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文 / 我是小蘑菇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再次見到柳亦妮時，她已是一戲子。然而這戲子卻是有情有義。

    最近京都都在傳柳娘，柳娘的，說柳娘的聲音好似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那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的聲音令人心胸開闊欲罷不能。

    李澤最喜看戲，最近聽了這柳娘的戲，每日回來必要說上一番。聽的我跟小韻特想見識一下這所謂的天籟之音。唱戲人的聲音再好聽，也沒他們這般誇張的說話。

    重陽節臨近，李澤與我們說要讓柳娘到家中來唱一場。只是不想，這柳娘槍手的很。就說這御史大夫也愛聽戲，也傳著要柳娘去他府中唱戲。這御史大夫的官職比李澤大，柳娘理應前往這御史大夫的府中。誰知，這柳娘拒絕了御史大夫，說是先答應李澤在先。硬是來了將軍府唱戲。就是這一烏龍，給將軍府惹了不少麻煩。

    重陽之日，將軍府也是熱鬧。往常北青易也會跟著一起過重陽，只是今年少了他，卻多了戚夜麟。這戚夜麟死活非要在將軍府過重陽，李澤也趕不走，小韻又不反對，我更沒什麼好說的，這戚夜麟便也在將軍府留了下來。

    天黑之際，這戲便開始唱了。旁人看戲是看戲，但我在前世本就是個戲子。對於唱戲，那是輕車熟駕，自然是想看看古人唱戲與前世唱戲的不同，還要看看她們唱得好是不好。這開頭一場戲就是柳娘的，但是因為穿著戲服，所以我們一開始沒認出來。

    說句不昧心的話，這柳娘的聲音確實不錯，唱的的確挺好。我坐在下邊一邊聽著戲，一邊磕著瓜子喝著茶，有點像以前在家看電視的感覺。我正看得起勁，戚夜麟用他那手肘碰了碰我。隨後說道：

    「聽說北青易被你氣走了，我說吧，讓你改改你那惡劣的性子。就你這樣，誰還要你。唯一一個北青易都被你氣走了。」

    「戚夜麟，你給我閉上你那臭嘴。你再這麼討厭，你信不信我讓小韻永遠不理你。」

    「得，好心勸你，還罵我。才懶得管你，愛怎樣怎樣！」說完，他就繼續看戲，不再理我。

    時間過得很快。這戲曲的開頭跟結尾都是柳娘唱的。就在這戲曲快要結束之際。柳娘的衣袖一揮，整個台上台下頓時一片煙霧。

    因為看不見，我便也不自覺得向後退去。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朝我脖頸一手刀砍來。我慢慢地陷入了昏迷。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在一處破廟。我的身上並沒有受傷，也沒人綁上任何繩索之類的東西。我揉揉自己的脖子，慢慢地爬起身，朝廟外走去。

    走到外邊，仍然沒有一人。我正打算回廟裡在去仔細查看一番，身後就傳來了聲音：

    「李姑娘。」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柳亦妮，只見她一襲戲服，退去妝容，一張清新脫俗的臉呈現出來。

    我一驚，很快恢復正常後扯了扯嘴角，對著她說：「柳姑娘帶我來這有什麼事？你這麼大費周章地把我拐出來，不怕你柳娘的名聲全毀了。」

    「我本就是戲子，既然是戲子又何來名聲之說。倒是李姑娘，既然你已跟北青易定下情，為何還想著要進宮。」

    我皺起眉頭，往後推了幾步，「你如何得知我要進宮的消息。」

    「看來李姑娘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如今京都誰人不知李姑娘要進宮的消息。如今京都談論最多的話題除了我柳娘之外，還有你李詩語的。」

    「不是，誰傳出來的消息。我都不曾得知。」柳亦妮不屑的撇了我一眼，轉過身繼續說道。

    「據說，你是皇上欽點的秀女，必須進宮。至於這皇上為何會欽點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呵呵，是不是還得恭喜你。難怪北青易要離開了。」

    「你如何得知皇上為何會欽點我？」

    「你在石經寺與皇上道別我正巧看到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也許應該高興吧，至少在明年的秀女裡，我是特別的，不用多努力，蘇禹也會肯定我。可是，北青易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他要想多久。是不是在進宮之前，我們都不會見面了。畢竟離我及笄的日子不遠了。及笄之後，我就要進宮了。

    我轉過身，看著廟外山間的景色，陷入沉思。誰知，這柳亦妮不知什麼時候將劍擺在了我的脖子處。

    「我不知北青易為何能喜你這般水性楊花的女子。我承認，我是戲子，曾經也差點淪落風塵。可是連我這般不齒的人都知道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全心全意。為何你這般官宦人家的小姐都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子，怎能配的上北青易。所以我要結束你的性命，然後再自殺。我寧願讓北青易知道你是被我的嫉妒殺死的，也不願讓他知道你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子。所以你別怪我。北青易救了我，能為他做的也就這麼多。」

    我正想要說什麼，就發現她的劍已經有些微動了，正當他一刀要結束我性命的時候，從旁處飛來一把飛刀，刀尖在她的手上劃出一道痕。她手上的劍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我趁機飛速離開她的身邊。往旁邊一看，是戚夜麟與小韻。那記飛刀就是戚夜麟手裡飛出來。見我回到小韻旁邊，戚夜麟便上前要去抓住柳亦妮。我拉住戚夜麟。

    「讓她走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柳亦妮朝我看了一眼，迅速離開。

    「是你要放了她的。以後她在來殺你。可在沒這麼好的運氣被我救了。」

    「那要看她下次

    還有沒有機會抓住我了，下次如果她還要來殺我，我定殺了她。」

    「喲，牛皮吹得不錯。」戚夜麟笑著看著我說。

    我瞪了他一眼。不理他，拉著小韻下山。小雲一路對我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受傷云云。

    之後，京都的柳娘在也沒有出現，後來京都傳開說柳娘被李澤藏起來當小妾了。瞬間，李澤的名聲就被一柳娘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