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7章 埋藏在身體裡的定時炸彈 文 / 夢蘿
古洛池在警局外徘徊了好幾天,希望能見見白珍珍,只可惜,警方並沒有給他開這個便利之門,反而是將人拒之門外,看著他的目光,夾雜了太多的鄙夷與不屑,一個靠著女人吃飯的小白臉,怎麼可能得到人的尊敬?
白老爺子公開審訊的消息剛剛傳出,無數企業開始對白家的產業動手,邵氏更是利用資金,以及龐大的人際關係,將百凱閱併入邵氏麾下,一夜之間,白家輝煌的產業,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凌小昔作壁上觀,對於吃掉這塊肥肉,她並沒有這麼龐大的資金,所以只能選擇隱忍不發,如今的左氏,即使吃下白家,也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得不償失。
只是……
她注意到,有來自國外的神秘資金,開始進入國內的地盤,分割白家大部分的不動產,政府公開拍賣白家的兩座私人住宅,也被對方一舉拿下。
「難道是國外的集團?」凌小昔猛地擰起眉頭,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希望看見任何的變數出現。
「文修,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叫zero的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凌小昔沉聲吩咐道,白家雖然即將倒台,但多年的人脈還在那兒,萬一有國外的勢力,想要趁機出手,助白家翻身,她絕對要把這種可能性,抹殺在搖籃中!
紀文修立即點頭,開始利用左氏的情報網,調查這個神秘的人物,只可惜,唯一的線索只有一條,資金是從拉斯維加斯流出的,至於對方的真實身份,以及家世背景,通通一無所知。
「神秘的第三方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人太過神秘,一無所知的事務,總會讓人覺得不安。
搖搖頭,將這抹不安的情緒狠狠地壓制在心底,她開始翹首期盼,十四天後的公開審訊的到來,特地在日曆上圈出這個日子,並且用上了最為顯目、鮮艷的紅色。
「心情不好?」左宵默從病房的洗手間走出,身上披著一條白色的浴袍,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古銅色的性感膚色,碎發朝下滴落著水珠,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層微熱的水蒸氣正在空氣裡瀰漫。
「你的傷口能沾水嗎?」凌小昔放下手裡的雜誌,抬起眼皮,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傷口已經癒合,再不洗洗,我怕你會嫌棄我身上的臭味。」左宵默似笑非笑地說道,「還是說,你是在失望不能親手幫我擦拭身體?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不介意脫掉衣服,讓你為所欲為。」
「去死吧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凌小昔氣得拿起抱枕狠狠地砸向他,眼眸裡閃過一絲羞惱。
「女人啊,總是會用這樣激烈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害羞。」左宵默身體靈敏地朝一旁側開,左手凌空舉起,精準地將抱枕抓住,仍在病床上,口中還不忘調侃凌小昔幾句。
凌小昔氣得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男人,她冷哼一聲,彆扭地將腦袋轉開。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小宇的招數了?恩?」抑揚頓挫的尾音,夾雜著曖昧的鼻息噴濺在她的脖頸處,頸部傳來一陣酥麻的易感,凌小昔愕然轉頭,便看見了某個飢渴的男人正俯身在她的頸窩間——吮吸!
美眸倏地瞪如銅鈴:「你是屬狗的嗎?」
她拍地一下將左宵默的腦袋拍開,手掌不停揉搓著頸部,想要擦拭掉他留下的曖昧吻痕。
看著她白皙肌膚上刻著自己的印記,左宵默笑得極為得意,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滿足感。
挨著她落座,手臂強硬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別動,如果不想我對你做什麼,你最好安分一點。」
究竟是誰不安分?凌小昔猛地握緊拳頭,一張臉爬滿了紅潮。
「白家開庭的時間在月底?想去嗎?」話題忽然轉移開來,凌小昔臉上的熱度瞬間消退,她皺眉看向左宵默,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試探還是隨口一提?
「嗯?」左宵默對她的沉默略微不滿,圈住她腰肢的力度驟然縮緊。
「這個問題似乎應該問你自己吧。」她怎麼可能會缺席?沒有眼看著白家落敗,沒有看見白珍珍歇斯底里的狼狽模樣,她心裡的仇恨,要如何宣洩?如何釋放?
左宵默微微挑起眉梢:「你認為我會去嗎?」
「不敢見你的前岳父?還是不敢見你的前妻?」凌小昔一針見血的問道。
他的手指輕撫著她柔軟的唇瓣,動作極盡曖昧,卻又透著絲絲危險,一雙深邃幽冷的眼眸,倒影著她一個人的身影:「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嗎?我會陪著你一起去,見證這幫曾經險些讓我一無所有的人,最後的歸宿。」
他渾身平和的氣息驟然改變,冷冽的五官透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冰冷。
凌小昔隱隱覺得這樣的左宵默讓她有些不安,卻又覺得,這樣的想法來得毫無理由,搖搖頭,將心底那抹詭異的悸動壓下,「不怕白珍珍到時候找你麻煩?」
「我會怕嗎?」他的口氣一如既往的霸道、狂妄。
「現在外界都在傳,說你太冷血,對白家見死不救。」當然,外界的輿論早就在凌小昔的預料之中,媒體需要一些爆點,白家的倒台已經是勢在必行,左宵默這個曾經和白家有著親密關係的人,自然也不會被他們放過,他們甚至編造出了無數的故事,將他和白珍珍曾經幸福美滿的婚姻,分析成只有利用價值的商界聯盟,把他宣揚成過河拆橋的混蛋。
「呵,他們並沒有說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慈善家,在商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如果連這一點也無法看透,他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可能帶著左氏,站在珠寶界的龍頭?
「我會讓律師團向那幾家報社提出警告,以及誹謗的起訴。」凌小昔不悅地皺起眉頭,不願意聽見他如此詆毀自己。
他沒有做錯,在這件事上,左氏原本就是中立的,為私情將公司拖入旋窩,那是對公司的全部員工的羞辱!
「誹謗?沒有這個必要,這樣的風浪,我見得太多,嘴長在人家身上,我不介意他們如何評論我。」左宵默毫不在意,可嘴角的笑容,卻有擴大的跡象,還有什麼比得上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自己打抱不平,更讓他歡喜的呢?
凌小昔白了他一眼,「你不在意我在意!」
吻,毫無徵兆的落下,狠狠地堵住她那張會吐出讓他心潮澎湃的紅唇,這個女人,總會在不經意間說出讓他心暖的話來。
這個吻,極致溫柔,像是一泓清池,要將她整個人融化掉。
空氣裡的溫度似乎在節節攀升,身體裡,彷彿也有一股熱流正在燃燒,凌小昔幾乎身體發軟,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桃花滿面,微腫的唇瓣,急促地喘息著,彷彿連空氣,也被他一併奪走。
「你該不會在休養中,也有加強技巧鍛煉吧?」為什麼每一次,她都會被他帶走?會迷失在他超凡的技巧下?腦袋暈乎乎的,什麼也想不起,唯一記得的,只有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遊走的味道,還有那獨屬於他的,陽剛氣息。
左宵默笑而不語,下顎輕輕抵住她的肩頭,緩慢地磨蹭著。
「喂!我在問你話呢。」曖昧的氣氛,讓凌小昔有些羞惱,想要說些什麼,打破著讓她面紅心跳的氛圍。
耳畔響起他低聲呢喃的性感嗓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認為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嗎?」
「那你的技術……」怎麼會好到讓她無以招架?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聽見了他略帶笑意的回答:「這是男人的本能。」
想要親吻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想要溫柔地對待她,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愛她發狂,她愛他致死。
「我怎麼就忘了,你的本質是個精蟲上腦的人呢?」凌小昔總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格外的傻,和他談論這種話題,不是自尋煩惱嗎?輕輕推搡了左宵默一把,扯著衣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我去見主治醫生,問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的身體已經大幅度恢復,如果得到了醫生的批准,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凌小昔可不想每天面對公司裡那些讓她頭疼的文件。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病房中,左宵默這才搖頭輕笑,這算是落荒而逃嗎?手指緩慢地摩擦著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她的清淡氣息,讓他流連忘返。
醫生為左宵默準備做最後的身體檢查,時間定在一周後,他還需要進行一周艱難的復健運動。
「他的傷勢應該不會再復發了吧?」凌小昔再三向醫生詢問道,畢竟那道傷口距離心臟太近,近到她會恐慌,會害怕,害怕如果再稍微挪動一點,他就會真的在她的面前,永遠的閉上雙眼。
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可能,想到那樣的畫面,她心裡的疼痛就瘋狂的滋長開來,如同千萬隻螞蟻,正在啃咬著她的骨髓。
連呼吸,也變得愈發艱難。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雖然病人的恢復情況非常好,但失血過多,加上傷在心臟周圍,現在年輕還沒什麼比較大的問題。」
「什麼意思?」凌小昔臉色倏地一白,坐在椅子上的身體黯然緊繃。
「等到年紀大了,身體的技能會大幅度下降,到時候,併發症也會隨著增加,不過,只要堅持鍛煉、調養,按時做全身檢查,應該可以避免。」醫生說的只是隱藏在左宵默身體裡的隱患,他這次傷了根源,如果不好好調理,長年累月的注意,復發,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