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1章 「檸檬茶」 文 / 蘇雪蝶
第041章「檸檬茶」
「凱瑟琳小姐請不要用『請求』這個詞，你的話就是對多比的命令。」多比急促地大喊道，「能為你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已經是多比最大的榮幸了，凱瑟琳小姐無需再如此客氣。」
「這——」凱瑟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命令到，「一、在我允許之前，不要讓哈利知道與你相關的任何事情；二、除非哈利真地到了危及生命的關頭，否則不要出手，如果你無法判斷，請在第一時間詢問我。」
「如果多比沒辦法及時找到凱瑟琳小姐，該怎麼辦？」多比抓著身上又髒又醜的枕套，緊張兮兮地詢問。
「立刻救他。」凱瑟琳毫不猶豫地說，「記住，只有在你無法立刻找到我的時候，你才能這樣做！哈利需要成長，需要知道如何單獨面對危險，他的命運要求他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所以他不能對任何保護產生依賴感，包括你。」
「多比明白了！」多比使勁點頭，兩隻耳朵向兩隻翅膀一樣快速扇動。
「現在——」凱瑟琳突然笑道，「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衣服？」多比的眼睛突然向兩隻綠色的燈泡般瞬間點亮，「凱瑟琳小姐真得允許多比穿衣服嗎？」
「呃？抱歉，我差點忘了。」凱瑟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加隆放到多比的手裡，「去買一套自己喜歡的衣服。」
「太感謝了！多比太感謝凱瑟琳小姐了！多比想穿衣服很久了！」多比抓著那枚金加隆興奮地大喊大叫道，「凱瑟琳小姐實在是太慷慨了，凱瑟琳小姐，多比遇到你實在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他又嚎啕大哭起來。
「快去吧！」凱瑟琳僵著微笑說。
「是，凱瑟琳小姐！」多比用力點了一下頭，打了個響指，從凱瑟琳面前消失。
「有必要這麼縱容他嗎？」斯內普皺眉詢問，「一個家養小精靈。」
「每個生命都有它們的價值，可以不認同，但不能否定。」凱瑟琳起身走到斯內普面前，攤開自己被多比弄髒的手，「更何況只有捨才有得。」他用魔杖輕輕一點，她的手掌就重新變得潔白無瑕。
「那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斯內普突然握住凱瑟琳的右手，將她拉進懷裡，「馬爾福家族的秘史、盧修斯的小毛病，亦或者是——」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凱瑟琳收起斯內普的魔杖，抬頭望著他，優雅地輕笑道，「他入學時斯萊特林的級長及他加入狩獵會時的推薦人。」
「你才十二歲！」斯內普輕撩她的頭髮，聲音難得地充滿無奈和憐惜。
「時間不等人——」凱瑟琳長歎一口氣，將腦袋靠著斯內普肩頭，「它不會因為我是一個孩子，就會奢侈地停下腳步。」
「讓孩子被迫成長——」斯內普將凱瑟琳抱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上，「就是大人最不可原諒的過錯。」他突然起身走向門口。
「教授？」凱瑟琳驚訝地抬起頭，望向斯內普。
「該吃午飯了！」斯內普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說出開門的口令。
凱瑟琳慌忙喊了一聲，掙扎著想回到地上，卻被斯內普阻止了。
「怎麼了？」斯內普不解地望著她，他不明白凱瑟琳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放我下來，教授！」凱瑟琳可不想今天早上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被斯內普用這種方法給摧毀。
「為什麼？」斯內普不悅地問。
「我——」凱瑟琳不敢說出真實原因，怕斯內普會明知故犯，只好隨意找了個借口，「能自己走。」
「是嗎？」斯內普絕不相信這麼白癡的理由，「代價呢？」
「教授！」凱瑟琳咬牙切齒道，「你想要什麼？」
「接下來兩個月，你必須一直待在我身邊。」斯內普微瞇起眼睛，平靜地說，「除了上課和睡覺。」
「為什麼？」凱瑟琳不解他為何要提出這種要求。
「同意嗎？」斯內普避而不答。
「同意！」比起未來兩個月的自由危機，還是目前的情況比較麻煩。
「很好！」斯內普立刻將她放下來，但依然握緊凱瑟琳的右手。
盯著斯內普塗滿護髮藥劑的油膩頭髮，凱瑟琳忍不住托著下巴，思考他這個要求背後的含義，直到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卡嚓！」凱瑟琳循聲望過去，看到正舉著相機朝自己揮手的克裡維，想到她和斯內普現在的姿勢，她很清楚這張照片傳出去之後，會引發多大的麻煩。
「相機飛來！」凱瑟琳毫不猶豫地抽出魔杖，朝克裡維丟出飛來咒，小男孩手中的相機立刻朝她飛來，斯內普伸手接過，順手將它收緊口袋裡。
「隨意拍照！格蘭芬多扣一分！」斯內普喊了一聲，逕直繞過克裡維走進禮堂，凱瑟琳歉意地望著小男孩，她原本只是想拿走他的膠卷而已。
等凱瑟琳轉回頭，卻發現所有望著她的人，眼睛都瞪得比雞蛋還大，嘴巴更是足以塞下整個芒果。
「發生什麼事啦？」凱瑟琳驚訝地在輕聲問，回放了一遍記憶，才明白他們震驚地是什麼。
「少見多怪！」斯內普低咒一聲，牽著凱瑟琳走到她的座位旁，才放開她的手獨自前往教授席。
周圍的寂靜依然持續了許久，直到凱瑟琳坐下來準備開始用餐時，德拉科才結巴地問：「你—和—院長—你們—你們—到底—」
「有必要這麼震驚嗎！」凱瑟琳挑眉問，「你又不是沒見過。」
「可是—他的—表情—很—很—很——」德拉科「很」了半天都「很」不下去。
「到底很什麼啊？」凱瑟琳很不耐煩地問，她聽得都覺得異常辛苦。
「溫柔！」德拉科終於吐出最後一個詞，可一說完臉色就青得就快窒息一般。
「這很奇怪嗎？」凱瑟琳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都是一副飽受驚嚇的表情，「他又不是面癱。」
「差不多。」德拉科偷偷瞥了斯內普一眼，隨即抓起自己的高腳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這麼溫柔的表情。」
「哎——」凱瑟琳長歎一聲，搖頭感歎道，「真是少見多怪！」
「靠！」德拉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就見得很多嗎？」
凱瑟琳沒有回答，只是朝教授席努了努嘴，德拉科帶著眾人望了過去，發現除了向來不在狀態的西比爾·特裡勞妮，其他教職員工都沒有感到震驚，只是滿臉懷念，而鄧布利多甚至十分興奮地說著什麼，只是他的話反而讓斯內普變得臉色鐵青。
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學生心底都有這個疑問，除了幾個知情的孩子，滿臉感歎地望向哈利，只因為他們各自繼承了父母的外貌，就讓他們一個只能得到憎惡，而另一個則全是寵溺。
午飯過後，凱瑟琳隨斯內普回到他的辦公室，履行剛才的承諾，哪知跟來的居然還有一個人。
「鄧布利多，現在可還沒到下午茶時間。」斯內普打心底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安好心的老傢伙捆起來沉到黑湖底。
「你不覺得飯後喝一杯茶有助於消化嗎？」鄧布利多用魔杖從空氣中拉出張沙發，笑瞇瞇地在斯內普對面坐下。
「我立刻給你調一杯消食的茶！」斯內普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並取出一堆瓶瓶罐罐，「凱瑟琳，一大杯熱茶，最大號的杯子。」
「好的！」凱瑟琳朝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跑進實驗室拿了一個大號的試劑杯，倒了一杯熱茶，放到斯內普面前的小桌子上。
「西弗勒斯，那個——」鄧布利多膽戰心驚地看著斯內普將那堆魔藥全倒進熱茶裡，「我還是比較喜歡喝檸檬茶。」
「這容易！」斯內普立刻望向自己的「助手」。
「請稍等！」凱瑟琳馬上興致勃勃地跑去拿來一大罐準備製作魔藥的干檸檬片，並將它們全部塞進那杯熱茶裡，一股濃郁的酸味立即蓋過了它原本古怪的難聞氣味。
「請用茶，校長，這是最新款的超重口味檸檬茶，它具有非常強效的幫助消化功能，絕不會讓你的胃再有任何積食感。」凱瑟琳超級熱情地將那杯「檸檬茶」塞到鄧布利多手中。
「別急！凱瑟琳！還有些燙！」鄧布利多急忙說，他懷疑自己要是再不出聲，女孩會直接將這杯古怪的東西灌進自己嘴裡。
「這容易解決！」斯內普取出魔杖對著杯子扔出一個冰凍咒，發覺茶水結凍後，又扔出一個高溫咒，待冒出熱氣後，又扔出一個冰凍咒，來回折騰著，直到鄧布利多出聲。
「不用了，西弗勒斯，謝謝！」一百多歲的老人，忽冷忽熱都受不了了，更不用說這乍冰乍燙的。
「校長，你快試試看，好不好喝啊？」凱瑟琳忽閃著眼睛，用非常可愛的聲音，慫恿鄧布利多嘗試。
「我——」鄧布利多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借口推遲，尤其是當他看到斯內普晃動的魔杖後，他發覺自己只能捨身取義。
鄧布利多緩緩地將這杯「檸檬茶」舉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酸！
超級酸澀的味道，哪怕他已經吃了將近百年的酸甜食品，也從來沒有試過這麼重的口味，這勾起他久未重溫的回憶，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