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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荊軻刺秦2 文 / 夢x雪飄飛

    紫電破空,雷光一閃,前行的嬴政心中忽地一動,下意識轉過頭,只見秦舞陽掠地疾奔,衣袂飛揚,臉上一片猙獰,眼中寒光閃爍,手中劍劃過一抹青痕,直刺自己胸前。

    是那個懦弱的廢物!?他竟然敢行刺寡人!?哼,一明一暗嗎?燕丹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嬴政的臉上首次露出驚訝之色,然而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至於恐懼,更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長劍刺來,來不及拔劍,他便一甩臂,袍袖鼓蕩,如一桿大旗,帶起呼呼風聲,向鋒利的劍刃捲去。

    什麼,嬴政竟是一位武道高手!!秦舞陽瞳孔一縮,心中大驚。不過心下雖驚,他手中的劍卻沒慢上半點,手腕一抖,一朵臉盆大的青色劍花陡然綻放,看起來柔柔弱弱,層層疊疊,美艷無比。

    嗤嗤嗤嗤……

    袍袖終究只是絲織物,秦舞陽的劍術也絕對不差,因此只是將長劍阻了一阻,便被絞碎,化成漫天碎布,似蝴蝶般翩然而下。但即使如此,嬴政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左手一伸,便要拔出腰間寶劍。

    就在嬴政要出手,黎姜起身時,一個清越滄桑,如古鐘輕鳴的嗓音忽然在兩人耳畔響起:「區區刺客,何必勞動陛下出手?」

    話音落下的剎那,秦舞陽刺擊的動作嘎然而止,連身上飛揚的衣衫也瞬間停滯,既不飄動,也不落下,整個人的時間好像被停在了前一刻,又像被凝固在琥珀中的昆蟲,神韻宛然,卻一動不能動。

    這是什麼妖術!!秦舞陽大駭,除了眼珠子能稍稍轉動一下,身體各部分皆不能挪動絲毫,只覺身周的空氣變成了某種固體,無邊壓力自四面八方傳來,耳中似乎能聽見自己骨骼脊椎被大力擠壓而產生的咯吱聲。

    黎姜看向來人:這是誰?!這少年的衣著看起來倒像是陰陽家的,他是誰……

    「天道昭昭,人道有序,大秦統一天下乃是大勢所趨,爾等妄動兵戈,逆天行事,實在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一道人影突兀,卻又自然而然出現在嬴政身前,伸出一隻淡金色的手掌,似緩實快的正對著秦舞陽刺來的長劍推出。

    卡嚓!

    禁錮秦舞陽的牢籠立即炸裂開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光,狂暴浩瀚的掌風又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把他向那隻手掌推去。

    鏘~!

    那人的手掌與劍鋒接觸,竟傳出金鐵交擊之聲,隨後整把長劍猛地一彎,啪啪啪啪炸成十數截鐵片,向四面八方濺射開去。

    可惡啊!!是誰!是誰!刺秦大業,功虧一簣!!心中不甘的怒吼,悲嘯,哀歎,質問,秦舞陽目眥欲裂,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掌「輕柔」的按上自己胸口。

    噗!

    卡嚓一聲,胸腔瞬間塌陷,秦舞陽噴出一道血柱,身體如箭般向後射去,砰的一聲撞上一顆立柱。巨大的立柱嗡嗡搖晃,他的身體如掛畫般在上面粘了好一會兒,才拖出一道血痕,無力的滑落,癱倒在地。

    「咳。」

    吐出一口含著內臟碎片的血沫,秦舞陽艱難的抬起頭,暗淡的瞳孔望向荊軻所在,雙手撐地,拖著骨骼盡斷,五臟俱碎,幾乎只是一堆爛肉身體緩慢爬行,身後,是一片艷血的血路。

    他想見荊軻最後一面,然而此時,荊軻的周圍儘是秦軍,沒有一點縫隙。他只能忍著傷痛,苟延殘喘,匍匐前行,可惜,還未行出五步遠,身體便再也擠不一絲力氣。

    「咳……荊軻大哥……對不起……秦舞陽……失敗……」又吐出一口血沫,似乎這一次,連同最後生命力也吐了出來。秦舞陽微微撐起身,顫顫巍巍的伸出帶著血污的手掌,在空中徒勞的撈了幾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最終,他甚至連最後一句話都未說完,便已斷氣,瞳孔一暗,身體砰的一聲砸倒地上,伸在空中的手掌搖晃幾下,只能無力的墜落,漸漸冰冷。

    「哼!燕丹。」看了看因為衣袖盡碎而裸露在外的手腕,又意味深長的斜了一眼站在身前的華服少年,嬴政冷哼一聲,邁步向荊軻那邊行去。少年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緊跟在後。兩人再沒有去看秦舞陽一眼。一個死人,實在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片刻之後,黎姜踱步來到了秦舞陽身旁,俯下身,默默的幫他合上了怒睜的雙目:原來是這個少年,不是夏無且。只因是陰陽家的手筆,所以史記無法自圓其說,才安排了那樣的情節是嗎?如今是越來越迷茫了,到底原來所知道的一切是歷史,還是如今我所見到的才是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歷史?

    同一時間,大殿一角,秦軍不斷進攻,荊軻渾身浴血,搖搖欲墜,卻就是不倒下。周邊的秦軍邁動步伐,來到荊軻身前,各自舉起長戈,利刃向下,狠狠一扎,準備上最後一擊。

    「等等。」

    鏗鏗鏗鏗……一陣狂風平地忽生,將一把把長戈捲起,遠遠拋了開去。

    「東君?你有何事?」

    嬴政眉頭一皺,看向剛才說話那人。一個頭戴金冠,腰懸金鈴古玉,身披金烏逐日華袍,身材修長,黑髮及肩,面容清俊秀氣,眉心印著一枚小巧金色日輪,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古老氣息的少年。

    「大王,可否將此人暫時交予我們陰陽家處置?」

    「你們要他何用?」

    「陰陽家有一秘學喚作控魂之術,任何秘密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東君微微俯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而據我所知,此人除了是燕太子丹派來的刺客之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哦?什麼身份?」

    「墨家子弟。」

    「墨家,又是墨家。」嬴政的眼睛瞇了起來,森然殺意內蘊其中:「好,此人便先交予你們,一天之後,我要知道咸陽中所有墨家據點的確切位置。」

    「沒問題。」東君一拱手,斬釘截鐵的答應下來。

    嬴政點了點頭,知道黎姜還不想走便自己先離開了。

    黎姜不知為什麼覺得東君很是眼熟,很熟悉卻又想不再在哪見過,便走近看了看東君把他記在了心裡,可沒想到聽到了東君微乎其微的聲音:「看來你不認識我了。」

    黎姜一怔,蹙起了眉頭看向東君,東君只微微一笑:「以後你就知道了。」黎姜甩了甩頭:陰陽家的人怎麼都是這樣!奇怪!

    出了刺殺秦王的大事,再加上正主已經離開,朝會明顯是開不成了,文武百官互相對視一眼,也相繼離去。既然諸位大人都走了,內侍和士兵自然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等了一會,見蓋聶和東君還有黎姜都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想了想,也走出這片狼藉血腥的大殿。

    反正裡頭的人的安全不需要他們來擔心,而且看這駕勢,三人明顯有隱秘之事要談,還是自己識趣遠離為妙。在王宮這樣的地方執守服役,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待所有人走得差不多了,東君才緩步來到荊軻身前,淡淡道:「荊壯士,你是要我來請還是自覺的跟我走呢?」

    「你是陰陽家的人?」荊軻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東君:「你想從我這裡得到墨家的消息?」

    「本座陰陽家,東君。」東君微微一笑,俯下身,靠近荊軻的耳旁,低聲道:「至於抓你的原因,其實並不是為了墨家。事實上,墨家的事不過是順帶,我們真正想要的,是蒼龍七宿。」

    什麼,蒼龍七宿!?荊軻面色一變,雙腿一蹬地,飛身撲起,在地上一個翻滾,抓起地上的殘虹便向自己的脖子抹去。竟是想自殺!

    「現在才來這一手,不嫌晚麼。」

    東君腳步一踏,出現在荊軻面前,抬手,金光熠熠的日輪在掌心一閃,一掌印出。

    轟!

    如大日降臨,空氣炸碎,無邊金光爆射,一圈圈灼熱的氣浪翻湧,擴散,橫掃四方。自宮燈中流出的油脂和重重飛揚的簾幕被熱浪掃過,燃點火苗,面後又被隨後一**襲來的勁風撲滅,只餘一縷縷青煙裊裊直上。

    荊軻還來不及自盡,便被隔空震暈,滾倒在地,砰的一聲,撞上殿牆才停了下來。

    「差距過大的時候反抗只能是自取滅亡,你們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東君搖搖頭,收回手掌,輕輕一招,荊軻和殘虹竟慢悠悠的懸浮而起,向著這邊飛來。最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至始至終都靜立在旁的蓋聶一眼,帶著荊軻與殘虹,踏著節拍,淺唱低吟著離去。

    「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撫余馬兮安驅,夜皎皎兮既明;

    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長太息兮將上,心低徊兮顧懷;

    羌聲色兮娛人,觀者儋兮忘歸;緪瑟兮交鼓,蕭鍾兮瑤虡;

    鳴篪兮吹竽,思靈保兮賢姱;翾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

    應律兮合節,靈之來兮敝日;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淪降,援北斗兮酌桂漿;撰余轡兮高駝翔,杳冥冥兮以東行……」

    「陰陽家……」

    望著東君離去的背影,蓋聶眼睛微瞇,拳頭一握,青筋暴起,不過蹙眉沉思片刻,微微泛青的手掌又緩緩鬆開。雖然他寧願荊軻被自己親手所殺,也不希望荊軻被陰陽家抓去,但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是對朋友立下的諾言。接著蓋聶微微拱手也離開了。

    黎姜呆呆的站在大殿上:若是剛才自己沒聽錯,東君是說是想要荊軻腦中的蒼龍七宿吧?可是荊軻並不是七國中人,他和蒼龍七宿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墨家!墨家的青龍……

    韓非知道韓國的宿,所以死了、燕丹知道燕國得宿所以後來也死了、小聖賢莊或許有韓國的和齊國的宿,所以先是藏書閣大火再是焚書坑儒、墨家的青龍哪怕也是借助了宿的力量所以荊軻和六指黑俠都死了、道家和蜀山也陰陽家淵源不淺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蜀山被滅道家不日也將面臨危險、那現在有宿最多的該是大秦而陰陽家是知道宿秘密最多的人……

    寢殿

    「黎兒,你回來了。」

    「嗯。」黎姜頭緒正亂的走進了寢殿,「子政,我好累。」說著便依偎進了嬴政懷裡。

    嬴政將黎姜圈緊:「別想了,睡吧。明天還要上朝呢。」

    「嗯。」黎姜躺了下來,看著窗外漆黑的天想著什麼,突然驚得坐起!

    「怎麼了?」嬴政有些疑惑。

    「子政,聚荷宮那……」嬴政也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連忙穿好衣物,一行人便向聚荷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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