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6章 強迫不成 文 / 景小樓
紜赫聽到這話,不禁笑了起來,他冷冷的望向她,「上官染傾,你不用裝作這麼謙卑恭和,朕最討厭看到你這個樣子。」
「那臣女要是什麼樣子?」染傾不徐不疾的抬眸,冷冷笑道,「臣女要張牙舞爪的向皇上示威嗎?」
見到染傾微笑著,語氣態度異常的冰冷,她不施粉黛的站在那裡,靈動而清麗,她笑著望向紜赫,平靜的目光裡沒有絲毫的震驚。
紜赫習慣了人們的俯首稱臣,習慣了後宮女人的諂媚風情,謙和恭敬,而如今,這個女人站在這裡,她沒有任何想要向你示好的意思,而且還分明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恍惚的一笑,抬起頭想要觸碰她的下頷,卻被染傾輕巧的躲開,紜赫邪肆的一笑,眉眼間透著幾分玩味的戲謔,「成為朕的女人不好嗎?朕擁有天下,難道還不能擁有你的心?」
染傾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怔,愣在原地笑道,「皇上要天下又有何難?要一個女人的心又有何難?後宮多的是女人對陛下您傾慕仰望,只是染傾不屑而已。」
「朕還以為你是愛四哥愛的多麼深切。」紜赫緊盯著染傾,他堅定冷漠的劃開嘴角的笑意,「朕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成為朕的女人,朕相信那一天並不遠。」
染傾沉默良久,她的心,早已被你刺了狠狠的一刀,疼痛無以復加,這樣的疼,都是拜紜赫與陌月所賜,既然如此,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陛下若要堅持如此,恐怕會讓陛下失望了。」她浮動著水袖,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向紜赫,「如今皇上擁有一切,又何須跟我這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呢。」
紜赫忽然上前掐住她的下顎,使勁的往上一抬,直視著她冷艷高傲的目光,笑意生香,他眼底的怒氣被她挑動著,她看到他眼中的暴怒和冷漠,恨不得將她硬生生的吞噬掉,「上官染傾,別挑戰朕,你還不夠資格。」
他狠狠的將染傾甩開,染傾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倒在梅花樹上,抖落了一身的梅花花瓣,落在她的身上,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紜赫忽然邪魅的一笑,饒有意思的朝著她走來,伸出手一攬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在懷中,讓她緊貼著他的胸膛。
染傾驚錯的雙手抵在身前,極盡全力的想要與他保持距離,她拚命的後退,卻被他逼的不得不與他直視。
「陛下若想要這樣強迫了染傾,那麼明天御花園內便會多了一具屍體。」染傾輕笑著,像是在述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並咬牙切齒,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上官染傾,那麼你便是一具屍體,也休想從朕的手中逃脫。」
他帶著綿綿不絕的惡意,慢慢的靠近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染傾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不!」
她決絕的神色讓他不禁挑起眉頭,更加執意的想要強吻她,染傾側過頭,輕哼了一聲,「皇上自重。」
她手心緊握著,滲出薄薄的汗液,卻要裝作渾不在意,「皇上若是要繼續下去,那麼後果自負!」
她字字如珠,堅定決絕,雙手緊緊握成一團,狠狠的盯著紜赫,紜赫神色冷靜下來,帶著幾分饒有意思的戲謔,挑弄著染傾珍珠似的細滑臉頰,挑起她的下顎,「朕到是很想看看顧離會為你做到哪一步。」
他放開了染傾,像是丟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轉身睥睨了她一眼,輕笑道,「顧離的女人,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夠為他做什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染傾不由得緊蹙著眉心,聽到他的話,她倏然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他,轉眼又恢復連一貫的冷漠平靜,嘴角不禁彎起,「你不能對顧離怎麼樣的,你不敢,也不能。」
紜赫眼中的暴怒盡收眼底,他冷哼一聲,望著她笑道,「上官染傾,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
染傾深邃的笑意如沐春風,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落英,她冷意翩然,淺笑道,「你根本就不是顧離的對手,又有什麼不甘心的。」
「朕如今是皇上,他是什麼?」被染傾戳中了紜赫內心深處,他暴怒的神色再也遮掩不住,上前擒住染傾的脖子,恨不得再用力一點,就能讓她香消玉殞。
他將染傾死死拽著,逼迫她與他對視,他冷笑,狂傲的笑道,「顧離算什麼?你以為朕不敢殺了他嗎?」
染傾鎮定自若,輕輕哼笑了一聲,聲音哽咽,「沒錯,你不敢,你不是他的對手,永遠都不可能是。」
紜赫眼底深處灼燒的火焰,既然要將他逼瘋,他冷冷的甩開了染傾,毫不留情的將她丟在地上,「上官染傾,你若是真的女人,朕遲早有一天要你知道,朕比顧離厲害百倍。」
染傾啞然失笑,她靜靜的站起身,紜赫啊紜赫,他永遠想要證明自己高高在上不容挑釁的權威,但是顧離根本就無心與他相爭,那麼他究竟是勝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敗了。
染傾回到了悠然宮,一路上寒風凜冽,刺骨的冷風吹得她慘白的臉幾乎要凍結成冰,紜赫身邊的王公公親自送她回去,穿過御花園便到了宮殿。
染傾福了福身子,拜謝了王公公,又塞了他一錠銀子,王公公滿心歡喜的離開了,夜已深,悠然宮上下一片暗淡,只是昏黃的燈光依舊,平添了幾分寂靜。
這幾日染傾都在照顧安平,閒來無事也只是在悠然宮內外活動,並不踏足後宮,時常會有幾個妃嬪慇勤的來噓寒問暖,紜赫自那之後便一次沒有來過。
染傾喂完安平吃藥,將藥碗放在托盤上,回頭看向她,神色平靜無瀾,「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呢?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安平點了點頭,無奈的長歎一聲,「我當然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姐姐,等你一走,我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
她說罷執起染傾的手,憔悴枯槁的面容又多了幾分落寞,秀眉緊蹙,微微歎道,「皇上自從上次來了之後,便再也沒踏進悠然宮一步,總是做個樣子,他也不想做,可見對上官府是有多麼厭惡。」
染傾目光如水沉靜,神色寡淡,嘴角卻若有若無的勾著一抹笑意,「可皇上進來也未召他人侍寢,聽聞這幾日河南水患,皇上一直在金殿御清宮處理政事,已經幾日未踏足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