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坦言直相告 難言情深愁 文 / 雄啟
如伊聽了,忙點了點頭。殘月卻脫口道:「你不是說她是你的遠方親戚麼?她與十八給你餵飯有關係嗎?」
「你不能別說話,先聽楚大哥把話講完?」如伊白了殘月一眼道。
桓楚笑了笑,接著續道:「其實白狐姐姐不是我的遠房親戚,而是……我這一身功夫都她親手所授?」他本想說楚好是她授業恩師,但在他心目中,從未把她當作真正的師父,而白狐姐姐也從未收他為徒,故此終是說不出口……
她們主僕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顯出驚異之色。
「那依你說言,這位白狐姐姐算是你的師父了?」殘月忍不住道。桓楚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哦?那這跟我餵飯有什麼瓜葛?」十八這回倒禁不住脫口相問。
桓楚深深看了十八一眼才道:「你真想知道吧?」
「當然啦?」如伊對道。
「我怕你不信?」桓楚對答。
「何出此言?」十八復問。
「別婆婆媽媽,快說吧……」殘月心癢難搔道。
「其實十八跟白狐姐姐長得像極了……」他說的時候目光望著十八的眼睛,但說到最後她卻避開了如伊的目光。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在昏迷中直拉著十八的手,不停喚她白狐姐姐,原來誤認十八是你所謂的白狐姐姐了……」殘月說著笑出聲來,羞的桓楚不知所云。
「呵呵,怪不得我那日給你餵飯,你竟脫口喚我白狐姐姐了……」桓楚聽十八說的楚楚大方,倒沒什麼不自然之狀,他的一顆心也終是平靜下來了,抬首道:「你不介懷吧?」
十八微笑道:「楚大哥能對我說這些話,說明楚大哥信任我,有什麼好介懷的?」
「世間哪有一女子叫白狐的?」殘月疑惑道。
「白狐只是她的綽號……」桓楚話還未說完,如伊便心急道:「哪她芳名?」
她說到一半,便覺自己有些失態之處,看了一桓楚,把話嚥了回去。
「她叫楚好……」桓楚若有所思地說道。
「哦?看看,這個名字多好哇,叫什麼白狐,讓人一聽便想起……」殘月說到此處,不經意間見公主又用眼白她,忙把話嚥了回去。
「世間的事倒也真巧,竟有和我長得極相的姑娘……」如伊慢斯條理地白道。桓楚正要答,殘月搶道:「有多像?」桓楚笑了笑,紅著臉道:「相貌、神態都像極了……」
如伊聽了,笑著道:「哦,聽你這麼一講,我倒很想見見和我長得如此相像的姐姐了……」桓楚聽了笑而無語。
「她眼下身在何處?」殘月跟著道。
桓楚呆若木雞地道:「不知道……」
主僕二人聽了,又是對望一眼,驚色道:「怎麼啦?」
主僕二人不約而同道。桓楚卻是臉色越發的陰沉和淒涼了,她們見桓楚臉色不對,便沉默了,不再復問。
過了一會,殘月道:「我還是不明白,白狐跟十八長得相,這跟餵飯有什麼相干的?」
桓楚見殘月一臉疑惑問道,便知她還未明其意,但若是向她直接說明白,又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禁不住左右為難,臉色禁不住又紅了。
就在此時,殘月突然驚呼道:「哦,明白了,明白了,那個白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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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中人,你看上她了,對不對?」
殘月打趣說到此處,正中桓楚要害,說得桓楚不但是面紅耳赤,一顆心也砰砰亂跳起來,畢定他喜歡白狐姐姐一直壓在心底,也沒人像殘月如此膽大地這樣問他,就是楊子也不曾這般說過……
「哦?對了,跟你一起去廟會上的那位姑娘她人呢?」如伊見殘月說得桓楚滿臉難看之色,便知殘月正中下懷,擊中了他的心事,她臉上也是不由得一陣子發燙,幸好她靈機一動,這才岔開的話題。
「她失蹤了……不知道去了何處?」桓楚有點自嘲的口吻言道。
「什麼,她人也不見了,怎麼倒霉的事全讓你撞到了?」殘月大驚道。
桓楚聽了苦笑無言。十八跟著道:「怎麼回事?」
「是我對她不起……」桓楚說這兒,便不忍往下說,臉色陰沉,趕緊仰面朝天,不想別人看到。
「你打她了?還是罵她了?」殘月忍不住道。
桓楚冷笑一聲:「要是這樣還好些……」
殘月聽了驚呼:「啊,比罵她,打她還嚴重?」
殘月說到這兒,桓楚臉色更是黯淡無光,痛不欲生的模樣……
「殘月,住口……」如伊斥道,跟著轉過臉柔聲對桓楚道:「楚大哥,別傷心了,我相信你們會重逢的……」說著她微微沖桓楚一笑,這一笑的神韻像極了楚好,桓楚不覺感到一陣暖意溢滿五內。望著眼前這美貌姑娘,遂即腦海閃念道:「你若是白狐姐姐該多好……」
「其實,那廟會的姑娘走了未必是壞事,我看得出她脾氣不好……你管不住她……」殘月一臉正色的樣子言道,桓楚聽了,又是一臉苦笑。
「殘月,你又來了?」如伊嗔怪道。
「怎麼,我這也樣說錯了嗎?我是想勸勸小楚,讓他想開些罷了……」桓楚聽了覺感到好笑,他知道殘月是心直口快,並不介懷她那些言語,便道:「殘月姐說話心直口快,率性而為,我最是喜歡……」哪知殘月聽了,並不領情,反而道:「誰要你喜歡?」桓楚聽了笑而無語,如伊卻忙斥其言。
「她叫什麼名字?」如伊突然相問,桓楚竟一時不知道她指誰,忙道:「誰?」
如伊笑道:「廟會上的哪位姑娘?」
「楊子……」桓楚脫口便道。如伊聽了,讚道:「好俊的名字……」
殘月聽了,怪笑道:「楊子,楊子,娘子、娘子……」
說著,她不禁大樂起來……桓楚和如伊聽殘月這麼一說,不由得均是大驚。接著如伊忍不住掩面大笑,桓楚聽到娘子二字,不由得又紅起臉來……
「呀,時辰不早了……」如伊無意間發現桓楚紅了臉,正細端詳,猜其所思,哪料殘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死丫頭,你要嚇死人啊,突然這麼大聲……」殘月見公主說喝道,竟也不敢多嘴,遂低下了頭。桓楚怕她們姐妹因此生隙,忙笑臉道:「殘月姐一時心急,說快了嘴,你別……」
話還說完,殘月便打斷道:「我們倆的事,不用你管好不好?」殘月見公主救桓楚本來就心存不滿,眼下公主又一再為他的事斥責於她,她哪能把氣不撒在桓楚頭上。
「夠了,殘月,你今晚是怎麼啦?」桓楚見十八厲聲沖殘月道,便不忍又道:「兩姐妹有什麼話,慢慢說,不要因桓楚傷了你們姐妹的情誼……」如伊聽桓楚又替殘月說好話,遂聲音轉和道:「你看看人家楚大哥多好的一個人啊,又瞧瞧你……」殘月聽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快別說了,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會讓殘月姐和你黑燈瞎火提心吊膽來看我,她這樣說,我也理解的……」桓楚說著微微沖殘月笑了笑,殘月不由得臉有些發熱……
「對不起,小楚……」殘月想了想,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快別這樣講,真的是桓楚給您和十八添麻煩了,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桓楚一臉歉疚地道。
「快別這樣說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如伊見殘月不語,連忙答道。
「每回和楚大哥說話都有一猶未盡的感覺,只恨時光飛逝,說話間便要離去……」桓楚見如伊難捨的樣子白道,便爽快道:「這有什麼,來日方長,等我傷好了,你若願意,我帶你離開這苦海便是……」
殘月和如伊聽了不由得大驚,桓楚見她們大驚,便道:「你們不信我有這本事?」
如伊遂轉過臉笑道:「呵呵,到時候再說,眼下你且養好傷……」
「我看用不了半月,我身的肉就能長好……」桓楚說著舉了舉膀子,以示自己的體魄。
「那就恭喜你了,我們可真的要走了……」殘月說著便拉著如伊要走。如伊只道:「你安心養傷吧……我明晚再來看你……」話還沒說完,殘月已然拉著她走了出去。桓楚忽然想重要一件事,忙連聲喚她們主僕二人,卻不見她們復還,於是他只能徒自發呆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等她們主僕二人離去,桓楚才想起忘了向她們囑托爹爹的事,他本想讓她們再幫他打聽打聽他爹爹的下落,哪知想好的事,到了卻是忘了問……
接下來,一連十幾日都如此,她們主僕二人每晚深夜按時給桓楚送飯,與他交談,桓楚本是心胸開朗之人,又從小流浪於外,又經歷了賣藝討生**驗,在她們主僕二人看來,桓楚自是見聞極廣,趣事極多之人。哪是她們深宮不出可比的,再加桓楚妙語不絕於耳,把所見所聞說得是有聲有色,便比她們親眼見的都彷彿有趣,聽得她們主僕二人是眉風色舞,聚精會神,只是每說到民間疾苦這一節,主僕二人聽了,或是默然無語,或是啞然失色。
「民間的黔首真的有這等疾苦嗎?」桓楚見十八疑色相問!氣憤道:「這還算不得什麼,至少他們不會挨鞭子……」
「哦?」她們主僕二人聽了,不由得更是一驚,均道:「怎麼?還有比餓著肚子,遭人搶勁更苦的?」
桓楚聽了,沉重道:「那些餓肚子的至少不會受皮肉之苦,那些遭人搶勁的也不是天天會發生……」
殘月聽了搶道:「想必那餓肚子事也不是日日有的?」
桓楚聽了點了點頭。「楚大哥,你是說有的黔首日日被人打麼?」
「是的……」桓楚說到此處,一臉的凝重之色。
「什麼人敢如此放肆?」十八滿臉怒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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