這方天地的道。在點燃神火之前，首先要明白自己的道之所向。

    當年董仲書立帝朝氣運，已經是明白自己道之所向。已經為自己開創了道，但由於立氣運最後勞累而死。最後功虧一簣。可惜啊可惜。否則儒家後世必然可誕生自己的神者，能為讓這天下更進一層」

    在場大儒聽完無不唏噓。一位大儒道「原來我們自以為悟道。但依然沒有走出前人的領域。因此才不能點燃神火。」

    王守仁道「正是如此，我儒家點燃神火是千難萬難。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開創一時之學說。我曾想借助天殿中的歷代積累建立自己的道。但天殿已經自成一道，我不得而借。但我在天殿中感悟，知道天殿中的道可破開空間。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方法，今天公子兄妹為我解開疑團。天殿中的道是時控之道。你們可多加體會，說不定可悟出點燃神火的方法」

    申元忽然想起神天火說的話，問道「祖師，不知您所感悟道的範圍是什麼？」

    王守仁苦笑道「儒家的典籍，當世之修行，世間的萬法，天下的氣運。這些都是我所感悟的方向，但一直沒有找到開創的學說。」

    申元想了想，然後指指天空中的浩瀚的儒家氣運道「祖師對這氣運感悟如何。」

    王守仁道「嵩陽山上的氣運浩瀚入海。我只能藉著儒家氣運感悟這天下的波動。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瞭解更多」

    申元搖搖頭道「把這天下比做一盤棋，這天下之爭就向這盤棋在撕殺。祖師是否在關注這盤棋？」

    王守仁笑道「連公子在內有三人將這天下比做一盤棋。」

    眾人一愣

    王守仁接著道「一是梅絳雪，梅絳雪把自己比做操棋之人。自己掌控這盤棋。另一是李天成，李天成將自己比做一棋子，縱橫馳騁，不受規則控制。不知公子又如何比喻？」

    申元笑道「我不做這盤棋。

    當今天下是一盤棋。那麼洪武大帝時候是否也是一盤棋？始皇大帝的時候是否也是一盤棋？在往前是否有無數盤棋？而這無數棋是否積累和決定當今天下這盤棋？

    那麼往後呢？會有什麼樣的棋？

    一縱一橫只是當今。而這天上的氣運是有幾萬年的積累沉澱出來的。豐厚的積累造成當今之勢。祖師何必拘泥與現在。

    天殿自己的道是破開了空間。而這天上的浩瀚雲海卻不是用時光積累的空間？在這裡祖師不能有一條自己的道嗎？」

    王守仁啞然，抬頭望向天空。看著嵩陽山範圍內積累的浩瀚氣運之海。身體的氣勢不斷的攀升。漸漸的，氣勢與這雲海開始融合。先是玉竹峰上的氣運之海收縮，玉竹峰放出白色的光芒。然後玉竹峰上形成一個彩色漩渦。漩渦帶動整個整個嵩陽山的氣運。而王守仁身上白光透出，光芒越來越盛。與玉竹峰的白光共鳴，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

    周圍大儒靜坐在那裡，心說「祖師悟了。九千年來儒家第一位點燃神火者就要誕生了。」一些大儒借這嵩陽山的異開始悟道。

    而山下的天一閣學子們也注意到了玉竹峰的變化。這些學子們議論「不知是誰證道大儒了，引起這麼大的天地異象」

    王守仁的身影在白光中似乎變得透明，如夢幻般。整個身體要融化到白光中。很久後身體又開始凝實，但這具身體似乎不像一個孤零零的老人，更像是玉竹峰的一體。

    天上的氣旋越來越大。而這是林有身上一道光芒射向天空，林有借這個機會終於證道大儒。

    王守仁似乎被這道光芒驚醒。睜開眼睛說道「道」。然後有閉上眼睛

    一聲之後，整個玉竹峰氣勢立刻升騰，白煙渺渺升起。山路上泛起金光。

    申元忽然覺得神魂中的碎片不斷震動，然後從額頭上飛出。化做一道光芒飛象氣運漩渦中心。小妹、神靈等人被申元的異象嚇了一跳。

    這碎片在漩渦中瘋狂吸引這嵩陽山的浩然之氣，然後發出七彩光芒。一柄巨斧在天空中形成，巨斧上斑斕的紋路像一條條道之線路。而整個帝朝氣運被帶動。

    上京、洛陽、天下十二銅人。西北天山、天機山、各世家王國的氣運一陣顫動。這聲勢又傳向妖族和魔族。各地掌氣運者紛紛看者天地異象，不知是福是禍。

    已經在落日山上的太陽忽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火球四散。像是不斷的撕吼掙扎，然後快速的沉入深淵。

    天機山上林易看這異象喃喃道「王守仁你那老不死的，不就是點燃神火了嗎，弄這麼大的動靜幹嗎」

    西北天山，先是一陣震動。冰室中的老者起身抽出長劍，向地下用力一插。天山的震動停止下來。老者罵道「該死的王守仁。點燃個神火顯擺什麼。」然後對一旁的弟子說道「通知家主，儒家王守仁點燃神火。派人送去賀禮」說完出了冰室，向天山內飛去。

    而魔族的神魔殿上，那一手擎天一手指地的神魔像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深淵中傳來了一聲吼叫。神魔殿中所有人跪拜那裡，虔誠的祈禱。而神魔殿中那中年神者喃喃道「人族」

    王守仁又睜開眼睛看這天上的巨斧開口道「道、道、道」身上的氣勢忽然安靜下來。如一平靜的水面。玉竹峰上的氣息也降了下來，但山路卻金光閃爍，向一條金色的河流從天上流下。

    天空中的巨斧化做一道光芒射入申元的額頭，一閃而沒。申元感覺神魂中的碎片開始散發著無上的威勢，一條條道線纏繞其上。

    王守仁拱手對申元道「謝謝公子點播」一舉一動無不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