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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75章 陳文彬的身份 文 / 八爪章魚

    「我是何書記的遠房親戚。」陳文彬說,「想收買我的話,你就死心吧。我父親得了肺癌,沒錢動手術,只好厚著臉皮去找何書記,其實我們兩家雖然說是親戚,可是一直都沒來往。何書記又是這麼大的官,本來我都已經做好吃閉門羹的準備了。沒想到何書記一聽,二話沒說就給了錢我爸做手術,連住院期間吃飯請護工的錢都給了,所以我決定要給何書記賣命。」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李穆換了一個方向說:「那你更加勸一勸何書記啊,他做了這麼大的官,本來可以安全退休安度晚年,退休工資上萬,醫療費用全保,這是多好的生活啊。可要是這麼胡作非為下去,非但公職不保,還會鋃鐺入獄,沒收全部財產,也不知道能不能從監獄裡面活著出來,這對何林然不是最壞的下場嗎!?」

    「你這話就拿去騙小孩吧。」陳文彬說,「都是體制內的人,誰不知道政府的運作方式啊。好像何書記這樣的大人物,哪裡會隨便動的,最近幾年,我們國家處理過多少副省級的?也不過三四個罷了!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民警,但接觸到的社會黑暗面比你多多了。別說副省級,就是廳級處級,做壞事的人多著呢,又有多少人被處理了?要真的犯了罪就處理,我看政府能剩下十分之一的人就不錯了。我們公檢法這條線,能省下百分之一就不錯了。何書記不過是隨大流而已,最多也就是找個下面的替死鬼,然後他就可以平安退休了。」

    「下面的替死鬼?」李穆怎麼看這個替死鬼都像是陳文彬,他是負責看管李穆的獄警,直接接觸李穆,有什麼事情她當然是第一責任人,往上還可以追到看守所的所長大隊長什麼的,當然還有直接跑過來給李穆打針的肉山,他們幾個是怎麼也跑不了的。但是何林然嘛,可能在官面上真的不能拿他怎麼辦,但是私底下,那麼辦法可就多了。反正一個躲到深山之中拋妻棄子親信手下全都疏遠了的癆病鬼,忽然間死了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當然就是我了。」陳文彬說,「前幾天何書記已經把我提拔成為副所長了,這是我這輩子官最大的時刻,可惜只有這麼幾天啊,連一次工資都發不了。我在南門派出所熬了這麼些年,級別是熬成了科級,可只是副科級待遇,沒有實職。好不容易所長出缺了吧,空降一個傢伙下來當所長,還帶了好幾個親信,把所有的實權位子都佔住了,我只能繼續當我的民警。前途無望,我父親又得了那個病,我心情煩悶,難免會得罪新所長,還有他手下的人,也看我不順眼。有一次上班前喝多了酒,結果被所長抓住機會處分了,要不是何書記,我現在就失業呆在家裡。何書記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空降下來那個不就是曹磊?這也太巧了吧。李穆先是呵呵一笑,顯示出高人風範,然後開始挑撥離間,「你說的那個南門派出所的新所長,就是曹磊吧?他和他父親曹國華,那可都是何林然的親信。」這話也沒說錯,自從王市長就把曹磊曹國華的視頻交了給何林然,這兩人也算是何林然的親信手下了,就算是何林然在這裡,也沒法子說不是。

    「你一個科級的基層老民警,看不順眼空降的幹部,那是天經地義的,一般像你這樣的應該著意籠絡才對,為什麼曹磊會一下子就處分你呢?就不怕你手頭的工作出問題?就不怕派出所其他的老民警寒心?」其實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空降官面對地頭蛇,大部分固然要安撫,可是也要挑幾個出頭的椽子來敲打一番,恩威並施才是王道。

    不過李穆覺得陳文彬對唄處分的事情肯定是滿懷冤屈,怪這怪那怪天怪地怪空氣,很容易就會落入陰謀論之中。果然陳文彬愣了一愣,開口罵了一句,「胡說八道!」但隨後就有些遲疑地嘀咕:「曹磊那傢伙的確是有些古怪,這事明明牽扯不到他身上,卻主動說要移民,剛剛任職了的所長也不要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來陳文彬就很懷疑這事,他不知道曹磊曹國華有把柄在李穆手裡。只是想著,一個派出所所長不要了去移民,雖然奇怪,但也不算駭人聽聞,犯糊塗的人什麼時候都有。可是一個副廳長,還是實權的年富力強的副廳長移民,那就真是沒聽說過了。雖然外國是很好,可是當官的更好,當大官的,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國外當然也有官,但你一個新移民,去了國外,總不能當官了吧?

    李穆也不好說曹磊曹國華父子還有把柄在自己手裡,所以被逼的非要出國不可,「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何林然必敗!他抓了我,得罪的可是中紀委啊!到時候會不會掀起大獄,這可是誰都說不准的。你也說了,最近落馬的副省級很少,中紀委正憋著一股勁要搞一單大的呢。何林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要玩弄這麼多花招。」

    這些花招怎麼能夠減輕何林然的罪責,李穆還沒想好,於是避而不談,「至於你父親的那個病,是肺癌吧?癌症這種東西,其實不過是腫瘤,不過是變異了的普通細胞。人人都有的。但是良性的惡性的,除了醫生誰都說不清楚。」李穆放開了口胡說八道,「良性的腫瘤一點害處都沒有,惡性的腫瘤才有危險。何林然這個傢伙,以前也碰到過一個很大的困境,需要一個手下為他犧牲。他就收買了一個醫生,修改了那個手下的病歷,說他得了絕症,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犧牲掉,為自己家人掙一個錦繡前程。那個傻瓜就信了,為何林然自願犧牲。我覺得,你父親的癌症……」

    「其實我父親沒有得肺癌。」陳文彬一句話就把李穆的長篇大論給打斷了,「我那是騙你的。其實得病的是我媽,也不是癌症,是他自己摔了一跤,跌斷了大腿。」說完他笑了笑,「吃完飯了吧?吃完我就拿走了!」也不管李穆口裡還塞著飯菜,陳文彬就把飯碗什麼的統統收了起來,「明天這個時候才開飯,晚上李老闆要是餓了,就自己忍著點吧。哈哈哈哈!」

    操,這個陳文彬真是撒謊精啊,李穆只好躺下來。既然自己不會上毒癮,那麼就慢慢等著就是了。這裡還真是無聊啊,李穆從開窗口看出去,一點風景都沒有。天色慢慢的暗下來了,這個監倉沒有燈,所以也就慢慢的暗了下來。遠處倒是亮起了不少的燈火,還有隱隱約約的人影,不知道在幹什麼。

    以前在子烏看守所的時候,早上要幹活,下午要打掃衛生,雖然李穆都不會親自動手,可是看著別人干,也能消磨時間。到了晚上,吃完飯以後就開始看電視,中央新聞是所有人都要看的,後面的本市新聞就不一定了,也可以離開去下棋打牌什麼的。就這麼一直玩到了九點半,才會熄燈睡覺,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現在卻是什麼都沒得干啊,李穆想要早點休息,可在床上滾來滾去,怎麼也睡不著。床板是貨真價實的木板,墊著被子都太硬,而且各種念頭此起彼伏,怎麼也放不空腦袋。一會兒想這件事究竟要怎麼結局,一會兒擔心何林然事情敗露時候會不會殺人滅口,一會兒想著這裡說是看守所,其實只有門口的牌子寫著看守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守所,還是何林然把李穆隨便找個地方關了起來?

    李穆上輩子沒去過第三看守所,甚至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看守所。那個肉山很明顯不是警察,陳文彬也不一定。也許這就是何林然拉起來的一個草台班子呢?李穆越想越對。何林然幹嘛非要把李穆關在看守所裡面呢?真的看守所,裡面那都是國家公務員,要對李穆動手腳,那是很難的。如果實在何林然自己私家地方,那幹什麼都沒人管了。

    不過想明白了這一點,李穆覺得更加擔心了,要是真正的看守所,起碼人身安全還有一點保障。如果這裡是賊窩,那可就慘了,隨時都會被殺了。這麼一想李穆就更加睡不著了,在床上想得天際發白,這才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卻是日到中天了。如果是子烏的看守所,早上七點鐘就必須要起床點人頭,點完了人頭還要洗臉刷牙鋪床疊被,七點半準時開工,哪裡能夠睡到這麼晚的呢?

    發了一會兒呆,李穆乾脆就不去想自己的出境了,轉而回憶起上輩子自己究竟有些什麼經歷,接觸過什麼消息,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法子反敗為勝。可是想來想去,發財的路子是想起來幾條,結交高官的辦法也想出來不少,就是沒一個對當下這個情勢有用的。眼看太陽到了中間,監倉裡面越來越熱了,李穆一邊猛出汗,以便獨自餓得咕咕叫,別提多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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