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愛殤 文 / 我是小蘑菇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此時的李詩語處在皇宮中最高的樓台中彈奏這曲。「崩。」是琴斷了。

    「娘娘，這琴斷了好像不太好！胭脂去找師傅給你修一修吧！」一旁的胭脂看到琴斷了連忙說道，小綠聽到琴斷的聲音趕忙上前查看李詩語的手，還好手沒事，只是這琴小綠看著李詩語目光呆滯的盯著斷琴，歎了口氣。退到了一旁。

    「琴斷，情斷，這情斷了，要如何修？」空洞的眼神看向遠處，嘴裡吐出談談的話語。很快，李詩語站起身，將琴一把推在了地上。

    「扔了吧！還有，把本宮屋中的鞭條也一併扔了去。不需要的東西本宮不想他出現在本宮眼前。」最後看了一眼被扔在地的琴，走下了樓台。

    李詩語並沒有走向自己的昭陽殿，而是往宣室殿去。

    「娘娘，不是回宮嗎？」跟在後面的胭脂問道。

    「娘娘去哪跟著就是，莫要多話。」小綠拉下胭脂的衣角，低聲斥責了她。胭脂不情願的努了努嘴，不再說話。

    宣室殿內，蘇禹正趴在案上打著瞌睡。昨晚陪了李詩語一夜，他有些累，這才會在批閱奏折時睡著。李詩語在宣室殿外並沒有讓衛公公傳報，直接就進了宣室殿，衛公公都來不及阻攔。直喊著：「娘娘，請容奴才先向皇上稟告。」

    「不必了。」李詩語快步向前走著，不理會衛公公在後面的阻止，蘇禹被兩人的聲音給吵醒了，睜開眼看見李詩語要闖進宣室殿，沖衛公公揮了揮手，衛公公這才不在阻止，走了出去。

    李詩語進了宣室殿，並未走進蘇禹身旁，而是站在離蘇禹很遠的地方，蘇禹不得不走下案，去到李詩語旁邊。

    「小詩找朕何事？」蘇禹想像以前那般拉住李詩語的手，但是被李詩語躲了過去。

    「皇上，放我出宮吧！」

    「不可能！」蘇禹背過身去，語氣肯定且憤怒！

    「若是皇上不放我出宮，那麼我就死在這宣室殿！」不知何時，李詩語手裡多了把匕首，狠狠的擱在了她的脖子上。蘇禹看到這樣的李詩語，連忙準備上前想要奪下李詩語手中的匕首，但是李詩語連連往後退。

    「皇上，放我出宮！」微微抬高的下巴，眼神冷冷的看著蘇禹。

    「衛公公，進來。」蘇禹沒有答應，卻叫了衛公公，李詩語聽見蘇禹這樣叫，以為蘇禹是打算讓衛公公來阻止他。連忙防著他們往後退著。

    誰知蘇禹快步上前奪下了衛公公手裡的劍，朝著自己原來受傷的那隻手狠狠的割下去。

    「我求你呆在朕身邊。」說完又是一刀。「求你呆在朕身邊。」沒說完一句，蘇禹就在自己的手上劃上一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最後匯聚成一灘。

    「皇上，不要在割，在割下去，這手就要廢了。」邊上的衛公公上前阻止。

    「滾開，去門外守著，放任何人進來，你提頭來見。」衛公公聽了蘇禹的話，擦了擦眼角走了出去。

    蘇禹看著衛公公離開後，又割下一刀：「求你呆在朕身邊。」

    「夠了！」李詩語大喊一聲，「匡。」刀落在地上，李詩語無力的倒在地上，眼淚如雨點般落在地上。「為什麼？蘇禹，你就不能放過我？」

    「是朕求你放過朕，能不傷朕的心嗎？朕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離開我這條，朕不會答應你。」看著蹲在地上的李詩語，蘇禹扔下劍，上去用沒受傷的手擁住了她。

    「快叫太醫吧。否則這手就真費了。」李詩語看向蘇禹那只受傷的手，開口說道。

    「嗯嗯，那小詩不離開了。」蘇禹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嗯嗯。」

    「那麼忘了他吧。」

    「好!」

    這一年冷的特別快，初雪也來的特別快。李詩語走在御花園裡，看著皚皚的白雪，想著她也快離開這皇宮了。儲詩宸來信說，差不多明年五月，戰爭就要爆發了。兵力都已經夠了，目前就差訓練，到明年五月，就可以了。

    最近蘇禹特別忙，因為民間再傳蘇禹被狐媚子溝了去。也不管老百姓的死活，第一次的饑荒蘇禹的糧草被劫，導致失去了一部分民心，上次鬧旱災。又被儲詩宸破壞了去。有很多百姓對蘇禹開始不滿起來。

    然而，昨晚元國出現了天火，在古代，天火是被視為不祥之兆。都是針對現任皇帝。雖然李詩語知道這天火就是流星，並沒什麼問題。可是古人不這麼認為。瞬間，就有一把幫的百姓開始傳蘇禹不適合做皇帝。

    雖然這看似對李詩語有利，但是民間也還有另一個傳聞，就是賢妃是狐妖轉世，來這世迷惑皇帝的，大家都在傳著要火燒賢妃。蘇禹如今被這事整的頭疼欲裂！

    「皇上當真要火燒了我嗎？」蘇禹走在李詩語身邊，在雪中踏出一排一排的腳印。他拉過李詩語的手，放在嘴邊呵著氣。然後在自己手裡使勁搓著。

    「這麼冷的天，怎不帶暖袋？看你的手凍的！」蘇禹斥責著說著，手裡的動作卻不見停下。

    「皇上不也沒帶！」看著蘇禹為自己揉搓著，李詩語不自覺展開了嘴角。

    「若是朕也帶了，便不能幫你搓手了。」搓了一會，拉上她手，在雪中靜靜的走了一圈，兩人一路無語。但是蘇禹卻覺得很滿足。這一路，他都不曾回答李詩語的那個問

    問題。因為蘇禹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李詩語第一次將蘇禹的手回握住，蘇禹轉頭看向李詩語，發現她還是若無其事一般，臉上掛上了深深的笑渦。緊了緊自己手。他想，這手他會一直握住，再不放開！

    回到宮殿，李詩語想著蘇禹對她做的種種事情，她開始問自己，對蘇禹是否真的下的去手，若是站在戰場上，蘇禹站在他對面，她會將劍刺向他嗎？會嗎？如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