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秘聞 文 / 青頑
(天氣又熱有悶……碼一章就一身汗,連鍵盤上都是汗漬……)
老漢說道:「所以說上天還是憐惜好人的,大火那天,他家的奶媽正好帶著嬰孩去村口玩耍,居然就此躲過了這場劫難!這豈非是天意?」
他只管讚歎上天好生之德,卻全然忘了那嬰孩長大之後勾結外敵背叛族人,直至逃下雲夢山不知所蹤,犯下不可饒恕之大罪。
幸好莊周卻並沒在意,他此刻最急切想知道的就是關於李朝的一切。
莊周問道:「那麼,後來怎樣?」
「後來?」那紅臉老漢急忙接話,生怕其他兩人又說出什麼不知高低的話來,「後來那奶媽帶著孩子回了自己家,怎奈奶媽家只是一個種菜的農戶,臉獵手都不是,家境可想而知,只住在茅草屋中。李錦西生前就是一個大善人,我們村中人都感念他的好處,也時常接濟孩子,一直到孩子**歲……」
莊周心中想到,原來李朝確實是到了**歲之後才上的山。而柳蒼龍設置的那個夢境顯然是以他的養父母家為背景的。
可是,當年那場大火如果是一場陰謀,那麼縱火者難道不知道李錦西家還有骨血存世嗎?如果知道,為什麼還會任其長大成人,而且最終將他選拔上山?
還有,李朝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只聽紅臉老漢繼續說道:「那還子到了**歲後,倒是天資聰穎,很快再一次少年選拔中上了山,也算是慰了李錦西在天之靈吧!哪知,他長大之後,居然做出背族叛逆之事。當真是可恨可惡!」
紅臉老漢說這句話也許是彌足剛才其他兩人的不敬之語。
莊周斟酌語言,問道:「三位老伯,你們當年都親見那場大火,有沒有覺得什麼蹊蹺之處?或者說,大火之後,村裡有沒又出現什麼奇怪的人,反常的事?」
三人互望一眼,都搖了搖頭。
莊周心知,那縱火者既然能夠製造一場如此大火,定然謀劃精細。這三個當年的普通村民豈能看出什麼破綻!
正有些心灰意冷,那衣著光鮮的老者突然說道:「說起來,大火之後到沒有什麼特別,倒是大火之前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莊周精神一振,急忙問道:「什麼事?」
老者說道:「大火三天之前。不對,應該是四天。五天……之前。總之在大火發生不久前,有一天晚上,我見到柳……族長——他當時還不是族長,從李錦西家出來……」
莊周心中一陣激動,老者這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卻明顯包含著一個非同尋常的意義。要知道,獵夢族長千百前來都是高高在上。充滿神秘,極少深入村落之中,各村的村長每年一次上山也很難一睹族長真容。像莊周這樣,三天兩頭往村落裡轉悠的族長。千年之下唯此一人!當然,當時的柳蒼龍還不是族長,但是,作為族長最嫡系的弟子突然出現在村落中一個普通的村民的家裡,而且還是深夜,無論如何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柳蒼龍去李錦西家做什麼?
莊周小心問道:「你確認是柳族長?」
老者說道:「我確認……我雖然未見過谷族長,但是他的三大弟子卻是見過的,其中柳族長本來就是隔壁陽洞村人,我見過他父親,他和他父親長得極像,所以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是大概摸樣我還是記著。」
他口中所說的谷族長正是柳蒼龍、莊天陽、馬山豪的師父。
莊周點頭,知道老者所言非虛。他又問道:「除了當年的柳族長,你還看見其他山上的人出入李家嗎?」。老者搖搖頭,說道:「沒有!」莊周就輕舒一口氣,他最怕的是老者說出莊天陽也曾經去過李錦西家!
看來,大火和柳蒼龍的突然出現一定有什麼聯繫。只是,這種聯繫所掩蓋的真相暫時還不明朗。而這個真相,莊周必須去弄清楚
莊周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就站了起來,說道:「多謝三位老伯!」三位老者急忙回禮,連聲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三人離開廢墟,一路上紅臉老漢似乎在悄悄地責怪其他兩人。
莊週一個人又在廢墟上呆立了片刻,腦中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當年那場火災如此關注,這其中自然是因為涉及到《青木秘法》的來歷,但是,秘法已經在他手中,至於它是如何落到葉萱兒的手中有什麼重要呢?況且,李朝早已成了喪家之犬,追查他的歷史有什麼意義?
也許,這一切都不是主要原因,促使他追查的最根本原因其實是父親莊天陽!他潛意識裡不希望莊天陽參與了當年的那一場陰謀,否則,他會覺得人生的最後一片天轟然倒塌!
如果說,他可以對拋棄自己的母親葉萱兒冷眼漠視,可以對欺騙自己的柳蒼龍仇恨向加,他卻無論如何不願毀去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可是,《青木秘法》卻實實在在地落在了父親的手裡,這究竟有一個怎樣曲折離奇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父親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莊周很痛苦,就像一個奇怪的洞,洞口被雜草覆蓋,他一直堅信洞裡是通向天堂的道路,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確信,所以,控制不住地要將雜草清除。但是,讓他更恐懼的是,也許雜草一除,面臨的卻是洞內的陰森黑暗……
煎熬!
一陣清風吹過,莊周從沉思中醒過來,他看見馬天虎和李立還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莊周走出廢墟,心想,那二十多年前的事一時也理不清,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好飛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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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年既然派人來刺探棲霞村,說明傷勢漸好的他又開始蠢蠢欲動。莊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一想到周伯年,剛才的那個問題再次浮現出來:周伯年是怎麼知道曉夢玉珮的?
他有一種預感:此刻的周伯年正在調配人手,準備再次進犯雲夢山……
莊周帶著馬天虎和李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緊張思索,快到李家舊宅時,一個計劃終於在他腦海裡形成。
再說困在地牢中的兩個飛夢山弟子,自從昨天晚上被抓進來之後,被連番審訊,筋疲力盡,四周又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竟然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只是迷迷糊糊靠著……
突然,一片強烈的光線射了過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那兩人久不見陽光,人影進來的那一刻,外面的光線一下照在他們的臉上,他們情不自禁地低頭閉眼,待睜開眼後,卻猛然看見有一個人站在面前,卻看不清樣子,只能隱約感覺這個人在輕輕的笑。兩人吃了一驚,只覺得這個人的笑意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讓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要去看!
突然聽到那個人柔聲問道:「你們知道這是在哪裡嗎?」。
其中一人答道:「在雲夢山地牢……」他們昨天晚上在迷迷糊糊之中被李立抓住,又在黑暗中不辯方向被帶到了這個同樣黑暗的地方,所以,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
但是,另一個人卻說道:「我就在飛夢山的宿舍裡啊,我身邊的不就是遲師弟嘛……」
那人搖頭,說道:「不,你們不是在地牢中,也不在飛夢山了……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你們還好端端地睡著呢……」
兩人互看一眼,只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潛意識裡同時想起一個聲音:「原來只是一個夢……」同時,印堂中微微一熱,眼前的一切真的模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睜開眼,發現自己果然還是身處睡覺的那片廢墟之中,天上月明星稀,冷風吹過,渾身冰涼。
兩人躲在殘牆之下,身邊是雜草,露水沾衣,甚是狼狽。
其中一個馬臉漢子的問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很奇怪!」
另一白臉漢子很驚訝地看著他,說道:「我也做了一個夢……你夢見什麼了?」馬臉漢子說道:「我夢見自己在一個黑暗的地牢中,有一個奇怪的人問我在哪裡……那個人看不清樣子,但是,能夠聽見他的笑聲,很詭異……」
白臉漢子撲哧一笑,說道:「我也夢見一個奇怪的人,不過,這個奇怪的人就是你!你小子懵懵懂懂問我在哪裡,我就說還在飛夢山的宿舍裡呢,我感覺遲師弟就在我身邊呢……」
馬臉漢子一皺眉,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夢很奇怪嗎?為什麼我們的夢中都出現一個奇怪的人問我們在哪裡……」白臉漢子一擺手,說道:「有什麼奇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說實話,你到這棲霞村是不是提心吊膽?所以,夢見被人家逮了……而我呢,恐怕是有點想家了,所以……呵呵!」
馬臉半信半疑地看著白臉,問道:「是嗎?」。白臉說道:「當然是啦!咱們都是獵夢修行者,怎麼可能被夢境迷住雙眼?」
馬臉心中卻想:為什麼我在地牢中的感覺如此真切?而現在卻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他環顧一下四周,殘垣斷壁,荒草萋萋,夜空閃爍,冷風拂面……
這一切是真還是幻?馬臉的修為實在低,連意念盾都沒有凝練成功,自然更加沒有區別夢境與現實的識別徽章,是不是能用最世俗的方法,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一把,如果疼痛,就說明是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