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魚鷹之戰 文 / 古鐘生
第一百一十四章魚鷹之戰
伏魔法界，本魔族所創，在魔神大戰之時，被神族偷學，然而在神族的純陽法力之下，威力巨增，非魔族法士所能比肩，然而此法術有反噬之力，列為神族眾多法術之中的禁術，若無千年修行者，不可研習。伏魔法界在神族封地蹉跎之內，一經施用，必會召喚伏藏於四處的魔族鬼怪，一旦伏魔法界被攻破，魔怪便以為神族無力伏魔，趁機出山，反撲神族長老會所在齊天閣，飛往不晴天的鳥獸，乃鐵翼狂鷹，羽如鋼刀，性情狂躁，乃水生之物的天敵，相傳西山之鵬與東海之鯤，二神於女媧煉石補天之後，相識盟天之會，自此戀慕，後因兩族戒律，難成眷屬，後仙鵬離身西山，赴東海欲與情郎鯤神遠走高飛，然而情郎鯤神卻已與水族月宮仙子結為連理，仙鵬含痛絕別，因情生恨，擊千里之翼，引發漫天海嘯，長達百年，以致地動山移，四分五裂，漂移汪洋之中，無數生離別恨由此而生，東海水族險遭滅頂，鯤神自愧深藏海底，了無蹤影，仙鵬情殤畏罪，自投火煉山而死。魔族從暗黑之界，重見天日之後，得到仙鵬**之山，召喚其魂靈，封印於鐵翼鷹之軀，煉去七情，唯留一恨，然恨久成狂，視水生魚獸為死仇，鐵翼狂鷹被封禁於蹉跎地之後，釋意侵擾不晴天，以銀衫魚為食，被諸神群起攻之，退伏小荒山，幾千年來不曾露面。
這次受伏魔界召喚。傾巢而出，直奔不晴天而來。轉眼間成百上千的銀衫魚。變為狂鷹裹腹之餐。魏川乘風避浪，踩石而往。漸漸靠近，只覺狂風愈加強勁，隨著鷹群旋飛起落，陣陣拍來，魏川氣沉丹田，千斤墜於一石之上，方定住身子，仰望頂上旋飛起舞的群鷹，個個展翅七丈。身長三丈，黝黑翼羽，猶如編刀，在電光之下，寒光閃爍，礪空而行之時，發出「絲絲」之聲，令人心寒。魏川掃視一番，瞅見那頭鷹高空盤旋。俯瞰戰況，又似乎正在尋覓什麼，突然間鷹頭一磨，兩眼精光暴射。脖子一伸，鐵翼一振，抱翅俯衝。如一飛梭，斜刺裡向這邊射來。魏川大驚，提氣欲走。然而頭鷹已如流雲飛掠而過，扎向身後。
魏川情不自禁地連忙回身看去，眼前銀光閃爍，一條巨大的銀衫魚，躍出水面，正展開六七丈寬的肉翼，張著密齒大口，向他撲咬而來，湖水隨著呼啦啦的水聲，向四下飛濺如浪，在強勁的狂風推擁之下，撲倒而去，銀衫魚巨口一張，腹部立時鼓脹，一股強大的氣流，四處飛濺的水花，流星一般吸入魚口，背扛著勁風的魏川，頓覺定力全無，一時間束手無措，身子不由自主地飛移過去，將在眨眼之間被銀衫魚一吸入腹，然而臨死也要奮力一博的魏川，重聚四散的真氣，欲要發於雙掌，一拍而出，可是運氣之時，只覺體內真氣隨著強勁的吸力，飛逝魚腹，丹田之中，一時間空空如也，頓時大駭：「我命休矣。」
豈知一聲淒厲的慘叫，猶如萬獸怒吼，震耳發潰。魏川雙耳嗡嗡作響，身子將入魚口，誰知突然如撞風牆，猝然彈回，接著一股強勁的氣流，將他平空托起，甩飛斜上，驚恐萬分之下，睜開雙眼看去，自己置身十餘丈高，只見一黑一銀帖著湖面，翻飛滾走。頭鷹利爪猶如巨大鐵勾，穿透銀衫魚軀體，死死的咬住，並以利刃般的鷹嘴，猛啄璨若明珠般的魚眼，然而銀衫魚雙眼一閉，眼皮罩住，如銀盾一般，擋住鷹嘴，立時火花四濺，銀衫魚必竟吃痛，張嘴怒吼一聲，單翅一拍，擊水成浪，身了翻滾跌落向水，然而鐵鷹嘶叫一聲，振翅猛帶，二獸身子隨之一起，在湖面划水而移，翻滾不已，眨眼間已在數十丈以外，與此同時，水中體形略小的銀衫雨，如雪粘身一般，隨著二獸翻滾，撲咬到鐵翼狂鷹身上，化肉翼如錐，猛刺鐵翼腹下絨羽，更有百餘條魚，粘在狂鷹背部，以及兩翅，雖多數被狂鷹撲翅甩脫，仍有數十條死咬不放，並且從口中吐出銀漿，銀漿落在狂鷹鐵羽之上，立時蒸起一團白煙，銀漿灑入湖中，浪濤頓時起火，藍色火焰，在巨浪之中，竟飄搖不滅，反而勢頭漸漸蔓延增長，那狂鷹受銀漿侵蝕，張嘴痛叫一聲，雙爪微微一顫，即爾再次鎖緊，怒嘶一聲，其聲如萬劍出鞘，懾人心魄，遠遠而立的魏川，不寒而粟，只見狂鷹雙眼如火，鐵翼突然翻刺而出，群魚立時血灑墨浪，開膛破肚，天女散花一般，隨著翻滾，四下飛甩。然而一波魚去，另一波魚又侵身而上，狂吐銀漿，煞時間，二獸一溜白煙，襲向遠處，湖面焰起深藍烈焰，形成一條火道，隨著水浪滾向遠去。
正在旋飛撲魚而食的群鷹，聞得頭鷹號召，立時撤出兩陣，前來撲救，猶如千百鐵騎，衝鋒而下，漸漸掃掠湖面，正迎魏川而來。魏川知被鐵翼所傷，非同小可，眼見騰身不及，當即伏身於石。一道勁風如刀而過，背上衣襟，立時刮為碎片，只覺脊樑，陣陣寒意，直襲天靈。這一掠而過，只是轉瞬之間，魏川起身看去，煞時驚住，魚吼鷹鳴，入耳如刀鑽心，只見面前群魚從水中撲翼而出，立成銀牆，藍色火焰，瞬間燃起，群鷹正將一驚而過，豈料平地立起一面魚牆，藍焰如披，風中呼哧燃燒，領頭大鷹一個展翅，長嘶一聲，人立起來，定身於魚牆近前，腹前空門打開，身後小鷹動作亦是極為靈敏，先後沿排展翅，隨即齊振鐵翼，撲翅聲中摻雜著「兵兵叮叮」亂響，猶如兩軍風中交兵一般，接著仰頭向上，一飛沖天。然而那帶頭大鷹，隨著群魚怒吐銀漿。全身上下，被一團白煙籠罩。如層樓燒塌一般，墜落湖中，在藍色火海之中，翻滾掙扎片刻，悲鳴一聲，被群魚拉入水底。
正看得心驚動魄，突然面前破水而出，躍來一條龐大的銀衫魚，空中扭身展翼。撲咬過來，魏川當即騰身而起，喝道：「畜生，魏某還在猶豫該救誰方，既然你三番兩次欲拿我性命，焉能向你。」聲落之時，已飛至銀衫魚頭頂，一掌猛拍而下，魚大體重。又無軟頸，扭腰避讓，為時已晚，生生吃了一計重掌。頓時如遭電擊，猛擅全身，張口怒吼一聲。銀漿噴射而出。
「黔驢技窮，早料此招。」說著落身猛蹬一腳。借勢飛向頭鷹和頭魚激戰之處。
本來頭鷹已扣住頭魚，猛啄其目。使其不能明辨自己要害，無法反擊，只需緩過這陣扑打，便可將頭魚托到空中，然後飛向岸邊，摔向石岸，魚一旦無水，雞鴨成聖，量它也無依為生，當時已點上
上風，誰知湖中群魚撲救，噴出落水成焰，腐金蝕玉的銀漿來，頓時形勢逆轉，急召群鷹來助，誰知銀衫魚，層層相擊，阻鷹增援，一時間險象環生，突然悲鳴一聲，甚是淒厲，鷹乃傲天之物，非不得已，必不悲鳴呼救，魏川聞之，心思大動，真氣催動，加力三風，順風而去，眨眼間，已追上一隻疾飛斜上的小鷹，當即靈機一動，順勢撲上，攬住鷹頸。
小鷹大受驚嚇，驚嘶連連，甩頭撲翅，雙爪亂蹬。
魏川帖身才知，小鷹甲羽雖堅，但非鋼鐵，猶如墨玉所雕，處手冰涼，而頸腹下絨羽，卻溫暖舒服，見到小鷹驚慌失措，撲翅亂打，一頓一頓地上飛昇空，心中不免憐憫，立時喊道：「小鷹兄弟莫怕，魏某是來幫助你的。」
小鷹不知是否聽懂，聞言之後，嘶叫漸息，突然一聲尖叫，左右兩翅一翻，身子立即旋起，魏川身子一輕，差點從鷹背滾下，一時間隨著小鷹天旋地轉，飛離鷹、魚頭領廝殺之地。
「小鷹兄弟，別亂翻了，快看，你們的老大，處境很危險，我要去救它，你帶我一程。」魏川慌亂之中大喊。誰知小鷹聞言，扭頭望向頭鷹所在，如藏墨珠的雙眼，立時火紅，身子立時平起，向魏川扭來一瞥，嘴如滿剪，發出響亮的叫聲，立時旋身轉向，俯衝下去。
「原來小鷹兄弟，可以聽懂魏某之言，哈哈哈，小鷹兄弟，飛到上面，告訴你們的頭兒，說我是朋友！」魏川指著翻如滾石的二獸，向小鷹大喊。小鷹尖嘴微張，扭頭看向魏川。魏川會意笑道：「你怕我受傷！」
小鷹嘎叫一聲，把頭扭到另一側，又緩緩垂下，隨著頭鷹滾跌在上空盤旋，時不時地回頭望向魏川，似乎正如魏川所言。
魏川輕拍小鷹頸腹，笑道：「小鷹兄弟，不必害怕，魏川自有辦法，我要借你的鐵羽一用！」
小鷹聽了似乎怕痛，當即振翅高飛，左右撲稜著頭。
魏川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不借就是。」
小鷹聞言，似乎靈機一動，當即旋身轉向，飛向群鷹，靠近一隻大鷹，大鷹見小鷹飛來，背上駝著一人，立時尖銳地嘶叫一聲，兩眼如火，小鷹立時還了一聲，大鷹雙眼火光漸漸消隱，低鳴一聲，小鷹聞後，「哧哧」仰叫，顯得甚是歡喜，然後不停地叫了一陣，兩隻大鷹撲翅上來，與小鷹和魏川對視一陣，便見一隻大鷹調頭啄向另一支大鷹早已懸停的鐵翼，一隻長約七尺，寬有兩掌的鐵羽，生生拔下，然後仰頭一甩，鐵羽倒飛過來，在風中打了個抖兒，小鷹身子一沉，魏川這才穩拉手中。
魏川將鐵羽握住，入手沉重，約模三十四斤重，兩邊如刃，寒光閃閃，必是鋒利非常，握柄溫和，絲絲血跡殘存。禽獸尚可拔翅救伴，當是有情有義，這不禁讓魏川心生敬意，由此精神大鎮，握著羽劍，向眾鷹一禮，輕拍小鷹，指著頭鷹道：「咱們過去！」
小鷹如得上令，嘎叫一聲，俯衝下去。將到近前，小鷹尖叫一聲，同時扭頭看向魏川，魏川不明其意，見頭鷹在正下方，向要跳下，小鷹突然展翅升空，轉個大彎，調轉過來，然後再次俯衝下去，空中尖叫一聲，頭往下伸探一下，再望向魏川，一連數次，魏川才恍然大悟，笑道：「多謝小鷹兄弟提醒！」
鷹禽撲食，常一撲而上，然後空中拋投於岸上堅硬之地，將獵物摔死，再進行啄食，對於投遞技法，精入微末，准若毫巔。小鷹飛速極快，魏川若是提前跳下，定無法準確落足頭鷹所在，所以再次升空，在空中指點魏川。魏川得小鷹指點，隨著一陣鳴叫，跳身下去，略施輕身之法，正落頭鷹背上，當即攬住脖頸，立時左右摔甩，上下翻飛，身不由己。慌亂之中，感覺頭鷹脖頸亂抖，定是驚慌，與此同時，天上傳來一陣陣尖銳的鳴叫，正是那隻小鷹所發出的，雖然在飛呼浪吼之中，入耳清澈。頭鷹亦回鳴一聲，不再驚亂。
魏川正感心慰之時，背後一陣火熱，回頭驚望之下，一股銀漿飛灑而下，已來不及避擋，淋頭澆下，煞時間腥臭難當，肌膚猶如火燎，雙眼更是火辣不堪，其痛欲刺顱而入，忍不住痛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