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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 恍然悟無疾 匆忙騎矢鏑 文 / 雄啟

    「收下吧……」可他還是不見白衣姐姐伸手去接,他無奈之下求道:「就算姐姐暫時替我收著……」楚好聽了這話,才勉強接過了桓楚手中的圖譜!

    晚上他們吃過飯便早早睡了,本來每晚桓楚是要看醫書的,可今晚他沒心情看,老早就息了燈,躺在床上,左右就是睡不著,他盡力想著今日所發生的事兒,想想在醫案中可曾有過他此種病案,他把病案想完了,也沒想出那是何種病來。就在他不再去想,正要入睡時,突然他腦子冒出起關於男子精元方面的醫書他從來沒看過的,書倒是有的,不過他沒敢看,爹爹曾對他們兄弟幾個常說:「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故而他就沒敢看!想到此,他立馬跳下床來,取來醫簡,一看,才知道,自己有多傻,虧爹爹小時候還誇聰明,這下可弄了天大的笑話了,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在自己臉上打了一耳光。

    「你呀,你呀,魯桓,說你什麼好呢,真快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說著羞得用被子立馬蒙起了頭,霍地他又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兀自坐起道:「這下壞了,這下壞了,明兒姐姐帶我去看大夫,我可如何對她說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我自己沒病,說那是精元,那我以後還姐姐如何說話啊?至於圖譜我看姐姐是不稀罕的,放她那兒跟放我這兒沒什麼兩樣!可我沒病此事,如何對她說呢,絕不能對她直說……哎呀快急死我了,我怎麼變的這麼蠢啊,連此事都不知道,還如何給白衣姐姐醫病治傷!」他說完,便倒床不語,也不知何時,他才睡去……

    到了第二日,他們吃早飯時候,楚好見桓楚拿著碗筷看著她半天不動,便道:「快吃吧,別擔心,吃完了飯我們去鎮上……」桓楚聽白衣姐姐這麼說,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結巴道:「我……我……我不去了……」

    「為何,有病就得看,是不是這三年在這深山呆久了,習慣了,怕出去一時要見那麼多人,有些害怕……」楚好放下碗筷,笑眼說。

    「沒……沒有……哦……有……有有……」他慌忙道。

    「什麼沒有,有的……你這兩日來,為何說話老結巴?」楚好見他說話語無倫次,便脫口道。桓楚紅著臉不語。楚好接著說:「三年從沒下山,與生人見面,有點害怕也是正常的……可不能因為它,就不是去看大夫啊……快吃吧,吃飽了,我們好上路!」

    他說:「不是怕見人,而是怕萬一被殷通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跡那就不好了……」

    「哦,你是擔心此事,這你放心,這三年來,他們對此事已經放鬆了,再說,殷通眼下不在此處小鎮,他當了大官,在會稽郡當他的太守呢!」桓楚聽了白狐姐姐的話,登時咬牙切齒道:「天不生眼,竟讓這殺人不眨眼的惡棍當了太守!」接著楚好又續道:「還有,就算有別的人通緝咱你,你這兩年,人高了,臉黑了,最重的是你的是髮型也變了……他們哪裡認得出……」

    可桓楚聽了還是不語!楚好又補道:「這回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桓楚聽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便大聲急道:「我沒病……」)看,:書網txt』去也行,不過一個人去,我放心不過,我得陪您一塊去。」

    楚好聽桓楚把她當成小孩子,便不由得大姐姐的口氣道:「放心吧,姐姐出去是辦正經事,聽話,乖!你想吃什麼,姐姐給買……」楚好說完見桓楚還是不答應,便迎上前去補了句說:「好了,姐姐答應就是了……」桓楚聽了,忙眼睛一亮道:「姐姐答應帶我去了……」

    「你聽岔了,姐姐是答應你完完整整,毫髮不傷地好好地平安歸來,這下總可以了嗎?」桓楚聽了,嘴裡便嘟囔著什麼,一臉失望的樣子,楚好見他如此相狀,便道:「好了,姐姐不會有事的……」說著她便在桓楚面前演試幾下拳腳。「好了,姐姐……」桓楚看了她表演了三兩下,便喚她道。「這下你信了吧……好了,姐姐回來給你買三支糖葫蘆……」她說完,便整理好廚房,去院子裡一邊解馬一邊對身邊的桓楚講:「記住好好在家呆著,沒事多練練功,別上山去找什麼五毒了,萬一被它們咬傷了,我又不在你身旁……」桓楚聽了,正色地點了點頭!便見白衣姐姐騎上馬背,「駕」的一聲疾馳而去……

    「姐姐您別忘帶什麼?」他怕白衣姐姐走得急了,什麼東西忘了帶,於是急忙高聲喚道……可楚好好像一點也沒聽見,馬蹄之速絲毫也不沒減,頭不回地向遠馳去……

    沒錯,她如約去會她義父。三年來,無論颳風下雨,每到月末之日,她便馳馬會見義父,少說也馳了快四十來回,且路程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可這三年下來,她騎馬的技藝越發精湛了!一百多里的路程,不到半日便到了。只見她還未到和義父約好的地點,就跳下馬背,伏在矢鏑耳邊說了什麼,那坐騎便悄然遁去,因她愛箭成癡,又因善射,故而她將愛騎,最近三年將它取名為「矢鏑」,其意是說,她的坐騎飛馳而奔,快如脫弦之箭。她前腳剛踏進破廟,便見義父,義父照例對牆而立。

    「你為何今日才到?」她還沒來得及上前向義父拜禮,他義父便轉過身來,質問她道。可以依然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他戴著花色的面具。

    楚好便單膝跪拜道:「都怪好兒不好,沒照看好那小子,以致他前些日子不小心從山下摔了下來……」她在來的路上都想好,不能照實說自己受了內傷,更不能說是小鬼將自己失手打傷了,那樣不但自己會受義父的責罰,更不知小鬼會怎樣。

    「怎麼會從山上摔下來呢?」她見義父話裡透著責難之音。

    「他打柴時,不小心摔了下去……」她拱手依然單膝跪地道。她義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道:「那他眼下怎麼樣,腦袋沒摔出毛病來吧?」

    「這倒沒有!」

    「你起來吧!」她義父聽桓楚沒並無大礙,更重要的是腦袋並沒出什麼毛病。

    楚好徐徐站了起來道:「義父,我已經守著那小子三年之久,不如將皇陵圖哄來,然後將他快快殺了,這樣老下去不是法子?」她義父見她那樣說,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道:「這好像不是你做人的風格嘛?」

    「義父何出此言?」楚好拱手追問道。

    「你的心沒那麼狠,這點義父是知道,若非如此,當年我便不會命你救他的……」

    「義父說的沒錯,好兒心是沒那麼狠,可守著一個毛孩子,在不見天日的山裡呆了三年,好兒哪裡受得了啊?」她義父聽她言語真切,語氣透著淒涼,便道:「唯父知道你受苦了,唯父完全能體會得到,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帶著一個少年,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無論酷暑嚴寒,整日戴著面紗,唉,唯父對不住你啊……」楚好聽義父話語裡透滿謙意,便上前動情道:「義父別這樣說,您把好兒一手帶大,又親授好兒一身功夫,好兒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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