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條毒計 文 / 風霜勇士
嫁到梅家的蘇針時常帶著自己的妹妹進梅家山莊。梅荷放更是覬覦蘇釗的美色,不斷的調戲這個小姨子,有一次瞅準時機,利用做遊戲的機會想要趁機有所動作。但卻被被聰明的蘇釗識破了,於是她當晚就跑回了草樓鎮,發誓再也不踏進梅家山莊一步。
那時的蘇釗心裡很是矛盾,她在等她的山哥來娶她,可是卻時時等不到山哥的消息,只能是在家裡等著。而她的父親看中了本村的一個大戶,想把她嫁走。那段時間她和她的父親也處於爭吵之中。她有心想離開家,尋找山哥,可是又不知道山哥在什麼地方,又怕山哥來找她,所以她一直處於矛盾之中。
但是那晚梅荷放想強姦蘇釗的情景被蘇針看到了,她心裡一切都明白了。她自從加入梅家的時候開始,一直都沒用得到梅荷放的寵愛,她想盡了一切的辦法都不能如願。可是現在她完全明白了,梅荷放愛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蘇釗。
一旦想明白了這一層,蘇針心裡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要幫助梅荷放得到自己的妹妹,那樣自己在梅家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可是想要自己的妹妹就範卻是她最感到頭疼的問題。
想來想去,蘇釗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天晚上她和梅荷放將關係挑明了,表示自己要得到的就是梅家當家人的地位,而梅荷放也可以逞心如意的得到蘇釗。梅荷放當然對她的想法雙手贊成了,於是他們就定下了一條計策。
轉過年來,蘇針生下了鄭藍,當時取名叫梅藍,蘇針帶信給娘家人,想要蘇釗過去照顧她坐月子,順便談談心。蘇釗想到那晚梅荷放對自己的行為,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願意前去。可是蘇針表示,她很想念蘇釗,如果她不去,自己有可能會死掉。
感情深重的蘇釗,沒有辦法,只好到了梅家山莊。此時的梅荷放對蘇釗非常客氣,事事都順著她,還表示蘇針坐月子期間,自己一直在外,絕不回家。後來在蘇釗去了的時候,他果然帶著人離開了。
蘇釗以為梅荷放不在家,便放鬆了警惕,安心的照顧著姐姐蘇針。可是有一晚,蘇針讓她喝了一碗蓮子粥後,蘇釗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掛,躺在一張百葉大床上面,這張床正是梅荷放的大床,蘇釗驚得魂都飛了。當她坐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同樣是一絲不掛的梅荷放正對著她貪婪的笑著。她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那個時候蘇釗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拿出身上的那個相思玉璧,就想到了山哥對她深情的微笑。所以她對自己說,一定要等到山哥再來,自己可以死,但是絕不能現在死。
那個時候蘇釗哭得連眼淚都沒有了,整天也是鬱鬱寡歡,什麼東西也吃不下。一個月後,她病倒了,身子也消瘦了許多,一段時間連地都下不了。
梅荷放非常擔心,請了無數的名醫來,就是治不好蘇釗的病症。梅荷放心裡也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生病的。於是那天晚上,他走進了蘇釗的房間道:「我知道你是為什麼病成了這樣,但是我告訴你,你的山哥早就死了,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來找你了。」
蘇釗勉強的坐起身子道:「既然這樣,我也了無牽掛了!」
她說著,看著眼前一面銅鏡,不禁淚水漣漣道:「雖然活著我不能等到山哥,但是死了我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梅荷放聽著她的話,心裡一陣陣的酸痛,不禁砸掉了銅鏡道:「你就這麼喜歡你的山哥嗎?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嗯……」
「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人!」
「你錯了,他是朝廷的通緝犯,曾經是陰陽教的逆賊,他如果要是回來,也是殺頭的。你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人尋死滅活的?難道跟著我梅荷放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在我的心裡,只有我的山哥,你梅荷放別說是一個中年人,就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在我的眼裡也是一文不值。」蘇釗幾乎是不屑一顧的看著梅荷放。
梅荷放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猛地扔掉了桌子上所有的藥物,怒道:「那好,我就讓你死在這間房裡!」
他說著,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並將房間的門鎖上了。
但是梅荷放哪裡能放心蘇釗,他一直最愛的人就是蘇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死去的。所以第二天又過來向蘇釗賠禮道歉。
蘇釗冷笑道:「你也用不著假惺惺的,我蘇釗從來沒有愛過你,還是請你離開我!」
梅荷放拿出一張朝廷出具的通緝犯畫像放在蘇釗面前道:「你的山哥是不是這個人!」
蘇釗看清了這個畫像,畫像上的人確確實實就是自己那個日夜思念的人,可是他卻是一個通緝了五六年的朝廷要犯。難怪這些年山哥杳無音訊,他確實是不敢來這裡,因為這裡有江南道指揮衛顧明章和陳飛生、梅荷放,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到這兒來啊。
「你們到底把他怎麼樣了?」蘇釗痛心的看著梅荷放。
梅荷放收起了畫像道:「我昨天告訴你他死了,那是騙你的,他現在究竟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他被高玉泉打傷了,這是確實的事。現在朝廷和江湖武林都在捉拿他,恐怕他活的把握性不大。」
蘇釗搖搖頭道:「你現在還是在騙我,這個社會我不會相信任何人了,除非我看到了山哥的屍體,否則,他就永遠活著。」
梅荷放沒辦法,只得道:「我也不希望他死了,如果他死了,你恐怕也要隨他而去,所以我希望你活下去,說不定這小子哪一天會出現在我的家門口。不過,像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就算是山哥活著,找了過來,看到的也是一具屍體。」
他說著,將飯菜擺放在蘇釗面前道:「蘇釗,我梅荷放家大業大,只要我願意,女人多得是,但是我心裡唯一愛的就是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蘇釗並沒有問他為什麼,只是道:「既然你愛我,就應該放開我!而不是這樣卑鄙的佔有我。」
梅荷放點點頭道:「是,我是做的不光彩,但是不這樣,我永遠得不到你。你還記得那一年,我打仗受傷了,途經草樓鎮,是你給了我一口水喝,並且對我微笑著,那笑容我到現在還記得。」
蘇釗想了想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這件事了。」
梅荷放道:「你不是不記得,你是不想記得,那時候你才九歲,你應該有記憶的。」
蘇釗冷笑道:「要早知這樣,我當時就應該給你一刀。」
梅荷放哈哈笑道:「是的,你應該給我一刀,可是你的微笑就像是一把刀,永遠的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一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嗨,我要怎樣才能討你歡心呢?」
蘇釗道:「你放開我,讓我走,你就真正討我歡心。」
可是梅荷放想了一下道:「可是……我放你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你這樣囚禁著我,難道就有意思嗎?」
「蘇釗,咱們不談這些了,希望你好起來,如果那個山哥能回來,我答應放你離開!」
過了一會兒,梅荷放說出了這句話,在他的心裡,只要能讓蘇釗好起來,什麼樣的謊言都可以說出來。
蘇釗相信了他的話,忙道:「這是真的?」
梅荷放點點頭道:「我希望明天來的時候,是一個鮮活的蘇釗……」
他說著,就離開了蘇釗的房間。
蘇釗看著眼前的飯菜,也知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山哥負責。所以她端起碗,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