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再一次的逢場作戲 文 / 南宮婠婠
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江婉兒曾無數次與聲音的主人通過電話……
他到底要做什麼?!
江婉兒無端地緊張起來,如果對方掌握的只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她大可以豁出去,可是,事情涉及了陶酒酒,她不能置之不理……
坐在江婉兒身旁的胡萊剛點好了菜,卻見江婉兒臉色蒼白得駭人,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胡萊關切地詢問道。
「我,我沒事。」江婉兒勉強搖頭,耳邊一遍遍迴響著那句話:
「如果你想要保住這個秘密,就到老地方來見我!」
老地方?哪裡是老地方?
江婉兒只覺得腦中「轟」地一響,宛若醍醐灌頂,什麼都明白了。
「你怎麼了?」胡萊擔憂地看著她,「不舒服的話,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我先走了……」江婉兒一向不懂得說謊,結結巴巴的模樣讓胡萊一眼就看出情況不對。
江婉兒抓起包,快速地跑出了餐廳,看到一輛出租車迎面而來,趕忙攔下車子。
胡萊留了心,也緊跟著奔出去,開著他自己的小車追著那輛出租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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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羅楷那棟別墅的門前,江婉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這裡於她而言,是一個快樂的天堂,她把它視為「家」,只屬於她和羅楷兩個人的「家」。
而今,一切都變味了,羅楷不再是當初的羅楷,她也不是當初那個為了所謂的愛豁出一切的女孩……
他處心積慮地把自己引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
倘若事情只關乎她自己一個人,她便算是毀了一切也無所謂,可她不能牽累別人,尤其那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江婉兒咬咬牙,推開了並未上鎖的門。
進門的一瞬間,她有一些恍惚,彷彿自己回到了多年以前。
這裡所有的陳設和過去一樣,沒有作任何改變,牆上掛著她親手繡的十字繡,門口的鞋櫃旁邊擺著兩雙她選購的卡通拖鞋,桌子、椅子都擺在老地方……
老地方,這是她和羅楷的老地方。
時隔五年,可這裡卻彷彿沒有改變過,時間好似終止了一般。
莫名的,江婉兒的腦中蹦出一句詩——物是人非事事休。
江婉兒緩慢地行走著,帶著類似憑弔的心情,悲愴地發現,過去的一切竟然離她那麼遙遠,遠得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走了幾步,轉過一面屏風的時候,抬眸瞧見了那個男人的背影。
「你要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江婉兒的口氣森冷,完全沒有溫情。
「你來了。」羅楷的語氣卻帶著奇怪的喜悅,「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我不是值得你等的那個人,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辜負葉麗。」江婉兒冷淡地打斷他,「你究竟掌握了什麼秘密?」
「先別急,想知道的話,就坐下來和我聊一聊。」羅楷轉身往下走,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揮了揮,示意江婉兒坐到他的對面。
「我們之間,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江婉兒沒有半分與他交談的閒情逸致,「你不如直說,你想做什麼?」
「何必著急,既然來了,我們不如喝杯紅酒……」
「不好意思,我不敢喝你的紅酒。」江婉兒並不領情。
「你有沒有算過,你和我上過多少次床?」羅楷望著江婉兒,眸中浮現出曖昧。
聽得此言,江婉兒大怒:「你無恥!」
「說我無恥?想當初,你還不是和我這個無恥的男人愛得死去活來?如果不是意外,恐怕我們的孩子都該有五歲大了……」羅楷走近江婉兒,手指朝她的臉頰撫過去。
江婉兒及時閃避,沒有令他得逞。
「對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很簡單。」羅楷惡意地揚了揚濃黑的眉毛,「我盜取了你的skype賬號,而且知道了陶酒酒還活著的事情,如果你想我保密,很簡單……」
「什麼?!」江婉兒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聲音不自覺地加大了一倍,「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我卑鄙?」羅楷聞言大怒,「難道那個當過私家偵探的胡萊就比我高貴?他當初還不是總挖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也不會分手了吧?」
「人生是要向前看的,他當初怎樣我不在乎,而我們當初怎樣我也忘記了!」江婉兒用盡所有的力氣吼道,「所以,我不可能再為了你耽誤自己!」
「原來是這樣?」羅楷冷笑,「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耽誤了你自己?你當初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沒錯,你說的很對,我當初根本就沒有愛過你,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江婉兒用著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口氣惡狠狠地吼回去!
江婉兒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希望可以斷了羅楷的念想,想徹底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
可她忘了,羅楷不再是她從前愛上的那個溫柔多情的男人,失去愛情的經歷使他變得多疑而冷血,他發起瘋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那麼可怕!
「你說你當初只是逢場作戲?」羅楷重重地重複這句話,雙眸漸漸因充血而便得血紅,緊緊盯著江婉兒,如同野獸盯著馬上要吞入口中的獵物!
「對,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江婉兒的聲音冷靜下來,「當初是我太年輕,不懂得愛情,後來遇見胡萊,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他有什麼比我好?」羅楷虛軟下來,如同受傷的野獸。
「哪怕他處處不如你,可是,我愛的人仍然會是他。」江婉兒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卻異常堅定,「更何況,你有哪一點兒比他好?」
「哦,有多愛?」羅楷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忽然跑到門邊,把門反鎖!
江婉兒只覺心中浮起不祥的感覺,彷彿會有一場災難要降臨,她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再『逢場作戲』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