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家 文 / 雄啟
「看來他們是追不上咱們了……」桓楚方說至此,楚好道:「那也不能大意啊,那些人既然能找到忘幽林,如此僻靜之所他都能尋到!還能有何地方是他找不到,只是早晚罷了……」桓楚聽白狐姐姐這麼說,不免有些擔心,楚好見他眼中呈現出擔憂之色,遂又安慰道:「也不用擔心,就算他們找到咱們,那也得一段日子是也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者說了,那些人在姐姐眼裡就是一群酒囊飯袋,他們若來,打他們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桓楚聽白狐姐姐分析極是,遂點了點頭!楚好見桓楚臉去了憂色,便知她的話起了作用,又看了看週遭,樹木的輪廓依稀可見,遂道:「好了,咱們該上馬了……」說著楚好便又背桓楚到馬背上,自己也解了馬,翻至馬背,繼而向南馳去,桓楚坐在馬背上忍不住又問:「姐姐,咱們去哪?」楚好覺得該對告訴他實情,他也就不擔心了,也就不再問了。她對他:「穿過這座林子,再走兩三里的路程,就到家了……」桓楚聽了納悶道:「家,什麼家?我家不在此處……」
「不是你家!」楚好一邊甩著馬鞭,一邊對他說。
「哦,對了,是你家?」楚好聽了搖了遙頭,桓楚見姐姐直搖頭,便知他說的不對,遂又問:「又不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哪是誰的家啊?」
「是,我們的家,你和姐姐的家!那個家屬我們倆,你說好不好?」楚好如此一說,確實說到桓楚心裡去了,他爹爹自從被朝廷帶進宮後,他便同娘母親及哥哥弟弟們離開家來投奔趙師叔,他們不遠千里一路逃亡至趙師叔家,可沒住上兩日,他母親便說身子不適,無奈之下,只好帶他們離開,可剛踏出趙府,便被狗官捉了去,他母親和哥哥們都狗官害死,只有他活著逃了出去,家對他來說,好像已經很陌生,很亦很遙遠了,可作為一個人,哪一個不想有自己的家呢?更何況他只是個孩子,大孩子,更需要家的溫暖與呵護!眼下他聽白狐姐姐這麼說,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他仰起頭看著白狐姐姐又不禁住流淚了,他想倘若白狐姐姐比他大好多歲那就好,那麼他便可以拜白狐姐姐為乾娘了,雖然他沒見姐姐長什麼模樣,但她的說話的聲音,說話的語氣還有頭髮上的香味都和娘那麼像。他又好多回把白姐姐誤認為娘了……楚好見自己的話又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得一陣暗喜,她故意這麼對桓楚說,只想進一博取到他對她的信任,好早日拿回皇陵圖譜,向義父交差,她不想再陪這小鬼了,不但每天在他面前要演戲裝好人,還要東躲西藏,避開那些仇人!更麻煩的是要浪費她許多時間陪他,要是他一年不說,兩年不說,或是三載四載還不說,那她要陪他到什麼時候呢?她每次想到這兒,便有些頭疼,她一直都想用什麼法子能讓桓楚對毫無戒心,向她說出皇陵的秘密,就在她不知不覺又想起這令人頭疼的問題時,他卻在這時,偏偏問她要去哪兒?她也沒多想便衝口而出,說是回家,
看^書網男生:,進去後,把他急忙放在床上,見桓楚滿臉污穢不堪,而且面色蒼白,嘴唇乾得都裂出血來,她才想起桓楚兩日,沒喝過水了。「桓楚,你就在這兒躺著,姐姐取些水就回來……」她說罷,遂拿起案上的茶壺,也不知她看沒看見它上面滿是灰塵,就向外疾走出去……
沒用多久,楚好就回來了,她手裡托著那只水壺,走至床邊,喚道:「水來,小鬼,快,快醒醒……」桓楚這才微微睜開眼,醒了過來,叫了聲:「姐姐……」楚好見他甦醒了過來,一隻手忙托起他,讓他身子微依在牆上,看他坐平才說:「喝吧,水打來了……」桓楚急忙伸過左手要接楚好手上水壺。楚好見滿滿的一壺水,生怕他沒端好,摔了,遂說:「還是我餵你喝吧……」說完,她就把壺嘴遞給桓楚嘴邊,他便咕咚咕咚地喝起來,一口氣也不知喝了過少,還嫌楚好替他端著喝,不自由,遂本能地把手遞了過去,把壺身傾得更高了,直至把一壺水喝完,才止,眼下他喝完了水,正大聲喘著粗氣,楚好見他竟把一大壺水喝光了,才知他渴得厲害,遂道:「你這麼渴,為何在路上不告訴我呢……」「我……我怕……,那些……壞……壞人追上咱們,就沒……敢說……」他說完,還是喘著大氣,看來他方才只顧喝水,一口氣把憋成這樣,其實他這一路沒向白狐姐姐討水喝,除了怕九方容他們那夥人追上他們,他更怕為了喝水,讓白狐姐姐麻煩,他知道他們這一路逃亡,這已經給白狐姐姐添了不少麻煩,再說他一路上並沒見著什麼住戶人家,也沒看見水源,若是向白狐姐姐討水喝,她不知又得上哪才能取些水來,這不是又給她添麻煩了,想到此,他便忍了!這時楚好怕也猜中了桓楚的心思,知道他沒向她討水喝是怕麻煩自己,遂補道:「也怪姐姐不好,一路上,只顧趕馬上路,給你吃的,竟忘了給你水喝……」她說時桓楚見白狐姐姐眼裡充滿了愧疚,遂脫口而道:「姐姐你快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會更難受的,那些壞人本來是要追我的,可你卻為了救我,不惜與他們為敵,一路帶我東躲西藏,我被箭射傷了,你為了救我,割破手腕替我醫傷,我身子虛,走不了路,你又背我上路……」他說著不禁又哽咽起來,淚水從眼眶滾了下來……他頓了頓又說:「我不會說話,總之,你對我的好,我永遠忘不了……」說著他從床上費勁地坐了起,楚好不知他要做什麼,遂問道:「你要什麼,我給你拿……」桓楚不作聲,接著使勁撐起身子,爬了起來,對著楚好連連磕起頭來,楚好這才知道他是要感激她,知道她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忙扶起道:「快起來,起來,別這樣,你身子有傷……」可桓楚不聽,還是磕個不停,於是楚好急了,半生氣半心疼地說:「你再磕,傷了身子,出了血,我可不會再第二次割破手腕了……」這句話,果然奏效,她一說,桓楚這才不磕了……
這下九方容可有的苦頭吃了,話說那日他竟被一女子挾持住當成了人質,說起讓他十二分的惱火,想他乃是一幫兄弟的大哥,竟被一小姑娘擒住,更沒面子的是他不但被擒了去,還讓那該死的魯家公子剌了他一劍,更使他惱羞成怒,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下,急令史望帶隊去追魯家公子和那個小妖女,只留吉命一個人在他身邊,替他抱扎傷口……可沒想到,過了大半天,史望帶隊回來了,連屁也沒捉回來,氣的九方容大怒道:「人,人,人他娘的捉哪去了?」他一使勁,肩膀上的傷口便登時疼了起來,他不由得呻吟了一下,露出疼痛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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