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身為男人的責任 文 / 南宮婠婠
「早……早上好。」陶酒酒敏銳地避開他的目光,有些尷尬,「昨晚,我怎麼了?」
「發燒了。」邱青山笑道,「不過,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陶酒酒猛一低頭,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掉了,穿的是醫院的那種病號服。那麼,她自己原來的衣服呢?思及此處,她整個人頓時窘迫得說不出話來——天可憐見,不會是這個邱青山幫她換掉了衣服吧?
「你的衣服是護士換的。」邱青山很容易便洞察了陶酒酒的小心思,含笑解釋道。
「哦。」陶酒酒羞紅了臉,暗怪自己胡思亂想。
「昨晚是為了什麼,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邱青山試探地詢問著。
陶酒酒咬了咬嘴唇,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在她的概念裡,邱青山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她既然和葉洪濤在一起,就決不可能容許自己再給另外一個男人製造用情不專的假象。
陶酒酒考慮片刻,想好了拒絕的說辭:「邱董,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忙吧,不用再留在這裡了。」
「就這麼急著下逐客令?」邱青山笑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為了這個。」
說完,伸手指了指陶酒酒握在手心裡的一條項鏈。
「沒錯。這是洪濤送給我的聖誕禮物。」陶酒酒笑容中透露出甜蜜,「所以,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不允許它被弄丟。」
邱青山靜靜地聽著,隨即走到病床側方的茶几旁,轉身時,手裡多了一個手機:「不好意思,等我想到的時候,你已經醒了。因此,手機還是無電狀態。」
「謝謝。」陶酒酒接過,感激地一笑。
「這是我的手機,你可以打電話通知家人。」邱青山提醒道,「或許他們很著急。」
事實確實如邱青山所說,陶酒酒「失蹤」了一夜,最著急和自責的,莫過於葉洪濤了,一想到陶酒酒為了找那條項鏈而遇到了壞人,他就不能原諒自己。
然而,當他接到秦小鳳打來的電話時,卻還必須楊裝出一副自然而然地模樣,聲稱自己和陶酒酒在一起,今晚就不送她返回錦城花園的鬼話。
掛上電話後,他又開始了漫長的尋找之路。
雖然他在洛水市有著很強的人脈,也拜託朋友去查,但卻沒想到,邱青山直接帶著陶酒酒前往了一家私立醫院,一路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洛水畢竟只是一個三線城市,道路上的監控攝像頭不僅數量少,而且像素低,根本就做不到北京、上海那樣的全程監控。
因此,在與陶酒酒失去聯繫二十四小時之前,葉洪濤所能做的真的很少很少,唯有揣著一顆擔憂的心,開著他那輛奔馳車,在洛水市內沒有目標地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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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葉洪濤接到陶海陽的電話,方知道陶酒酒有了下落。顧不得一夜不眠不休的疲憊,匆匆趕往那家私立醫院。
到了醫院,幾乎使出了高中時參加四百米決賽的速度,朝著病房奔去。
他想盡快見到陶酒酒,確認她是平安的。
病房門半開著,從裡面傳出說話聲,有男友女,有老有少。除此之外,葉洪濤還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說話聲。那聲音很熟悉,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聽過。
「邱董,謝謝你了。」這道謝的聲音是秦小鳳。
「沒事,我就是碰巧路過,看見酒酒生病,就帶她來醫院了。」這個聲音……
是邱青山!
怎麼又是他?
難熬老萬火鍋店小二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邱青山?
該死!他怎麼把這個可惡的傢伙給忘記了!!
葉洪濤猛地闖進屋,只見病房內坐滿了人:陶酒酒躺在病床上,她的身旁坐著陶海陽、秦小鳳夫婦,沈顏、沈輕盈母女,陶凌峰、蘇小曼夫妻倆以及他們的兒子歡歡,還有一個斜靠在窗邊的,果不其然就是邱青山那個臭小子。
葉洪濤跟眾人簡單地打了招呼,見陶酒酒並無大礙、面色紅潤後,轉身看向邱青山:「原來是你帶走了酒酒!」
「我碰巧路過,見酒酒感冒了,當然會仗義援手。」邱青山笑容溫和,「怎麼,我這麼做不對?」
「不是。」葉洪濤口氣緩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酒酒的手機昨晚沒電了,這也是錯?」邱青山又指著這一點調侃道。
「我……」本來,葉洪濤是有那麼點興師問罪的意思的,結果,他的話連頭都沒有起,反倒讓邱青山搶白了幾句。
「葉洪濤,不是我說你。有一點,你真的要反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邱青山絲毫不給葉洪濤留餘地,「你作為酒酒的未婚夫,怎麼能讓她在大冷的天氣裡,跳進那個骯髒的水池裡撈項鏈?」
「……」葉洪濤又被問得梗住,陶酒酒昨晚「失蹤」後,他跟秦小鳳通話時並沒有把這個細節說出來。這個時候,邱青山毫不避諱地直言出來,讓他窘迫得幾乎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洪濤,怎麼回事?」陶海陽的神色嚴厲起來。
「這麼說,酒酒是凍得感冒發燒的?」秦小鳳與沈顏互視一眼,目光中是同樣的心疼。
「爸,媽,你們別怪洪濤,是我誤會了他,才把項鏈丟到池子裡面的,不是他的錯。」陶酒酒忙解釋道。
「誤會?」別人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唯獨邱青山仍是憤憤不平,「能讓酒酒這麼體貼大方的女孩子誤會,葉洪濤,這真的是你的問題。」
「邱董,你應該還有公事要忙吧,我這裡有我爸媽,有洪濤,所以請回吧。」陶酒酒柔聲說著,充滿謝意地一笑,「謝謝你昨晚送我來醫院。」
邱青山靜靜地望了陶酒酒很久,才說道:「好,那我先回去了,不過,你記得,無論你什麼時候受了委屈,或是有話找人傾訴,我隨時恭候。」
「恭候就不必了,酒酒有我這個未婚夫,是不會需要你的。」葉洪濤酸溜溜地打斷他。
「哦?」邱青山說起話來總是不給葉洪濤留任何餘地,「那昨晚酒酒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佔著未婚夫的位置,就該盡到未婚夫的義務,不是嗎?記得某人當年可是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說什麼『身為男人的責任』,呵呵,呵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