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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3.匆匆數載 文 / 飄逸居士

    連卒喬知道他多半已瞧出自已的武功與白衣書生相同,故此才會有此一問,便道:「說起來我和白衣人還是同一個門中的人。」

    伍哂之心道:原來如此。

    原來他早在暗中觀察了連卒喬,發覺她的武功和那些殺人兇手同出一門,不免對她產生懷疑,因見她對伍斌的一片至誠,這才沒有刁難,又暗中觀察了多日,確信她是善良之人,不似有何企圖而來,方始完全放下了心,他對伍斌道:「斌兒,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伍斌道:「我要練好武功,手刃元兇,為父母報仇。」

    伍哂之道:「你有這份志願,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也很贊成。」

    伍斌忽問道:「伍伯伯,方纔你說我師父和我父母的死有關係,不知是怎麼回事?」

    伍哂之說道:「倒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們前後遇害,事情決非偶然,定然是有策劃謀定而來的。」

    伍斌想起「白衣書生」的用心和手段,凶殘無比,只是他們為何來殺害自已的師父和父母,有著什麼樣的目的?不得而知,道:「我父母和他們是仇家的麼?」

    伍哂之道:「我和你師父交情非淺,平時他沒跟我提起,我也不便問他,只當他在這裡擇徒授藝,那會想到他和你父親有同門師誼,更沒想到你父親身懷絕技,平時他們有事也是瞞著我,至於他們因何隱居在這裡,據我的猜測,不是師門中有變,便是在江湖上結了強敵,迫得無奈才落腳此地。」停了一停,又道:「你父親的雙腿不是天生殘疾,而是被人打斷的,這點我敢肯定,想是被仇家傷的。」

    伍斌聽他說得有理,不覺點了點頭。

    伍哂之道:「你的武功已得你師父真傳,況且又學了精妙絕倫的劍法,我除了會些醫術外,武功所學有限,你已知仇家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幫不了你。」說著不覺長長地歎了口氣。

    伍斌道:「小侄得蒙伍伯伯指出仇人,已是感激不盡,怎敢再相煩。」說著一揖到地,以示謝意。

    伍哂之將他扶起,道:「不是伍伯伯不幫你,伍伯伯有一個厲害的仇家已發現了我的形蹤,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必會將你連累,你有大仇在身,萬事得小心在意,況且今後必將有奇遇,你只須記得這句話,勤學苦練,定能在武學上發揚光大,成為一派武學宗師。」此老目光見地獨到,是有此言。

    伍斌道:「什麼宗師不宗師的,伍伯伯取笑了,侄兒從末想過別的,重要的是要把元兇找出來,替父母報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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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哂之看著他似有許多還沒說完的話,欲以一吐舒暢,過了很久,他搖了搖頭,始是沒有說了出來,最後他細地把伍斌看了一眼,轉過身去負著雙手,垂首緩步行入林中,消逝不見了。

    伍斌望著他的背影,感憾甚多。

    連卒喬哼了一聲,說道:「伍哂之風光了多年,想不到臨到老來,膽子可小得可憐。」

    伍斌轉首愕然,問道:「怎麼?」

    連卒喬道:「那姓傅的不僅武功好,而且勢力龐大,他害怕引火燒身,編了這些話來哄你,好置身事外。」

    伍斌道:「伍伯伯決不是這樣的人,看他的神態,想必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

    連卒喬道:「你覺得他對你好,故此置身於迷霧之中,當然是不會明白的了,我覺得他的話不盡不實。」

    伍斌頗是不信,道:「不可能。」

    連卒喬道:「你對他相信有加,自然不會感覺出來什麼,好在咱們現在兩袖清風,無牽無掛,就算他有什麼詭計也是不怕,你現在執固不化,我也懶得和你多說。」

    此後,在墳前便成了倆人的練功場地,倆人都得天底下最精妙的劍法,造詣不淺,坐在一起共同琢磨,彼此得益非淺。

    伍青斷了手臂後,經過幾個月的療養,傷勢以經完全痊癒了,除了幫家裡幹些活兒,一有閒空,就上山來和伍斌倆人一起練功,他的劍法出自伍哂之所授,一手「降龍擒虎劍」有幾成火候,伍斌因累及他手臂,所以給他講解劍法要訣時格外用心,使他對劍法領悟更加深透,他出道多年後,和丹游龍,路不平,王莽三人結拜兄弟,合稱江河四友,所向無敵,終身感激伍斌。

    伍斌除了練劍外,還不斷地苦練師傳絕技「神拳掌」,雖然還沒有練成,距其路程已是不遠了,另外他還開始研究莫不怪傳給他的「擒拿手法」和「魔體丹元功」,「神拳掌」雖是一種兼修內外功的掌法,其路子卻不是按著正途著手,危險極大,練功稍有不慎,即會走火入魔,不過有連卒喬這個正宗傳人在這裡,授以「魔體精功要訣」為輔,互為滲透,免除了走火入魔之患,其功深奧猶在「神拳掌」之上,伍斌從中得益自是非淺。

    有話便長,無話便短,三年的時間匆匆而過,這月又是風雪如狂的季節,白白的雪花已厚厚地把大地鋪蓋住了,天氣異常的勁厲寒冷。

    倆人不練功時,連卒喬便帶他到山裡打獵,她自小在山裡長大,打獵十分在行,野雞野兔在雪地裡特別多,倆人出去一趟不用多久,便捉到幾隻雪雞野兔回來,生火燒著吃,味道特別的香。

    三年前伍青還是個童氣末脫的少年,三年後卻起了很大的變化,相貌清秀不說,人也長得高了,重要的是他的劍法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苦練,其造詣十分的出色,功力雖淺,劍法已是在一流高手之列,如果再在江湖上行走,不會像三年前那樣毫無見識,武功明明在人家之上,可還是被對手傷著了。

    伍哂之自上次走後,始沒有再出現過,伍斌心平氣和後很想見他一面,有許多話還沒問完,這時想起,可他似是煙消雲散,風吹落葉一般,了無蹤影,無處可覓,望著雪山松林,心中期盼他能夠出現,始不得願。

    連卒喬本誤會伍哂之會有什麼陰謀詭計,時時提防,等來等去,卻沒見到他的人影,感到奇異,猜想定有原故,始終疑心他不懷好意,只是時機末到罷了。

    這天倆人在風雪大作中練劍,狂風吹舞,雪花飄零,疾掠走劍,好不盡興,天氣雖然寒冷,倆人的功力深厚,卻是不怕,練了一會,風雪停下後,倆人也回草屋裡歇息,生火烤肉,不一會,香氣四溢,倆人唾涎欲滴,嚥了嗯口水,伍斌把兔腿撕下遞給好。

    倆人正在進食中,不知怎地,伍斌忽地呆呆地看著連卒喬,神情頗是異樣。

    連卒喬臉兒一熱,心裡頭一陣慌亂,微微垂下首來,隔了一會,抬頭一瞧,卻見他亦自盯著自已看個不休,心道: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不覺脫口問道:「大哥,我很好看麼?」此言一出,登時後悔,暗道:我怎地可以亂講這瘋言瘋語。

    伍斌聞言回神省悟,大是狼狽,道:「我……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解釋,不覺窘得滿面通紅,尷尬極了。

    連卒喬一笑問道:「大哥,你幹嘛要這樣看我?」

    伍斌嚅嚅囁囁,過了良久,最後才說道:「我……我時常老是覺得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連卒喬一驚,道:「是真的嗎?怎地我沒有感覺到。」心兒鹿跳,忐忑不安,還當是自已的密秘給他發現了。

    伍斌道:「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其中,怎能感覺得到,就像我已前激動起來,完全變了也不自知,你身上不過是一些微小的變化,倒底是什麼,我一時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你有些怪怪的。」

    連卒喬極不耐煩聽他亂扯,問道:「你再仔細地看看,可看出了什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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