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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風起 文 / 枕上山水

    天陰沉沉的,冷風吹得樹搖窗響,待到將近傍晚,大片的雪花飄了下來。賈敏裹著斗篷,自正院出來,被風一吹,不自覺得打了個寒戰,扶著她的墨菊查覺到了,連忙將手爐塞到賈敏懷裡,「奶奶,注意腳下,看路滑。」

    「沒事,這天冷兒得邪性,快著些走。」賈敏回了一句,也不用丫頭扶著,自顧自的領頭走在前面。才走出不遠,就見竹青撐著傘急匆匆地趕來,一見賈敏就道:「奴婢見下了雪,趕著拿傘給奶奶,卻還是晚了一步。」

    賈敏微微一笑,「不算晚。」

    墨菊接了傘撐開,擋在賈敏頭頂,竹青走在另一邊,扶著她,「白蘭想明白沒?」她突然問了一句。

    竹青「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她要是能想明白,也就不會做哪丟人的事了。」

    賈敏淡淡道:「我這個主子給過她機會了,再想不明白,我也沒法子了。」林如海成親至今已經有一年多了,賈敏始終沒有消息,月月見紅。因著林家只有林如海這一根獨苗,林侯和林夫人不免都有些著急。話裡話外的問得多了些,也讓某些丫頭心思活泛了。

    比如原來賈敏的貼身丫頭白蘭,原就是為了給林如海做通房才陪嫁過來的,頭一年因著賈敏厲害,又看著大爺看得緊,她怕得罪了主子,自己落不了好,就把心思慢慢淡了。過了一年多,在賈敏身邊伺候的時候長了,也不大防著她了,她到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前兩日,正適賈代善生日,又是個整歲數,寧榮兩府大擺宴席。林如海特意跟袁先生告了三日假,跟著賈敏回娘家。榮公生辰。聖人也賞了東西,還賜了封字,讓賈代善的這個生日過得分外有面子。既然皇帝都想著,來祝壽的人自然更多。

    林如海做為榮公的女婿,袁諍的弟子,又是七皇子的同窗,書齋的主人之一,在神都聲名漸起,尤其是聖人幾次提及他的名子,算得上是非常知名的後起之秀了。還是前途明亮的那種,來接交的人自然不少。

    林如海穿過來這一年多,人際交往方面的技能點亮不少,雖然還是話不大多,卻每每都能說到人心中去,讓人覺得他這人特別的體貼、特別的知心、特別的實誠……反正就是那種可以做知交的人。他朋友這一多,酒宴之上,特意來找他喝酒的人便多,一來二去的。林如海覺得不行,再吐下就算是不醉,他也難受啊。靈機一動,便做出了酒醉之態。誰來跟他說話,都只管呵呵的樂,酒到杯乾,也不說話。

    賈代善一見。女婿這是喝多了,正好天也不早了,讓小兩口回家吧。差人叫來賈敏。又讓人扶了林如海上車,叫了人好生送了兩人回去。

    林如海喝多了,自然不能去正院請安,賈敏叫人將丈夫放在床,吩咐人好生看著,自己去換了衣服,帶了人往正院去了。

    林如海穿越之後,發現自己酒量漸長,但是也架不住這麼喝啊。躺在床上,頭暈眼花,身上還熱得厲害,七手八腳的褪了衣服,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橫,就迷糊了起來。

    此時外面已經上凍了,外間伺候的小丫頭怕他凍著,就想進來給他蓋被子。無耐,他衣服脫得挺乾淨,除了下身的綢褲沒脫之外,別的都扔到地上去了。小丫頭臉上一紅,就有些不敢看。

    正好白蘭送熱水進來,見狀便不高興的罵道:「都是死人麼,看大爺這麼晾著,也不說給蓋上點,著了涼怎麼辦?」說著,就伸手扯過被子給林如海蓋上了。

    林如海那裡酒意上湧,沒多一會兒就起了一層薄汗,他滿口喊熱,就把被子給掀到一邊去了。白蘭白蘭端茶進來,目光正好落到赤著胸膛上,臉上一紅,心頭一熱,突然起了個念頭,想壓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她冷靜了好一會兒,吩咐小丫頭去打熱水進來,將人趕到外間,自去擰了帕子給林如海擦身。

    賈敏回來的時候,她大衣裳也脫了,只穿著貼身的小衣,去解林如海的褲子,被驚醒的林如海一腳踹到了地上。

    當著松風院裡一眾丫頭、婆子的面,白蘭一口咬定,說是大爺讓她服侍的。把林如海氣得直跳腳,罵得話特別粗魯:「你長得那麼醜,脫光了我都硬不起來!」

    白蘭是賈敏的陪嫁丫頭,松風院這一年多來,更是被賈敏牢牢的握在了手裡,當天發生的事兒,一絲也沒露到外面去。只是白蘭卻不能在賈敏身邊伺候了,看著一年多來她的盡心伺候的份上,賈敏給了她選了兩個人,一個是林家的家生子,現在就在二門上當差。還有一個是她莊上的一個管事的兒子,也在莊上子當差。

    賈敏給的這兩個選擇,既無權又無錢,白蘭怎麼能同意,哭著求賈敏、求林如海,想要留下。還說說了狠話,說是賈敏若是要她嫁人,她就一頭撞死在松風院,便是綁出去了,到了夫家一樣尋死。賈敏不想把事情做絕,給了她三天的時間思考,又叫了人開解她,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奶奶回來了。」賈敏一行人才轉過迴廊,松風院內便有人見到了,丫頭婆子們迎出來好遠。

    賈敏抬頭看了看天,「今天這場雪怕是不小,去叫人接大爺了麼?」林如海如今日日在府外上課,早上走了,晚上才能回來。今天陰天,天也黑得早,又下著雪,賈敏十分擔心丈夫。要知道,如今的青年男子,出門都是騎馬的,林如海的騎術他自己吹得挺牛,但是賈敏心裡很沒底,一遇到惡劣點的天氣,就會叫人去接。

    「已經叫人去了,走了有半刻鐘。」余嬤嬤過來扶著賈敏,一面往正房走,一面回話。

    門口的丫頭早就高高的打起了簾子,賈敏偏頭進屋,便覺一股熱氣帶著暖香撲面而來。翠竹几人伺候她脫了衣服,又換了鞋。坐在炕上,腳爐足下踩著,又沏了滾滾的茶來,放在手邊的案上。賈敏沒怎麼動,就被幾

    個人伺候失舒舒服服,不禁暗自感歎,她越來越有資本家的風範了。

    余嬤嬤看看賈敏臉色,見她玉面微微含笑,眼角眉稍皆漾著溫和,將要說的話在心裡過了好幾個來回。才小心的開了口:「奶奶,論理奴婢不該奶奶的事,可有幾句話,奴婢不吐不快。」

    賈敏捧著茶慢慢啜了一口,淺淺一笑:「說吧。」其進余嬤嬤要說的話,她大約都能知道。不過,余嬤嬤是她的奶娘,對她一向忠心,聽聽又何妨。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奶奶說。」余嬤嬤對翠竹几人道。

    翠竹她們看了看賈敏,見她頷首,才放下手中的東西,魚貫而出。余嬤嬤見人都走了。才低下頭湊近賈敏,壓低了聲音:「奶奶,你成親一年多都沒個動靜,太太怕是早就不高興了。這府裡的丫頭們。也都蠢蠢欲動的,天天打扮的花兒似的,就盼著能被大爺看上。好攀上高枝兒。若是能搶在您前面生下一兒半女,那就更好了。」

    賈敏樂了:「我可是聽說,當年夫人可是成親十多年,方才生下相公的。我不過才過門一年多,有麼好急的。」這就是林夫人光著急,現在卻不肯多的原因。自己都是嫁過來十多年才生的娃兒,之前林家一個孩子沒有,她好意思才一年多就為難兒媳婦麼?

    余嬤嬤歎了口氣,「太太是婆婆,您是媳婦,胳膊扭不過大腿。太太便是真急了,說您一頓,你也得聽著不是。再說,當年侯爺是納了妾的,還不只一個。如今大爺可是只守你一個,太太早就不滿意了,已經跟張嬤嬤和喜嬤嬤念叨了好幾次。您可不能讓太太把話先說出來,給大爺選兩個太太身邊的丫頭,可不比您身邊的好管教。」

    「我知道奶奶不喜白蘭,她這丫頭膽子大,又不知羞,背主的賤|人,早發落了早好。可是綠梅卻很老實,不如先開了臉,給大爺放在屋裡,要是她真有那個福氣,生下一兒半女的,左右是自己的丫頭,你想怎麼打發都行。」

    賈敏知道,余嬤嬤這是真心為了她打算,才會說這番話,兩人生長環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思想有代溝很正常,顧而她也沒惱,反而笑著拍拍余嬤嬤的手:「我知媽媽都是為了我好,才肯跟我說這番知心話。」

    余嬤嬤再要開口,賈敏擺了擺手,淺笑道:「我只問媽媽一句,可能保證綠梅做了姨娘,心不會養大,特別是在她先我生了孩子的情況下。若是她生了庶長子,我卻遲遲未有孕,你覺得她還會老實麼。別說去母留子,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讓孩子知道,他還能跟我一條心?」

    「這……」余嬤嬤確實不能保證,她看著賈敏伸手端茶,輕輕吹了吹,淺淺的抿了一口,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優,就像一幅畫似的。想到一年多來,林如海和賈敏兩人,你恩我愛,甜甜蜜蜜的,也不知羨煞了多少人。也難怪奶奶不想讓大爺納妾,便是她,想著兩人之間生生多出一個人來,都覺得心裡堵得慌兒。可是……奶奶遲遲未有孕,老爺和太太肯定會著急的。若是太太插手,送兩個人來,大爺是兒子,再不原意也得留下。到那裡,奶奶就被動了。

    「好了,別想太多了。」賈敏笑了笑,給余嬤嬤派了工作,「你再去勸勸白蘭,到底主僕一場,我也不想來硬的。」若是她還要拿自殺來威脅她,說不得,只好硬下心腸,處理掉了。

    提到白蘭余嬤嬤就肝火上湧,咬牙恨道:「奶奶慈悲,可那小蹄子油鹽不盡,誰說都只是哭,要麼就尋死覓活的作。若不是現在……」余嬤嬤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賈敏也知道她後面的話什麼意思。現在太太已經對她有些不滿了,藉著嬤嬤的口來敲打她,她卻陪嫁的丫頭處置了,這會讓太太對她更有想法的。

    賈敏才不在乎,她老公又不是林夫人的親兒子,平常事情孝順一下應該,但是原則問題,誰會鳥她。「煩媽媽再跑一次。費些口舌。」

    余嬤嬤歎了口氣,「老奴這就去。」她們家姑娘心還是太軟了,就白蘭這麼個爬床的丫頭,直接打死,都沒人會說什麼的。

    「梅青,去小廚房看看,湯底可熬好了,天冷,正好涮鍋子吃。」賈敏算著林如海也該回來了,便讓人去告訴廚房。時間差不多了,該切的切、該炸得炸,一會兒就要開飯了。

    梅青應了一聲,掀簾子往外走,迎面吹來一陣冷風,讓她打個了寒戰,連忙拉緊了斗篷,又帶好了風帽,才往小廚房走去。

    「姑娘好。有什麼事打發個小丫頭說一聲就行了,姑娘怎麼親自來了。」小廚房的管事趙萬家的,一見梅青就滿臉帶笑的迎了上來,「姑娘這邊坐。」將梅青引到自己常坐的椅子上。拿出帕子鋪了,才請梅青坐下。又忙著叫人,取新茶碗,沏好茶來。

    梅青笑道:「嫂子不必忙了。我來說句話就回去,奶奶那邊離不得人。」

    「您說您說。」趙萬家的陪著笑,身子微彎。恭敬的站在一邊。

    梅青拿帕子掩了掩口鼻,笑道:「眼看著大爺就回來了,奶奶打發我來看看,頭晌讓你們熬的湯底可熬好了?」

    「熬好了,熬好了,照著奶奶說的法子,一步都不敢錯。」

    梅青道:「既如此,我就回去了。」說完,重又帶了風帽,往外走。趙成家的慇勤的送出好遠,看梅青進了松風院,這才抱著膀,快步回了廚房。

    她一進來,就有幾個婆子圍過來,或端茶,或拿手爐,還有一個端著碗湯,「您嘗嘗,味道可對?」趙成家的接過碗,吹吹喝了一口,品品滋味,「應該差不多。」說完,把湯一口飲盡了,才道:「你還真別說,咱們大奶奶不愧是國公府出來的嫡小姐,講究就是多,連吃個鍋子,這湯底還得特別做。」

    「可不是,人也生了個西施般的模樣,聽說學問也大,大爺書房裡的書,大奶奶都讀過,跟大爺你來

    我往的聯句,咱們大爺可是常輸的。」

    「管家理事也明白,就是太嚴了些,對下人到是大方。我去年年底,因管著的碗盤沒有丟失或者打碎的,得了十兩銀子的賞錢。」

    這幾個婆子,你一句我一句,到是沒少誇賈敏,說著說著,趙成家的歎了口氣:「可惜,就是這子嗣的福份上差些。這都快兩年了,還沒個動靜。」

    「可不,大爺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就這兒,都沒個動靜。」

    「唉,你們聽說了麼,太太急了,已經在府裡面調丫頭,說是模樣什麼的都是次要的,關鍵是看著好生養。」

    「真的?」

    「我妹妹的嫂子就在太太院裡當差,就是她說的,這還能有假?」

    「喲,我家那丫頭,雖不十分標緻,卻也圓潤可愛,前街王先生說了,八字好,有益男相。」一個身材矮胖,皮膚略黑的婆子,也故不上手中的菜了,往盆裡一扔,興沖沖的顯擺。

    趙萬家的斜了她一眼,暗自冷笑:長得跟著缸似的,她也真敢想。

    果然,立時就有人吐嘈:「得了吧,你家那閨女,都能有兩個大爺那麼寬,也不怕把大爺壓壞了。」

    「哼,你閨女好,瘦得跟個竹竿似的,沒胸沒屁|股的,也能生兒子!」

    「你……」

    「行了,沒聽梅青姑娘說,大爺要回來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趙萬家的沉臉發了話,一眾婆子這才你撇我,我瞪你的散開了。

    說起來,也就是這些婆子們幹活之餘聊點閒話,那幾個人都沒當真,也都有自知知明,知道太太選人,也不可能選自己閨女,不過說說嘴而已。卻不想趙萬家的,卻掛了心。

    她也有個女兒,如今正在正院裡伺候,前段時間才被太太提做了大丫頭。聽她說,平日裡太太也挺喜歡她的,說話也和藹。自己閨女可是長得不錯,這幾天在正院裡伺候,養出一身的氣派,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還強呢。要真跟自己似的,也嫁個府裡的小廝,她還真有些捨不得。若是能給大爺做妾……她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應該能成,不過也得找個人說說,在太太面前給自己閨女美言幾句才行。

    說起來,林府裡這時,跟趙萬家的有一樣想法的真不少,林夫人近身的嬤嬤,都收了不少人送來的禮,笑著學給林夫人聽,惹得她笑了一場。

    笑過之後,林夫人還真動了心思。兒媳婦嫁進來都一年多了,半點動靜都沒有,讓她怎麼不著急啊。補身子的方子,她給過好幾個,也不見她用,真是白瞎了她這份心。

    晚飯時,林侯爺回來了,帶著一身的雪花,睫毛上都帶了霜。「快換了衣服,到這邊來烤烤腳。」林夫人連忙上前,親自伺候丈夫更衣洗漱,又叫人端了姜茶過來,讓他喝上一碗,自己則拿了毛巾,慢慢擦頭髮。

    林侯爺喝了碗姜茶,身上熱了起來,只腳還涼著,起身拉了林夫人的走,到炕上坐下,一面將腳放在腳爐上,一面問:「擺飯了。」今兒在外跑了一天,又冷又餓的,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林夫人忙吩咐人擺飯,還對林侯笑道:「媳婦讓人熬了湯底送來,說涮鍋子最鮮了。」

    「喲,這個天兒,可不是該吃鍋子。」林侯笑道。

    一時桌子擺好,一個翻著白花的銅鍋子被端了上來,接著是一盤盤的肉、菜、粉絲、凍豆腐,居然還有一小碟青翠的拌黃瓜。

    林侯迫不及待第一筷子就奔著肉下去了,伸到鍋裡涮了涮,再沾上調料,吃進嘴裡,不住的讚:「不錯,肉嫩,湯鮮。」

    松風院內,林如海也吃得滿頭冒汗,筷子不住挾了肉丟進湯中,還不忘照顧自己老婆,「來吃個魚丸。」

    「這個湯還是差點火候,不過咱們家的廚娘也就這水平了,將就著用了。」邊吃還不忘點評,「昨兒蕭七家的廚子熬的湯,那才叫鮮,先生自個兒就吃了三斤肉。」

    賈敏:「……」挺大的歲數了,他也不怕撐出個好歹來麼。

    「吃完之後,撐得滿院子轉圈,最後還是請了大夫來,開了幅消食的方子,說是得吃上三天。」林如海忍不住想笑,「你是沒看見,今天中午楊澤家做了醬豬蹄送來,原是打聽著先生愛吃,特意做的。結果都被我們啃了,那老頭乾瞪眼在一邊看著我們吃,饞得要死。哈哈哈哈……」

    賈敏:「……」有你們這種幸災樂禍的徒弟,真是袁老頭的不幸。

    林如海笑完之後,才發現他老婆沒樂。特別奇怪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不笑。」

    賈敏白了他一眼:「你笑點太低了。」

    「是麼?我沒覺得啊?」林如海反省了一下,果斷道:「媳婦,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看你管家管的,臉部線條都僵硬了,如今連笑都不會笑。」

    「滾……」賈敏喝了一句。

    林如海縮了縮脖,討好的盛了碗湯,扔了些香菜、蔥末、薑末在裡面,「媳婦,我錯了,你消消氣,別跟我一般見識。來,喝碗湯。」

    賈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看看你,自己還跟孩子似的,能當好爹麼。」

    「什麼!」林如海眼睛瞪得大大,小臉煞白:「媳婦兒,媳婦兒,你可別嚇我……」

    「這是怎麼了?」賈敏一頭霧水。

    林如海苦著臉:「你沒懷孕吧。」他是真害怕,他媳婦才十七,身子骨還沒養好呢,現在可不能生娃兒,好危險的。二個月前,慕霖

    的老婆生娃兒,差點把小命搭上,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穆蒔的庶姐,去年也是難產,大人孩子一個沒保住。嚶嚶嚶,他寧可不要孩子,也不想老婆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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