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割了你的罪惡源頭 文 / 江湖瑤
「是不是誰不希望我們結婚？」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
「不希望我們結婚的人多了去了，我要不要和你結婚，是我的事情。那些人想什麼，你不必理會！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反正遲早你是要嫁給我的，早幾天玩幾天也沒有差別。」
顧亦琛頗為煩躁的冷下臉。
「除非，你不想嫁給我！」
「我……」楚歡歡語噎。
「還有三天時間，足夠準備婚禮了，你放心，我答應了給你盛世婚禮，那就一定會是盛世婚禮！」甩下這句話，顧亦琛不容拒絕的起身，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拿走了剛才丟棄的財務報表：「楚氏的事情我會看著幫你處理一些的，這三天你就安心當新娘吧。」
開始還是惡狠狠的，好像楚歡歡要是說一句他不愛聽的話，就能掐死楚歡歡一樣。現在又冷著臉威脅著楚歡歡好好的休息。一直都是在乎關心著的，可被顧亦琛表達出來，就成了脅迫了。
楚歡歡被他難得孩子氣的舉動逗得樂了。但是她不敢當面笑出聲，等著顧亦琛差不多走遠了，她才前俯後仰。憋得小臉通紅通紅的，實在是顧亦琛彆扭個性的惹的禍。
好半響，總裁辦公室裡的笑聲都沒有間斷。
「安總，有您的電話。」
直到秘書轉接了一個內線的電話，楚歡歡才收斂好情緒，慢慢的接起了電話。
「您好。」
「……」電話那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楚歡歡皺起眉頭，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攪動著電話線。
「蕭夜？」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電話應該是屬於那個男人的。說去來，她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蕭夜了，自從那晚上的不歡而散，蕭夜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要不是前幾天的楚氏股份，楚歡歡都快要忘記了蕭夜的存在了。心裡的歡喜，慢慢的淡去，她瞇起眼睛，如臨大敵。
「是我。」電話那頭，清雋的聲音如往昔。
「打電話給我幹嘛？如果是因為之前股份的事情的話，我想沒有必要。我是不會感激你的，那些股份，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我只是把屬於我的東西拿了回來而已。」
她忍不住帶著刺。
電話那頭又是好一陣沉默。
「不是股份。」
「那是幹什麼？」楚歡歡不依不饒。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美國，不管是你的事情，還是楚喜喜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蕭夜說的艱難。
「所以呢？」楚歡歡的心，忽然蜷縮成一團，強忍住掛電話的衝動，譏諷道：「如果是想要憐憫我，那不需要！如果是想要讓我原諒你，那抱歉！如果是想要為楚喜喜的行為買單，那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蕭夜，我想我上一次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還有楚喜喜！不要以為，把她趕出楚氏就算完了！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夜色中，男人打斷了楚歡歡的話。
「呵——」
楚歡歡冷笑。
「她的孩子是無辜的，那我的孩子呢？就不無辜嗎？！蕭夜，我當初求你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我的孩子存在的意義，就是做了藥，救楚喜喜的命。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她記得清清楚楚，醫院裡的一切。記得冰冷的器械在她身上划動的痛楚，也記得在嬰兒室外護士的眼神。她的孩子啊……又有什麼錯？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要遭受那樣的折磨！而她，居然沒有半點能力保護他！楚喜喜的孩子是無辜的，難道她的孩子就不是無辜的了嗎？
「對不起。」
電話那頭，男人格外痛苦。
「這三個字我已經聽膩了，下次還是不要說了的好。」楚歡歡冷下臉：「如果蕭少沒有事情的話，我掛電話了。」
「等等……」
「說吧。」蕭夜不是會無緣無故打電話的人，這也是楚歡歡耐著性子和蕭夜磨了這麼久的緣故。
「你和顧亦琛的婚禮，是真的嗎？」
楚歡歡沒有想到蕭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當下冷笑：「真的，明天我會讓人送喜帖給蕭少的，三天後的婚禮，還希望蕭少能夠參加呢。」
「三天後？！」蕭夜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不是說婚禮要推遲嗎？」
「是啊，我忽然又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要等了，我迫不及待要嫁給亦琛，您要是有意見，還是保留的好！因為，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意見！」楚歡歡報復似得繼續刺激著男人，她明知道這不是理智做法，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電話又是長久的沉默，兩人耳邊是電磁場嘶嘶的聲響。
就在楚歡歡以為蕭夜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忽然道：「歡歡，要是我告訴你，當年那個孩子沒有死，你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手猛烈的顫抖，楚歡歡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極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顫抖著聲調：「你……說什麼？」
她的孩子沒有死？
不可能！
當年她是親耳聽到育嬰室的護士說孩子必死無疑了的。
怎麼可能沒有死呢？
要是沒有死，外面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楚喜喜怎麼會容忍她和蕭夜的孩子還活在世上呢？
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是假的，是蕭夜騙她的，楚歡歡還是止不住心底深處的顫動。
「我說，要是孩子從來就沒有死，你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不可能！」楚歡歡斬釘截鐵，不知道是要說服誰。
「是不可能活著，還是不可能回到我身邊？」
「兩個都是！」她心亂如麻，夜風也吹不清醒她的思緒。
「明天奧爾酒店308房間，下午一點。可不可能，你還是見了再說吧。」電話那頭的人甩下這句話，瀟灑的掛斷了電話。楚歡歡還呆呆的抓著電話，心緒都攪成了一團亂麻。
她咬了咬唇瓣。
輕輕的放下了聽筒。
這一天晚上，她沒有聽話的回別墅，顧亦琛也破天荒的沒有打電話催她回去。公司裡的人，陸陸續續完成了工作回去，她把整個身體都窩在沙發裡，嬌小的個子蜷縮成一團。已經臨近冬天，夜晚一天比一天更加冷了，楚歡歡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盡量的擋住呼嘯夜風，沒有關上的窗戶下面是燈火闌珊的街景。經濟發達的a市一如往年一樣熱鬧，儘管已經是凌晨五點多，街上時不時的還有人成雙成對的牽手走過。她靜靜的坐在高樓大廈上，冷眼看著那些幸福的身影，第一次有了高處不勝寒的錯覺。
微微的閉上眼睛，睏倦來襲，她不小心沉沉的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公司已經恢復了繁忙，秘書似乎已經發現她在睡覺，識趣的沒有打擾。等她醒來之後，才讓等候了一個多小時的王偉進去。
「安總，大事不過了！」
王偉向來穩重的臉上全是慌亂。
楚歡歡還沒有清醒的睡意一下子褪了個乾乾淨淨。
「什麼事？」
「angla集團的股票被大幅度的收購，價錢已經翻了一倍。」股票被收購，在漲到最高點的時候大面積拋售，這是收購的第一步。開始股市出現問題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在乎。畢竟只是小幅度的問題，再加上剛剛才在楚氏的收購中勝了，風頭正勁，不管是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盯上了angla集團。
「查出來是誰了嗎？」楚歡歡霍然起身，青筋畢露。
王偉搖了搖頭，無奈道：「股票交易上顯示的是一個小公司，應該是哪一個大企業的殼子公司。看來這次的收購，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安總，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
楚歡歡揉了揉太陽穴。
連對方是誰都沒有查出來，他們能夠怎麼辦？
「安總，要不要先問問jk呢？他在這方面一貫是好很有想法的，看看jk先生怎麼說，指不定jk先生能夠化解這次的危機。」王偉看楚歡歡一臉的煩倦，就知道楚歡歡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當下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楚歡歡讓秘書泡了一杯咖啡端進來，低聲繼續道：「按理說不可能有公司要收購angla集團才對，angla集團完全不符合收購的條件。這種強行的收購，甚至不派人打招呼，只有可能是私人報復了……」
她頓了頓，忽然高聲道：「查！立刻去查收購我們的那家小公司和蕭氏有什麼關係！」
蕭夜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分明是在宣告威脅著什麼。她的心思都被孩子兩個字吸引了，沒有注意到蕭夜要她回到他身邊的決絕。看來孩子的事情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用angala集團來威脅她！
「好。」
王偉也覺得可能。
也顧不得秘書剛送來的咖啡，提起公文包就往外面跑。秘書處的人看見這一幕，頗為瞠目。
楚歡歡中午飯也不吃了，跟在王偉的身後，低聲吩咐著摸不著頭腦的秘書：「今天的預約和會議全部推掉！今天不論是誰來找我，都直接推掉，不要給我打電話，明白了嗎？」
「明明……明白了。」
秘書結結巴巴的說完，就見得女子一陣風似得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奧爾酒店就在蕭楚飯店附近，在a市也是頗為有名氣的。應該說，那一片的建築，基本上就沒有差了的。那是著名的富人區，a市的有錢人都喜歡在那一片玩。蕭夜把見面的地點訂在那裡，不可謂用心不險惡。可楚歡歡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把車開的飛快的衝到目的地，摔門把鑰匙和車直接交給門口的服務生，踩著十寸的高跟鞋往上面走。
電梯半天沒有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頓在地下停車場，她按了好幾下，焦急的在原地踢踏。
叮——
終於，一直頓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升了上來。
電梯門打開，裡面有一男一女，正吻的纏綿悱惻。那女人的媚眼如絲，姣好的身材上沒有穿多少塊布，白皙的肌膚大片的露出來。她半瞇著眼睛，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紅唇送上。男人的唇瓣很薄，但是凌厲的輪廓分明，一看就是個威嚴的人。兩人纏綿的唇瓣間，銀色的絲線拉開，好不旖旎……小小的電梯裡，全是情.欲的味道。
突然，親吻的男人慵懶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電梯外的人的時候，整個呆住了。
「你……」
楚歡歡也看清了在電梯裡表演著活春宮的人。
她垂下眸子。
「唐少，人家還要滿……」女人像是沒有感覺到忽然變化的氣氛，嬌俏的纏上唐傲辰的腰，修長的腿，輕輕的抬起來，有意無意的摩擦著男人的褲子。帶著紅腫的唇微微嘟起來，有著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辦法抵抗的性感。
唐傲辰沒有理會她，死死盯著電梯外的小女人，開始的難堪和慌亂慢慢的消失，變成了怨恨來。
「唐少……」貓兒似得女人的聲音軟軟的。
楚歡歡徑直走進電梯，按下三樓。電梯的四面都是金屬的，光滑的就像是鏡子。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後的女人極力的挑逗著男人的情.欲。也可以看到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她想過許多再度和唐傲辰相見的場面，可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那一晚她對唐傲辰的絕情，她一直不曾忘記。當然，也忘不了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裡的絕望。
現在再見，唐傲辰的身邊，有了新的女人，楚歡歡既鬆了一口氣，又隱隱的難過。
不是她非要唐傲辰喜歡她，而是……她並不希望唐傲辰對男女的關係遊戲。
記憶中，那個尊貴驕傲的男人就像是太陽，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富二代圈子裡的壞習慣。如果因為她……
電梯穩步上升，很快就到了三層。
就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有人扼住了她的手腕，猛然把身邊賣弄風情的女人推出去，按下關閉鍵。他的速度太快了，不止是楚歡歡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剛剛那個女人，也沒有反應過來。
呆愣愣的看著電梯門關上，才恍然大悟的驚叫起來。
可惜，她的聲音沒有人聽得到了……
電梯裡，楚歡歡的手腕被緊緊的捏住，痛的她皺起眉頭，她沒有開口，低著頭。
「怎麼，再見就不是朋友了嗎？」唐傲辰的聲音嘶啞，複雜的譏諷。
楚歡歡咬了咬唇瓣，沉澱下心底的浮躁：「放開我。」
「放開？」她的話激怒了本來就情緒不穩的男人，男人不但沒有放開她，還猛然一扯，把她禁錮在懷中：「楚歡歡，我記得很多年前你也和我說過放開，我放開了你。結果呢……現在，你覺得我還會那麼傻，你說什麼都不敢違背嗎？」
唐傲辰的眼底有著暴風雨的陰沉。
「以前，你看我的時候是不是像在看一個傻瓜啊？我媽提醒了我千萬遍我車禍昏迷，你為了蕭夜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可我在你出事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明知道我媽不喜歡你，還固執的想要把你帶回去。你若是說一句不喜歡的東西，那麼我就會幫你把那個東西清理的乾乾淨淨。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啊？」
「……」
楚歡歡的唇瓣快要咬出血了。
「我唯一違背過你的就是把你送到了美國。我希望你能夠走出蕭夜給你帶來的陰影，做著夢想像著你忘記仇恨之後開始慢慢的看見我的好，我指望著有一天，你能夠真正的接受我對你的好。可是才一年，你告訴我你和顧亦琛做了交易，你們對外會宣稱是夫妻。ok，那一晚我徹夜未眠，還是相信了你說的潔身自好。你說你只是交易，顧亦琛答應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碰你。我開始做著黃粱美夢等你回來，楚歡歡，你真的回來了，我幫你安排了完美的開場，你開始和蕭夜再度糾纏，我忍了。可你，要和顧亦琛真正的結婚，啊哈，我怎麼忍？」
「對不起……」
楚歡歡閉起眼睛。
看見她痛苦的表情，唐傲辰的心不可抑制的一痛，險些就要放開她的手。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楚歡歡說的話，他的憐惜又消失的乾乾淨淨。憤怒佔據了他的腦子，他忽然低頭，狠狠的捏住女子的下巴，女子一痛，張開嘴。他俯身，攻城略地。楚歡歡怎麼也想不到唐傲辰會忽然強吻，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舌尖已經麻了。
唐傲辰的吻和他本人是如此的不同，深深的絕望和祈求，讓楚歡歡窒息的承受不住。她捏緊手，使勁的掙扎。可男女力氣的差距太大了，她的抗拒根本就沒有讓唐傲辰收斂，反而更加激發了唐傲辰的憤怒。他幾乎要把楚歡歡揉進骨子裡，加深了這個吻……楚歡歡狠狠心，猛然咬了下去。唐傲辰只覺得舌尖刺痛了一下，血腥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唐傲辰卻沒有如楚歡歡預料的話那樣鬆開她，就著血，讓這個吻更加深入。
直到，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窒息的時候，唐傲辰才鬆開了她。
楚歡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空白的腦子恢復了運轉，下一秒，臉色一白，她猛然推開環抱著她的男人，蹲下身乾嘔起來。她不是故意想要嘔吐的，只是一想到進入她口腔的舌頭，在剛剛還熱吻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就忍不住泛起噁心。越是想著，胃裡就越是抽搐的厲害，難耐的讓她無瑕顧及她身後男人的感受。
她乾嘔的極為難受，纖細的身子弓成蝦米，簡直是要把胃都嘔出來。
楚歡歡的舉動，無疑是扇了唐傲辰一記耳光。他瞇起眼睛，痛苦的不能自己：「和我接吻……就那麼讓你噁心？」
「嘔——」
回應他的，是女子再一次竭力的乾嘔。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能吐出來，卻難受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白皙的肌膚，此刻像是透明的似得。細細看來，不難發現，剛才被唐傲辰推出去的女人也有同樣的特點。
楚歡歡從來都不是絕色，如果非要找一個符合大美女的特徵，那就只剩下如玉的肌膚了。配上深邃的杏眸，總是能驚艷他人的視線。
好半響，楚歡歡才停止了嘔吐，電梯門已經打開了，是17樓的總統套房。唐傲辰拉起虛軟的女人，強行的拖進房間。房門被他重重的甩上，他順手反鎖起來，打開窗子，直接把鑰匙扔下去。楚歡歡這才警醒，衝過去，想要打開房門，可沒有鑰匙，她的掙扎都是徒勞。清醒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回過頭，看著唐傲辰讓人陌生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挪動的遠了些。
「傲辰……你想做什麼？」
作為一個女人，對於這種危險有天然的感應。唐傲辰的眼睛，早已經被憤怒遮住了。充滿著掠奪，那是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掠奪，無關情愛。
「唐傲辰，你瘋了嗎？」
他越是不說話，楚歡歡的心就越是慌亂。
窗簾已經被拉開，正午的陽光照射著整個房間，房間裡的陳設都清清楚楚。最明顯的，就是擺在偌大房間中間的大床。圓形的大床是水做的，上面用高級毛毯墊著，保證著顧客既能夠體會到水床的柔軟，也不會涼了身子。楚歡歡此刻卻一點也生不出享受來，她只是無比惶恐的瞄了一眼大床。更加警惕防備著不遠處的男人。
唐傲辰順著楚歡歡的視線，也看到了偌大的床，他忽然笑了笑，靠近像小獸一樣警惕的女人：「我早就瘋了。既然你說你和顧亦琛結婚，是因為顧亦琛會幫助你報復蕭夜。那麼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幫助呢？是不是也應該用你的邏輯來變成交易？」
楚歡歡慌亂的往後退。
「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為什麼不能？！」唐傲辰冷笑：「別告訴我你來奧爾酒店是為了見顧亦琛！楚歡歡，你來這裡，是因為蕭夜對不對？既然顧亦琛可以，蕭夜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啪——
一記耳光甩在他俊挺的臉上，楚歡歡那一耳光打的極為用力。
唐傲辰沒有想到楚歡歡會甩他一耳光，震怒的側過臉，正要發飆。卻見得倔強的女子杏眸裡含著眼淚，受了傷又不肯服軟的捂著嘴，本來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消失的不見。他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抿緊唇瓣。
楚歡歡是真的沒有想到唐傲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種侮辱，好似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一個出來賣的妓.女。蕭夜可以，是因為蕭夜曾經是她合法的丈夫。顧亦琛和她這幾年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可顧亦琛從來沒有真正的要了她。有時候親近，也會適合而止。像顧亦琛那樣驕傲的男人，又怎麼會真的要了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女人的身體呢？而她……又是出賣身體的那種人嗎？她憤怒，是因為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唐傲辰的嘴巴裡說出來的。
這是唐傲辰啊，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護著她的男人啊。
是她被所有人背叛，也不曾離開過的唐傲辰啊。
她曾以為，唐傲辰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理解她的人，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但是，憤怒下的唐傲辰居然問她，為什麼其他男人可以佔有她的身體，而他就不可以？
正因為是憤怒說出來的，才更加真實。
只怕這幾年來，唐傲辰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和顧亦琛是乾淨的，那麼，每一次越洋電話裡安慰，又是什麼？
一雙手，撫摸上了她的眼睛，擦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的臉，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瞼。順著她的輪廓，膜拜似的吻了下來，額頭，鼻尖，紅唇……她的眼淚卻流的更加急了。衣服被扯開，肩膀露出大片的肌膚，她感覺到男人的唇瓣火熱的沿著鎖骨往下滑動。肌膚和肌膚的碰觸，每一下都熱的讓人尖叫。楚歡歡拚命的掙扎，可唐傲辰的溫柔僅僅限於親吻的力度，鉗制她的手，沒有放鬆半點。
房間裡的氣溫逐漸升高。
楚歡歡感覺到男人開始撕咬她的胸帶，絕望和憤怒充滿了她的腦子。
「放開我——唐傲辰，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放開我——」
她拼了命的掙扎，手不能動，就用腳踢。腳被男人夾在雙腿間，她就用嘴巴咬。狠狠的咬在唐傲辰的肩膀上，力道之大，一咬下去，就已經見了血。楚歡歡卻沒有鬆開，死死的咬住，恨不得扯下唐傲辰一塊肉來。
「唔。」唐傲辰悶哼一聲，扯下女人的半邊胸衣：「歡歡，我會負責的。」
高挺暴露在空氣裡，雪白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被唐傲辰推倒在床上，感受著男人壓在她身上的力度。望著乾淨的天花板，她絕望的嘶喊：「放開啊！唐傲辰，別逼著我恨你！」
肆掠的男人有片刻的停頓。
「不恨我又怎麼樣呢？你也不會愛上我不是嗎？那不如恨我好了，這樣，我會是你命中忘不掉的男人，不是嗎？」
瘋了！
唐傲辰已經瘋了！
楚歡歡不敢置信唐傲辰會說出這番話來，她怔住，就在此刻，唐傲辰幾乎把她整件衣服都扯了下來。楚歡歡瞬間清醒了，拼盡全力的想要掙脫男人鉗制的手腳。可她這樣，只會讓身上的所剩無幾的衣服更加遮不住身體，扭動的雪白身體，摩擦出了粉色，誘惑著男人的感官。楚歡歡聽到身上男人加重的呼吸聲，她幾乎絕望的流下眼淚。
忽然，她淒厲的嘶喊起來：「救我！」
「救我……」
她害怕，從來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當年蕭夜強.暴她的時候，她也不曾這麼害怕過。現在想來，她不是能夠冷靜的對待，而是那個施暴的人是蕭夜。她的身和心，唯一認可的男人。如今換成了唐傲辰，她忽然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害怕，她不敢想像，如果繼續下去她會怎麼樣。
如果被一個不愛的男人碰了，她會如何？
楚歡歡不敢想像。
完完全全不敢想像。
她會死掉的！她一定會死掉的！
「蕭夜，救我！救我！」
腦子裡亂成一團，她更加瘋狂的掙扎，床單被她揉成了一團，她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唐傲辰沒有想到這會兒楚歡歡叫的人，居然還是蕭夜。心底最後一絲冷靜也沒有了，他低下頭，含住女人的高挺。滿意的聽見女人倒吸一口氣，自覺的弓起身。
她拚命的克制著自己的本能，盡量的躲開男人的碰觸。可是她整個人都是案板上的肉，又怎麼躲得開呢？
她只知道泣血似得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蕭夜的名字，直到，褲子被褪下來。
她徹底的絕望了，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大滴的淚水。她認命了，沒有人能夠救她，從來沒有人能夠就她，是她癡心妄想了……
「砰——」
房門被踢開，覆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一把扯開來。
近乎**的身體接觸到空氣，驀然一冷，楚歡歡睜開眼，哭的紅腫的眼睛裡還含著眼淚，逆著光，她看見她哭喊的男人天神般的出現在她面前。楚歡歡驚得怔了怔，男人已經抿緊唇瓣滿身殺氣的低下身，用床上的毛毯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鳳眸裡全是心疼：「別怕，我來了。」
我來了——
我來了——
我來了——
楚歡歡在心底細細的咀嚼著三個字，驟然撲到男人的懷中，捏成拳頭的手不斷的捶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沒有躲開，任憑她發了瘋似得行為。
「你怎麼才來……你怎麼可以才來……蕭夜，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現在才來……」
在美國療養院的時候，她每一次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為什麼就是沒有出現？
為什麼她祈求了那麼久，還是在電視上看見她最愛的男人和她最恨女人牽手？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快要瘋了啊？知不知道，因為失去了他們的孩子，因為被診斷再也不能生育，她已經瘋掉了？
他知不知道，她被關在療養院冰冷的房間，每天都會有護士在測試她的精神狀況？知不知道那些尖銳的問題，像一把刀，每天都要在她的心上割一刀？
……
「你怎麼現在才來？怎麼現在才來啊？」楚歡歡的情緒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她哭的聲嘶力竭，好幾次都險些昏了過去。
蕭夜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防止她哭背了氣。鳳眸冷眼看著被他一拳打在地上的男人。他看見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個男人逐漸的清醒過來，也看見那個男人眼底深處的悔恨。
可是悔恨，太晚了。
要不是他在樓梯口遇見怒罵的女人，知道了楚歡歡被帶了上來，今天，唐傲辰就會徹底的毀掉楚歡歡。
在門口聽見房間裡楚歡歡淒厲的呼喊時，他的心都快要碎了，一槍廢了不肯摸出備用鑰匙的經理的腿，這才打開了房門。幸好……幸好……如果再晚一步呢？如果他再晚幾分鐘呢……
蕭夜簡直不敢想像。
「怎麼，醒了？」頓了頓，也不指望唐傲辰回答，自顧自道：「你想要她的命對不對？」
唐傲辰的手，捏成拳頭：「我會負責的！」
「負責？你難道不瞭解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會負責？她會需要你負責嗎？你今天如果真的得逞了，只怕明天，你就能看到她的屍體了。怎麼，你還要負責嗎？」
蕭夜說的夠狠。
「唐傲辰，當年我把你當成情敵，是我的此生最大的諷刺！」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莫過於此。唐傲辰對楚歡歡懷有後悔愧疚，對蕭夜可沒有。鷹一樣的目光鎖定到蕭夜的身上，嗜血道：「蕭夜，你以為你就有多好嗎？別忘記了當年你對她做過什麼？如果我是沒有得逞的那個，那你充其量就是得逞的那個！」
「那個時候，我和歡歡還是夫妻。」
換句話說，如果他和楚歡歡那個時候不是合法夫妻的話，他是不會那麼做的。
懷中本來有些僵硬的身軀漸漸放鬆了下來，蕭夜瞭然的勾起嘴角。
「那孩子呢？你從一開始就是騙婚的，那場婚事，本來就做不得數！」唐傲辰也不是吃素的，他和楚歡歡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永遠懂得楚歡歡和唐傲辰最大的死穴在哪裡。果不其然，他看見楚歡歡開始不著痕跡的從蕭夜的懷中退離。他的嘴角上揚，真想不顧一切的張狂大笑，但是他沒有。他做不到大笑，特別是在對上那雙紅腫的眼睛，他的心，揪成了一團。明明是反駁到了蕭夜，應該高興的，心，卻沉重的根本開心不起來。
蕭夜冷冷的看著唐傲辰，幾度想要捏死這個男人，可楚歡歡在他身邊，他根本就不能對唐傲辰做什麼。
三個人，詭異的沉默了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陽光從細小的門縫中傾斜了進來，楚歡歡最先注意到門口的變化，入目就看見一雙葡萄似得鳳眸，白皙的肌膚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格外的蒼白，彷彿能夠看見肌膚下面的血管。扇子似的睫毛讓冷意的眼眸多了幾分天真無邪來，小小的臉也不過巴掌大，分外的可愛。她下意識的起身，披著毛毯，赤腳靠近門口的人。越是走近，她越是心驚，那孩子不過三四歲，矮矮的，和蕭夜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顫抖的手，撫摸上男孩的臉頰：「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沒有因為陌生人碰觸而膽怯，那雙和年齡極為不相符的大眼睛波瀾不興，印出女子顫抖的不能自己的狼狽摸樣。他歪過頭，穿過女子，看向坐在床上的蕭夜。得到蕭夜認同的目光，他才奶聲奶氣開口：「蕭念卿。」
蕭念卿——
楚歡歡的手，顫抖的更加劇烈了，她捂著自己的唇瓣，眼淚傾盆而下，壓抑著自己嗚咽，初冬的暖陽落在她的身上，那雙笑裡帶著淚的眼睛，那麼驚人的美。
男孩似乎沒有想到楚歡歡會哭，怯怯的伸出手，碰了碰泣不成聲的女人。楚歡歡的心，早就柔軟成了一團，把自己的身子蹲的更加低了，竟然比小孩子還小孩子的用臉頰蹭了蹭男孩的小手掌。她忽如其來的舉動，明顯的嚇到了不大的孩子，他踉踉蹌蹌的退了兩步。在觸及女子驟然暗淡的眸子，他很快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的不禮貌。
「爹地說，是帶念卿來找媽咪的，阿姨，你是念卿的媽咪嗎？」儘管刻意的平靜，小男孩還是藏不住對於從未見面母親的期待。
「我……是。」
好半響，楚歡歡才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她沒有詢問蕭夜，也不曾要親子鑒定的證明，就那麼確定著，面前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當年，她以為死掉的那個孩子。
她不想去追究當年這個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想問蕭夜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她孩子的存在……她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要求了，期待了幾千個日夜的夢想忽然變成了現實，她已經不願意去計較那麼多。
這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媽咪。」蕭念卿念卿無法理解的楚歡歡的激動，他只是在接受到自己爹地的示意後，將小小的身子順從的埋入據說是他媽咪的人懷中。
一聲奶聲奶氣的媽咪，更加惹得楚歡歡熱淚盈眶。
她除了緊緊的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外，不知所措應該做什麼。
「媽咪，你和爹地回家好不好？」蕭念卿用小手擦拭著楚歡歡臉上的淚痕：「爹地說，只要媽咪肯跟念卿回家，念卿就不用回美國了……」
楚歡歡怔了怔，看向那雙和蕭夜近乎一樣的鳳眸，那裡面沒有半點見到了失去許久母親的激動和興奮，也沒有半點小孩子應該有的天真……有的僅僅是漠然。不過四歲的孩子，已經漠然的只剩下幽深的冷寂。她的沉默，讓小人兒頗為不滿，他悄悄的再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的表情，咬了咬唇瓣，小小的牙齒生生把唇瓣上咬出了血痕來。他好像沒有察覺，胡亂的在楚歡歡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再度道：「媽咪，念卿不想回美國……媽咪，你和爹地回去好不好？」
蕭念卿站的地上，還殘留著一攤暗紅色的血跡。可是他滿不在乎，小皮鞋踩在血跡上，說著孩子般哀求的話。
明明是天使一樣的孩子，卻隱隱有了嗜血的冷然。
楚歡歡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好半響，她都不能從自己的神識中醒過來。
「蕭夜，你又玩什麼把戲？這個孩子，是從哪裡找來的？！」唐傲辰已經從一連串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他皺起濃眉：「當年的那個孩子，應該死了才對。我事後讓人去調查過，醫院說是死了。你現在為了騙歡歡回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孩子，你卑鄙不卑鄙！」|
唐傲辰堅決不相信孩子是楚歡歡的，他是親自讓人調查過。
「我卑鄙，你剛才就不卑鄙了嗎？！」蕭夜勾起嘴角，眸子裡帶著罕見的溫柔掃過相擁的一大一小：「是她的孩子……」
「你放屁！」
唐傲辰如何肯相信。
「不相信不相信，和我沒有關係。」蕭夜不耐煩。
就是他這種不耐煩的表情，刺激了唐傲辰，他作勢要衝上去，一拳就要揮下去。
「住手！」恍惚中的楚歡歡清醒了過來，她頗為疲倦道：「唐傲辰，你出去好不好？」
高大的男人頓住了手，痛苦的看向她，在觸及那滿身的狼狽後，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抿緊唇瓣，擦肩離去——
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要求楚歡歡什麼了，從他強行把人拖到房間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改變了。如果說以前楚歡歡看他的目光中有愧疚和憐惜，那剛才，他就只看到了害怕。那是一種不願意接近的害怕，光是目光的接觸都已經不願意了。
房門，驟然關上。
楚歡歡抱起不明就裡的蕭念卿，抽下搭在她身上的毛毯，細細的擦乾淨那雙小皮鞋下面的血跡。她擦的極為認真，認真到蕭念卿迷惑的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聽見。她只是固執的半跪著，認真的像是在完成一件神聖的事情。
一盞茶後，染了血的鞋子被擦的乾乾淨淨，她這才抬起頭，揉了揉男孩的柔軟的頭頂。
「蕭夜，你究竟想要什麼？」
為了逼著她見這一面，這個男人收購angla集團。又把一直隱瞞著她的蕭念卿帶了出來，她實在想不出來，她還有什麼值得蕭夜拿出這麼多的籌碼來交換的。
「回到我身邊。」
男人的眸色深諳。
「蕭夜，我問的是，你究竟想要什麼？」
楚歡歡渾不在意站起身，她身上披著的毛毯剛才被用來擦鞋了，她全身**著，白皙的肌膚上有不少紅色的斑點。無一不說明著她剛才被怎麼樣的寵愛過。蕭夜的目光在觸及那些粉紅色的愛痕時，充盈了滿滿的殺氣。隨即，他強忍了下來，脫下自己的外套，認真的穿在小女人的身上，他認真的扣上外套的紐扣，直到確認沒有肌膚露在外面了，這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想要的，只是你回到我身邊。」
蕭夜的話，無端讓女子笑了起來。
「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我想要的，僅僅是你回到我身邊。」蕭夜說的很認真，非常非常的認真。蕭念卿聰明的也走了過來，扯著女子的寬大衣擺。那摸樣，那多討喜有多討喜。
「如果你想要angla集團的話，我可以說服亦琛放手給你。我也可以把楚氏的股份全部轉給你，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我……會竭盡所能的滿足你的要求。所以，蕭夜，你不必說那些好聽的話，要是放到幾年前，也許我還會相信你，現在……」深吸一口氣：「我不想自取其辱，所以，交易就直接告訴我是交易的好。免得最後，鬧得彼此不歡而散！」
她已經不再是無知少女了，不再對愛情抱有期待。蕭夜那番情話，放到以前來聽，她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現在……她真的沒有辦法讓她自己再笑出來。就連簡簡單單的揚起嘴角，都做不到。
她不相信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蕭夜口口聲聲說的目的。
「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讓你很不甘心，我可以向你道歉，我也可以給楚喜喜道歉。我保證，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我會安安靜靜的離開a市，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
她說的足夠誠摯，可就是這樣的誠摯，卻惹到了一直溫柔的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燃起了怒火，噗的嗤笑起來：「angla集團送給我？安安靜靜的離開a市從此一輩子不回來？楚歡歡，你可真是夠退讓的啊？」
微涼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擦著她的唇瓣：「你難道不知道嗎？顧亦琛被逼婚了。」
杏眸眨巴了一下，睫毛撈動了男人的手心，那癢，一直癢到了心底。
「他是不同的，楚歡歡，他沒有家族，也沒有背景。僅僅靠著自己爬起來，爬的越高，盯著的人就越多。有的人，想要他的命，有的人想要拉攏他……他每一天都過的步步驚心，不過看來這幾年來他倒是把你保護的很好。你真的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神了？」
蕭夜的聲音低沉。
楚歡歡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觸摸。
可是她不能。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紅腫的唇瓣被蕭夜整個含住，火熱的舌頭不斷的在上面舔舐，妖孽的似乎要舔掉那上面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他充滿侵略性的舉動，讓女子忍不住顫抖。
她的平靜，終於被打破，掙扎著脫開男人的懷抱。
男人並沒有挽留，那雙鳳眸閃過無數的顏色，最終定格在黑沉上：「楚歡歡，他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歐洲政壇的大佬已經動了要把女兒嫁給他的心，前段時間他不是也離開了a市很長一段時間嗎？那是因為他拒絕了那個大佬的提議，大佬對他的回敬而已……楚歡歡，你說，後天你們的婚禮舉行後，會有多少人盯著你，想要你的命呢？」
「我的命？」楚歡歡怒極反笑：「我的命本來就是他給的，就算是還給他又怎麼樣？！」
「媽咪……」蕭念卿何等擅長察言觀色，他扯了扯楚歡歡的衣服，低聲道：「媽咪，你不要念卿了嗎？」
那聲音，雖然多有虛偽。但，藏在深處裡，確實有著害怕。蕭念卿是害怕的，他從小就被蕭夜丟到了美國變相的保護了起來。同時，也早早的開始訓練了起來。小小年紀被迫接受了許多不是正常孩子應該學習的東西，在美國的時光，變的冗長難耐。他的心智早熟，這一次被蕭夜接回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不能挽留楚歡歡的話……
「媽咪，不要丟下我……媽咪……」
畢竟只是四歲的孩子，急亂中已經夾雜了哭腔。
楚歡歡強勢的氣息軟了下來，她白著臉，小獸一樣的杏眸中已經染上了哀求：「蕭夜，你就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你不是已經調查過了我嗎？你不是覺得對我愧疚嗎？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我就不恨你了……你，以後還會有許多的孩子，我……我卻只有這一個了。蕭夜，算我求求你，我不要報仇了，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
「要孩子還是顧亦琛，你只能選一個。」
蕭夜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承認他自私，他沒有辦法看著楚歡歡嫁給其他人，更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楚歡歡走上不歸路。顧亦琛的能力他承認，但是顧亦琛身邊太危險了，如果楚歡歡嫁給顧亦琛意味著死，那麼他寧願楚歡歡被他禁錮在身邊。哪怕……是恨！何媽說的不錯，如他是如何也沒有辦法放手的，他這種男人，本就不是軟心腸的人，又怎麼可能冷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其他人？為了防止以後做出更加難以原諒的事情，還不如現在就逼迫的好。
「蕭夜，你逼我？」
楚歡歡顫了顫，她咬了咬唇瓣。
「如果你不希望我嫁給別人，那我會不嫁！但是，孩子要歸我！」
「然後呢？帶著孩子跟在顧亦琛的身邊？楚歡歡，你覺得我會讓我唯一的孩子跟著別人叫爹地嗎？」蕭夜是真的動怒了，楚歡歡的一再拒絕，嚴重挑釁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特別是楚歡歡，是為了同樣一個人而選擇拒絕他。
顧亦琛——
他以前就曾聽說過，和他一起被成為鬼才的男人，關於顧亦琛的手段，曾經他也是欣賞的，一度引為知己。可那僅僅是對於一個男人的欣賞，如果涉及到楚歡歡，那麼就算是顧亦琛他也不會半點手軟。
特別是……楚歡歡的表現，並不是真的對顧亦琛無情……
一想到，楚歡歡會愛上別人，蕭夜就說不出的難受。
心都快要窒息的瘋了。
「你不止會有他一個孩子啊……蕭夜……我只有他一個孩子……」楚歡歡早已經亂了心神，只知道這樣重複的著，妄圖能夠勸說這個男人。
男人的唇瓣民稱一條線，一把抓住還是喃喃自語的小女人，狠狠的禁錮在懷裡，自然的女人芬芳充斥整個胸腔，奇異的平復了些許他的怒火。黑沉的眸子掃過一旁安靜到讓人心疼的孩子，摸了摸孩子的頭頂。
「我只有這一個孩子！楚歡歡，我這一輩子只可能有這一個孩子！我已經結紮了，所以，我這一輩子只會有蕭念卿一個孩子，如果你不能留在我身邊，那麼你就一定不可能是他的媽咪。懂了嗎？我蕭夜的孩子，絕對不會有一個成為別的男人妻子的母親。他值得全心全意的愛。」
結紮——
是絕育的一種最直接的方式。
如果說絕育藥可能還會有意外導致懷起孩子，那麼結紮對於男人而言，就意味著徹底的放棄讓女人懷孕。雖然性功能沒有差別，也不會影響夫妻生活，可是極少有男人願意去結紮自己，畢竟，孩子對於男人而言，自然是多多益善。何況，蕭夜代表的是蕭家數之不盡的財產和權勢。他不存在著養孩子的問題，一個孩子，對於蕭夜來說，等於斷了後路。蕭夜和蕭家必須全心全意的培養蕭念卿，讓他有足夠的能力成為蕭家的下一代的繼承人。
並且，是唯一的繼承人！
此後，不管蕭夜的妻子是誰，都無法影響蕭念卿在蕭家的地位。
這是一個男人的許諾。
最最實在的許諾！
蕭夜這是在許諾楚歡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只要楚歡歡答應，那麼蕭念卿不止是擁有蕭家的一切，還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楚歡歡心裡面天人交戰。
說不震驚和動容，那是不可能的。她甚至差點脫口而出的答應了，可是她不能！蕭夜還有蕭念卿這個孩子，而顧亦琛除了她什麼都沒有了……這些年來，顧亦琛對她的照顧，她都看在眼裡。她沒有辦法再讓顧亦琛成為第二個『唐傲辰』。何況，蕭夜也說了，這段時間顧亦琛的事業因為她受到衝擊，要是這個時候她還抽身而退，那她不止不是一個好女人，完全是不配做人！
她躊躇一二，輕輕的推開了蕭夜。
「抱歉。」
她沒有辦法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顧亦琛，除非顧亦琛主動的拋棄了她。
男人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猛然一拳落在離楚歡歡不足一厘米的牆上。砰的一聲，刺目的紅順著牆壁蔓延而下，彎曲成了詭異的符號。
楚歡歡被他的舉動驚了驚，下意識的側過頭。
「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了？楚歡歡……你的心，比我想的還要狠得多。」
「媽咪……」蕭念卿抱著楚歡歡的腿。
「抱歉。」
楚歡歡閉著眼，緩緩的扳開男孩瘦弱的手指。她的心，撕裂一樣的疼痛，可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她怕她只要流露了分毫，就會被眼前的男人徹底的看穿。再度藉著孩子來威脅她。拒絕這一次，已經讓她生不如死了，再一次……她不知道能不能抗拒的了。
那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做夢都想要的孩子啊……
「看來我真是瘋了，才想要和你談條件。楚歡歡，你贏了，但是……」
蕭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記手刀出其不意的敲在小女人的後頸。他看著小女人皺著眉，昏迷在他懷中……他緊了緊抱著柔軟嬌軀的手臂，不期然的看到那雙亮晶晶的葡萄大眼睛。
「念卿，會怪爹地打暈你媽咪嗎？」
「不會。」小鳳眸轉了轉，奶聲奶氣的繼續道：「爹地以前說過，要想做成一件事情，過程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爹地勸過媽咪跟我們回去，但是媽咪不願意。如果順著媽咪的心，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把媽咪帶回去！爹地等媽咪醒來的時候，再好好跟媽咪說說，她最近身邊很危險。爹地不是叫了好多人保護媽咪嗎？前幾天，還有叔叔受傷回來呢。爹地藏起來媽咪，不讓壞人找到是對的。」
這番話說的頗為狠辣。
在說到楚歡歡不願意的時候，語調沒有半點起伏，好似楚歡歡的不願意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你說的對，要做事，就不要看重過程，只要目的達到，過程是什麼沒有人會在意。」頓了頓，低聲道：「你媽咪醒來後可能心情不大好，你要多陪陪她明白嗎？」
「明白，我會看緊媽咪的，不會讓她做傻事。」
蕭念卿一下子聽懂了蕭夜話裡的話。
蕭夜頗為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頂，打橫抱起昏迷的女子，在秘書的掩護下，一路回了別墅。別墅裡，何媽早就聽說了今天蕭夜會把楚歡歡帶回啦，收拾好了以往楚歡歡住的房間，每一個擺設都是按照楚歡歡以前喜歡的樣子沒有安改變分毫。蕭夜一進門，何媽趕緊迎了上來。
「何媽，去放熱水。」
楚歡歡身上套著男人的外套，脖子上還有草莓的痕跡，何媽的眼珠兒轉了轉，會意的笑了笑，一副瞭然的摸樣趕緊的上樓去放水。
熱水很快就放滿了，蕭夜抱著楚歡歡上樓，把她身上被唐傲辰撕爛的衣服換了下來，轉眼，本來就近乎**的楚歡歡，徹底的**了。蕭夜小心翼翼的把女子放入溫水中，從房間的醫藥箱中，拿出一個藥膏。略帶紅色的藥膏塗抹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手下的肌膚粉若凝脂，蕭夜戳了戳，鳳眸漸漸變的暗沉。
溫水從他寬大的手掌滑落，隨著他的動作，蜿蜒向下……房間裡的溫度隨著蕭夜的動作漸漸的升高，也不知道是熱水的溫度，還是因為蕭夜的騷擾，楚歡歡的身體慢慢變成了粉紅色，那粉色粉的嬌媚動人，高聳的挺立上的櫻桃更是嬌艷欲滴。貝齒中溢出一聲淺淡的呻吟。雖然很輕，但足夠讓蕭夜聽清楚。
「楚歡歡。」
寵溺的捏了捏女子的面頰，換來一個微微的皺眉。
「楚歡歡。」
惡意的捏了下女子的敏感點……
啪——
纖細的小手徑直朝著鬧騰的『源頭』揮過去，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蕭夜猝不及防的被打了個正著，俊臉上緋紅的印記格外的滑稽，然而他竟然沒有生氣，靜靜的勾起嘴角。
水中的女子難耐的扭了扭白嫩的身子，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