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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懲罰 文 / 枕上山水

    鑒於林夫人做下了錯事,林侯大罵了她一頓,又溫言安撫過賈敏,直說是太太被人騙了,不然不會行此糊塗之事。言下之義挺明白,原諒她一下吧。

    賈敏也沒說什麼,誰讓她和林如海穿的身份不對呢?再加上這時代特別講孝道,想在這裡更好的生活下去,就不能違背這些基本的原則。

    林如海特別的不滿意,他覺得你最少得把那老妖婆禁足吧?不應該讓他再這麼蹦躂。只是話還沒出話,被老婆一拉,就把話嚥下去了。

    林侯自然也看到兒子面上的不滿之情,他嚴肅的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太太縱有不對,她也是你的親娘。便是被一時被人騙了,做下糊塗事,也是都是為了你,你怎可懷怨恨之心?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賈敏在一邊暗暗吐嘈:看看吧,林侯這話代表了這裡廣大人士對於孝道的認知。早就父慈子孝裡的父慈扔到一邊去了,父母無論做得再做,當子女的都不能反抗,只能逆來順受,這才叫孝順。

    林如海憋屈極了,也只能紅著眼睛,低頭聽訓,其時拳頭早就攥起來了。尼瑪,老妖婆,我跟你勢不兩立!

    林侯本就有些喝多了,剛剛情緒還有些激動,此時身子就有些不大舒服。有心再想回裡間休息一下吧,想到那個老婆,他就心煩。怎麼她自從受傷之後,一天比一天蠢了呢?沒抱上孫子,就讓她執念至此?

    「行了,你們也都回去吧。」林侯先把兒子、兒媳婦打發走了,再出了正房,打算處理跟著他老婆出去惹事的婆子。頭一個就是張嬤嬤,他深恨這些好事不做,只會背地裡鼓動主子的婆子。「把這兩個婆子,拉下去,重責三十,然後連她們的家人一起發賣了。」

    張嬤嬤張嘴就想哭求,被人一捂嘴就給帶下去了。

    至於幾個貼身丫頭,每人十板子,其餘的婆子、媳婦,凡是跟著林夫人去了松風院的,沒有一個沒被揍的。林夫人聽著丈夫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好不容易提撥起來的心腹或賣或攆,頃刻間。她努力了幾個月才聚起來的人手,就化為烏有了。

    林夫人不敢跟丈夫硬磕,連求情都沒法求情,剛剛當著兒子挨的那一掌,現在還在火辣辣的疼,自去鏡前看看,清晰的指痕印在臉上,雙眼哭得紅腫,這副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便是此刻她能去求情,也不好意思出去了。

    「那個什麼安姑娘可看起來了?」林侯把人都處置了,才想起還有個來歷不明的安如來,沒好氣的問道。

    春櫻怯生生的道:「大奶奶讓人把她帶回小院看起來了。」

    「把人給我看好了。不許她尋死,明天一早立刻送她回家。」林侯特別不滿林夫人一點,救了人回來,還把賣身契還給人家了。又往衙門裡消了籍。這樣的人還敢留在府裡,必須得打發回家,然後還異想天開的弄出這回事。救人也沒救出個好來,再讓她尋了死,林家真是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他真是越想越氣,恨不能衝回屋裡再罵老婆一頓,勉強壓了壓火,氣沖沖的回書房去了。

    林如海回到松風院,立刻嫌棄的要丫頭們把床上的一切都換了,還告訴人,「這些不許留著,都燒了去。」

    賈敏看著丈夫如同困獸一樣,在屋裡畫圈,只能勸道:「咱們來了這許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之前既用規則刷了名聲,沒道理這方面的虧就不能吃。」

    「老婆,我還是憋屈。」林如海撲過去摟著賈敏,腦袋不住在她身上蹭,蹭得賈敏直癢癢。

    她拍拍丈夫的頭:「好了,真想收拾她,可以用別人,不一定非要咱們自己來。」

    林如海的眼睛瞬間亮了,緊緊的盯著賈敏,這幅乖狗狗的模樣,若笑了賈敏,再次拍拍丈夫的頭:「明天早朝之後,我爹怕是會找你爹談談了。」當她回家一次是白回的麼,找了賈母告了狀,賈母自然會給丈夫說。賈代善要不找林侯私下裡聊聊,他也不會是那個很疼賈敏的爹了。況且,林夫人做的事,就是在破壞兩家的關係,又不是單給女兒出頭。

    賈家榮禧堂東間裡,賈母揮退了丫環,正在跟賈代善告狀。把林夫人這段時間來的表現,還有她是怎麼巴結四皇子妃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跟丈夫學了。末了,還歎氣:「我自認為對親家向來禮數周全,或可能有疏漏之處,也斷不至於令親家母不再踏足咱們家一步吧?」

    賈代善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我明天跟親家說說吧,看咱們有什麼得罪之處,便陪些禮就好。」

    賈母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結了兒女親家,那能處得跟仇人一樣。就是為了女兒好,咱們吃些虧也沒什麼。」

    賈代善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兩人便洗漱完,睡下了。

    翌日早朝後,賈代善叫住林侯,「親家,可有空與我一敘?」

    林侯正納悶呢,為什麼這幾天五皇子對他格外的熱情?這可不是個什麼好徵兆。百思不得解之時,賈代善叫住他了。正好,他也想跟親家商量一下,若是明年兒媳婦還未有孕,說不得該給兒子放兩個人了。只是,這事兒得提前跟親家說一聲,免得讓人家不滿,說他們林家不懂規矩。

    「好,請。」林侯一引手。

    兩人尋了個茶樓坐下,賈代善抬手先給林侯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好,沉吟了下,才開門見山的問:「親家,我想問問,可是鄙人或內子有何慢待賢夫妻之處?」

    林侯瞪大了眼睛,奇怪道:「沒有啊?」

    「呵呵,沒有就好。若是有何得罪之處,我在這裡代內子先給賢夫妻陪禮了。」賈代善拱了拱手。

    bsp;林侯把手中的茶杯一放,正色道:「這話從何說起?」

    賈代善微微一笑:「尊夫人已有近一年未曾踏入我家,內子幾次下貼,都未能邀來。內子惶恐,以為什麼地方處事不周。怠慢了尊夫人,才百般央我來問上一問。」

    林侯臉上發燒,這哪裡是陪罪,明明就是來問罪的。可這事,確是他老婆不對,怎麼能讓親家生出這種怨言來呢?等等,他猛然間想起,昨天賈代善生日,他老婆好像也沒來。昨天被送上車時,就已經醉了。也沒有留言,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確實沒看到他老婆的車。這麼一想,林侯越發坐不住了,起身對著賈代善深深一禮,「都是賤|內任性,萬分慚愧。」

    賈代善慌忙起身,扶起他,一共坐下。才笑言:「親家不必如此,只要不是我們有怠慢之處就好。」

    「不會不會,我回家必說她,再擇日令她過府給嫂夫人致歉。」林侯羞愧滿面。很有些無地自容。

    賈代善微微一笑,「咱們既結了兒女親家,有些話我也就直言不諱了。論起來,如今的王爺們。皆是帝嗣,還是要一視同人才成,不好厚了那一個。薄了哪一個。」

    林侯一聽這話,連忙問道:「此話何議?」

    賈代善壓低了聲音,「聽內子說,尊夫人與五皇子妃關係頗好。」

    林侯氣得臉都白了,靜靜的坐了半天,穩了穩心緒,才強笑著起身跟賈代善告辭,步伐深重的往外走。

    林侯回到家裡,將家裡人招來細問,這麼一問,氣得他直接摔茶杯,「混帳,她到底想做什麼?」尼瑪,不但自己不去親家,甚至正常的三節兩壽的禮物,她都不肯出,都是兒媳婦自己出的銀子,對別人到是挺大方的!她到底在想什麼?這是盼著林家倒霉麼!

    「你這無知蠢婦,不害林家,不甘心是麼?」林侯一路怒氣沖沖闖進正房,直接搶了林夫人手裡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眼睛充血的對她怒吼。

    林夫人被面目猙獰的林侯嚇到了,好半天才哆嗦著問,「老,老爺何出此言?」昨天的事兒不算是過去了麼?

    林侯衝著屋內的丫頭吼,「都滾出去!」紅櫻幾人,早就巴不得這一聲,個個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老爺這是在哪裡受了氣,到我這裡來撒氣?」林夫人端正的表情,十分氣憤的問。

    林侯冷了臉,伸手薅起她,「你說,你為何要與五皇子妃走得那麼近?」靠,老子都還在觀望,你到替老子站了隊。「還有,昨日親家作壽,你為何沒去?」

    林夫人特別理直氣狀的說:「我昨兒身子不舒服。」

    「呵……身子不舒服!」林侯怒極而笑,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在她臉上,「身子不舒服,還有精神設計親生子?我好好的兒子,差點就被你這蠢婦給害了。」

    林夫人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覺得捂上臉頰,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打自己了,古代男人都會家暴麼?

    林侯越想越氣,又糊了她兩巴掌,才把人扔下,直接吩咐人,「太太病了,家裡的事兒都交給大奶奶,無事不許來打擾她。」

    林夫人摔在地上,一把拉住自己丈夫的衣擺,「老爺,你聽我一句,賈家不是什麼良善之家,賈氏也是個嫉妒刻薄的毒婦,若不是她,如海怎麼會至今也未有孩子。」

    「賈家那麼張狂,早晚會被聖人收拾的,到時候連累咱們家就不好了,不如把賈氏休了,再替如海另娶賢妻。」

    「老爺,五皇子必然是下任聖人不會錯,咱們提前交好,不好麼?」自從林夫人知道五皇子才新納了個姓吳的側室後,心思就活了。她可以記得,跟著賈元春一起省親的女人就有吳貴妃。而且,她也派人打聽了,二皇子、三皇子爭得最厲害,五皇子沉默內斂,冷肅端正,可不就是雍正差不多麼?想想,大家都說,紅樓夢映射的是清朝的背景,這個跟雍正性格差不多的皇子,又有個姓吳的側室,下任聖人可不就是他了。只是這話,她沒法跟林侯說,只能自己在內宅努力。

    她還想著,自己跟未來的皇后交好,等五皇子一登基。她就以賈敏不孝為同,把她休了,到時候,她有皇后做靠山,賈家又能怎麼樣。

    林侯一腳把她踹開,額上青筋亂蹦,眼珠子氣得通紅,抖著手指著林夫人罵道:「賤|人,害了兒子不夠,還要害我麼?從此不許你出屋。只在屋時抄經拜佛,省得出去丟人現眼!」

    「不,老爺,你聽我說……」林夫人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去追林侯,被兩個粗壯的婆子給攔了回來,兩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太,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隨意下床走動的好。」說著。強硬的把林夫人給架到床上臥好,兩人也不出去,就往屋裡一站,耷拉著眼皮。也不出聲。

    林夫人再也忍不住流了淚,輕聲呢喃:「為什麼不相信我……」

    林侯漲紅著臉自正院出來,喝了一聲:「太太病了,誰都不許打擾。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善入。另外,去告訴大爺和大姑娘。他們母親心煩,無事不要去打擾她靜養。」他怕林夫人再給兒子、女人洗腦,連他們兩人都不許去見,等於徹底把林夫人給圈起來了。

    林夫人本就又氣又悶,再被丈夫一把,還不肯理解她,自覺十分愁苦,沒兩天就真的病倒了。林侯也不令兒子、兒媳、女兒來侍疾,只把林夫人的貼身丫頭送了幾個進去,再請了大夫診脈開藥,自己卻怎麼都不肯再踏入正房一步。

    賈敏再度掌起內宅,頭一件事便是林灩的嫁妝。林家就這一個女兒,又不是沒錢,她準備起來,到也大方,省得讓人說自己刻薄小姑。

    林灩聽了自己的丫

    頭說,太太被老爺給關起來了,神情有一絲恍惚。錦書哭道:「姑娘,您不去求求老爺麼?」

    林灩笑了笑,「我現在去求,只會讓老爺更生氣,你們幫我盯著些正院,別讓人剋扣太太的用度。」

    錦書一聽,便知她指的是誰,好一陣心虛。上次,她被太太打發去跟大奶奶說了慌,如今大奶奶當了家,不知怎麼收拾她呢。心中害怕,手上不免就會出錯,當她第三次把繡壞的地方拆掉時,林灩終於看不下去了,沉著臉問:「你這兩天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錦書連忙往林灩面前一跪,哭著求道:「求姑娘救我一救。」

    林灩一愣,也不叫她起來,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錦書哭著把那天的事學了一遍,道:「太太派人尋了我,我哪裡敢不做呢。只恐大奶奶恨了我,如今府裡又是大奶奶在管著,必要千方百計的打發了我。」

    「你!」林灩指著自己的丫頭,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之後,見她跪得面色青白,額上見了汗,才心軟道:「起來吧,我自會護著你的。」現在沒有了親媽,跟賈敏對上,林灩心裡十分沒底,可是自己的貼身上丫頭,又不好不管,只好自己慢慢躊躇。

    後補上來的大丫頭錦繡挑了簾子進來,「姑娘,大奶奶打發人來請您過去一次。」

    錦書身子一顫,滿是哀求的看著林灩。林灩點頭道:「行了,你告訴她,我立該就過去。」她起身換衣梳妝,安撫的拍了拍自己的錦書,卻沒帶她,只帶了錦繡出去了。

    「嫂子,您找我?」林灩笑著走進松風院的正房,賈敏正在東間書房時,翻看帳冊,一見林灩來了,笑著一指自己對面,「坐,等我一下,對過了這本,我有事要問你。」

    林灩笑著應了一聲,真在賈敏對面坐下。自從林夫人換芯子以來,她與賈敏再沒有和平共處過,這松風院也許久未來了,連對面的女子,也沒有正眼相看過。

    算起來,林如海和賈敏成親也有兩年多了,當初青澀的少女如今已成了嫵媚的少|婦。眉彎目秀,瓊鼻櫻唇,真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難怪能生出林妹妹那般仙子來。也難怪,她哥哥一心迷著她,最後,連林家有沒有後都顧不得了。

    林灩這麼死盯著賈敏看,她不又不死人,怎麼會查覺不到,賈敏微微抬頭,正對上林灩若有所思的目光,她便笑問:「妹妹因何這樣看著我?」

    林灩突然問了一句:「嫂子,嫉妒比子嗣還重要麼?」

    賈敏目光微冷,「等妹妹成親之後。想就會明白了。」

    林灩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索性不再出聲,低頭玩著手裡的帕子,想著自己的心事。是啊,她也要成親了,婚後自然不會高興丈夫納妾。可她肯定能生出兒子來,既然有了兒子,丈夫還需要納妾麼?

    賈敏處好了手上的帳本,端起泡好的茉莉花,輕輕抿了一口。才問道:「妹妹,你現在身邊就兩個大丫頭,在要讓她們兩個陪嫁,還是現在嫁出去,等出嫁時,再當做媳婦跟你過去?」

    林灩回過神來,咬了咬嘴唇:「我想讓她們當陪嫁丫頭。」

    「你可想好了,她們比你還要大上幾歲,又是伺候了你這麼多年的。做陪嫁丫頭,就有可能被姑爺收做通房。她們熟知你的性情,若是起了壞心,你可不好防備。」說起來。賈敏跟林灩的關係並不算好,只是本著大家都是女子,這世道對女人又格外嚴苛,她是真心希望要林灩能過得好一些。

    林灩抿了抿紅唇。縱使看賈敏不順眼,她也得承認,賈敏這話是真心為她著想。「那依嫂子的意思呢?」

    「你若是想讓錦書和錦繡做陪嫁丫頭也行。只要給她們訂好了親,隨你嫁過去也沒事,只是還需再選兩個丫頭,年紀跟你差不多,讓錦書和錦繡帶一帶。再在你院裡,選八個二等丫頭,其餘三等的丫頭十六個,我會叫人帶過去給你選,看中的就留下來,這兩個月整好看一看。」

    「另有,我又選四十戶家生子,算是你的陪嫁,有三戶現管著鋪子,五戶管著田莊……」賈敏邊說邊遞過去一份明細,「都在這裡了,你看一看,若是有不喜的,咱們商量著換就是了。」

    林灩大大方方的接過來細看,見上面列著人名,以及各人現在都在做什麼,管著哪一處。細細看過一遍之後,笑道:「嫂子該想的都想到了,我自然是放心的。」

    「既然妹妹同意了,我明兒就打發人把這些人的身契給你送過去了。」賈敏纖指在桌上輕點,「預備給姑爺的通房,你是個什麼成算?也別害臊,這屋裡只咱們兩個,大膽的告訴我。若是想預備,這通房丫頭的家人,卻是不能做陪嫁的。」

    林灩先是一陣氣氛,想著自己還沒嫁人呢,嫂子就想著給自己老公找小老婆了,才想刺她兩聲,就見賈敏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她一下子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當時就沒底氣。只能賭氣道:「不用預備。」

    賈敏點了點頭,也沒說別的,「可以。」她又取了個厚厚一疊紙過來,「看看這個,你可滿意?」林夫人給林灩準備的嫁妝,已經差不多了,賈敏接手後,又斟酌著填了些東西,才拿給林灩看。

    林灩一聽嫁妝,心裡就對現在那個林夫人恨得要死,她娘給她準備的東西,到讓她扣下了不少。只是這話沒法跟賈敏說,到時又讓她抓到個自己的把柄,顯得自己多不孝似的。

    她心裡有氣,也未曾好好看,或者說,她不相信賈敏會給她多少好東西,只怕是把林夫人準備的那張單子一抄就拿給她了。

    「多謝嫂子費心。」林灩起身淺淺一福,面上帶著禮貌的笑,「這就很豐厚了,若是嫂子無事,我便

    該回去了。」

    「嗯。」

    賈敏看著林灩裊裊亭亭的背影,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外間伺候的丫頭們才剛剛挑了簾子進來,被賈敏笑得莫名其妙。難道說剛剛大奶奶跟大姑娘說什麼有趣的玩笑了?可看大姑娘剛剛出去的表情,透著厭意呢?

    賈敏只要一想到她剛剛提到通房丫頭時,林灩那張便密的臉,就止不住嘴角上翹,艾瑪,高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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