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對馬大海戰（一） 文 / 碧巖
朝鮮半島以東120公里的海面上，一支全部灰黑色塗裝的艦隊正在緩緩前進著，速度不快，大概十節左右。
就在離這支艦隊東南方向30公里處，垂直距離500米的天空上，一隻老鷹，不！是一架飛機，這個時代的第一架海軍用偵察飛機，從雪白的機頭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麻雀一號』幾個字。
這就是我們的兼職偵察隊長兼職飛行員的空軍司令林雪華中尉，此刻他正駕駛著麻雀一號在預定海域裡搜索著敵艦隊的蹤影。
今天是5月18日了，從昨天出了琿春港後，他便被何林升下命令每四小時便要偵察本艦隊二十公里之內是否有日本艦隊的出現。今天一早，天剛透明，他便已經出來飛了3次了，可是還沒有現日本艦隊的蹤影。
如今就要到了回航的時間了，可是林雪華心中有種直覺告訴他，日本艦隊就在附近了。
果然，當林雪華望向東北方向的時候，隱約能見到一排黑點在移動。知道可能是日本艦隊了，他立刻轉向，朝那排黑點飛去。
漸漸的靠近了，薛慕華已經可以肯定是一支艦隊了。一共十多艘排成一行直線，以大約10節左右的速度前進。不過由於天色昏暗還未大亮，加上離得遠沒有看清是哪國的。因為自從大明和俄清開戰以來，英、法等國紛紛以保護僑民為由，向大明海域都派出了艦隊來進行所謂的保護。
「好像說是日本艦隊只有幾艘戰艦來著！怎麼這裡出現了多艘！難道不是？」想到這裡，林雪華有些失望。
原本打算直接返回的，不過出於好奇心，林雪華沒有調頭，而是直著飛向這支艦隊，作為一名偵查員就要盡責任。
這支艦隊正是林雪華辛苦尋找的日本聯合艦隊，一共13艘戰艦。最前面的是淺間號，接著是敷島號、三笠號和富士號、八島號，然後是四艘巡洋艦高砂號、松島號、淺間號、朝日號。跟著是春日號、須磨號、千代田號、和泉號。這便是日本聯合艦隊為這次襲擊明海軍運輸艦隊編成的第一混成聯合戰隊。是由日本海軍第一、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海軍戰隊抽調主力艦隻組成的龐大戰艦群。
此刻富士號的甲板上，艦隊臨時指揮官、東鄉平八郎大將正同參謀長三須宗太郎中將一起站在艦橋上準備看日出。
「將軍好像心事很重！」參謀長東鄉平八郎大將問道。
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艦長東鄉平八郎大將許久才回答道：「就要與龐大的明國艦隊交戰後，我在想我們此行是否能夠順利的回國，三須宗君！」
「將軍也不必過於憂慮，我想天照大神會保佑我們平安的。」三須宗太郎中將轉過身來背靠著防護欄對著東鄉平八郎安慰道。
「三須宗君你想的太容易了！」東鄉平八郎搖搖頭說道，兩眼平靜的望著大海。
「閣下有何高見，還望不吝賜教！」三須宗太郎中將轉回身來同東鄉平八郎一起望著大海道。
「你也許是個出色的艦長，但是絕對不是不適合做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作為一名士兵，在打仗的時候，你可以去相信天照大神會保佑你，因為戰場上子彈和炮彈是不長眼睛的，生死由神來決定，全憑運氣。可是作為一名指揮官，如果你相信運氣的話，那麼你會把你的部下們都帶進地獄的。」東鄉平八郎轉頭看了一眼三須宗太郎後，依舊平靜的說道。
「多謝將軍指點迷津！多謝！」三須宗太郎中將覺得東鄉平入郎說的很有道理，講到他的心理去了。
這時，東鄉平八郎大將又問道：「如果你是劉步蟾的話，你會想到我們伏擊他的艦隊嗎？
「這……」三須宗太郎中將一聽，頓時覺得不可思議。於是接著說道：「將軍，如果我是劉步蟾的話，我會選擇封鎖對馬海域，因為那裡是他的地盤，那裡不論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劉步蟾是手裡。古老的支那人孫武有句名言說：『兵者詭道也』，劉步蟾在那裡可以隨時、隨處的對我們起攻擊，即使不攻擊我們，我們也會草木皆兵，精神高度緊張的。」
聽完三須宗太郎中將的話後，東鄉平八郎大將點點頭道：「是啊，大明的動作會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海上要道被控制，一旦爆發戰爭，我們帝
看書『網審美,舉消滅他們。」
「啊！」三須宗太郎中將先是吃驚，然後歡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消滅北洋艦隊的話，帝國就可以喘上一口氣了。但，面對著明國強大的太平洋艦隊，我們還有艦隊嗎？」
「這次出戰，英、法答應如帝國受到阻礙，會讓他們的艦隊加入到日本海軍之中，成為打擊明國的軍力。」東鄉平八郎說道。
「啊！那太好了。」三須宗太郎鼓掌道。
「嗯，先不要高興太早，我總有種感覺，劉步蟾的北洋艦隊就在附近，這種感覺我在吳港一出來時就有過，太奇怪了。」東鄉平八郎大將說道。眼睛努力的在周圍的海面搜索著。
「應該是軍人的直覺吧！不過我不覺得這個對馬海峽會是最佳的伏擊地點。我來過這裡很多次，看過這裡的地形，東北面出口的海峽地段太窄，大型戰艦很容易被堵在那裡，大規模的艦隊根本無法展開。」三須宗太郎中將很自信地說道。
「但願吧！」東鄉平八郎剛想說點別的猜測，結果聽到空中嗡嗡的奇怪聲音。立刻仰頭看向天空。
「那是什麼！」東鄉平八郎指著空中的一個很大的黑點說道。
「難道是飛機？」三須宗太郎也看見了空中的異物猜測道。
「怎麼出這種聲音？」東鄉平八郎疑問道。
「可能是朝鮮半島上的明軍飛機。聽說明軍正在大力發展著他們的空軍。」三須宗太郎順口說出。
「發現敵艦，發現敵艦。」這時，瞭望兵在桅桿上大聲喊道。
「打嗎？」三須宗太郎看著東鄉問道。
「等明人的飛機走了在打。」東鄉平八郎低頭想了一下道。
空中的麻雀偵察機上的林雪華中尉下降了高度，此刻已經看清了這支艦隊的情況，尤其是當他看到迎風飄揚著的膏藥旗時，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日本的艦隊。
「怎麼會這麼多？」帶著疑問，林雪華中尉又拉低偵察機的高度，結果一看，好傢伙，多出了至少三艘戰列艦。
知道情況有變，事態緊急。薛慕華中尉急忙調頭回飛，一面通過機載電台聯絡母艦鱷龍號通訊艦，並立刻向鱷龍號通訊艦艦長報告了情況。
不敢耽擱，鱷龍號艦長急忙給北洋艦隊旗艦亢龍號戰列艦上的艦隊司令林泰曾中將去了電報，通報了最新情報。
而此時，日本艦隊的炮彈已經落在了海經號的周圍，海經號急忙調整航向，規避著日艦的炮彈。也許是日軍的炮術還不過關，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發炮彈落在海經號的身上。
「都拍下來了嗎？」林允升問。
「艦長先生，都拍下來了，這是哪一國的艦隊，怎麼不加警告便進行攻擊呢？」這時，隨艦的美國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詹姆斯·韋伯說道。
「是日本的艦隊，這次我看他們要為俄國和清國火中取栗了。」林允升嗤聲說道。
這時，在海經號的桅桿頂部，也正有一個人提著攝像機，正在記錄著日本艦隊的狂轟亂炸。
對馬島西部40公里處海域，北洋艦隊秘密集結點。
亢龍號戰列艦無線電報收室的工作人員一接到鱷龍號來的電報信號後，立刻翻譯出來，通信長更是急忙跑到艦長室。
「報告！」
「進來！」
「報告艦長，鱷龍號通訊艦傳來消息，偵察機半小時前在距離對馬島以西130公里的日本海發現日本艦隊！」通信長急忙說道。
「找到了？」林履中少將急忙起來問道。
「是的。不過，據偵察機飛行員薛慕華中尉的報告說，他現日本艦隊不是六艘戰列艦，而是九艘戰列艦。其中多了三艘戰列艦，從外形看設計幾乎一樣，噸位也都在18000噸左右。」通信長又說道。
原本聽到找到日本艦隊後，林履中少將十分的高興。可是再聽到情報有誤，日本艦隊平白的多了3艘戰列艦後，林履中少將的臉色瞬間便的很難看。
從通訊長手中拿過電報後，仔細的看了一遍。
許久，林履中少將吩咐道：「跟我去見司令。」
司令塔內北洋艦隊司令林泰曾中將看完林履中中將拿來的情報後，眉頭緊鎖，最後下命令道：「將情況通告其他各艦。同時給本土艦隊葉祖珪司令報，讓他有所準備。」
通信長剛轉身要走，林泰曾又補充道：「命令他，死守住對馬出口！」
「是！」通信長回答。
事情來的太快，林泰曾已經無法改變計劃了。同時，戰機稍縱即逝，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讓日本艦隊逃走。因此只能增加葉祖珪那邊的壓力了，他頭一次下了死命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接著林泰曾大聲命令道：「全艦隊立即，按照預定計劃準備戰鬥！」
隨著北洋艦隊司令林泰曾中將下達了作戰命令，警號長鳴，響徹整個北洋艦隊。
「所有人員請注意！所有人員請注意！」各艦的廣播喇叭紛紛響起。
「立即進入各自戰鬥崗位，準備戰鬥！」
「重複一遍。」
「立即進入各自戰鬥崗位，準備戰鬥！」
「這不是演習！」
「重複！這不是演習！」
正在進行甲板清潔的全體官兵聽到廣播後，紛紛解散回到各自的戰鬥崗位，做戰鬥準備工作。
頓時，北洋艦隊進入一片緊張的忙碌之中。
亢龍號戰列艦艦長林穎啟少將站到指揮台，下達著一個個命令。而旁邊的通訊官則拿起話筒通過戰艦的擴音喇叭一字不落的傳達著艦長的命令。
「起錨！」
亢龍號戰列艦的兩個巨大的錨被收起，同時大明的龍旗和各種戰鬥旗幟也紛紛被升起，在半空中的巨大艦島上方隨風飄揚。
「輪機兵鍋爐增壓！」
機房的輪機長在接到命令後，重複命令。而幾個光著膀子的士兵抄起鐵鍬不停地添煤。
「戰艦前進！」
隨著這個命令的下達，輪機兵打開蒸汽閥門，推動船槳，亢龍號戰列艦開動了。
軍官們帶領著水兵們在各自的戰鬥崗位進行戰鬥準備，擦拭地板，裝沙袋，儲備救火用水，放置緊急醫療箱，準備彈藥等，一切井然有序。
這都歸功於勤奮的訓練和大明海軍這幾百年來南征北戰勝利所帶來的優越的勝利信心，使得全體官兵在戰前的心理素質處於最佳狀態。
早上6點10分，北洋艦隊所有參戰戰艦全部進入戰鬥狀態。分別是主力第一戰隊：戰列艦旗艦亢龍號、鬼影龍號、獄龍號、火龍號、天龍號、雷龍號、古龍號及重裝巡洋艦虎蛟號、玄蛟號和騰蛟號，通訊通報干擾艦鱷龍號。
第二戰隊：旗艦為重巡洋艦海龍號，重巡洋艦魔龍號、星龍號、金龍號，裝甲巡洋艦翠蛟號、黑蛟號、青蛟號、蛟螈號、蛟鳳號、蛟鼉號，防護巡洋艦揚子鱷1號、揚子鱷2號。
全艦隊在偵察機麻雀一號的指引下，組成攻擊攻擊陣型向著對馬海峽東北峽口處搜索前進。
而葉祖珪中將所帶領的攔截艦隊為迅龍號、冥龍號、燭龍號和靈龍號戰列艦，並有重巡洋艦蛟鯨號、螭蛟號、神蛟號、蛟蜃號，輕巡洋艦鯨鱷號、鮫鱷號、驅鱷號。以壹岐島為界，封鎖了日本佑世保海軍中戰艦出援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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