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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文 / 枕上山水

    林如海、賈敏一家四人乘船歸京,船到碼頭之後,榮國府派人來接,賈敏帶著兒女直接回了娘家,林如海卻去驛館,休整了一番之後,遞了請見的牌子。當夜,他便睡在了驛館。

    宮中太后偶感風寒,永平帝蕭謹與皇后崔氏,並太子、太子妃一直守在太后榻前,直到夜半三更,太后才退了熱。太醫診治過後,回話說太后見好,熱也退了,睡得安穩了些。蕭謹這才長出一口氣。

    崔氏輕聲勸道:「母后這裡有我在呢,你快去歇一會兒,明兒不是常朝日麼?」

    太子蕭琛也道:「父皇、母后都去休息吧,皇祖母這裡有我和太子妃在呢。」

    太子妃楊氏才嫁給太子半年多,尚是新婚期,乖乖的垂頭站在皇后身邊,沒有說話。

    蕭謹擺了擺手,「不過偶爾一夜不睡,不算什麼。到是皇后,你身子不怎麼硬朗,先去歇著吧。」

    他自己都不肯去歇著,皇后,太子怎麼可能走,便是宮中嬪妃,雖然不能到太后宮裡侍疾,這天晚上也是不肯睡的。宮中設有小佛堂的,便在小佛堂裡唸經。沒有小佛堂,便在自己供奉的佛像前,閉目唸經。

    這一夜,還有一個人,也沒有睡,這便是賈元春。

    她入宮已經四年,做了掌管皇后禮職的女史。雖然也在皇后面前當稱,但是碰到聖人的機會卻實在不多。聖人與皇后伉儷情深,宮中妃嬪不算多,除了之前東宮的舊人外,這些年也不過選進了四、五個良家子,位份還都不高,也不得眷顧。

    元春入宮之前,也是野心勃勃,想著自己品貌出眾。不甘心隨意嫁了,立意進宮,搏一搏聖寵。可進了宮才知道,女史與宮妃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宮中規矩極嚴,別說她們這般伺候人的宮女,女官,就是尋常宮妃,想私下裡製造個偶遇去勾搭聖人,那是想都不要想。

    她還記得,入宮的第二年。七皇子的生母,不知怎麼打聽到了消息,知道聖人每日都會去御花園坐坐。她便尋了個機會,製造了一場偶遇。可惜,任她千嬌百媚,也未引起聖人的憐惜之心,反而讓皇后降了她的位份,直接挪到冷宮去了。那還是給聖人生過皇子的妃子,也落得如此下場。元春只覺自己的心當時就涼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在這近兩年的深宮生活中,也要快涼透了。

    「姑娘,夜深了。您快睡吧。」侍琴心疼的過來勸道。

    元春回過神,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搖頭道:「偶爾熬一夜不算什麼,我把這些佛經抄完。明兒好給皇后娘娘送去。」這幾年,她也算看明白了,想要在宮裡過得好。就得討好皇后娘娘。她還算好的,有著姑姑跟皇后之間的關係,皇后娘娘對她還算和藹。其餘幾個跟她一起入宮的女史,就沒那麼好運了。這幾年,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兩位出了事,被送還家中。

    侍琴想到今天聽到的消息,悄悄過來,附在元春耳邊細語:「姑娘,奴婢今天出去,聽幾個小太監說,咱們家姑老爺調回來了,任職戶部尚書。」

    元春一愣,帶了一絲驚喜的回頭,壓低了聲音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應該是。」

    不過才歡喜了片刻,元春面上的笑就淡了下去。姑父回來有什麼用,姑姑當年並不參成她進宮的,想讓她在皇后娘娘面前朱推薦一下自己,怕是比登天還難。

    侍琴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姑娘不過笑了一下,反而更沉默了些,她擔心的喚了一聲:「姑娘?」

    元春歎道:「把燈再剔亮些,時間不多了,我還有好些沒抄完。」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她就不相信,她會沒個結果。

    一夜很快過去,太后並沒有再發熱,蕭謹才算真正放下心了。今天是常朝日,他囑咐了皇后幾句,領著太子回去換朝服,準備上朝。

    洗漱更衣時,聽著戴權匯報工作,「聖人,林大人昨兒到京了,也遞了牌子請見。」

    蕭謹面上一喜,「早朝過後,叫他進來。」

    「是。」

    早朝過後,御書房外,許多大臣皆在侯見,親見大明宮的掌宮內監戴權滿面帶笑著的陪了一位身著一品官服的中年男子進來。官場中人麼,消息自然是靈通的,一見人,便猜到戴權陪著的人必是昨日才到京都的戶部尚書林如海。

    眼見著戴權連通報都沒通報,直接帶著林海就進去了,臨進門時,還慇勤的幫他挑了一下簾子。這是什麼待遇,平日裡戴權對聖人也不過如此了。這些官員投在林如海背影上的目光,頃刻間便又火熱上幾分。

    「林大人且稍等,聖人去看太后了,過會兒就回來。」戴權親手捧了杯茶,放在林如海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林如海微微欠身,淺笑道:「有勞公公。」

    正說著,蕭謹已經回來了,打發個小太監來叫林如海過去。

    面聖行禮過後,蕭謹也沒坐回正座之上,反到在窗邊的榻上坐了下來。他笑著一指自己對面,對林如海道:「坐。」

    林如海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在蕭謹對面一坐,衝著蕭謹呵呵一笑,「賞杯大紅袍喝唄。」

    蕭謹白了他一眼,卻還是衝著戴權揮了揮手。戴權默默躬了躬身,然後帶著屋裡的宮女、太監們退了出去。

    「說說吧,對於戶部,你有什麼想法。」蕭謹低聲開了口。

    林如海低頭想了起,才抬眼正色道:「我對戶部並不熟悉,你這樣問,我無法回答。」

    「哦?」蕭謹挑了挑眉。

    「等我先熟悉一段時間。」林如海道。

    「也好。」

    「太后她老人家生病了?」林如海看著他師兄眼底的血細,並切的問道:「如今怎麼樣?可見好了?」

    蕭謹回了一句:「沒事了。」便沉默下來,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好半天之後,方才開口,「或是今年,或是明年,我大約會再納幾個嬪妃。」

    林如海疑惑的抬頭。你納小老婆關我什麼事,用得著還得特意說上一句麼?

    蕭謹微微一笑,「你家夫人的內侄女如今在宮中任女史對吧?」

    經蕭謹這麼一提醒,林如海才想起來,他皺了皺眉:「你不是吧。」

    「放心,便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對榮國府也會網開一面的。只是,她娘是王子騰的妹妹,如今金陵四家以王子騰勢大……」

    林如海截口道:「那還不是您自個兒給提起來的。」

    蕭謹一瞪眼:「你以為我很願意麼!」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真的一言九鼎。他也是在不斷的妥協中。慢慢掌控朝局的。而有些人,他是百般衡量之後,才不大甘願的提上來的,王子騰就是其中的一個。

    「行了行了,我全都知道,您別再跟我訴苦了。」林如海連連擺手,露出一個怕怕的表情。

    蕭謹「哼」了一聲,「王家也並非沒有適齡的女兒,可惜。王子騰精明的很,他早就目標放在太子身上了。」

    林如海賊賊的笑了,「聖人,您不是在嫉妒自個兒子吧!」

    「滾一邊去。」蕭謹笑罵了他一句。「況且,我也不大想再選人進宮,將就著之前入宮的那幾個用用就好。」顯然,蕭謹是打定主意了。就是告訴林如海一聲。

    林如海其時不大贊同他這個主意,「朝中的事兒,慢慢解決就是了。用得著你賣身麼?」

    蕭謹被他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給我滾。」

    林如海果然起身,態度很是堅決:「反正,我是覺得這主意不怎麼樣,您在好好想想。」

    蕭謹不再出聲,「行了,我會再想想的。你去吧,今兒朕也累了,等太后大安,朕擺酒給你接風。」

    「說好了哈。」林如海笑呵呵的起身離去了。

    面君過後,林如海便可以回家了,他先去榮國府接老婆孩子,受到了寧榮兩府主人的熱情接待,連跑去修道的賈敬都來了。林如海被灌了個爛醉,送進客房。

    榮慶堂裡,賈敏一早就打發人回家去安置東西,整理院子,自己又親自坐車回家看了一圈,留下命令無數。好容易吃過午飯,才算是偷了個閒,陪著賈母閒話,就有小丫頭進來回話:「老太太,姑太太,姑老爺醉了。」

    賈敏聽了連忙起身,「人在哪裡?」

    「二老爺吩咐人送到客院去了。」

    賈敏道:「老太太,我過去看看。」

    賈母點頭,「你就不必過來了,好好伺候姑老爺。」

    賈敏交待了女兒幾句,扶著丫頭往客院而去。才進了院門,就見林睿臉上掛著客套的笑,跟兩個穿著青緞掐牙背心的丫頭說話,「勞舅母惦記,父親這裡有我伺候呢,兩位姐姐請回吧。」

    「睿兒?」

    「娘。」

    賈敏慢慢的踱了過去,笑問道:「你爹怎麼樣了?醉得可厲害?」

    林睿道:「已經睡過去了,剛剛還吐了。」

    「這個人……」賈敏有絲氣惱,直接掀起簾子就往裡面走。

    杏紅、小絹兩個面面相覷,同時給林睿福了福身,杏紅開口道:「既然姑太太過來了,我們就回去了。」

    林睿話都懶得說,隨意點了點頭,也轉身進屋了。

    杏紅和小絹兩個出了客院,臉上的笑就收了起來,小聲抱怨道:「也不知道太太是怎麼想的,姑太太在呢,還叫咱們去伺候姑老爺。」

    小絹道:「聽說,是老爺讓的。」

    「行了行了,別管是誰讓的,咱們倆兒的臉,今兒算是丟盡了。特意過來,連門都沒進去。」杏紅沉著臉,一路進了邢氏的屋子,不想賈赦也在。

    邢氏詫異的問道:「不是叫你們去伺候姑老爺,怎麼回來了?」

    杏紅先上前請禮,「姑太太到了,咱們便回來了。」

    邢氏剛剛問那一句,就是跟賈赦解釋,我已經聽你的話,派人過去了。

    賈赦不大高興,看了杏紅和小絹一眼。「怎麼選了這兩個?」

    邢氏還不想得罪賈敏,又不得不聽賈赦的話,便選了兩個平常一些的丫鬟。她真不知道賈赦是怎麼想的,竟跟她說,想送林如海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頭。靠,家裡但凡平頭正臉一些的丫頭,都叫他沾過了,好意思送給姑老爺麼?她暗中腹誹,面上還得陪笑道:「我看來看去,只她們兩個平日裡還細心些。伺候的也周道。」

    賈赦不算傻,略略一想,就知道邢氏的意思,他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左右不過是個丫頭,就是個玩物麼。「明兒,你去跟老太太說,在家裡選兩個溫柔出色的丫頭,給妹夫送去。之前在江南。妹夫身邊除了妹妹沒有旁人,那也沒什麼。左右離聖人遠,也不在朝中。如今,他們既回來了。妹夫又做了戶部尚書,身邊再沒兩個人伺候,也太不像樣子了,也不怕人笑話。」提到這個。賈

    赦對賈敏挺不滿,「都是老太太把妹妹給寵的,整裡捻酸吃醋的。你明兒跟老太太說,讓她老人家好生說說妹妹。女四書都學到哪裡去了,三從四德都忘了不成。」

    邢氏聽得真撇嘴,這話要讓賈敏知道,她保證,賈敏都敢指著賈赦的鼻子臭罵他一頓。

    客院裡,賈敏問過林睿,知道那兩個丫頭是邢氏派來了,挑了挑眉,笑了。她也不跟林睿多言,只吩咐兒子:「今晚你跟你爹睡,明兒等他酒醒了,咱們就回家。」

    「是。」林睿垂手應道。

    第二天一早,賈敏執意要回家,賈母苦留不住,只得讓他們一家回去了。

    王夫人卻聽說了之前那一場官司,隨意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邢夫人,笑著勸賈母:「老太太莫傷心,左右姑太太也搬回來了,家裡住得又不遠,以後常常派人請她回來就是。」

    賈母恨恨的捶著了下墊子,「這狠心的丫頭,非要急急忙忙的回去,多留兩日都不肯。」

    王夫人給王熙鳳使了個眼色,鳳姐兒見了,忙笑著上前,「老太太,姑媽何嘗不想多留下兩天,好好孝順孝順您呢。只是,姑夫已面過君,立刻就要到戶部走馬上任了。到時,下屬同僚的必然要過府拜見,總不能讓姑夫在咱們家裡見人吧。」

    她這一說,賈母想了想也是,可神色還是不大高興,直到寶玉放學回來,才慢慢有了笑模樣。不過,那寶玉一回來,發現前兒來的那個神仙似的妹妹回家,心裡別提多沮喪了。草草的用過晚飯,悶頭往床上一躺。襲人等丫頭見了,都過來說些他愛聽的,哄他開心。

    剛剛才哄得人轉了顏色,就聽隔壁,「光當。」一聲脆響,卻是瓷器被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聽賈母怒喝道:「去抓了那孽障過來。」

    賈母發怒了,襲人等丫頭哪裡敢再說笑,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寶玉聽了起身下床,趿了鞋走到門口,掀簾出去了。

    「老祖宗,莫氣莫氣。」他幾步過去,撫胸捶背的,好一會兒,賈母的顏色才緩回來。「這是誰惹老太太生氣了,告訴我,我回老爺太太去。」

    賈母見寶玉過來,才把盛怒壓了壓,只是這話不好跟他說,就哄著他,「沒事,我不氣了,你快去睡吧,明兒還得早起上學呢。」賈敏也沒白回來一趟,昨兒找個時間,又給賈母上了堂課。是以,這兩日,她都沒護著寶玉,反到催著他上學。

    好容易哄得寶玉回去了,賈母坐在哪裡還在生氣,鴛鴦輕聲勸道:「老太太,天晚了,您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兒再叫大老爺過來吩咐不遲。」剛剛劉嬤嬤過來陪賈母說話,提到了昨兒大太太派了丫頭去伺候姑老爺,正被姑太太撞到的事兒。她還道:「老太太,論理這事奴婢不該跟您說。只是大太太這事兒也辦得太沒個成算,想什麼是什麼,難怪姑太太會今兒一早就走了。」

    賈母哪裡忍得住,直接摔茶杯,立時就要拿大太太過來問話。幸得寶玉和鴛鴦兩人勸著,方才胡亂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見到大太太過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的冷笑道:「好個賢良的太太。」

    邢夫人連忙站了起來。陪笑道:「老太太……」

    「你住嘴。」賈母喝了一句,「有時間多勸著些老大,讓他好生保養一下身子,少跟小老婆鬼混。至於旁的事兒,很不必你插手。」

    邢夫人這才明白,賈母指的什麼事,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是,是老爺吩咐媳婦兒的。」

    賈母向來對賈赦很不滿,聽了這話。直接就把賈赦給叫來罵了一頓。賈赦振振有詞的道:「老太太,你也少疼疼妹妹,看看您把她寵成什麼樣了。妹夫如今是一品大員,身邊只有妹妹一個,多讓人笑話。於其等旁人送人過去,還不如咱們送了。最少咱們送的知根知底,不比旁人給的,更讓妹妹放心?」

    「笑話個屁!」賈母兜頭就「啐」了賈赦一口,「姑爺作這麼些年的官兒。身邊只有你妹妹一個,也沒見哪個敢笑話他。如今,做了一品大員,又有哪個敢說他個錯兒。」

    「你天天除了喝酒玩小老婆。還能做點什麼?如今我這個老婆子都知道,聖人不喜風流浪蕩之人,偏你就知道!」

    賈赦自以為體貼的舉動,被老娘一頓罵。憤憤不平的走了。待出了院門,尚且在心裡腹誹,等到林海納了小老婆。你們就該知道著急了。

    林如海昨兒醉得太厲害,今天早起來,頭疼欲裂,還噁心返胃,哪哪都不舒服。被賈敏著人硬是扔上車給帶回家,一下車,他覺得自己的腿都是軟的,身上直冒虛汗。好容易回到正院,直接就癱到了軟榻上。

    賈敏叫人去熬了醒酒湯,捏著林如海的鼻子給他灌了進去。再過兩刻鐘之後,又讓他喝了兩碗小米粥,林如海才覺得自己活了。

    他揮手讓屋裡伺候的人下去,悄聲跟賈敏說了蕭謹的話。賈敏的眉頭一下子就鎖緊了,「聖人這是什麼意思?」她原來還想過兩天進宮的時候,跟皇后商量一下,再過一、二年,就尋個人家,給元春賜婚呢。

    林如海苦笑道:「你別看皇帝風光,其時那個位置並不好做。聖人是個心慈的人,輕易不肯降罪臣下。可偏偏有些人,得寸進尺,仗著聖人這點子慈悲,一個勁兒的作死。」

    「那個賈雨村你知道吧?」

    賈敏點了點頭,當日他們給女兒尋先生時,曾有人推薦過他。做為看過原著的人,林如海和賈敏兩口子,怎麼可能用他,便推說先生已經請好了。實際上,也確實是請好了。後來聽人說,賈雨村又依附到甄家去了。

    「賈雨村依舊啟復了。」林如海目光深邃,「是甄應嘉給王子騰去了信,依然

    謀了金陵的知府,已經去上任了。」

    「什麼!」賈敏詫異的問:「甄家不是因為你的事兒,跟賈家、王家都鬧掰了麼?」

    林如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你還不知道?甄家老太太派人來見岳母大人,罵了自己兒子一頓,兩家便又合好了。」

    賈敏:「……」這也原諒的太快了吧。

    「本就老親,而且兩家現在都不大得聖意,可不就得抱團麼。」林如海翹起唇角,「朝中舊有勢利很多,他們互相結親,拉攏官員,輕易就能控制許多官職的任免。就拿戶部來說,聽聖人的意思,每年都有百多萬兩不知去向。」

    「聖人這十幾年來,兢兢業業,也不過才把江南掌在手中。可惜……」林如海目露遺憾,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此次去接替我的人,在鹽政上只怕做不了兩年。」

    賈敏這些年一直在後宅轉,對於朝中之事,早就是兩眼一抹黑了。聞得林如海的話,她才反應過幾分:「你不會說,聖人打算用女人打開一些缺口吧?」這種想法不蠢麼?

    林如海歎了口氣,「後宮有妃子,前朝有實權,才會得意的忘乎所以。」

    賈敏:「……」她還是無法理解這些男人的想法。(……)

    ps:這一章寫得有點混亂,先發上來吧。然後再容我想想,看看怎麼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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