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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妃雪閣 文 / 夢x雪飄飛

    「今天在這裡演出的是什麼人?居然來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小伙子向位老者問道。

    「嘿嘿嘿嘿,哎呀,說起這位演出的人啊,那可就厲害了。妃雪閣從月初就開始預訂席位了,只有出價前五十位的,才能有幸,今晚坐在那兒,而且,光有錢但身份不夠,也是進不了門的。坐在這裡的,不是貴族,就是大夫、將軍,要麼就是,富甲一方的巨商,這些老爺們可異常地花費,夠普通人家逍遙好幾年的了。」

    「我的媽呀!沒想到我們大人,居然肯花那麼多錢,平常他給我們打賞的錢都要用一枚一枚地數……哎呀……」那小伙子正在抱怨頭就被老者敲了一下。

    「你是什麼東西,你敢跟大人們相提並論?」老者是滿臉的不屑。

    「嘿嘿,哎,那玉石做的舞台,好漂亮啊!」

    「這個就是飛雪玉花台。」

    「飛雪玉花台?這麼好聽的名字!!」

    「看傻了吧,這可是妃雪閣的鎮門之寶哇!」

    「一個舞姬,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排場……」

    老者不滿他的話,又打了下小伙子的頭:「舞姬?七國的樂舞都是跟趙國學的,而這位雪姬,是趙國最拔尖的,燕國所有的舞姬加起來,也及不上她一個人。」

    「都及不上她一個人?她,到底是誰呀?……哎呀……」小伙子摸著又被打了的頭抱怨道,「你幹嘛又打我!」

    「說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在說誰!」老者很是不滿自己嘮了一堆,對方卻連自己說誰都不知道。

    「你又沒說過她的名字,我怎麼會……」小伙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噓……」

    「是不是要出場了?……」話未說完嘴就被捂了。

    「燕趙之地,易水為兩岸,只有她,才能夠資格踏上這座飛雪雨花台呀。」

    隨著兩人說話聲的消失,琴聲也緩緩響起,嘈雜聲也隨之戛然而止。燭火亮起,水中也伸出了朵朵金蓮,隨即一陣輕柔的白雪響起,屋外便落下了片片雪花,紅綢落下,遮住了在中出現的人。簫聲、琴聲一停,紅綢便迅速收回,一位有著傾世容顏的女子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飄逸的衣著配上靈動的舞蹈,加上自身高貴端莊的舞姿,引得在座賓客無不驚歎,可這時:「啪、啪、啪、啪。」閣中響起了一陣拍手聲,眾人見雪女停下了舞蹈,也不禁紛紛露出厭煩之色,看向門前。

    「什麼人,這麼放肆?」

    「是來攪局的吧!」

    「哼~」一個喝的半醉的男子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哪個混蛋打擾本將軍的雅興,給老子滾進來!」

    「不好,大人有喝多了!」那位老者說著,便見到兩排士兵走進來,便連忙拉著身邊的小伙子蹲下。

    「慘了慘了。」老人一邊搖頭一邊說著。

    「怎麼了?」

    「看剛才街上多了很多王族侍衛,就知道有王族的大人物要來。不過,還是想不到,來的居然是,是這位。」

    「這位大人是誰?」

    「他是我們燕國最有權勢的人,大王的親叔叔,燕國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方纔,是誰在罵?」

    「末將晏懿不知燕春君駕到,多有不敬,還望大人不記小人之過,多多恕罪。」那耍酒瘋的人立刻跪了下去,渾身都在顫抖。

    「哦?是晏將軍。」

    「末將在。」嚇得連忙磕下了頭,「大人恕罪。」

    「你要我恕你什麼罪呀?」燕春君明知故問,見他半天不開口,便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人,「左衛,告訴晏將軍,他犯的是什麼罪。」

    「身為士卒,辱罵王室,是死罪。」

    「大人,恕罪呀!」話音未落,一名男子便來到晏懿身後,將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好快!身處暗閣中的人暗歎道。

    「完了完了,這下糟糕了。」

    「趙國樂舞,舉世無雙。燕國少年,邯鄲學步,未得精髓,淪為七國笑談。而雪女姑娘的趙舞,獨傲群芳,世人能夠有幸親眼得見,也是此生無憾。」雁春君又撇了撇晏懿,「晏將軍這樣粗魯的舉止,實在是敗壞了妃雪閣的雅興。他雖然犯了死罪,但是今天妃雪閣的主人是雪女姑娘,他的生死,還由雪女姑娘來決定吧。」

    「雁春君權傾天下,在大人駕前,雪女區區一個舞姬,哪有做主的資格。更何況,妃雪閣只是消遣賞玩之處,不論朝政,只談風雅。這裡不是大人的王府官衙,更不是殺人的刑場。」

    「大膽!」一名隨從說道。

    燕春君揮了揮手,制止了那人再說話,同時身前的簾子緩緩掀開,一個猥瑣的面貌就露了出來。

    「不論朝政,只談風雅?哼哼。」說著微微勾起了嘴角,「這樣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微微抬手,又垂下,站在晏懿身後的人便迅速收劍,回到了駕前。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開恩!」晏懿拚命的磕頭,好像不把地磕破不甘心一樣。

    「我的媽呀。」老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要知道,大人沒命,他們也會死。

    「久聞妃雪閣有一位奇女子,超凡脫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展開了手,便有一個酒杯和一個酒壺端了上來,倒上酒後,雁春君便飲了一杯,「此酒名為廣寒光,乃取自西域的珍果佳釀。就算是宮中美酒也沒有此等滋味。來人,賜酒予雪女姑娘品嚐。」

    「酒雖然是好酒,但是卻喝不得。」閣樓上的一位客人搖著頭說道。

    「這酒有何名堂?」另一問道,聽口音顯然不是本地人。

    「在燕國這是公開的秘密,如果雁春君賜酒給一名女子,意思就是要她整個的人。」

    「這樣……那雪女她……」

    雪女接過杯子:「多謝大人美意。能夠登上這飛雪玉花台,是我們舞者的幸運;能夠得到大人這樣的雅客青睞,更是妃雪閣的榮耀。雪女以這杯絕世佳釀,感謝上蒼對妃雪閣的眷顧。」說著便把酒倒在了台上,「雪女在此為天下舞者感謝大人。」

    不在乎燕春君那握緊的拳頭,自顧自說道:「雪女今天的舞已經被人打斷,今晚的演出就到此為止,諸位請回吧。」微微欠了欠身,便要離開。

    「放肆,竟敢背對王族。」雪女這一舉動也引得眾座嘩然。

    「且慢。」

    「大人還有何事?」雪女顯然已經有些不爽。

    「每座城都有自己的傳說,更何況這裡是都城。雪女姑娘名聞天下的凌波飛燕,便是這都城裡最大的傳說了。我希望雪女姑娘能為我……」

    「承蒙大人厚愛,只是大人若要看著凌波飛燕,確是還有一樁難處。」

    「難在何處?」

    「雪女曾經立下誓言,此生絕不在人前跳這支舞,如違誓言必見血光。」

    「必見血光?呵呵呵,有趣。絕不在人前跳這支舞,這,卻也不難。王府之內,優雅適宜,生人罕見,雪女姑娘既然不能公開凌波飛燕,那在我的府邸,應該是最適合不過了。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賞光?」

    「燕春君要來硬的了。這下不妙啊!」

    「雪女雖然巧言應變,但燕春君不是普通的貴族。」

    暗閣中的人見狀不由暗暗握拳:黎少要我們好好保護她,若是燕春君來硬的,怕是這妃雪閣是開不下去了。外頭的雜役小廝雖都定定地站著,但是都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妃雪閣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來人,請雪女姑娘回府。」瞬間便跳出了兩人,來到雪女面前:「請!」一個字,不容拒絕。

    「請吧,請雪女姑娘賞光!」雪女緩緩後退,而那兩人則不斷逼近。

    這是台上突然多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旁彈琴的高漸離。:「請回吧,二位。」

    「你是什麼東西?」兩人趾高氣昂的問道。

    「諸位貴客可能不知道妃雪閣的規矩。要雪女姑娘到府上義舞,需要提前三天邀請。」

    「妃雪閣有那麼大的規矩?連我們大人也得遵守?」

    「妃雪閣還有一個規矩。」

    「哦?」說著,手便扶上了腰上的劍,「是嗎?」

    「這裡只談風雅,不論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劍。」

    「哼,好大的口氣!這規矩誰定的?」不耐煩的抽出劍衝向他,「滾開!」可是劍還未出鞘,兩人握劍的手就被壓著了,無論怎樣都掙脫不了。

    「定下妃雪閣規矩的那個人,相信二位應該不會陌生。」

    「你倒是說呀!是哪個混蛋!」

    「定規矩的那個人,就是太子丹殿下!」此話一出,四座寂然。

    過了會:「啊……啊……?」想起些詫異之聲。

    「你……你!……」兩人妄圖分辨,卻無話可說。

    「放肆!兩個無理的東西,還不退下!」燕春君適時的解了圍。他知道雖然這姬丹死了,但是他對燕國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是!」

    恢復了平靜,燕春君假作惋惜道:「唉,沒想到今日被這些奴才壞了興趣,未能一嘗夙願,得見雪女姑娘的凌波飛燕,可惜呀。那,我就在此,與雪女姑娘約定,三日之後,雁某,在府內略備水酒,恭候雪女姑娘。今晚雪女姑娘已經拒絕了我一次,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後面的話說得很是強硬。

    暗閣中的人見燕春君走了,便做了些信號,眾人也恢復了平常之態。

    湖邊

    天上下著微微細雨,雪女獨自一人站在湖邊惆悵的看著遠方,仍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突然身上似乎沒了雨水的侵襲,雪女轉身望去,便見高漸離撐著傘站在他身後。

    「是你?」

    「燕國深秋的雨,雖然淒美,但卻冰寒徹骨,會淤積在肌體中。」

    「我知道,但是我喜歡。」

    「在燕國,得罪了雁春君,恐怕沒有人能夠太平無事。」話語雖是害怕但語氣卻是漠然的。

    「你害怕了?」雪女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漸離。

    「我能應付。」

    「你為我,擋住那些惡人,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過謝謝。」

    「不必客氣。」

    「雁春君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得罪了他的人,很快就會消失,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離開燕國,走得越遠越好。」雪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那你呢?你怎麼辦?」

    「難道,你想保護我?」

    「我會的。」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雪女看著高漸離一笑。

    「我……」果然是個冷冰冰的木頭,連這話都說不出口。

    雪女收斂了笑容,恢復了惆悵之態:「你這麼做,不過也就是,為了接近我。其實,你們都一樣。」

    「你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我,聽說過你的過去,我能夠理解,任何人有過這樣的經歷,都會……」話未說完雪女揮手就是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些看客,花了上百兩黃金,等了整整兩個時辰,只為了看我跳一支舞!他們這些人是什麼身份,這些人在燕國,不是位高權重,就是富甲一方,但是在雁春君面前,他們連一點聲都不敢出。你,不過是區區一個琴師,有什麼能力保護我!」

    「我會留下的。」高漸離說得很是堅定。

    「那是你的事情。」

    閣樓中

    「雪兒?」

    「是雪姨嗎?進來吧。」聽聞雪依便走了進去:「雪兒,你覺得那男子怎麼樣?」

    「什麼男子?」雪女明知故問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今天那個幫你的高漸離嘍?你對她難道就沒什麼好感嗎?」雪依試探的問道。

    雪女聽言立刻轉過了頭:「沒有!」然後語氣放微的說道:「雪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立下誓言終此一生,不會再嫁。」

    「可,若是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就算不結婚又有什麼關係呢?」雪依試探的說道,「雪兒,可能你沒有察覺,但我是感覺到了。你,或許喜歡他。」

    「沒,沒有!沒那回事!雪姨你別亂猜。」雪女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臉微微紅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雪依站了起來,「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可信的,你要試著再去相信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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