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淒涼死去 文 / 傲梅問雪

    陰暗的房屋中，發黃的牆面搖搖欲墜。

    獨孤軒宇盯著那只剛剛熄滅的蠟燭，看著撲在床上，大聲喊叫爺爺的司馬豪，眼中也閃現一絲悲憫，一絲無奈。

    司馬賀走了，他就這樣拋下養育多年的孫子，孤寂寒冷的躺在冰冷的炕上，再也未說出一句話。

    他沒有死在戰場上，未有留在歷史古跡中，他就這樣在這無人問津的破舊土房中，淒涼般的死去。

    「司馬豪，起來吧！人死如燈滅，無法復生，你節哀。」獨孤軒宇走到床邊，想要扶起哭的一塌糊塗的司馬豪，卻見他只是沉浸在悲傷中，並未理會自己。

    他低頭看了看那具年老的身影，看到他頭上的斑斑白髮還有歲月留下來的一些皺紋，無法想像，時間竟如此殘忍。

    剛才自己進來之時，他還神采奕奕，將孫子交到他的手中，說別無所求，只要在關鍵時刻保他一命便可，可此時，他競已成為一句冰冷的屍體。原來，他一直拖著一口氣，只為交代他一聲，只為要自己一個點頭。

    「爺爺，您放心吧！孫兒必當拿著『斷絕』，清君側，殺外敵，保天下，揚我大辰國威，保我司馬家一世英勇忠誠。」他將司馬賀剛才所贈寶劍高舉頭頂，眼中淚水也早已擦乾。

    從此，他的生活中將沒有爺爺陪伴，但他有志向，有抱負，他定當遵從爺爺遺願，盡自己最大能力，報效大辰。

    因為不清楚軒轅燁陽到底何時會起兵造反，所以獨孤軒宇與耿鋒兩人便只能幫助司馬豪草草將司馬賀安葬，便離開了這座破舊的縣城。

    老人一生為國盡忠，年老時也未有享過一天清福，只是一直守護著自己故土，獨孤軒宇本來想奏請獨孤宸宇，讓朝廷出資替司馬賀好好安葬一番，卻遭到司馬豪的阻止。

    少年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他說他要自己建功立業，將來用自己的能力將爺爺好好安葬，也讓爺爺在天上也感到欣慰。

    「耿鋒，你怎麼了？有心事？」騎馬行走在歸去的途中，獨孤軒宇看著自司馬賀死去便不再多話的耿鋒，出聲問道。

    「沒有，只是看著司馬賀與司馬豪兩人的祖孫之情，心中羨慕。想我年少便失去父母雙親，也從來不知擁有親情到底是何種滋味。」他神色暗淡，又看向更加低沉內斂的少年，開口說道：

    「其實你是幸福的，至少這麼多年有爺爺相陪，而我們……呵……我知道你無法立刻從悲傷中走出，但你若不嫌棄，有什麼事便向我說說，我年長你幾歲，你就當我是你大哥便可。」

    「謝謝大哥關心，我沒事！」司馬豪眼中閃出一抹感動，他痛失親人，卻還是有人願意關心他的。

    獨孤軒宇看著兩人的互動，臉上也浮現久違的笑容，耿鋒雖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心思細膩，有他的幫助，司馬豪必定會早日從悲傷中走出的。

    「既然這樣，你倆不如義結金蘭，我這個王爺就當你們的見證人，可好？」獨孤軒宇看著兩人，笑著開口道。

    「有王爺作證，耿鋒豈有不願之理？」耿鋒激動的抬起頭，抱拳說道。

    「我也願意！」司馬豪也冷靜說道。

    就這樣，兩個未來大辰的年輕將軍，在這荒山野嶺結拜為知己兄弟。一生一世，彼此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