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8難以抉擇 文 / 路家人
三日後，蘇語淇和太后一塊來到了乾坤宮，洛楚冥也不好阻止，只好由著兩人。
太后來的時候，夏璃沫不得不行禮，卻被太后制止，道，「你有傷在身，還行這些虛禮做什麼？」
夏璃沫笑了笑，正和她心意，她才不願給她跪。
「瑾妍妹妹，你的傷好點了嗎？」蘇語淇站在一旁，小聲問道。
夏璃沫冷笑，「姐姐覺得被刺一刀，會好嗎？」
太后皺眉，卻也知道麗妃做的事情，無法插口。
麗妃臉色一白，看向洛楚冥，卻發現站在一旁的洛楚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王君和暮雪兩個奴才在這裡伺候著，不僅微微皺眉。
「瑾妍啊，哀家也知道麗妃做的混帳事了，你怨恨她，也沒什麼不對。」太后歎了一口氣，滿是理解。
夏璃沫搖了搖頭，委屈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是怨恨她，而是臣妾氣不過。」
「臣妾先是將自己的救命藥送給麗妃姐姐，又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擋刺客，麗妃姐姐卻從背後抱住我，讓臣妾去死，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才讓麗妃姐姐那麼恨臣妾。」夏璃沫似是不願意看到蘇語淇，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蘇語淇低頭，輕輕咬著唇，道，「姐姐知道，是姐姐糊塗，姐姐當時也是嚇傻了，姐姐的本意從來不是讓人傷害妹妹啊。」
蘇語淇說完，似是怕夏璃沫不信，走到了床邊，拉著她的手。
夏璃沫皺眉，看著她似笑非笑，「姐姐不必如此，妹妹只是一個早該死的亡國奴罷了，姐姐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妹妹替姐姐死了，那也是應該的。」
一句皇上的心頭肉，成功的讓蘇語淇變了臉色，洛楚冥的聲音還縈繞在耳，現在夏璃沫說這些，不是明顯得打她耳光？
卻不知，夏璃沫也冤枉的很，她自然看出了洛楚冥的轉變，卻也同時在莫名其妙。
太后歎了一口氣，突然對蘇語淇厲聲說道，「自己犯的錯，自己處理好。」
蘇語淇咬唇，默默的跪了下來，自然，這個舉動驚住了除太后之外的所有人。
「妹妹，一切都是姐姐的錯，希望妹妹能夠原諒姐姐。」蘇語淇背脊挺的直直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夏璃沫知道這是太后的意思，卻更加不解，依洛楚冥對蘇語淇的寵愛，就是殺了她，恐怕得到的也不過是幾句責罵，她這樣又是為何？
「姐姐快起來，妹妹擔待不起。」夏璃沫靜靜的說著，沒有一絲要去拉蘇語淇起身的意思。
蘇語淇看了太后一眼，咬唇道，「妹妹要是不原諒姐姐，姐姐就長跪不起。」
夏璃沫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得不做焦急之色，不過，將她害成這幅模樣，想要一跪抹去一切，有那麼好的事情嗎？
夏璃沫看向太后，似是受了驚嚇，「太后娘娘，姐姐這是什麼意思？若是讓外人知道麗妃姐姐因為害我受傷的事情長跪不起，一定都會說臣妾不識大體的。」
哼，不是用這招嗎？她就把忘恩負義的帽子扣在麗妃頭上，看你怎麼摘！
她夏璃沫的委屈不是白受的，她胸口的傷口不是白挨的，一個小小的麗妃，總有一天，她會要了她的性命！自然，加上太后最好不過！
太后嘴唇動了動，卻也只是微微挑眉，說道，「燕妃為何會這麼想？眾臣知道，只會說燕妃英勇。」
夏璃沫看向暮雪，突然臉色發白了起來，似是有些疲憊，「會是這樣嗎？」
太后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卻見夏璃沫頭一歪，整個人又昏了過去。
暮雪連忙上前，對門口的王君叫道，「還去請御醫，燕妃娘娘又昏了過去。」
蘇語淇本就在床邊，聽此不僅仔細看了看，卻見夏璃沫的臉色的確異常蒼白。
太后皺眉，她就不信她早不昏晚不昏，這個時候昏了。
看著乾坤宮手忙腳亂的奴才，看向夏璃沫的目光逐漸有了殺意，去只是淡淡的一眼，便立即收了回來。
「麗妃娘娘，你先閃開這裡好嗎？」暮雪不十分客氣的說道。
蘇語淇將目光看向太后，見她點了點頭，才默默的起身，站在一邊，低眉順眼間滿是屈辱與恨意。
楚鈺匆匆趕來，卻見暮雪對他眨了眨眼，那一顆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去。
楚鈺裝模作樣的把了把脈，對王君道，「公公，娘娘是一時氣急攻心才昏了過去，這裡人太多，影響娘娘呼吸，公公請疏散人員。」
王君聽此，不僅為難起來，這楚神醫是將活交給了他，但是那也得看他有沒有能力啊，太后與麗妃，他敢得罪嗎？
王君吩咐了宮人出去，卻見太后與麗妃沒有回去的意思，不僅為難了起來，這讓他如何是好？
楚鈺背對著她們冷笑，這太后今天是存心與夏璃沫對上了，這倒是好玩。
夏璃沫雖然沒有睜眼，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僅有些煩躁，若是這老太婆一直守在這裡，她總不能一直裝暈不是？
就在為難之際，洛楚冥聽到暗衛稟告趕了過來，見夏璃沫依舊在昏迷，臉色有些難看。
「好端端的，燕妃怎麼會又昏倒了？」洛楚冥這句胡是問楚鈺的，同時也是問太后與麗妃的。
楚鈺剛想說話，卻聽太后的聲音響起，太后歎氣道，「今日俺家帶淇兒過來，也是想給燕妃道歉與感謝，燕妃也是個爽快之人，便訓起了麗妃，沒想到訓著訓著，自己就昏倒了。」
好一番推脫的話，聽的洛楚冥都忍不住要懷疑夏璃沫，但是他卻不信。
洛楚冥歎了一口氣，道，「燕妃有脾氣也是應該的，天色也不早了，母后就與燕妃先回去吧，不知瑾妍何時才會醒來。」
這麼明顯得驅客令，太后就算心計再深也會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只得起身回自己的坤寧宮。
蘇語淇回頭，看著洛楚冥滿是怨恨，卻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淇兒下次再來看冥哥哥。」
洛楚冥身子一震，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突然心生不忍，多年前，每一次蘇語淇來找他與洛羽辰，走時總會說上那麼一句下次再來看冥哥哥。
冥哥哥，一句稱呼，多少年他不曾聽過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再次聽到，只是，他的淇兒是否還依然在？
「你們都出去吧。」久久之後，洛楚冥稟退了眾人。
洛楚冥坐在床前，看著絕色的睡顏，不僅搖頭歎息，「瑾妍，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夏璃沫知道自己被識破，索性睜開了眼睛，看著洛楚冥不僅抱怨，「那兩個人真煩。」
洛楚冥無奈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嚇我一跳，以為你……」
洛楚冥似是察覺說錯了話，立即住了口。
夏璃沫挑眉，不僅追問，「以為我什麼？」
洛楚冥自然知道夏璃沫的聰慧，若是騙她不過，肯定會被她查處自己中毒的事情，只好說，「以為你傷口惡化了。」
夏璃沫冷哼，嘴巴越發毒辣，「你就想我傷口惡化，快點死掉就不惹你心煩了吧。」
洛楚冥皺眉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間竟然有把她打暈的衝動，這段時間，這女人竟然越發大膽，他說一句，她能頂十句。
「白謹妍，我告訴你……」洛楚冥見她看著自己，後面威脅的話竟然全都說不出口。
見此，夏璃沫挑眉，「怎樣？」
洛楚冥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就不應該來給這個女人解圍。
夏璃沫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洛楚冥，今天我就要回春華宮了。」
「在這裡住不慣還是什麼？為什麼非要回春華宮？」洛楚冥疑問。
「我就是想回去。」夏璃沫抬頭，看著他，目光中滿是倔強。
那裡是她姑姑曾經住過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來，她總有一絲熟悉感，在這裡，只有不安。
「嗯，那就讓王君去辦，至於你，等朕處理完朝政，親自送你回去。」洛楚冥說完，怕這女人再討價還價，直接離開。
洛楚冥皺眉，他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如此寵溺一個女人，寵溺到不願意違背她的一點意思。
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珮，洛楚冥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師傅，白謹妍就是你所說我生命裡的劫嗎？
洛楚冥和洛羽辰，不過是一雙被遺棄的皇子罷了，又怎麼突然之間會那麼多的計謀和武功？自然是有人教導！
這人是誰，說實話連他們兄弟倆都不知道，不知姓名。
洛楚冥登基那年他離開，只是對他們說，生命有一個劫，過了便可幸福一生；不過，即便是得了天下，也沒人陪伴，最終落得孤苦終老罷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是蘇語淇，現在想想，不就是白謹妍嗎？
洛楚冥從思緒裡面走出來，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想通師傅說的話，他也不敢認清自己的真心，畢竟帝王有情就是致命的傷。
洛楚冥走後，楚鈺便走了進來，看見夏璃沫臉色微紅的走神，不僅害怕，「白謹妍，你……」
夏璃沫驚醒，見是楚鈺，不僅鬆了一口氣，道，「今天我就回春華宮。」
楚鈺壓下心頭的一口氣，見四下無人，直接問道，「夏璃沫，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洛楚冥？」
夏璃沫大驚，突然笑道，「楚鈺，你覺得可能嗎？」
「可不可能只有你心裡知道。」不理會夏璃沫的辯解，楚鈺直接說道。
夏璃沫沉默，一時之間竟然心緒全亂，說實話，和洛楚冥鬥嘴，她似乎真的挺開心，也不介意陪他幼稚一下，但是，她又怎麼會愛上洛楚冥？
楚鈺轉身離開，並沒有讓暮雪等人進來，似乎是留時間讓她想清楚。
夏璃沫的手不僅撫上了自己的嘴唇，這裡，似乎還留有他的溫度，可是這會是喜歡嗎？
夏璃沫連忙閉眼，調理自己的心緒，叫道，「王公公。」
王君進來，夏璃沫直接吩咐道，「本宮要回春華宮，你立馬安排一下。」
王君猶豫，見她臉色有些難看，不僅問道，「娘娘不等皇上了嗎？」
夏璃沫怒道，「讓你去就去，本宮的事也是你能管得了的？」
王君大驚，立馬跑了出去，心裡卻驚訝，這燕妃娘娘的脾氣何時變得如此暴躁？
「暮雪。」夏璃沫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
等洛楚冥回到乾坤宮的時候，夏璃沫已經回到了春華宮，跪在了地上，久久不起身。
「姑姑，你在嗎？夏璃的心亂了，你說怎麼辦呢？」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聲音，無人可以回答夏璃沫，她自嘲的笑了，「夏璃不會忘了我們回凌的仇的，就算死也都會拉著整個南平陪葬。」
說完，便站了起來，寢宮外也響起了洛楚冥憤怒的聲音，「都給我滾開。」
暮雪與其他六個宮女一動也不動，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暮雪，我不想殺你，你趕快帶著她們讓開，否則朕的劍可不留情。」洛楚冥皺眉看著她們。
夏璃沫走出來，淡淡道，「你們都讓開。」
洛楚冥走進夏璃沫，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道，「跟你說了沒，朕送你回來，你逞什麼能，若是傷口再裂開，朕可不會再浪費那些名貴藥材。」
夏璃沫心中溫暖，卻強迫自己說道，「請皇上放心，臣妾沒那麼嬌弱。」
洛楚冥皺眉，似是認輸，輕言道，「瑾妍，我們以後不要再吵嘴了好不好，無論什麼朕都隨著你，只要你不在拿自己開玩笑。」
夏璃沫看著他，慢慢問道，「你為什麼要突然之間對我那麼好？」
洛楚冥笑了笑，扶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認真說道，「因為朕愛上了你。」
夏璃沫雖然隱隱約約知道是這個答案，卻從裡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親口告訴自己，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瑾妍，以我們的關係，或許你無法立刻接受，朕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慮。」洛楚冥笑了笑，又接著說道，「不過，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都阻止不了朕愛你。」
夏璃沫皺眉，冷笑道，「照皇上這麼說，臣妾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了？」
洛楚冥搖頭，嘴角有著一絲苦澀，「朕留你在身邊三年，若是這三年你都無法愛上朕，那朕就還你自由。」
夏璃沫咬唇，看著他，一時心裡竟然亂的無可附加。
「瑾妍，前一段時間朕一直在自己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依然喜歡淇兒，卻還經不住思唸經常來看你，知道你受傷，我知道，我再也無法自欺欺人。」洛楚冥歎息。
「皇上，瑾妍不是你的良人。」夏璃沫按耐住心裡的莫名情感，這麼對他說。
洛楚冥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嬉笑道，「我們說的都不算，上天會慢慢證明給我們看。」
上天嗎？夏璃沫瞇眼，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說的算什麼？
「皇上，我累了，想睡了。」夏璃沫不想再與他糾纏，便低頭說。
洛楚冥點了點頭，扶她睡下，輕聲道，「朕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就不陪你了，明天再來看你。」
夏璃沫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不愛說話。
洛楚冥輕輕歎了一口氣，走出去後為她關上了房門，既然楚鈺這個神醫都說她活不過三年，那就讓她們以三年為期限好了，若是三年時間她都無法愛上自己，那他們就真的麼有這個緣分吧。
洛楚冥抬頭看天，心裡同樣亂的要命，看她的樣子，可是明顯得不喜歡自己啊。
暮雪等人福身，洛楚冥卻停了下來，笑道，「怪不得瑾妍向朕討你們過來，原來那麼忠心。」
這幾個宮女他自然記得，不就是從回凌來的女子，不過也好，她身邊有那麼忠心的人，他至少可以放心一些。
眾人低頭，不知道該怎麼回洛楚冥這一句話。
洛楚冥歎了一口氣，只是對暮雪說，「照顧好燕妃，若她有一點事情，朕定要了你的性命。」
暮雪答是，卻也覺得洛楚冥說的多餘，夏璃沫本就是她的主子，安危自然有她負責，還用得著他再吩咐一遍？
楚鈺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不僅冷笑，看洛楚冥的眼神都帶著殺意。
暮雪走了過來，皺眉道，「這裡是南平，你不要亂來？」
楚鈺點了點頭，突然笑道，「若是她愛上了洛楚冥，你們回凌復國無望。」
暮雪皺眉，卻突然歎了一口氣，自嘲道，「就算公主沒有愛上他又如何？短短三年壽命，又能做的成什麼事？」
楚鈺突然沉默，他一直在憤怒，卻也忘了這件事情。
「你會告訴公主她中毒的是事情嗎？」暮雪看向楚鈺，少有表情的冷漠面容上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不會。」楚鈺肯定回答，「五行毒的解藥我配不出來，世上也從來沒有人配出來過，竟然如此，我只想她好好活過這三年。」
暮雪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們想到了一起，這宮裡，只要他們不說，洛楚冥不說，便沒有人不要命將這事告訴夏璃沫，自然她也就不會知道。
「既然如此，就算公主愛上了洛楚冥，又為何不隨了她的心意？難道讓她這一生，只有痛苦嗎？」暮雪揚起臉，認真問楚鈺。
楚鈺沉默，他只是不甘心啊，他愛慕她那麼多年，憑什麼洛楚冥只不過出現短短幾個月就能得到她的心？
「師弟。」對於這個稱呼好久不叫不僅有些生疏，暮雪莞爾，「你可還記得，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記得。」楚鈺點頭。
「你與公主相識那麼多年，若是真有姻緣，早就已經相互傾心，又怎麼會是今天的局面？楚鈺，你要懂得放手。」暮雪歎氣，慢慢勸導。
楚鈺笑了笑，說道，「師姐的這一番話，倒讓我覺得你是過來人。」
暮雪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是啊，有些事情，若是不經歷過，有怎麼會懂得那麼多呢？
「好了，公主這一番折騰，也不知道傷口又裂開了沒有，你快進去看看吧。」暮雪催促道。
楚鈺白了她一眼，說道，「她一身內力哪有那麼弱，這一點小傷如今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腳下卻已經向前走去，明顯得嘴不對心。
暮雪笑了笑，雖然帶著假面，卻又有了絲風情，楚鈺，若是打不開心境，最終只會害了你自己師姐只希望你好好的。
夏璃沫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沒有睡意，腦子裡滿是洛楚冥的身影，而耳朵裡也全是他的聲音，不僅崩潰。
楚鈺毫無徵兆的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夏璃沫欲哭無淚的表情，不僅譏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逼你嫁給別人做小妾呢。」
夏璃沫瞇眼，看著楚鈺的眼神裡不僅帶了幾分凌厲，「楚鈺，我覺得你成了啞巴會討人喜歡很多。」
楚鈺挑眉，無奈道，「我也想得個什麼什麼啞病啊，可是天不隨人願，偏偏給了我一副好嗓子。」
那得意的神態，那挑釁的樣子，看的夏璃沫再一次皺起了眉，關於這個男人的毒舌，她早就有所領教的……
「好了。」楚鈺歎了一口氣，避開她的眼睛，問，「你身上的傷……」
「復合的不錯，已經不會在流血了。」夏璃沫頭接過，「神醫大名果然名不虛傳。」
楚鈺得意，很不知道謙虛的說道，「那是。」
夏璃沫直接翻身，懶得理會他。
楚鈺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走過去拿出夏璃沫的手腕，把脈，靜了會兒，拿出一粒藥丸，塞到她嘴裡。
夏璃沫嚥下，卻聽楚鈺說，「利用內力好好調息，才能讓藥效流變你的全身。」
夏璃沫聽言，坐了起來，直接打坐。
楚鈺笑了笑，緩緩走了出去，他煉製的解毒丹，雖然解不了五行毒，卻也有不錯的功效，希望能夠對她有幫助。
暮雪見楚鈺出來，就守在了門口，調息的時候，外人不能夠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