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0.石破驚天 文 / 飄逸居士
馮觀子心下大異:這小子使的是什麼劍法?心念之間,橫劍一旋,猛斬了下來,手中握的雖是柄劍,用的卻不是劍法,而是快刀刀法,她武功高強,能夠把幾種兵器手法溶於一爐。
連卒喬得伍斌援手,早就一跳退開,伍斌深得「魂劍」要詣,雖是修習日短,劍上火候大非常人可比,待她快劍斬到,倒旋橫削,他手中的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劍,馮觀子如此橫斬而下,非給寶劍削斷不可,她是有身份的人,手中的劍要是一斷,其意味著是輸給了一個小輩,群雄見伍斌年紀青青,劍法卻是好得出奇,都嘖嘖稱奇。
馮觀子的劍法早到了收發隨心的境界,手臂微沉,劍往上挑,伍斌唰的一劍橫切上去,噹的一聲響,馮觀子變招雖快,卻想不到他奇招怪出,竟不及變招,劍尖給削去,不禁吃了一驚。這才想起他手中的是女兒的那柄「如意寶劍」,她吃驚的倒不是伍斌變招神速,而是他的劍法古怪,饒是見識廣博,竟也不知他使的是什麼劍法?
她心念末了,伍斌又已變過一招「夫子觀天」,與「朝天一柱香」這招極是相似,就是方位不同,這招乃是「神劍門」的劍法,也是她從末見過的,急忙一步後踏,身形跟著疾退,退得雖快,腹下衣裳還是給刺穿了一個小孔,場中也只有東首聖人等和莫拋遺這樣的高手才看得出來。
馮觀子剛一動手,絕想不到就輸了兩招,以她身份而論,如果對手要是成名人物的話,早該拱手認輸了,可是伍斌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小輩,叫她如何丟得起這個臉,當即一聲嬌斥,手臂微抬,劍身舞動,連劃了幾種不同的變化,伍斌身軀末動,抬手舉劍,迎面唰唰兩劍,馮觀子用的是小巧變化的劍法,伍斌用的是直刺劍法,不能與之相比,不過奇異的是,他刺出的方位卻是令馮觀子暗暗吃驚:這小子居然知道我劍中的破綻所在,這就奇了。
她到底是一代劍術高手,破綻雖給對方瞧出,卻後發制人,仍是運劍如風,斜身一招「燕子投林」隨即刺出。
伍斌試了兩招,見她劍法並不可怕,心神大定,怯意漸去,已有了制敵之術,雙足立著不動,凝神對敵,細看對方出劍之式,尋找破綻。見馮觀子這招劍法神妙絕倫,似乎沒有破綻可尋,瞬息間如何能去多想,運劍使出「風雪如狂」的破敵招數,抽劍縮回,復而刺出,劍尖對著馮觀子的劍尖,一刺而出,馮觀子又是一驚,原先只當是這青年的劍法怪異,怎知他竟有極深的造詣,這在後輩人中實是罕見,好在她的劍法早到了爐火燉青的境界,不然早傷在伍斌的劍下了。只見她身形一晃,腳疾如電,一掠一飄,她知這青年的劍法高超,自已縱然能夠取勝,只怕也要在百招開外,以她的身份而論,如何能容伍斌接下這麼多招,那她還有什麼面子在群雄面前逞能稱霸。
看書]網競技劍門岳疑影的弟子?」他到底見識廣博,悉知天下各門劍法,他雖沒與「神劍門「的門主岳疑影交過手,但天下唯有」神劍門「的劍法和他母親傳下的劍法最是詭詫奇特辛辣不過,伍斌不是他這一門派的劍法,那便是「神劍門」的弟子了。
葉彬斌等群雄一凜,素知「神劍門」門主岳疑影行事怪異,與江湖中人又是極少來往,而今他的弟子公然在殿內出現,此事端得大是可疑。
馮觀子面色微微一沉,仔細沉吟了一會,也覺得伍斌的劍法確是出自「神劍門」,一時一顆心不禁往下沉,但想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就有這等造詣,岳疑影本人的劍法可想而知,自已號稱一代劍魔的綽號恐怕有點靠不住了。
伍斌也是暗暗吃驚,方才緊急之際,不加思索地用上了大師伯的劍法,這些劍法他是見白梅與「黑衣惡張」狠鬥的時候偷學的,他知這些江湖漢子生性多疑,莫要給人誤會了,平白無故地給大師伯添上這麻煩,連連搖手,道:「我不是神劍門的。」
莫拋遺見他舉止慌張,顯是極力掩遮窘態,更加認定自已所料不差,瞪著雙眼,大聲道:「你這小子會這幾手劍法,便敢狂妄無禮,快快把來歷姓名說了出來,不然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他這句話也正是葉彬斌等群雄所想知道的,大家齊是靜靜地望著他。
伍斌心神大亂,知道大事不妙,他處於眾目圍觀之下,末免怯場,情急之間,竟不知如何辯說,只道:「我……我不是神劍門的,你們莫要冤枉別人。」
馮觀子柳眉一豎,道:「臭小子,你推三推四的胡說八道,戲弄姑奶奶,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莫莉花見母親氣得厲害,深恐她激怒之際,一劍把伍斌給殺了,豈不糟糕,緊緊抓住她手臂不放,道:「媽,不要和少年人鬥氣,你就坐在這裡,待會我叫他給你賠個不是,這不就可以了嗎?」
馮觀子轉回頭來,仔細地注視著女兒面上的神色,見她七分焦急三分喜悅,心道:難道這丫斗喜歡上這小子了?
伍斌暗道:我與你們毫不相識,為難我已是大不應該,還叫我給你們賠禮,天底下那有這種道理。心裡這麼一想,不覺又想起了連卒喬的話,舉目向她望去,見她正朝著自已這邊看來,滿臉笑意,神色頗是古怪,面上登感一熱,忙把頭低了下來。
馮觀子撫摸著女兒的秀髮,溫聲說道:「我的寶貝女兒放心好了,媽只想看看他的劍法,不會把他給傷了。」
莫莉花嘟著嘴,道:「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假話,你常常說話不算數,叫我怎麼相信。」其實馮觀子在江湖上素來說一無二,絕無食言失信之理,只因這個寶貝女兒委實太過嬌氣,極難樣樣都順她心稱她意,搞得她這個作母親的沒有片刻安寧。
馮觀子猛地轉頭朝向伍斌,道:「白衣書生,你在江湖上也該是有字號的人物,怎地行事藏頭露尾的,暗施奸計,末免太不正大光明了。」
群雄齊是吃了一驚,一齊向他看去,滿面質疑之色,人人均想:原來這小子便是白衣書生,他的膽子到是不小呀,公然混了進來搗亂生事,多年來的血案終於有了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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