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王爺不行? 文 / 漫雲舒
第二日,蕭宛月起床感覺頭有些痛,身上還隱隱有些酒味,疑惑地蹙眉,昨晚自己有喝很多酒嗎,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揉了揉酸痛的額角,蕭宛月脫下還穿在身上的喜服,換了一件白色的衣裙。
「小姐,你醒了。」小綠端著銀盆走進來,服侍她洗漱。
梳妝台前,小綠正幫蕭宛月梳頭。看著手中柔亮的髮絲,小綠不禁感歎道,小姐的頭髮長得真好,烏黑順滑,根根泛著柔亮的光澤。
蕭宛月看著銅鏡裡為自己梳頭的小綠,沉吟了片刻問道,「小綠,昨晚我幹了什麼?」為什麼醒來的時候頭很痛,身子卻異常舒爽,好像全身經脈都被打通了一樣。
小綠梳頭的手一頓,臉上浮現一抹羞澀和尷尬,半晌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囁嚅著,「小姐,你……你昨晚……我怎麼知道……」
蕭宛月看著她羞紅的臉,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她只不過想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喝很多酒,她怎麼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難道自己昨晚喝醉後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比如,自己把弱不禁風的某王爺撲-倒了?
蕭宛月為自己的猜測囧了一下。
蕭宛月歎息了聲,不準備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轉而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醒來就沒看到王爺夫君的身影,不知他昨晚在哪兒睡的。於是,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小綠,王爺去哪兒了?」
小綠聞言,臉上浮現一抹羞澀的淺笑,才這麼一會兒不見,小姐就想王爺了?小綠繼續手上梳頭的動作,笑著答道,「王爺好像在書房。」
用完了早膳,蕭宛月準備在王府裡隨便逛逛,熟悉一下環境。腳還沒邁出院子,就見不遠處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正是她的王爺夫君。
君莫邪穿著一身白袍,臉上戴著金色面具,緩緩走到她面前漆黑的眸子注視著她,「父皇宣我們進宮一趟,你去梳妝打扮一下,等會兒我們就出發。」
蕭宛月聞言站著沒動,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君莫邪也不勉強,他也覺得她現在這副樣子挺好的,剛剛那樣說只是覺得她可能會想要好好打扮一下,不過她的回答著實讓他有些驚訝,她貌似與傳聞中不太一樣。
皇宮。
在太監總管的帶領下,蕭宛月和君莫邪來到了御花園中的清風亭。亭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上正坐在桌邊,旁邊是皇后和柔貴妃。
「兒臣參見父皇,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君莫邪態度恭敬,語氣平淡地說道。
一旁的蕭宛月亦垂著頭恭敬地行禮,「臣媳參見父皇,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
皇上抬頭注視著兩人,語氣平淡卻不失威嚴,「免禮。」
「謝父皇。」
柔貴妃朝著兩人招招手,柔聲說,「來,別站著,過來坐。」
蕭宛月和君莫邪依言走到桌邊坐下,剛落座,柔貴妃就拉過蕭宛月的手,保養得宜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語氣輕柔地問,「一大早就宣你們進宮,一路舟車勞頓累不累?」
蕭宛月有些詫異她會一臉親切的笑容和自己說話,愣了幾秒,然後掛著得體的笑容答道,「不累。」
柔貴妃看著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頓了頓又問道,「昨晚睡得好嗎?」說著瞥了眼坐在另一邊的君莫邪。
涼亭中,偶有微風撲面吹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令人心神舒暢。醒來時宿醉的頭痛已漸漸散去,蕭宛月模糊地記起昨晚好像有人替她按摩,但那力道卻故意地時輕時重,引得她痛叫、不滿連連。
如今聽到柔貴妃這麼問,蕭宛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於是做出一副小女兒家的樣子,垂著頭語氣不滿卻羞澀,吞吞吐吐地說,「昨晚……嗯,王爺他……他不行……」
「噗……咳咳……」坐在另一邊的皇上一直在聽她們說話,聞言一口茶噴了出來。
一旁候著的宮女立即遞過去一張手帕,並將桌上被「污染」的糕點全部換掉。
皇上擦了擦嘴角,目光朝坐在一邊紋絲不動,看似風輕雲淡的某位「不行」的王爺看過去,臉上的表情似同情又似幸災樂禍。
接收到皇上那探究的目光,君莫邪眸中幾不可察地掠過一抹深沉的怒意,掩在面具下的臉黑沉如墨,濃得能滴出水來。
蕭宛月掃視了一眼眾人,很滿意自己的回答造成的效果,心中想著,親愛的王爺夫君你可別怪我啊,誰讓你同時得罪了女人和小人呢。
古語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寧可得罪小人也千萬別得罪女人,更不能得罪像蕭宛月這樣一個大方承認自己是小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