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６８章 離別之情 文 / 隨性
經過那次爭吵後，蘇臣與楊音之間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在遇到敏感問題時，楊音依然難免會流露出嬌羞之色，可是她的心態卻平和了許多，這令二人和睦相處，甚至還隱隱產生了一種叫作友誼的東西。
連續三日，蘇臣都與楊音呆在一起。
每天白天他們一起青澀地監督兩匹靈馬做該做的事情，晚上回到玄兵行後，蘇臣則會接受長老團的授意，準備第二天與楊音交流的內容。除此之外，他還會習慣性地藉著星光凝練本體，融煉金屬，直令本體實力不斷提升。
三天過後，兩匹靈馬的播種計劃完成後，雙方也就合同的事情達成了協議。為了避免舞陽城的訂單被搶走，玄兵行申請總部批示，允許降低元器的銷售價格，並且提升部分軍官使用元器的質量，從而得以與舞陽城城主府繼續合同的實施。
於是，天鼎閣插手舞陽城的計劃再度失敗，在這一局棋中，玄兵行再次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雖然他們暫時性的損失了一些利益，可是卻在大勢上獲得勝利，這無形中提升了玄兵行的知名度。
靈馬的受孕期雖然過去了，可是蘇臣仗著聯絡人的身份，卻得以與楊音小姐頻頻接觸。這段時間隨著二人之間的關係日趨親近，蘇臣感覺心情十分愉快。
只是其間，賈永強趁他一個人的時候挑釁過幾次，不過蘇臣卻並沒有理會他。一來他不願意違背四長老的意思，二來在玄兵行之中他無法向賈永強下狠手，所以他只是默默地隱忍著，靜靜地等待著暴起殺人的機會。
這一日，他再次與楊音約好一起去遛馬，卻在大門口碰到古奇興匆匆地奔來。他拉著蘇臣的胳膊，神神秘秘地叫道：「你知道嗎，我們玄兵行到絕地之中收集煉器材料的時間到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收集煉器材料？它一向由幾位負責材料的中級執事管理，這似乎與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吧？」蘇臣眨了眨眼睛，看著古奇淡淡地問道。
「平時我們自然不屑於理會這些事情，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因為這次去的地方是地底墳場。我們不但可以通過收集煉器材料來提升我們的貢獻度，更有機會找到一些上古流傳來的武器殘片。」
「去年，一位中級執事在地底墳場找到的三枚火銅殘片，令他整個人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借用兩枚殘片裡儲存的力量一舉提升三個等級，成為了四級玄幽境強者，最後一枚殘片貢獻給行中後他升任成為了高級執事。」
「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利用地底墳場那些腐朽屍骨，幽冥巨屍來磨礪我們的戰力，通過陰晶來焠煉我們的靈火。嚴格說起來，這可是一舉數得的大好事呀，我們千萬不能錯過。」古奇皺了皺眉頭，面色凝重地向著蘇臣叫道。
「沒想到我們行中的煉器材料居然要到這種地方去收集，這還真是駭人聽聞。」蘇臣聽了這話，瞇著眼睛驚奇地說道。
「普通的材料在市面上自然可以買到，可是那些罕見的材料卻要我們自己來收集。在自然界之中有許多上古戰場與天然絕地，那裡擁有著最為珍稀的金屬，我們只要擊潰了守護的邪物，便可以將它們完全擁有。」古奇誘惑蘇臣道。
「那些上古絕地一向都凶險無比，我們去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蘇臣略為沉吟之後，向著古奇問道。
「這個你儘管放心，這次行中珍稀材料的庫存大量降低，行中將會派出一名高級執事，五名中級執事，二十名低級執事，三百名元器師，五百名護衛，對地底墳場展開一次大規範的清剿。這麼多人出動，我們會有什麼危險？」古奇徑直回答道。
「這麼說，賈家的人也會去嘍？」蘇臣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
「不錯，賈家在玄兵行之中的勢力龐大，每次的活動他們都會派出大量人手，想來這次他們也一定不會例外。賈永強身為行裡中級執事的佼佼者，很有可能是賈家在這次行動中的領隊。」古奇聽了蘇臣的話，頓時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蘇臣緩緩地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趕快去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在大廳集合。」古奇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賈永強，羅冬夜，如果你們這次敢去地底墳場，我定然要你們知道我的厲害。」蘇臣冷笑一聲，駕著白雪玲瓏向城外奔去。
因為即將分離，蘇臣有很多話想要對楊音說，所以他不由加快速度向著約定地點而去。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舞陽城外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一大群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圍攏在一起，其中居然有騎著赤雲玲瓏的楊音。
這些人騎的都是難得一的寶馬良駒，特別是為首那人騎的青色駿馬，便如同一陣瀲灩的輕風，即使站在那裡也給人一種輕盈的感覺。
對於這個穿著奢華，氣宇不凡的奇異群體，蘇臣感覺到了一絲的詫異。當他馭馬趕過去時，正好聽到楊音向青色駿馬上的那名年輕人說話：「秦風雷，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聽說楊小姐最近與玄兵行的一個小小執事走得挺近，有機會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到底長了幾顆腦袋。」身著紫金長袍的秦風雷氣宇軒昂，面色陰沉，顯然對於楊音的拒絕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怒。
「我當然只長了一顆腦袋，倒是你求愛不成卻施展言語威脅，這實在與強盜沒有什麼區別。」蘇臣冷笑一聲，馭馬走了上來。
「什麼人，膽敢對我家公子如此無禮。」一名九級侍衛看到蘇臣只是一名八級元者，冷笑之下近刀向著他斬來。
「不懂規矩，給我滾開。」蘇臣輕哼一聲，一拳隔空將其打得倒飛而出。
「咦，拳勁不錯，八級元者竟能隔空擊退九級元者，你小子倒還有幾分本領。不過遇到本公子，你卻只有死路一條。」秦風雷說著緩緩地祭出了一枚飛輪。
「蘇臣小心，他的風輪速度極快，還能無限制地施放風刃，乃是一件極為強大的陽魄玄兵。除此之外，它還能切割意念，傷害玄幽境強者。」楊音看到他祭出此物，連心向著蘇臣提醒道。
「可惡的小子，你不但與楊小姐分別擁有雌雄玲瓏馬，甚至還敢和她如此接近。你已然犯下了大忌，本公子要殺了你！」看到楊音如此關心蘇臣，那秦風雷妒火中燒，他祭起風輪便要向蘇臣斬來。
「你的風輪不是以速度而見長嗎，但我卻可以在你的風輪擊中我之前將你擊殺，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蘇臣張弓搭箭，做出一個飛射長空的姿勢，整個人都爆發出了驚天的氣勢。
先前與羅冬夜對戰，蘇臣的金光箭炸為了碎片。事後蘇臣與四長老一起經過分析，認定星環弓的增幅之力超強，只要金光箭不碎，足以將對方的聖矛給擊潰。之所以金光箭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是因為煉製金光箭的材料配比有問題。
經過四長老的幫忙，蘇臣重新選定了最佳的箭支材料配方，精心煉製了十支更為強大的金光箭。這十支金光箭不但本質更加堅硬，具備傳說之中的自主銳力，甚至還鑲入了與星環弓所配套的增幅陣法。
在二代金光箭煉製成功之後，蘇臣曾經以五成力量試過它的威力，測試結果令他大吃一驚。他赫然發現它的威力，比一代金光箭至少要強上三到五倍。
只見這支筆直的長箭形若金槍，勢若閃電，通體閃爍著赤金的光澤。它在星環弓的超強增幅力之下，尖端迸射出一道細如髮絲的極利金線，它便如同一桿大狙的瞄準器，死死地鎖定了秦風雷的心臟。
感覺著那支金箭所散發出來的無盡銳氣，秦風雷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很好，我很想試試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風輪快！」
「風雷，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
隨著二人之間的力量不斷升騰，空氣瀲灩波動，變得狂暴了起來。大戰一觸即發，二人全神貫注，都在等待一個爆發的契機。
就在這時，秦風雷身後的一名老者向前踏出一步，身上帶起的悠悠和風居然將二人的力量對抗消融得一乾二淨，這令蘇臣不由皺起了眉頭。
「原來你的身邊還帶著高手，怪不得會如此囂張？」蘇臣向著秦風雷微微一笑，有恃無恐地說道。
「三叔，我想要這個人死！」秦風雷瞇了瞇眼睛，向著身後的那名老者說道。
「我們該走了，不要惹事生非。」
那老人看起來極為普通，可是清瘦的身體裡卻似乎隱藏著龐大的力量。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可是卻給人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清瘦老人淡淡地說了一句，率先騎馬向著舞陽城而去，其餘眾人也都跟隨而上。原來在這支隊伍之中，秦風雷並不是真正的首領，那個面相普通，體態清瘦的老人才是。
「蘇臣，今天看在三叔的面子上，我便放你一馬。下次再讓我遇到你，便是你命喪黃泉之時。」秦風雷發出了一聲冷笑。
「還有，楊小姐是我的，我勸你最好離她遠一些，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的全家，來渲瀉我心中的憤怒。」秦風雷騎馬離開時，還不忘向蘇臣發出威脅。
「秦風雷是嗎，我會讓你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
「楊小姐蘭心惠質，本性善良，又豈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能配得上的？」蘇臣看著他的背影，面上閃過了一絲的陰冷。
「蘇臣，這件事情你不該出面的，它或許會給你帶來大麻煩。」楊音拍馬來到蘇臣面前，以溫柔的目光看著他。
「人生的麻煩原本便不少，再多一件又如何。你沒看他剛才牛氣沖天的，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情聖呢。如果我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蘇臣撇了撇嘴說道。
「你這算是吃醋嗎？」楊音怔了怔，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咳，是不是都無所謂，只要你別再說我是癩蛤蟆就行。」蘇臣聽了這話微微一怔，接著露出了一絲的自嘲之色。
「對不起！」
「沒關係！」
在尷尬之中，二人再次重複了這兩句毫無營養的對話。
他們騎著雌雄玲瓏馬，在那青青的草地上悠然前進，與周圍的和諧自然似乎融為了一體。兩馬耳鬃廝磨間，令二人的身體也不時有些接觸，蘇臣嗅著她身上那幽幽的清香，整個人都陶醉在了這寧靜之中。
「楊小姐……」蘇臣欲言又止。
「叫我音吧，就衝著你剛才勇於為我出頭，我賦予你這樣的權利！」在接觸之中，楊音已然不自覺地對蘇臣產生了一種親近感。她向著蘇臣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笑道。
「音，我準備離開幾天。」聽了這話，蘇臣明白自己已然初步獲得了她的信任，他微微歎息一聲向其說道。
「你要去哪裡？」楊音為之一怔。
「行中要派人去地底墳場歷練採集，我也準備去鍛煉一下。」蘇臣說道。
「不能不去嗎？」楊音有些依依不捨。
「人總是需要不斷成長的，現在我的實力連你都比不過，與你在一起時我會感覺臉紅的。」蘇臣淡淡地說道。
「過幾天，姐妹們要一起去找獵，原本還想約你一起去的，看來只能下次了。」楊音努了努粉嫩的小嘴，面上儘是遺憾之色：「那地底墳場極為凶險，你要千萬小心。」
「放心，我不會有事兒。」蘇臣點了點頭。
「這個你帶著。」楊音從脖子上取下一枚古符遞給蘇臣。
「這是什麼？」蘇臣拿著這枚帶有音體溫的古符，感覺一陣感動。
「它叫光明符，可以抵禦一切邪力，你帶著它定然可以平安歸來的。」楊音看著蘇臣，面上儘是期待之色。
「我會的。」蘇臣緩緩地點了點頭。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柔和，一起所經歷的種種在眼前一幕幕地閃過，這令他們心思潮湧，居然不知不覺地向著一起靠去。眼看二人便要擁抱到一起，楊音卻突然閃身避開，喘著粗氣向著蘇臣說道：「對不起，我……我們不能這樣。」
「我明白！」
「這段時間白雪玲瓏就跟著你吧，希望它們兩個呆在一起會快樂些。」蘇臣說到這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了。
回到玄兵行之後，蘇臣略作準備便與古奇來到了集合地。寬闊的場地間早已聚集了數百名行中成員，他們看起來極為興奮，顯然對這次的行動充滿了期待。
四長老，六長老和兩名護法前來為眾人送行，所有參戰人員不但得到了補充元力的丹藥，每人還拿到了一枚防禦符。有了這些物品，眾人即使遇到危險，也可以獲得緩衝時間，從而及時退出危險區域。
帶領這次行動的高級執事名為吳峰，他身為七級玄幽境強者，一手大地裂法威猛至極，即使在百名執事之中也可以排到前五。古奇身為中級執事，也是這次的副首領之一。
蘇臣站在隊伍之中正百無聊賴時，賈永強的身影出現了，他衝著蘇臣陰森森地叫道：「臭小子，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
「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有什麼話我們到了地底墳場再說，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蘇臣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賈永強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