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9、畫中仙(一） 文 / 我是小蘑菇

    元年十一年，迎來了我及笄的日子。農曆三月三——女兒節。行禮地點在堂室。

    李澤在三天前便發出請帖邀請筮賓、戒賓，主持這次及笄禮的正賓是京都的都尉夫人，難怪范煙姍能被都尉夫人調教出京都第一才女。我聽說這正賓務必要請有德才的女性長輩才行。之前小韻及笄請的也是她。

    在及笄禮中，小綠是有司，小韻當然是贊者了。這古代的及笄禮還真是挺隆重。不僅有場地、服制，還有禮器、音樂等。跟結婚的隆重可以對比那日，李澤立於東面台階位等候賓客；有司托盤站在西面台階下；客人立於場地外等候；我沐浴後，換好采衣采履，安坐在東房內等候；音樂演奏開始。正賓來到後，李澤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規揖禮後入場，主賓落坐於主賓位；客人就座於觀禮位；賓客都落坐後，李澤才就座於主人位。

    大家都落座後，李澤起身，簡單致辭。之後小韻走出來，以盥洗手，於西階就位；我從東房走出來，至場地中，面向南，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後面向西正坐（就是跪坐）在笄者席上。小韻為我梳頭，然後把梳子放到蓆子南邊。接著都尉夫人起身，李澤隨後起身相陪。都尉夫人於東階下盥洗手，拭乾。相互揖讓後這才與李澤各自歸位就坐。

    我轉向東正坐；有司奉上羅帕和發笄，都尉夫人走到我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跪坐下（膝蓋著席）為我梳頭加笄，然後起身，回到原位。小韻為我像征性地正笄。接著我起身，大家向我作揖祝賀。然後我又得回到東房，小韻從小綠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更換與頭上幅盡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之後我著襦裙出房後，向來賓展示。然後面向李澤，行正規拜禮。這是第一次拜。這次是表示感念李澤養育之恩。

    接著我面向東正坐；都尉夫人再洗手，再復位；小綠奉上髮釵，都尉夫人接過，走到我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讚著為我去發笄。然後她跪下，為我簪上髮釵，起身復位後。小韻便幫我像征性地正髮釵。大家又向我作揖。我第二次回到東房，小韻取衣協助，去房內更換與頭上髮釵相配套的曲裾深衣。我的媽呀，這才第二套。貌似還有一套。我說這及笄怎麼搞得這麼繁瑣。

    接著我換上第二套出房向大家展示後，這是第二次拜。這次是表示對師長和前輩的尊敬。又回房換上與頭上帕頭相配套的大袖長裙禮服。出了房門像大家展示一遍。這次是表示傳承明報效祖國的決心。終於，小綠撤去了陳設，擺好酒席，各個賓客入戲。

    我以為這就結束，沒想到，都尉夫人又到我面前念了一段：「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之後，我像征性的的刺來些東西。其實我已經很餓了。但是不能多吃，只能適當的吃些。

    然後又走了一些過程，念了一些詞。終於聽見李澤的那聲：「小女李詩語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然後與我向全場再行揖禮表示感謝……送走賓客後，小韻與小綠等人整理打掃笄禮場地。至此，笄禮結束。

    終於結束了，真是累死我了，比結婚還累。

    我正準備回房好好休息。走到轉角處，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我一看，原來是北青易。不自覺地露出笑顏，「青易，是你啊！」

    「小詩，你終於是大了。」

    「嗯嗯，我終於長大了！」

    「你剛剛真美，好像畫中的仙子！可是我看到那些人對流露出那樣的眼神，我恨不得對他們宣誓，你李詩語是我的。」說著他低下頭去「可是，我不能。」抬起頭的他抓住我的肩膀搖著我說「但是蘇禹卻可以輕鬆的告誡大家。你是他選中的秀女。小詩，我嫉妒的快發瘋了。」

    北青易無力將頭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慢慢的將手順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他的背。對不起，青易，等一切結束。我定堵上所有，傾盡一切，給你幸福。來彌補之前給你的傷害。

    因為蘇禹的原因，將軍府的門前並沒有像之前小韻及笄那般擠得水洩不通。但是外面也傳開了。說將軍府的二小姐長得如何的美貌天仙。舉止是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傳的神乎其神。所以說留言真的只能信三分。

    在進宮之前，我去了懸崖山見了宸兒。宸兒已經十三了。俊美的面容已經長開，遺傳了父皇的丹鳳眼，屬於那種不輕易對你撇一眼就能將你電到的那種。也遺傳了母后的薄唇。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怎麼跟戚夜麟這麼配啊！哈哈！想多了！

    「宸兒，我要進宮了。等我進宮後，你就出山吧，住到北青易那。也幫姐多陪陪他。」我與宸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說著話。

    「好，皇姐，你此次進宮，要小心謹慎一點。雖然我不曾出過山，但也知道皇宮裡的鬥爭很多。萬事小心。」

    「我知道，宮裡不比外邊。如果有事，就將信交於太尉府。他會交於德妃，然後德妃會給我，他們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對了，你出山後，即使你在喜歡小韻，也不要表現出來。與戚夜麟好好相處。他對我們以後也許會有用。」

    「好，我明白。」

    我一直以為，宸兒，肯定會隱藏的很好，但是事與願違，在小韻的婚禮上，宸兒差點將戚夜麟殺了。這事，真不能怪宸兒，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在宮中，也許我也會去殺了戚夜麟。

    我們沒在懸崖山呆多久，幾日後便回了將軍府。因為是蘇禹定的秀女，所以身邊經常會有蘇禹的眼線。而且是明目張膽的跟著。美其名曰說是保護我，其實就是監視我，要是多跟陌生人（男的）多講一句話，旁邊的侍衛就會來句：「姑娘

    ，請注意。」

    至此，我便再沒見過北青易。而再見北青易則是在很多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