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3.千年菩提百年草 文 / 絕雲生

    「傳聞菩提樹要千年才能結一次果，而百年草能活到千年之數少之又少，又何況是在菩提樹下活了千年，···普通百年草一次能結的種子大約是百十來數，而能活過百年的百年草結的種子便只有十來顆而已，至於千年百年草的種子就更是少之又少，傳說只有一顆而已，而這顆種子還不一定能夠存活···」

    聽完樹老的講解，絕雲久久無語，此刻望著那平凡淡綠色種子的目光早已不復之前忽視，珍之又珍，惜之又惜。

    許久，絕雲才稍微平復下心頭的震撼，指著種子開口詢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樹老您又是憑什麼知曉這便是千年菩提百年草呢？···您不是說它已經返璞歸真，和普通百年草沒什麼兩樣嗎？···」

    「···，難怪你會有疑惑，即便是我一開始看到它的時候也險些錯認···」『深情』地望著手上的碧綠種子，樹老神色帶著幾分難掩的唏噓詳細解釋道，「像這種千年菩提百年草，早已返璞歸真，說實話要說它和普通百年草有什麼不同之處，我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只有研究百年草到極為深層次的藥門聖手才能區分二者的差別吧。···那時在店裡我也是靠著直覺才發現這顆種子的非凡的，我們妖修和你們人類不同，雖然修行不易，可一旦修煉有成，卻有著你們人類望塵莫及的天賦神通。即便不說天賦神通，單單就說這千年菩提百年草，也因為和我同屬植物，雖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但我卻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到它的異常，這便是我們妖類和你們人類最大的不同···」

    「那麼這千年菩提百年草究竟又有何逆天功效，值得您老這麼在意。···」

    即便僅僅只是握著百年草，絕雲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樹老內心的激盪和緊張，那是一種包含了希望的等待，一種莫名的希冀，如夢似幻，讓人不忍打碎。

    「這千年菩提百年草的種子的其他效用我並不是十分清楚，在我的傳承裡卻有一點有關於它的介紹，或許是佛主慈悲，也可能是造化的玄奇，此物對你們人類或許沒有大用，但對我們妖修，尤其是植物成妖卻有諸多妙處，其中固本培元，追溯本源血脈尤為有效。據我所知，上古時期便有一妖植僥倖獲得一顆千年菩提百年草，歷經百年醞釀，終於君臨天下，主宰人間···」

    「您是說···上古妖樹，那顆化身妖界的無上妖樹？···」

    「如果沒有第二顆的話，那麼應該就是那顆，我的傳承並不全，所以對於它的事知道的並不多···」

    面帶感歎，似嚮往，又無奈，看到樹老如此糾結的情緒絕雲完全可以理解，如果說樹老的傳承因為不全而對它知之不詳的話，那麼絕雲傳自那人的記憶裡卻有著完整的有關它的描述，記載中說道，它本是天地初開的第一顆神樹的一截末枝，雖有神性，但卻缺漏甚多，起初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後來···不知因何緣故，它身上的神性忽然爆發，將自身缺漏盡數補充完整並得到了另外的增長。恢復完整神性的它就好像妖神降世，在那個地仙多如狗，大乘遍地走的上古時期大打出手，而且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所到之處赤地千里，萬物滅絕。直到後來聖人降世，數位聖人聯手企圖將它封印，不想它性格高傲，竟然因為不願被封印而欲和數位聖人同歸於盡，好在封印已經完成了大半，最終它的同歸於盡並沒有達成，但是數位聖人也因此身受重傷，而自我毀滅的它在彌留之際將自己的身體化身成界，自成一界，供妖物生存，那時也是妖族最為強盛的一段時期，後來妖族不斷衰敗，漸漸被人類重新奪回人界，大半妖族被趕入妖界，剩下的一小部分依舊還生存在人界。

    「那···」

    「放心···」看到絕雲一臉擔心的模樣，樹老又怎麼會猜不到他的憂慮，笑著安慰道，「先不說我並非神樹，即便我是神樹後代，但是如今的天地法則已成，縱使我恢復了血脈之力，想要像上古時代那般縱橫天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我志不在征戰天下，所以···放心，對人類我並不仇視，即便有一天你想的成為了現實，也不會發生令你後悔的事。」

    「···恩，···那麼···樹老，如果現在您服下千年菩提百年草又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血脈回溯？···」

    聽到樹老的話，絕雲微皺的眉頭立即為之一鬆，而後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事，開口問道。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也不曾服用過，不過想來應該不需要太久，也許沾染上了菩提的氣息，這種血脈回溯非常溫和，是漸進的過程，回溯可能需要數年的時間，簡單的煉化我想應該不需要多久。···」

    「如此說來，···時間應該還來得及，那麼我們就找個地方先住下，好讓您有時間煉化這株百年草。···我擔心明天的事可能不會太過於平靜，多做一手準備以防萬一···」絕雲面帶憂色地說道。

    「你說的對，我差點疏忽了，還是你想的周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做準備總不會有錯。···走吧，找個地方住下。」

    說著，兩人快速找了個附近客棧之類的地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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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時分，明月當空，月亮雖然沒有圓滿，但也是大大的一輪懸掛在天邊，灑下銀白色光華，洗滌著這污濁而精彩的世界。

    躺在屋簷上，絕雲呆愣愣地望著天上的明月，身下的屋子裡一間空蕩蕩的，另外一間卻有一股隱晦而強盛的氣息如海潮般蓄勢湧動，十分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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