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章 又要耍什麼花招! 文 / 景小樓
染傾剛剛靠近,忽然,夫人開始劇烈的發抖起來,她的四肢不斷的敲打著床板,發出咯吱的聲音。
染傾覺得奇怪,眉頭不禁輕輕蹙成一團,這個大夫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不好了,二小姐剋夫人。」人群中一丫頭尖叫出聲,劃破了房間裡的你寂靜,染傾輕輕瞥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丫頭,丫頭哆哆嗦嗦的,還支支吾吾的說道,「二小姐一靠近大夫人,大夫人就開始發抖,這不是克大夫人是什麼!」
染傾嬌媚的唇角揚起,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上官震天聞聲疾步趕來,他披著斗篷,一臉的倦怠,屋子裡那丫頭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不敢抬頭,「今天大夫人明明好好的,到晚上就突然病了,叫大夫來瞧,大夫也說奇怪!」
丫鬟的目光落在一直在旁的老大夫,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蹙著眉頭,抬起頭瞅見上官將軍,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樣,「大夫人這病,確實奇怪,如若將軍不信,大可叫幾位御醫來瞧瞧!」
「不必了!」上官震天擺了擺手,大步走到染傾面前,他雙手背立在身後,一臉儼然,「這幾天你就在夫人院中好好照顧大夫人,我看,如果大夫人真有閃失,那麼就證實了你命格與大夫人相剋之事,如果大夫人沒事,那麼此事就純屬有人搬弄是非!」
他此話一出,院中無人再敢吱聲,一個個噤若寒蟬,阮慕寒擔憂的凝視著染傾,這次大夫人。
染傾盈盈拜倒,低眉淺笑,「是,染傾定然好好照顧母親!」
她抬起頭,目光與阮慕寒對視一眼,阮慕寒跟著上官震天走了出去,染傾走到床邊,撩開床幔,直視著夫人刷白病容,她不由得淺淺一笑。
一夜裡,墨竹與綠筠已經將染傾隨身衣物搬到了院中,染傾為方便照顧夫人,特意請了距離夫人房間一牆之隔的破舊屋子。
第二日夫人就醒了,聽聞染傾前來侍疾,表面上還算可以,「染傾,真是辛苦你了,還要伺候我!」
夫人一臉病容的靠在金絲軟枕上,染傾坐在一邊,正在幫她削平果。
「你看看你,平時也是嬌生慣養的,怎麼練個蘋果都削不好!」大夫人盈盈一笑,結果染傾削好的蘋果,卻遞給身邊的李媽媽,「這個打發你們吧!染傾,再削一個!」
夫人慈眉目善的淺笑,染傾波瀾不驚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抬起,面無表情,安安靜靜的削手中的蘋果,這個時候,丫鬟將藥端了上來,端到染傾的面前,「二小姐,夫人到喝藥的時候了。」
染傾雙手將碗抬起,忽然,她手一抖,整個碗朝著夫人的方向飛過去,滾燙的棕色湯藥灑在夫人的身上,夫人大叫出聲,被藥燙傷的地方染開大片大片的紅痕。
李媽媽急忙過來,拿著毛巾幫夫人擦拭著,碎碎的埋怨道,「二小姐,我們夫人不過要你削個蘋果而已,你用得著用整碗湯藥潑夫人嗎?」
「染傾不是有意的。」她站起身,盈盈拜倒,「母親要是想要出發染傾,染傾絕無二話!」
「罷了罷了。」夫人咳了兩聲,示意讓李媽媽將染傾扶起來,「下次小心點!」
染傾站起身,深邃的眸子裡佈滿歉疚,「染傾這就去幫母親再煎一副藥。」
「這就不必麻煩二小姐了。」李媽媽連忙拉住她,「這種小事,還是我們下人來做吧!」
「既然這藥是我打翻的,那麼當然是我親自去煎!」染傾擋開了李媽媽的手,朝著藥房走去,李媽媽卻追了上來,染傾似乎早就料到,李媽媽攔在她面前,滿臉的歉意,「二小姐,這藥房不是你這種小姑娘去的,還是我這個老婆子親自去煎藥吧!」
染傾上下打量著李媽媽,也不跟她計較,笑道,「那好吧!」
過了不久,李媽媽親自端來藥,夫人喝完也就睡下了,染傾回到房,她勾起唇角,優哉游哉的坐在貴妃榻上,「看來,這夫人為了對付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小姐的意思是……」墨竹站在染傾身邊,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是裝病!」
「她既然要裝病,那麼我索性就讓她真病。」染傾翹起薄唇,沖墨竹招了招手,「去,將我房間裡的那些腐爛的山參,還有我早就準備的巴豆偷偷下在夫人的藥裡!」
墨竹偷偷一笑,點了點頭,便小跑出去。染傾凝固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慵懶的靠在榻上。
這一日染傾親自餵藥,藥裡早就是她特意為夫人準備的藥材,果然,還沒等藥喝完,大夫人的肚子已經起了作用。
「李媽媽!」夫人羸弱的站起身,連忙扶著李媽媽的手,徐徐起身,「我……我要如廁!」
染傾藏匿著笑意,驚呼道,「哎呀,母親,這藥還沒喝完呢,要是放涼了,那麼這藥性一過,恐怕到時候就耽誤治病了,父親怪罪下來,這要染傾如何擔待?」
夫人已經等不及了,捂著自己的肚子,整個身體都無法直立,染傾叫藥遞上去,淺笑莞爾,「還請母親喝了藥再去如廁的好!」
夫人的額頭上已經滲滿豆大的汗液,她顫抖的手扶著青花瓷碗,一口喝完,急忙朝著後堂走去。
染傾凝視著手中空蕩蕩的藥碗,嘴角浮動著笑意。
期限已到,上官震天這幾日前來探望夫人的病情,她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劣,上官震天懨懨的皺起了眉頭,沖染傾呵斥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媽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二小姐剋夫人的緣故!」她說完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吱聲。
上官震天上下打量著染傾,正要開口,卻見染傾從人群中站出來,低眉笑道,「父親,染傾有話要說!」
他橫睨了染傾一眼,雙手自然的背在身後,坐在鏤空梨木椅上,端起茶杯吹了幾下,「說吧!」
「染傾這幾日在母親著照顧母親,沒想到母親的病沒好反而加重,都是染傾的罪過,但是染傾覺得奇怪,按道理說,母親的藥每日應是小廝按照藥方,前去取來,然後由婆子丫鬟煎好,染傾從未插手過……」她徐徐說完,目光卻悄無聲息的落在李媽媽身上。
「那就對了。」李媽媽聽到染傾說完,急忙站出來,「夫人的病不是跟藥物有關,那麼就是有人命格與夫人相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