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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昏迷 文 / 枕上山水

    那位三爺,被林如海罵了以後,立刻紅了臉,跳著腳的喝令下人,「還不把這個兔崽子,給爺拿下!」平日裡跟著他耀武揚威的狗腿子,此刻都有些猶豫。往常在大街上,誰也不認識誰,一擁而上,打了也就打了,再加上三皇子的名頭,被欺負的人,也就自認倒霉了。

    可今天不行,這是在平南侯府,這人是大管家陪著進來的,一看就是客。能被大管家陪著,出身肯定不錯。他們現在上去把人打了,這可是有理說不清。真要惹了事兒,三爺頂多被罵一頓,可他們沒準小命就沒了。

    「三爺,上門是客,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走來,你們這些軟蛋,你們不動手,爺自己動手。」那人推開身邊的下人,擼胳膊挽袖子,晃晃當當就奔著林如海來。

    平南侯府的大管家一見,厲聲喝道:「三爺喝多了,還不把三爺扶走了!」話音未落,就見這位三爺一個踉蹌,「啪嘰!」直接從台階上摔了個大馬趴。

    「三爺!」一群下人圍了上去,把人扶了起來。

    這人摔的地方也寸,正好把鼻子磕在花池子邊兒上,被扶起來時,還捂著鼻子嘴,疼得直哼哼。鼻血、眼淚弄得滿臉都是,哼唧了兩聲,突然嘴一動,吐出幾塊牙來,卻是把門牙也給磕下來了。

    林如海看得目瞪口呆,這也轉折也太神奇了吧?他剛才還猶豫呢,在人家裡,動手揍人什麼的,是不是不大好。然後就見,要打他的那個,自己把自己摔得這個淒慘。

    不過,這場面,讓人好想……「哈哈哈哈!」他才不管。會不會給已經受到傷害的心靈上戳上一刀,自故自的笑得前仰後合的。

    讓三爺又氣又惱又羞又惱,再想上前,眼前都是小星星,一陣陣發黑還伴著眩暈,腿軟得要命,怎麼也邁不出去,只能被人抬回去了。

    大管家輕咳了兩聲,「林公子,真是對不住了。三爺是個混人,又吃多了酒,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沒事。」林如海覺得挺爽,就算是他自己動手,也不好把人打得見血不是麼,那有這樣的看得爽。他一邊跟大管家往裡走,一面還偷眼往台階那裡看,沒發現什麼異常啊?連個雪影都不見,他是怎麼摔下去的呢?真是非一般的人才啊!

    待進了後宅。見了平南侯夫人,訴說了一翻林侯和林夫人的關心之懷,問了一下未來妹婿的身體,送上禮單。表達了一下想去探望宣誠的心意。

    眼睛紅腫的平南侯夫人啞著嗓子謝過了林侯和林夫人的關心,「誠兒如今沒事了,只是太醫說了,還有些餘毒未消。」叫過丫頭。「帶林大爺去看世子。」

    林如海見到宣誠的時候,嚇了一跳,雖然他挺不待見宣誠的。但是不可否認,宣誠是個很帥男孩子,也比較有才華,現在見他躺上床上,臉色青灰,透著一股死氣,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他都以為人已經不行了。不過,剛剛平南侯夫人,被傷心,卻是哀而不傷,言變話語之間,並沒有那種獨子要死絕望之感,讓林如海覺得,宣誠就是看著比較嚴重,實際情況還好。

    「世子怎麼樣了?」林如海一回府,就被林夫人叫去了,神色間透著幾分焦急。

    林如海道:「看著還好,說是有些餘毒未清,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那他的身體可能恢復好?」這才是林夫人最關注的,若是平南侯世子以後成了個藥罐子,豈不是害了女兒。不過,就算是平南侯世子成了藥罐子,女兒也得照常嫁過去。一是兩家婚事算是訂了,二是女兒有把柄在人家手裡,萬一傳出去,女兒不是自殺就是出家,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林如海道:「看宣伯母的神色,應該問題不大。」

    「哦。」林夫人稍稍安心,卻還是打算讓自家丈夫去太醫院打聽一下,看看平南侯世子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林如海自正院出來,這麼多天以來,頭一次在白天回了內宅。賈敏見到他,還挺奇怪:「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去書齋呢。」

    林如海端起茶盞,嘻嘻一笑,「難得休息一天,才不要去給袁老頭虐呢。」他最後一直在跟八股作鬥爭,寫得頭都大了。好容易可以放鬆一下,自然不肯去受虐。

    「要吃糖麼,新做的。」賈敏打開兩個梅花攢心盒,裡面放滿了各色糖果,一股甜香,在屋內散發開來。

    林如海捻了個芝麻糖塞進嘴裡,眼睛一亮,讚道:「好吃。」又連著吃了四、五塊,才喝了一大口茶,滿足的吁了口氣。

    「還是咱們家做的糖好吃。」林如海笑道,「楊澤也愛吃糖,在家裡被他老婆笑過兩次之後,就不肯在家裡吃了,每次在都在外面偷偷的吃。」

    「楊澤他老婆也快生了吧?」賈敏掐指算了算日子,已經八個月了,不是在年底,就是在年初。

    「嗯,全家人都盯著他老婆的肚子呢。」提到這個林如海就想笑,楊澤他老婆現在是整個楊家的寶貝,看得可嚴了。上次,他老婆想吃西街的醬牛肉,楊澤興沖沖的買了回去,才吃了兩口,就被他娘看到了,然後告訴了他爹。醬牛肉他老婆還是吃了,他卻被他娘加他爹兩人來一次組合雙打,被捶得差點離家出走。

    這事件賈敏也知道,掩唇輕笑過後,才道:「說起來,我也想吃醬牛肉了。」說著,嬌媚的鳳眼往丈夫瞟去,瞟得他的心亂七八糟的,立時就答:「我這就去買。」

    「噗……」賈敏趕過去拉住丈夫,「打發人去就是了,你怎麼越來越呆了。」

    「老婆……」回過神來的男人,一把摟住嬌|妻,開始死纏活纏,嘻皮笑臉的道:「你看我都素

    了好幾天了,是不是得賞頓葷的。」

    賈敏歪著頭,指頭刮在臉上羞他:「沒出息。」

    「有了你。還要出息做什麼。」他見賈敏沒惱,大喜的將人一抱,直接滾上了床。才把老婆的衣服解開,大嘴啃上香肩,都沒有嘗嘗雪胸呢,外間就傳來輕咳聲,「大爺,老爺叫您去呢。」

    林如海動作一僵,埋在愛妻胸前,痛苦的呻|吟一聲。要不要這樣,人家箭都搭在弦上了,你才叫暫停,會死人了。

    賈敏輕笑著推他起來,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小手在他身上某處,捏了一把,悄聲道:「用不用我幫你解決一場?」

    林如海恨得咬牙,撲上去沒頭沒腦的親了個遍。「你等我回來的!」

    「親,記得醬牛肉!」賈敏笑瞇瞇衝著丈夫揮揮小手絹,提醒他別忘了正事。

    林如海:「……」你個吃貨!就記得吃!

    賈敏:吃什麼不是什麼呢。對吧,親!

    前面林侯才回府。想著今天有點空兒,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誰知,衣服還沒換完呢了,就有人找上門來了。著人請進來了一見。平南侯的弟弟,鴻臚寺少卿宣廣山。

    宣少卿繃著個臉,特別的不高興。林侯也不高興。那有到別人家裡做客,板著張死人臉的,我們又不欠你什麼,又沒請你登門。

    「林兄,小弟今天登門,是想問貴公子一件事的。」宣廣山冷冰冰的一拱手,直接就在廳裡坐下了。

    找自己兒子?林侯及時想到他兒子今天代表全家去平南侯府探望未來妹婿去了。這個小兔崽子,不是闖了什麼禍吧?

    「來來來,宣少卿喝茶。」林侯笑著相讓,叫人去請兒子過來,又問:「可是犬子有什麼冒犯少卿之處?」

    宣廣山今天一回到家,就聽說兒子被林如海揍了,還是在自己家大門口,當是就怒了。本來今天在朝上,就被二皇子一系的御史給參了一本,心氣正不順。看了自己兒子臉腫成豬頭狀,鼻血止不住的流,疼得連大聲哼哼都不能,一氣之下,就來找林侯評理。

    「林侯教得好兒子,張狂到跑到別人家裡……」等等,好像哪裡不對?他這會有點清醒,自己兒子什麼德性他還是清楚的,若說是大街上被林如海揍了,還有可能。但在自己家大門口……這個可能性……尼瑪,這個死小子,又給他老爹找事兒。

    宣廣山話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還透著點心虛。「那什麼,林侯,小弟突然想到衙內有事,先告辭了。」他今天真是被氣抽了,怎麼會做出這麼沒頭沒尾的事兒。

    「別啊,我家那畜生立時便過來,若是他做錯了事,全憑少卿處置。」林侯一把拉住宣廣山,怎麼可能讓你跑了,你說上門來找我兒子就找我兒子,說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

    正說著,林如海進來了。拱拳見禮,林侯冷著臉,「孽子,你都做了什麼,讓宣少卿登門問罪!還不與我從實招來,有一句假話,仔細你的皮!」

    林如海有點愣神,宣少卿?哦,大約是中午自己摔倒的那人的爹。怎麼著,自己摔個了大馬趴,也能賴到自己頭上麼?

    他整了整臉色,異常恭敬的道:「是,兒子決不敢有一句假話。」然後,聲色並茂的將自己剛進平南侯府的事學了一遍,臨了很是歉然的說:「宣大人,真是對不住,當時小子動作慢了一步,沒扶住令公子,至使他受了傷,想想真是慚愧。」為表示慚愧,他還垂了頭,關切的著問:「令公子的傷,沒事吧?」

    宣少卿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滿面慚色,對著林侯拱手道:「林侯,都是在下教子不嚴,圖若笑話,還忘林侯海涵。」說完,堅持告辭了。

    林如海慇勤相送,還不住的道歉:「真對不起,宣大人,都是我的錯。」

    他越道歉,宣廣山臉越黑,好不容易出了林府的大門,翻身上馬,直接回家去了。林如海站在府門口,撇嘴冷笑,「還真特麼敢找上門來,真是自找沒臉!」

    「大爺!」門房見的氣勢洶洶跑來的大人,黑著臉走了,自家大爺還在站在門口冷笑不已。十分的疑惑。本著想瞭解八卦的心情,湊上來笑問:「大爺,宣大人就這麼走了。」

    「他不這麼走,還想在林家住下麼?他有這個臉麼?」林如海轉身進府,招來自己的下廝,「去西街買五斤醬牛肉。」隨手給銀子,又往書房去了。

    林侯正翹著二郎腿,閉眼哼著小調,兩個俏丫頭給捶腿捏肩,一聽兒子來了。立馬正襟危坐,揮退兩個俏婢,擺出一幅嚴父樣:「人送走了?」送走你就回房唄,要不去學習,跑書房來做什麼!

    「嗯。」林如海往林侯對面一坐,毫不客氣的端起父親的茶杯喝了一大口,「那個宣少卿可是三皇子的人,今天給了他個沒臉,老爺在朝中可要當心三皇子的刁難。」具說。這位三皇子心眼兒特別小,只要他遞過一次橄欖枝,那人要不投靠他,就能千方百計針對你。

    哼。就這麼小心眼兒,還想當皇帝,下輩子吧!就算小心眼兒是皇家基礎基因,你又把它發揚廣大了。你爹一點都不會高興的,相反這肯定是減分項。

    林侯面色有些凝重,最近二皇子剛被聖人敲打過。二皇子一系的人都有些低迷。反到是三皇子,因為山東賑災一事做得比較好,進入京中的流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剛被聖人表揚過,又賞了好些東西,正是得意的時候。他若來找自己的麻煩,怕到是不怕,卻也挺不好應付的。

    「怎麼,三皇子很麻煩麼?」林如海問。

    「沒事,三皇子忙著對付二皇子和最近才出頭

    的五皇子都來不及,沒功夫惹事。」林侯也不過是緊張了一下下,就放到一邊去了。他跟聖人關係向來比較親近,三皇子也私下里拉攏過他,他給含糊過去了。三皇子不高興了,只是礙於他也算是聖人的心腹之臣,不敢動手腳罷了。本來就得罪了,也不差多添上這一筆。

    不過,這個女婿人選,著實讓他蛋疼。尼瑪,整個神都有頭有臉的人家不知道多少,就是青年才俊也成堆算,他閨女怎麼就眼瘸了,非得看上平南侯家小子了呢?那小子也沒出色到哪裡去啊?這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

    以後的日子到是有些波瀾不興,年底下事情煩雜,林侯和林如海,並林夫人和賈敏都各自有事有忙,沒有一個空閒。連林灩也被林夫人抓著,學習各種人情往來。要知道,年底下,正是送禮的時候。送禮是門大學問,就這親疏遠近四個字,都夠人暈上了陣的,再加上各家禁忌不同,地位相同的人家,送過去的東西要差不多,不能分出高低上下來。又有,地位相等者,但跟林家的關係親近程度不同,在禮單上也要體現出來。

    林夫人帶著女兒、兒媳整整忙了一個月,才算色色都妥當了,待臨送出去之前,再檢查一遍,並無缺露了,婆媳三人才算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再有臨近年關,家裡過年事務都要提前安排下來。正月裡,要宴客,要往各家拜年,還要進宮,反正忙亂不堪。

    偏這個時候,楊澤老婆臨產,大年三十的午時,生下一個七斤八兩的大胖小子,可把楊家人樂壞了。也把楊澤嚇壞了,硬拉了林如海出去喝了個大醉而歸。人人都當他是高興的,只有林如海知道,這位是嚇的。

    賈敏又抽出空兒來打點了賀親生兒的禮物,再有洗三、滿月等等,百日就可以緩一緩了。幸好,她也算提前想到了,都預備好了,只要再查驗一遍,就可送出去了。

    忙亂而疲憊的新年總算過完了,正月十五看過花燈之後,十六早上,賈敏賴在床上,死都不肯再起來。這兩個來月,累死她了有木有,誰想到古代過個年這麼麻煩。剛穿來那年,有林夫人管著事,她不過打打下手,還不覺得有什麼,等到今年自己挑大樑了,才知道事情這麼多,這麼雜,都能瑣碎死。

    林如海早就穿好了衣服,側身坐在床邊,伸手去推賈敏,「總得吃了早飯再睡。」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賈敏難得任性的用被子捂著頭,「不吃不吃,要睡覺。」

    林如海笑著搖了搖頭,又坐過去一點,把老婆連人帶被抱進懷裡,笑瞇瞇的道:「要不。我來餵你好了。」反正早飯必須要吃。

    賈敏被他纏得煩死了,張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許說話,我要睡覺。」嘴裡說著,眼睛卻死死的閉著,就是不肯睜開。

    「吶,你再不聽話,我就要使絕招兒了?」林如海不懷好意的說。

    賈敏身子一僵,隨即用力搖頭:哼,就是不起。

    林如海剛想把手伸進被子時。去抓老婆的癢,墨菊突然掀簾闖了進來,滿面的驚慌失措,看見夫妻兩個在床上纏成一團,居然沒有臉紅,急急道:「大爺,奶奶,太太被章姨娘給撞倒了,說是碰到了頭。如今暈迷不醒了。」

    「什麼!」小夫妻兩個再也顧不上嬉鬧。賈敏一掀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林如海連忙拿過衣服,嘴裡念叨。「快點把衣服穿上,看著了涼。」一面說,一面幫賈敏著衣、洗漱。

    「有墨菊她們呢,你先打理你自己。」賈敏推開他。讓他先去弄自己的。

    也沒時間怎麼梳頭,只把頭髮挽了一挽,隨意插上兩個簪子。穿好羊皮靴,披上斗篷,夫妻兩人匆匆忙忙的往正院而去。

    此時正院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林侯已經上朝去了,丫頭、婆子都嚇到了,除了通知賈敏、林如海、林灩之外,也只把章姨娘給壓起來了。

    夫妻兩個到了之後,連忙進了屋,林夫人已經側躺在了床上,雙目緊閉,面色如紙一般。賈敏上前坐在床邊,伸手過去,小心的摸了摸,後腦勺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賈敏心裡沒底,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這個年代又沒腦ct,傷到什麼程度都沒辦法檢驗。這個,要大可小,嚴重了很可能一命嗚呼,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就是輕了,也有可能是腦振蕩什麼的。

    賈敏問:「請太醫了麼?」

    百合垂淚道:「已經著大管家去請了。」

    「太慢了。」賈敏看了丈夫一眼,林如海道:「你照顧好太太,我去請太醫。」說著,轉身大步離去。

    賈敏又道:「把章姨娘給我看好了,不許她自盡。她若死了,你們也都跟她一起死!」

    「是,張嬤嬤帶人看著她呢。」紅蕊回道。

    「把你們的眼淚都給我收了,正院裡的丫頭、婆子,一個都不許走,都在廂房侯著,一會兒再問話。」賈敏掃了屋裡伺候的丫頭人一眼,臉色十分冷峻。

    百合、紅蕊幾人身子一顫,頭更低了兩分,輕聲應道:「是。」

    「余嬤嬤,其餘姨娘哪裡,都派人看好了,連著她們的丫頭在內,不許她們出屋一步。」

    「是。」余嬤嬤立時領人出去了。

    賈敏這裡鎮住正院之後,林灩哭著闖了進來,「太太,怎麼樣了?」,一看到林夫人,就想往床邊撲。賈敏才想叫人阻止她,她自己冷靜了下來,「嫂子,太太怎麼樣?」

    「頭上腫了個包,具體怎麼樣,還得等太醫來了再說。」賈敏起身,把位置讓給林灩。「你哥哥已經請太醫去了。」

    林灩坐在床邊,也小心的摸

    了摸,就恨道:「都是那個賤|人害了太太,我必要讓她償命!」立時便喝問,「那賤|人在哪裡?」看樣子,很是想自己去把章姨娘揍一頓的樣子。

    「我已經讓人把她看起來了,等老爺回來再處置。」賈敏淡淡的道。

    林灩氣紅了臉,一言不發的起身就往外走,賈敏一把拉住她,聲音裡多了兩分強硬:「妹妹!」

    「嫂子,那是我親娘,被人害成這樣,我連甩仇人幾巴掌都不行了麼?」林灩尖銳的問道。

    賈敏淡淡的看著她:「等老爺回來,你親自杖斃她都行!」現在老頭沒回來,你就得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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