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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威逼 文 / 莫聆雨

    杜樽一聲怒吼沒有嚇到王雨鑫,因為王雨鑫已經習慣了這群人隨時隨地的喝斥自己,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敬畏,覺得自己資質差,遭人喝斥也是正常的,根本沒想過太多,只想做的更好。不過時間一長,王雨鑫也明白了,這群人喝斥自己只是出於習慣,他們互相之間也經常喝斥,只是這種喝斥多半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最終都要訴諸武力,還美其名曰切磋。

    「你怎麼……」王雨鑫把杜樽的吼叫當成了耳旁風,自顧自的說下去。

    雖然杜樽的一聲吼沒震住王雨鑫,卻是讓其他人警醒,姜佛和班柏立刻就知道杜樽為什麼這麼激動,他們都是聰明人,開始看到杜樽表演就猜出了他打什麼算盤。看著杜樽表演的真像,他倆看的還挺樂,可是聽到了杜樽一聲吼之後,他倆立刻知道要糟,因為王雨鑫眼看就要摻和到這裡面來。

    作為一個非專業的攪屎棍,王雨鑫是相當專業的,什麼事一旦有他摻和,必然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所以杜樽剛吼完,姜佛和班柏就同時衝了出去,目標直指王雨鑫。二人不分先後的到達,出手如電,一前一後的封住王雨鑫咽喉周邊的兩個穴道,把王雨鑫說了半截的話硬生生堵住。姜佛同時說道:「你傷還沒好,我倆助你療傷。」說罷兩人還真就盤膝而坐,守護在王雨鑫身邊,手掌抵在王雨鑫的肩頭,一副運功療傷的樣子。

    可是王雨鑫狐疑的看著姜佛二人,想說話說不了,因為姜佛和班柏封住的穴道讓他暫時成了啞巴。然而你想動卻也動彈不得,姜佛二人一前一後雖然看似在療傷,其實是以真氣壓制著王雨鑫,不讓他動彈分毫。王雨鑫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他也不反抗,因為他知道這倆人不會傷害自己,只是他想不明白姜佛二人為什麼不讓自己動,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卻也得不到答案。

    杜樽吼叫了一聲,除了點醒了姜佛和班柏,還起到了一個作用,那就是震懾了秦棟。本來就被自身的驚懼包圍著,秦棟的心防已然不穩,現在又被杜樽突然這麼一喝,秦棟整個人猛然打了一個激靈,神智清醒之後,看著杜樽彷如看一個魔鬼。

    其實杜樽也沒做什麼讓人發指的事情,只是營造了一些恐怖的氛圍,秦棟可以說是被自己的聯想嚇成這樣的,所以說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嚇自己了。

    杜樽當然發現了秦棟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小手段已經成功,暗舒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的罵了王雨鑫幾遍,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一臉的人畜無害,慢慢的踱到秦棟身邊,他無時無刻不在給秦棟製造威壓,而這些技巧都是從郭玲兒那學到的。

    作為逼供的專家,郭玲兒當然對各種手段都極為精通,不過這種看家本領,郭玲兒可不會輕易外傳。杜樽之所以會是因為郭玲兒教導王雨鑫的時候,他偷聽到的,雖然只是隻言片語,可是以杜樽的聰明,從中悟出一些東西倒也不難,所以他現在的這些技巧可以說都是刪減版的,而正宗的原版,他是無緣學到了。不過就是這盜版的技巧,也體現了足夠的價值,至少秦棟已經上鉤了。

    「你……你要幹什麼?」看到杜樽笑嘻嘻的朝自己走來,秦棟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秦棟想要向後退去,離眼前這個笑面魔鬼遠遠的,但是他背後卻是一棵樹,所以他只能緊緊的貼在樹上。方纔他還是悠閒的靠在樹上,現在卻覺得這棵樹生的太不是地方,前後發差巨大,相當的諷刺。

    「我不幹什麼,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實話實說,免得受罪。」杜樽的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表情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

    可是看在秦棟眼裡卻是另一番感覺,他現在已經將杜樽的額度無限最大化,他甚至覺得這個笑容陽光卻一臉猥瑣的男人,有可能下一刻就把自己生吃了。

    「你……你……你……你別傷害我。」秦棟磕磕巴巴的說道,身體也不自禁的顫抖著。

    「我為什麼要傷害你,我的宗旨是對待朋友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像嚴冬一樣的冷酷。」杜樽彷彿看不見秦棟害怕,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你要做朋友呢,還是敵人?」

    感覺到杜樽的手掌搭在肩頭,秦棟立刻就不抖了,整個人都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他現在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只感覺渾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心中只想著,這個魔鬼不會把我抽成人干吧。

    「你怎麼不說話呢,要和我們做敵人嗎,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杜樽不停的給秦棟施壓。

    秦棟一聽這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頭轉向杜樽,顫聲道:「我……我不是敵人。」秦棟覺得自己轉頭的時候,脖頸都傳來喀拉拉的響聲。

    「那就是要做我們的朋友了,就知道你很明智,那乖乖的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杜樽指著死了的護手刃,語氣像是哄小孩,可是秦棟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他們要把……我們抓走。」秦棟看著趴在地上,到現在還一動不動的護手刃,戰戰兢兢的說著。

    「為什麼?」杜樽皺了皺眉,他還從沒聽過斷刃除了殺人外還要搶人的。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秦棟怕杜樽不相信自己,重複了一遍。

    杜樽看著秦棟,笑而不語,雖然沒說什麼,可是懷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秦棟一看杜樽的樣子,急切的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方纔為什麼不說實話?」杜樽問到了關鍵。

    這次換做秦棟默然不語,可能是在權衡,有些話是否可以說出來。杜樽可不會等待秦棟思考太多,很多事情就怕

    想,一旦細琢磨就會生出很多變數,杜樽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變數,好不容易把秦棟唬住,他可不會給對方太多時間。

    「對了,你剛剛見識過肝腸寸斷,可惜沒體驗到,不過沒關係,我還有一種手法,我叫它心癢難搔。就是把人的手腳筋先挑斷,然後用七寸長的透骨釘從人的心臟這個位置慢慢打進去,恰好紮在心臟上,都是後就會覺得心頭發癢,想撓也撓不到。到時候讓你試試,特別刺激。」杜樽說著語氣還帶著興奮,彷彿在說著特別好玩的事情,加緊恐嚇秦棟。

    秦棟聽著毛骨悚然,他覺得用魔鬼這個詞都無法形容面前這個人,這個人完全就是變態。秦棟想要反抗,可是他卻有心無力,他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我和師……師兄們一……一起出來,那個,那個什麼……」秦棟語無倫次的說著,看得出內心很恐懼。

    「慢慢說,兄弟,不要急。」杜樽拍了拍秦棟的後背,一絲真氣透了過去,幫助秦棟平穩心神,他還真怕秦棟會嚇瘋掉。

    真氣入體,秦棟果然好了許多,說話明顯利索了:「我和師兄去……去執行師門任務,不巧碰到了斷刃的人,這才發生了戰鬥,之後的事,你們……你們就都知道了。」

    「你剛才不說實話是忌諱師門任務被外人知曉吧。」杜樽非常善解人意的問道。

    秦棟一臉的得遇知音的表情,連連點頭。

    「嗯,很好,你的心態不錯。」杜樽說著站了起來,笑容燦爛,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棟,臉色忽變,厲聲喝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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