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小芳 文 / 龍曲
蘇顛苦笑道：「怎麼，劉美芳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文星切齒道：「她竟然讓我……讓我給她去買衛生巾……」
郭斌笑道：「這要求並不過分啊？小男孩去給媽媽買衛生巾，是一種孝順，是對媽媽的關愛。」
文星瞪了郭斌一眼，冷哼道：「看來，我應該把朱烈傳授給我的法術傳授給你，讓你移魂到龍濤的身上，做劉美芳的兒子。」
郭斌吐吐舌頭，嬉笑道：「可惜我沒有這個福氣。」
蘇顛歎道：「不要說笑了，我理解文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忌諱，文星對女人的髒事兒最為忌諱，因為他童年時，有過一次屈辱的經歷……」
文星截口道：「不要再說了，總之我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蘇顛你幫我吧。」
蘇顛歎道：「文星，不是我不肯幫你，現在你的靈魂還不能回到自己的軀殼，因為移魂法術不能半途而廢，如果現在強迫你的靈魂離開龍濤的身體，不但龍濤正在匯聚的靈魂會重新飛散，你自己的靈魂也會受到傷害，你的靈魂縱然能回到自己的軀殼，也可能變成植物人，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文星瞪大了眼睛，顫聲道：「有這麼嚴重？難道要我繼續冒充劉美芳的兒子，受這種尷尬的痛苦？」
蘇顛歎道：「文星，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們既然決定要救活龍濤，安撫劉美芳，做事情就不要半途而廢。你放心，我正在努力聯繫蘇瑞，只要我弟弟到了，事情就好辦了。」
郭斌也勸道：「文星，你就再忍忍吧。其實劉美芳的要求並不過分，她只是讓你去給她買衛生巾，又不是讓你幫她換衛生巾，你害怕什麼呢？」
文星瞪著郭斌，冷冷道：「如果你冒充劉美芳的兒子，一定會主動幫她換衛生巾，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向是不怕髒不怕累的。」
郭斌嬉笑道：「我說過，我沒有這樣的福氣。」
蘇顛歎道：「好了，自家兄弟，何必爭吵？文星，郭斌說得對，你就再忍忍。劉美芳讓你給她去買衛生巾，你拒絕了嗎？」
文星歎道：「我本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她讓我到村口的小賣部去，我就到這裡來了。」
蘇顛歎道：「你還是到村口的小賣部去吧，去了你絕對不會後悔。」
文星道：「為什麼？」
蘇顛笑道：「因為村口的小賣部，老闆是一個水靈靈的美女，叫小芳，你見了說不定會喜歡。」
文星苦笑道：「蘇顛，你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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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笑道：「蘇顛，你看起來老實，其實也一肚子壞水，你是不是已經把那個小芳泡過了？讓我來穿你的破鞋？」
蘇顛正色道：「文星，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小芳，那是個很純情的姑娘，從心靈到身體都乾乾淨淨的。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想起了你。我覺得你的生活太孤單，如果能找個小芳這樣的姑娘做妻子，一定會幸福。」
郭斌不由道：「蘇先生，我的生活也很孤單，你為什麼不給我找個幸福？」
蘇顛淡笑道：「你的生活不叫孤單，你的生活叫無聊。」
郭斌一怔，苦笑道：「你說得對，我平時並不缺少女人，所以並不孤單，但卻時常感到無聊。」
文星卻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瞧著蘇顛，心裡十分感動，沉默的半響，才歎道：「你總是想著朋友，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真正該找個妻子享受幸福的，是你。」
蘇顛淡笑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雖然也喜歡觀賞美女，卻不願跟她們接觸，更別說深交。我一生早已獻給醫術，你應該能理解我的。」
文星點頭道：「我理解。」
他再也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郭斌也想跟著去看看那個水靈靈的小芳，卻被蘇顛攔住。
蘇顛淡笑道：「等你真正覺得孤單時，再去找屬於自己的小芳吧。」
李春波曾經唱過：「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漂亮，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黑又長……」
這首歌風靡一時，歌中的小芳，成為中國鄉村美女的象徵。
也曾有流氓青年把歌詞改為：「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漂亮，一對渾圓的小山丘，芳草黑又長……」
此刻文星便想起了這段修改過的歌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內心深處，時常會產生一些邪念。
但在大多數時間裡，他的心靈是乾淨的。
他曾懷疑，自己這種獨特的性格，跟遺傳有關。
不可能是母親遺傳給自己，因為母親是個極度聖潔的女子。
不是母親，便是父親，但文星從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他曾問過自己的母親，雪觀音平時對兒子極度溫柔，但每當文星問起父親，她便面罩寒霜，嚴厲訓斥。
「沒有父親你就活不下去了嗎？沒出息的東西，再問這種問題，打斷你的腿！」
心念間，文星走進了村口的小賣部。
文星見到了小芳，果然跟李春波歌中的一樣，是個水靈靈的美女，梳著兩條長長的大辮子，穿著紅格子襯衣，黑色長褲，穿著雖然樸素，卻越看越有韻味。
小芳正盯著櫃檯，目光有些癡呆。
櫃檯上有一疊百元大鈔。
兩名背著旅行包的中年男子，長得都很猥瑣，站在櫃檯前，正用言語挑逗，文星聽他們的口音，多半是從香港來的遊客。
「姑娘，已經加到一千元了，你還不同意？」
「你們要我同意什麼？」
「別裝傻了，跟我們到外面那個林子裡去，讓我們嘗嘗你的味道，這一千元錢就是你的。你開小賣部，一個月也掙不到一千元吧？如果等會兒讓我嘗出你是處女，我們再給你加一千元。」
文星聽得有趣，站在門邊，含笑觀看這場戲。
小芳的目光從百元大鈔上移開，她忽然看見了文星，清澈的目光忽然一顫。
小芳微笑道：「你們就算給我一萬元，我也不能答應你們的要求。」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不可能，姑娘，大哥我的眼睛很準的，我看出你多半是處女，你不可能結過婚。」
「我真的已經結婚了，你們看，我丈夫已經來了。」
兩名香港遊客轉過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小男孩，齊聲大笑。
「姑娘，你開什麼玩笑，這個小屁孩，是你的弟弟差不多，怎麼會是你老公？」
文星從心裡笑出來，他看出這個小芳，是個十分俏皮的姑娘，很有幽默天分。
人世間美女很多，但有幽默天分的美女很少。
看來蘇顛的話不錯，這個小芳，確實能引起文星的興趣。
他瞧著兩名港客，微笑道：「她不是開玩笑，我確實是她的老公。你們當著我這個老公調戲我的妻子，該當何罪？雖然你們來自東方之珠，也要遵守國家法律和傳統道德，對不對？」
兩名港客對視一眼，一人怪笑道：「小屁孩還很會說笑，你芝麻綠豆大一點，怎麼能娶這麼大的老婆？」
小芳微笑道：「我是他們家的童養媳，他現在雖然還小，但用不了幾年，我就能真正伺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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