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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9章 如此悲逼有木有? 文 / 一點紅塵

    休整*,隔天兩師徒繼續向古塞京都邁進。

    驕陽似火,秋高灼人。

    烈日當頭,秋老虎的毒日頭把趕路的小僧彌曬的直髮蔫,他萎靡的癟嘴,扯了扯身旁絕色僧人的衣袖,「師傅,堯兒累了。」

    「沒用,一點苦都不能吃。」

    絕色僧人冰冷的聲音,彷彿嚴冬刮來的風,立刻凍的小僧彌精神許多,他撇撇嘴:「沒用也是師祖死乞白賴的塞給你的徒弟,我累了,不走了!」

    說著說著,小僧彌就發公主脾氣就勢要坐在地上耍賴。絕色僧人見狀,皺起好看的眉峰,單手扣住了小僧彌的腰,一把丟在自己的背上,腳下輕點,嗖的一聲化作了一道流光。

    風聲呼嘯,兩邊周圍景物正在飛快倒退,小僧彌扒著師傅的肩膀,立刻神清氣爽!

    真奶奶的爽啊!

    想不到沒有電腦空調落後掉渣的古代,還能體會一把開車兜風的感覺。

    孤逸啊孤逸,你的武功究竟是有多逆天?待我執掌古塞大權,搞個幾十萬大軍群毆你,屆時你還能不能像初見虐的姑奶奶像孫子?

    花嬈美滋滋趴在缺德師傅背上,天馬行空的亂想,一想到孤逸成為她的階下囚,每天幾頓皮鞭辣椒水伺候孤逸,她的小心情別提有多爽了!

    哈哈,若有一天如願,當真人生一大快事!

    忽然,花嬈腦補過度,一高興小爪子就亂揮,一巴掌招呼到缺德師傅的頭上!

    氣氛驟然下降,某缺德師傅身形猛然一頓,扣住了那只爪子一把拽下來,花嬈趴著的小姿勢立刻變成了被抱在懷裡,並且面對一雙冒著寒光的冷眸,心驀地直突突!

    糟了……師傅貌似生氣了!

    「嘿嘿,嘿嘿。」花嬈撓著小光頭,尷尬的看著臉色青黑的孤逸,「師傅,堯兒不是故意的。」

    孤逸冷睨頑徒,心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卻是誠心的!」

    冷氣不斷飆出,花嬈頓知要壞事,連忙左顧右盼,只見此地山水蔥翠,小腦袋靈光一閃:「師傅,這地風水不錯,我看著應該有墓,一時著急才打了你一下,情有可原你就別跟我計較嘛!」

    哼!你就胡謅吧!信你,還不如信墓裡詐屍實際點!

    「我們不缺錢。」

    「嘁!我們是不缺錢,不過師傅我們跟要飯的有什麼區別?」

    花嬈一向擅長插科打諢,一下子話題不知跑到了哪裡,孤逸深深皺眉,十分不理解頑徒這次何意,「嗯?」

    「天天以出家人身份招搖撞騙,還不是跟要飯的一樣?」雖說出家人有個身份就是好,剃了禿子,穿上僧袍,隨便一句阿彌陀佛,再來了一句施主,貧僧來到此地化緣可否行個方便,就能有吃有喝。

    但是!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姑奶奶也沒那菩薩心腸,也不像缺德師傅*偽善慈悲,隨便朝富人的兜裡就能摸來大把銀票,幹嘛要天天跟你吃糙食?姑奶奶還沒看破紅塵呢,也沒四大皆空,才不要做尼姑跟和尚!

    小眼神幽怨的緊,清秀靈慧小沙彌一顰一笑都是萌萌噠,致使還慍怒的孤逸眸中漾著笑意,戲謔勾唇道:「化緣,省事。」

    小僧彌:「……」這特麼的就是孤逸成為出家人的初衷嗎?省事?何止是省事!只要張張嘴巴,憑這廝的長相,再不一心向佛的人,也會為了多看他兩眼,拿出家裡最好的齋飯招待吧!

    「再者,你心繫大巫,還是趕路要緊。」

    小僧彌:「……」

    這缺德師傅怎麼老是能謅出歪理?花嬈雙頰氣鼓鼓,黑著臉不理人。孤逸也不理她發脾氣,當即腳下再度輕點,施展輕功再度成了頑徒異世版的拉風跑車,那速度槓槓的!

    當即,愛搞怪的小僧彌淺笑盈盈,小腿俏皮照師傅屁股上踢了一腳,「駕!師傅為了我們的美好生活,衝啊!」

    孤逸:「……」

    倒霉孩子如此頑劣驕橫,究竟是他慣的呢,還是他慣的?

    風塵僕僕趕路一天,臨近傍晚孤逸選擇有水域的地方休息,放下頑徒淡淡交代:「洗澡。」

    「知道啦!」花嬈不耐煩揮手示意他可以去找能吃的草葉子,自個轉瞬脫下僧袍,跳進河水中嬉戲,模樣好不快樂。孤逸見此,不由搖了搖頭,這就是一頭養不熟的小野獸。

    孤逸走後,戲水的花嬈忽然「咦」了一聲,瞇了瞇漂亮的美眸,就見高空中閃爍的一點盈光,小嘴抿了抿:「千山神蟲?」

    狐疑聲一落地,那一點盈光頓時飛速靠近,在花嬈小腦袋上飛旋,發出常人聽不懂的嗡嗡聲,花嬈頓時囧了囧,「大巫真這麼說?」

    千山神蟲落在花嬈的小光頭上,撲騰了下翅膀,回應著花嬈的詢問。

    少許,花嬈歎了一口氣,破水而出穿上僧袍,戳著落在石墩上的千山神蟲,「大巫真會給我出難題,甩開孤逸先回千山郡城,這可能嗎?」

    「喂!臭蟲蟲。」愁人戳著大巫的心肝寶貝千山神蟲,花嬈眉眼彎彎笑道:「剛才孤逸背著我,我發現此地風水不錯,絕對適合有權有勢的人建造陵墓,你去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墓,不然我是甩不開孤逸滴!」

    千山神蟲聽言撲啦啦振翅飛翔,花嬈則摸著僧袍口袋,翻出一個藥囊袋子,數了數里面纏著日期紙條的千日醉解藥,這回出來孤逸不知心情好,還是為了增進煉藥術,居然一下子給她煉了整整半年的份兒!

    嘖嘖,不必為千日醉的解藥煩惱,只要此地真的有稍微上的了檯面的墓,她就是拐也把孤逸拐進去,然後憑她的盜墓水準,甩開孤逸絕不是問題!

    難得是……就怕這個地方沒墓!

    唉唉唉,術業有專攻啊,現代神偷就是和盜墓賊沒法比,這尋龍點穴她也是一知半解,不然當初剛到夏侯淵陵墓外圍,打死她都不可能傻乎乎進去找死!

    許久,孤逸找回些野果回來,就見頑徒萌俏坐在石墩上,雙手撐著兩頰,一會兒皺眉,一會又笑的燦爛,活似精神錯亂的蛇精病,這倒霉孩子又在算計什麼?

    「給。」一枚紅果子砸到了頑徒的小光頭上,見花嬈嗔怒的瞪眼,張牙舞爪惡狠狠啃著果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某缺德師傅終於明白花嬈為什麼老是跟他的頭過不去。

    原來捉弄人,心情是如此的舒爽。不錯,以後可以多嘗試用此「溫柔」的方式懲戒頑徒。

    「……」

    入夜,初秋的晚微涼的寒風,凍的花嬈怕冷的往缺德師傅身旁靠,「大巫,我冷,過來給我暖暖……」

    倏的,解開衣袍打算披在頑徒身上的手驟然一頓,篝火前的男子眸色冽冽,清絕傾世的玉容鍍上了一層慍色!不是死鬼,就是俏兒姐姐,再不就是大巫,這囈語夢境中,獨獨沒有他孤逸。

    究竟是他待她還不夠好,還是這個看起來無害冰雪聰明的小女子,從來沒把他這個師傅放在心上!

    咯噠,咯噠,乾淨分明的手掌被捏的卡卡作響。孤逸勻了勻呼吸,佛珠在手,閉目打坐,念著能使人心靜的《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蓬!

    捻動的佛珠,突然被指力捏成粉塵隨風飄散。清絕傾世的男子,一向七情不動六欲皆無的俊美面容出現了漣漪,怒色爬上眉眼,額間一點佛家硃砂痣,因為這抹濃烈的情緒,反而襯的他倒像為情所困的艷僧。

    清絕傾國,艷逸墜塵。

    此時此刻,如此絕色僧侶,還哪有一點平日的淡漠無塵?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孤逸,花嬈便是你的空,你的色……

    千山祭祀神壇,大巫靜坐深潭處,悠然睜開的雙眼,彷彿能穿透時空的深邃,如玉的俊容噙著神秘的微笑。我的王,你便是這未來疆土傑出君王的紅塵劫。

    涅槃龍鳳齊飛,貪戀紅塵,厭了紅塵,最後絕了紅塵……

    大巫手持權杖,飄逸凝立涓涓水面之上,睿智的眉眼閃過一縷困惑,這祈天求得的四句箴言,囊括了古塞國下一任王的一生,這究竟是吉兆,還是凶兆?

    神曰:不可說。

    數日後,綠意蒼翠的山巒中,奇葩師徒囧囧有神。

    茫茫山峰,孤逸皺眉看著手中地圖,花嬈也原地轉圈尋找著什麼,「真是邪門,走了一天*,怎麼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回到這裡!」

    「方向沒錯。」

    「但是我們就是走不出去!」

    小僧彌踹了他一腳,「孤逸,你是不是又騙,嘴上說的好聽帶我回古塞,事實上根本就是在地圖上做了手腳,要不然我們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還是走不出這山?」

    孤逸:「……」

    緊了緊手掌,一向淡漠不易怒的孤逸抬手就敲打她的小腦袋一下。花嬈一吃痛,美眸瞪的溜圓兒,氣嘟嘟鼓起嘴巴,「混蛋!說不過我,就體罰!」

    孤逸:「……」

    得,今兒是摘不下被冤枉的帽子,這倒霉孩子從拜師那天,就視他為世上最兇惡的人,不管什麼事兒,花嬈總有本事七拐八拐的把髒水黑道他的身上。

    盤膝而坐,默念《心經》順氣,省得他現在想宰了頑徒,順便把她超度了!

    豈料,缺德師傅好不容易仁慈不計較,頑徒卻不幹了!

    有樣學樣的,花嬈也招呼了缺德師傅的大光頭,「說話!」

    刷的,孤逸額角起了一排青筋,冷颼颼看著花嬈,花嬈哆嗦了一下,但還裝著膽子說:「山裡就我們兩個人,這鬼地方邪門的很,再不出去,外面會的人會因為找你跟我鬧翻天的。」

    「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缺德師傅開始黑化了,聲音都拔高一個音節。

    花嬈也惱了,「哪都不好!我才不要和你繼續過野人的日子!」

    「你入我門下,就該謹遵師道!」

    「呸,我寧願住在埋在地下千年的陵墓和漂亮男屍,也不要和你這麼無趣*的師傅在一起!」

    倏的,師傅徹底黑化,陰森森看向十足嫌棄他的俊俏少年,「你再說一次!」

    哦買噶!迫人氣勢步步逼近,花嬈立即撒謊的狂奔!

    嗷嗷嗷!不好啦,缺德師傅狂化了,這是要宰人的預兆啊!

    「救命啊!缺德師傅要殺人啦!」

    少年跑的飛快,嘴上害怕的亂叫。豈料,才跑了一個開端,就被孤逸拎著衣領回來!

    長指一點,花嬈被定住,眼睜睜看著孤逸一掌轟倒了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樹,冷汗刷的一下就濕了衣服!這、這、這是要活埋的節奏?缺德師傅,終於覺得她礙事,打算宰了她一了百了?

    哆哆,哆哆哆。

    手掌媲美電鑽開鑿起來,心提到嗓子眼的花嬈小表情一囧,心道:「孤逸該不會覺得這地走不出,真打算跟他相看相厭過一輩子吧?」

    額……,見孤逸又「手工」雕鑿佛像,望著這一幕,花嬈說不出的滑稽。特麼的,佛家戒律你除了不犯/色/戒,你說你還是個正經八百的和尚嗎?你這麼認真雕佛像,唸經究竟有個屁用啊!

    就你如此褻瀆,一定是佛祖知道了,才把你留在這地方,不許你出去禍害別人!

    腹誹完畢,此時孤逸解開了她的穴道,一把將她推到新出爐的佛像前,「跪下!」

    見清絕男子面色嚴肅,花嬈欲哭無淚的跪好,就聽缺德師傅如此說道:「現在向佛祖發誓,說你此生定當尊師、敬師、愛師、不得另投他人門下,必日日服侍在側,有違此誓定被我孤逸追殺天涯海角,直到力盡。」

    花嬈:「……」

    「快點,別磨蹭!」

    花嬈:「……」

    喂喂喂,你也忒不要臉了吧!發誓都是本人自願,哪有你這麼逼迫行事的?

    如此悲逼有木有?有木有啊!

    半晌,見頑徒一臉不情願,孤逸亮出一把鋒銳的利刃,抵在花嬈小脖頸上,「發誓,還是想為師現在為你超度?」

    花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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