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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7章 我娶你 文 / 亂絮

    程晨力氣小,繩子又捆得結實,弄了一會就氣喘噓噓,手上也沒什麼力氣。

    「算了,這繩子結實,你是弄不開的。」

    「不行,我一定要幫睿哥哥弄開。」程晨絕決的道,手和嘴並用,過了許久終於把繩子弄鬆了一些。

    「我來吧。」宋承佑阻止了程晨,低頭用牙齒去咬繩子,結果繩子上有些濕濕的,皺了皺眉,有些冷冷的看著程晨,「你怎麼弄了這麼多口水在上面?」

    程晨臉一紅,微微垂下頭,兩隻染上污泥的小手絞在一起,低低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宋承佑弄了一會,嘴角都磨出了血,過了好半天才把繩子弄開,手腕上一片烏青。

    「睿哥哥,疼不疼啊?」程晨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來試一下就知道了。」宋承佑面無表情,把繩子放到程晨的眼前揮了揮,嚇得程晨跌倒在地上。

    「睿哥哥,你不要嚇我,我現在很難受,一點力氣都沒有。」

    宋承佑嘴角翹了翹,很難得的施捨同情心,主動拉了她一把,「行了,趕快走了,難不成想一直呆在這兒。」

    「哦。」程晨一站起來,身子便晃了晃,頭暈目眩。

    宋承佑拉著她的手,可惜門依舊從外面反鎖著,宋承佑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房頂上有一個天窗,要是用石頭墊在腳下,他肯定是能爬上去的,只是這個丫頭是個問題。

    「我把你放在我的肩膀上,你能爬上那嗎?」

    程晨直搖頭,「不能,我肯定爬不上去。」

    宋承佑擰了擰眉,蹲下身子,「那我來背你,你上我的背上來。」

    「嘻嘻,睿哥哥,其實你是個好人,只是每天板著一張臉挺嚇人的。」

    程晨笑瞇瞇的爬上宋承佑的背,只聽見他悶哼了一聲,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到了,這才想起他的背先前幫他擋了鞭子。

    程晨立馬起身,執拗的搖頭,「睿哥哥,你先走吧,你出去了再找人來救我,我在這等著你。」

    宋承佑深深的看了程晨一眼,過了一分鐘才道:「那你好好呆在這,我出去了立馬讓人來救你。」

    程晨滿臉期盼的看著宋承佑,堅定的點頭,「睿哥哥,你趕快走吧,我害怕天黑,你天黑之前一定來救我哦。」

    「放心,我會來的。」

    「好,我長大了就追睿哥哥,睿哥哥要等著我哦,不許在我之前娶新娘哦。」

    宋承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沒有在離開的時候問這個丫頭的名字,不然不會白白錯過這麼多年。

    茫茫人海,找一個不知名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回憶如潮,埋藏在心裡的一切再次翻湧而來。

    儘管離婚和知道真相已經一個多星期,程晨還是睡不著覺,心口的某一處疼得快要窒息。

    一場錯誤的追逐讓她對賠上了自己的婚姻,甚至是對愛情的期許。

    陸睿,三個字壓得她喘不過起來,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輸在了不信任上,結婚那麼難,離婚卻只是一秒鐘的事情。

    認錯了人,可這麼多年的感情又豈會有假。

    心緒繁蕪,程晨下床打開窗戶,夜風寒涼,打在臉上一片寒意。

    至於年少時的那個人,現在早已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恨嗎?恨他以這種殘忍的方式來考驗他們的婚姻。

    唇角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關別人什麼事,她和陸睿之間早已埋下了炸彈,現在這顆炸彈只不過早早的被點燃而已。

    宋承佑,當年要是他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也許現如今不會是這種局面,她不會因為一個年少時的承諾而追逐陸睿,白白耗費這麼多年的青春。

    她回到床上,再次為自己蓋好被子,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驅除腦中混亂交纏的影像。

    不管是誰,從此之後他們與她沒有什麼關係,出去旅遊一段時間也行,總好過留在a市觸景生情。

    迷迷糊糊中,程晨只覺得聽見一陣窸窣聲,眼睛還沒來得及完全睜開,就看見一道黑影朝著自己壓了下來。

    「嗚嗚。」她掙扎起來,奈何來人可惡的蒙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小聲點,是想把你爸媽吵醒嗎?」低沉的嗓音讓程晨渾身一個激靈,這個聲音她一點都不陌生,正是今天早上被她氣走的宋承佑。

    他怎麼會來這裡?這可是她的家。

    「宋承佑。」程晨含糊的喊出他的名字。

    「看來沒有睡糊塗,這麼快就認出我來了。」

    「你放開我。」

    他的身子沉沉的壓著她,陌生的男性氣息吹拂在她的耳朵上,這種感覺該死的煎熬。

    她掙扎,才剛一動就被他及時的按住,他的力道很重,她只覺得手腕處一片生疼。

    「給我安分點,不然把別人吵醒對你沒什麼好處,你想讓你的街坊鄰居知道你剛離婚就把陌生男人帶回家就儘管叫,我倒是無所謂。」

    程晨瞪他,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惡,大半夜溜進她的家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威脅她。

    無所謂,他當然無所謂了,他的花名a市的人誰人不曉。

    「你放開我,我保證不出聲。」她還是要面子的。

    宋承佑嘴角邪肆的一勾,大手一抬打開床頭燈,他一身黑色的衣服,昏黃的光暈襯得他格外的高大,五官立體,鼻樑高挺,菲薄的唇輕抿著,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的完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怎麼看都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

    「你給我下去。」程晨指著地面,壓低聲音。

    「我困了。」宋承佑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然後徑直掀開被子,高大的身軀大咧咧的躺在她的床上,眸子輕闔。

    程晨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來熟,他困了回家睡覺,來她這裡做什麼。

    「宋承佑,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晚你不回家來我家折騰什麼?」

    「我說過讓你做我的女人,你考慮得怎麼樣?」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程晨直接炸毛,「宋承佑,你是不是閒著無聊,大半夜的給我開這種玩笑。」程晨不自覺的拔高了聲音。

    「誰給你開玩笑,我說的是實在話。」宋承佑突然從床上彈做起來,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程晨。

    那一瞬間,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無以倫比的堅定和認真,有幾分愣怔。

    幾秒鐘後程晨笑開,語氣很冷,「宋承佑,小時候的事情我至今還是要感謝你,沒有你估計我根本就沒法活到現在,但是你要找女人拜託不要找上我,你們這些人的遊戲我不想參與,也沒什麼興趣。」

    「是你自己親口說要追我的,是你說不允許我比你先結婚的,可最先背棄的是你。」宋承佑黑眸裡全是怒火,俊臉陰沉得可怕。

    程晨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扯了扯唇角自嘲的道:「童言無忌,抱歉讓你誤會了。」

    他們都不小了,年少時說過的話已經太久遠了。

    宋承佑忽然一把扣住程晨的下巴,近在咫尺,程晨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畢現,似乎真的憤怒到極致。

    程晨有些不懂他了,要說他真的喜歡她,這種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他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太子爺,a市上流社會競相追逐的黃金單身漢,而她只是一個因丈夫出軌婚姻走到盡頭的悲慘女人。

    「可你當年不也沒來,我等了你很久都沒有等到你來。」程晨低低的道,記憶又被拉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天晚上。

    眼看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她害怕的蜷縮成一團,又餓又困,可她一直強撐著,牢牢的記著他說的話不能睡,可是她等啊等,一直沒有等到他的出現,最後是綁匪落案,警察找到了她。

    宋承佑俊眉一擰,當初裴叔叔趕到的時候他背上的傷口惡化發燒昏迷,一直到翌日的晚上才醒過來,等他趕到了的時候她早已不見蹤影。

    宋承佑抿唇不語,許久才道:「對不起。」

    程晨有些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那種高傲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說出這三個字的人。

    「那我們扯清了,誰也不欠誰。」

    「這不是一回事,你還不清的。」宋承佑嘶吼。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醒了程母,外面傳來了一道擔憂的聲音,「小晨,你屋子裡的燈怎麼亮著?在和誰說話呢?」

    程晨嚇得一個哆嗦,立馬推開了宋承佑。

    門外的程母沒有聽到回答,不放心在外面開始大力敲門,「小晨,你這麼晚不在裡面睡覺到底在做什麼?你可不要想不開啊。」

    程晨立馬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沙啞著嗓音,抬手捂上宋承佑的嘴,語氣裡多了些懵懂和不滿,「媽,你敲我的門做什麼,我都被你吵醒了。」

    「你這孩子,媽媽剛才好像聽到有聲音從你房間裡傳來。」

    「媽,你聽錯了吧,我是被你嚇醒的,哦,對了,我睡覺之前看書睡著了,忘記關床頭燈。」

    「這樣啊,小晨啊,陸睿那種人可不值得你傷心難過,你千萬不要為了他做什麼傻事,這婚離了是正確的選擇,你的人生才過去三分之一,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程母攏著身上的大衣,不放心的喋喋不休。

    「媽,我知道,這話嵐嵐已經給我說過無數了,我都想通了,絕對不會犯傻。哈,媽,你趕緊去睡吧,我好睏啊,我也要繼續睡了。」程晨故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程母看真沒什麼事,才放心的離開。

    直到聽到腳步聲遠去,程晨撫在心口上的手才無力的垂下,也順便放開了捂在宋承佑唇上的手。

    宋承佑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一下,想不到這個女人騙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套。

    「宋承佑,你趕快離開吧,要是讓我的家人發現了就不好辦了。」程晨抬眸認真的看著宋承佑。

    宋承佑沒有說話,突然慢慢朝著程晨逼近,程晨只能往後退,最後退無可退,只能靠在床沿,眼看他的薄唇就要貼近,她迅速的轉過頭。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男人的唇帶著冷冽的氣息,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程晨抬手去掰他的臉,結果被他反握在手中,氣惱的縮了縮,「放開我,宋承佑。」

    「我讓你做我的女人,不是讓你做我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是讓你做我的妻子,我娶你。」他難得的收起全身的冷厲,露出本性裡最柔情的一面。

    「不要。」程晨沒有多加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不久前她還堅信,這世上最動聽的話無疑是男人說嫁給我,然後女人說我願意。

    可是這一切是多麼的諷刺,曾經那個人也曾跪在她的腳下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可結果呢,他們還是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最美的話無疑最能傷人,她早已嘗盡了裡面的苦楚。

    現在早已對這樣的話免疫了,那個因為一句情話而興奮得一晚睡不著的人早已死了,死在這場失敗的婚姻裡。

    程晨的話在男人聽來十分的受傷,她竟然拒絕得如此的快,做他的女人,就這麼讓她排斥。

    這個女人,他都說到這份上,她還想怎麼樣。她知不知道a市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而他讓她做他的妻子,她竟然還這副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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