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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來如此 文 / 夢x雪飄飛

    黎姜緩緩睜開了眼,便看見素雪走了進來。

    「姐姐,你醒了!」素雪欣喜的走了過去,「你總算是醒了,他們都說你的脈象很是奇怪,除了處理一下傷口他們也不知怎麼辦。」

    黎姜聽聞便知道了,應該是那植物枯萎後那長生不老之藥反噬進了自己的體內,導致自己成了個不死不滅之身吧。黎姜自嘲道:難怪當時那叔叔要我再植第二棵時要萬分謹慎,原來它失敗了會是這樣。我的一切都沒了,還活在世上做什麼?

    「姐姐,喝藥吧。」素雪端著藥說道。

    黎姜卻支開了藥:「我不喝!你拿走吧,以後也不用再拿來了。」說著揮了揮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素雪無奈,只好走出了車子。

    「她怎麼樣了?」張良問道。

    「醒了,可是不肯喝藥。」素雪沮喪地說道。

    「為什麼?」荀子聽聞便從馬車內探出了頭,和黎姜那輛車並列,「是不是和她受的傷有關?她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和我們說一說嗎?」

    「的確,若是心結解開了,她自然會喝藥了。」

    「這,這個……」素雪支支吾吾的,「姐姐如果不想說,那我也不便說。你們去問她吧。」說著便別開了頭。

    荀子的馬車往前趕了趕,張良鑽進了馬車說道:「師叔,我怎麼覺得我怎麼看也看不出她們是姐妹呀!?」

    「的確,可若是說她們是主僕好像又差點什麼。」顏路接口道。

    「應該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再等等吧,或許過段時間她想開了就會說了。」荀子摸了摸鬍鬚說道。

    某客棧

    「姐姐,下車吧,外有下大雨了。」素雪在車外說道。

    「知道了。」黎姜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便走下了車。只是這下車時的動作全被四人看在了眼裡:黎姜下車時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素雪抬過來的手上。

    「看來她應該是為貴族小姐。」張良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很有可能,那為什麼只有她們兩人?」顏路奇怪道,「若是說他們是遭到了劫殺,其他人都死了,她的家人也……倒是說得過去,可為何那素雪姑娘沒受傷這位小姐卻傷得這麼重?這好像說不過去。」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連她姐姐的名字都不能說。」荀子依舊拈著鬍鬚,「而且從那日素雪姑娘拿出來的她寫的詩詞中可以看出她很有文采,而且之前發生過的事應該很是悲慘,那首詩呀……」

    「師叔,是什麼詩?」伏念問道,他知道能被他師叔讚揚的一定是珍品。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到底是什麼事可以到物是人非的境界?」伏念感歎道。

    「你們離開這樹下。」素雪對著一夥在樹下避雨的一夥人說道。

    「我沒幹什麼聽你的?你管我們?!」一個人叫道,接著一夥人都開始起哄。

    「你……」

    「算了素雪,他們不走是他們的事,反正這命是要還是不要由他們去。」說這黎姜便往破廟裡走。

    「為什麼要他們離開樹下?」張良有些不解,但不多時便有了答案。

    天上的閃電閃的越來越頻繁,雷聲也是一聲接著一聲,不多時閃電導到了樹上,順著下來,將樹下的人直接劈了。接著便是一堆的慘叫聲,隨後便是滿地的燒焦的屍體。

    「這……」四人都倒吸了口冷氣,素雪也是滿臉的驚愕,五人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黎姜方才有此意了。

    「姐姐,你知道會發生這事為什麼剛剛不強行要他們離開?」

    「我說過了,可聽不聽願不願相信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黎姜說得很是漠然,「人都是這樣,在事情沒發生前總是認為什麼事都沒有,不停他人的勸告,而當事情真的發生時,一切都遲了……我,也是這樣。」

    聽了這番話眾人默然,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讓五人都不再多言。在黎姜正要往裡走時,屋外響起了一陣響亮的嬰兒的哭聲。黎姜一驚,連忙跑出去一看,便發現在一堆屍體中,有一個嬰兒還活著,黎姜幾乎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把那嬰兒抱了起來。正要離開時,黎姜覺得自己的裙腳似乎被拽住了。

    「小姐,可否……幫我照顧,這個孩子?他叫……樊……噲。」

    聽聞黎姜一驚,轉而看相那婦人,卻發現她已經氣絕了。黎姜默默歎了口氣,卻突然聽聞:「姐姐,快離開那!打雷了!」

    話畢,一道閃電劃過,黎姜連忙抱起孩子後退,離開了樹下,回到了破廟口,在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照顧起嬰兒來。

    「她……會武功?」

    「的確,她的脈象太奇怪,幾乎是把不出來,所以也無法知道她有內力。」

    「脈象把不出?那她……」

    「所以才奇怪,分明是死人脈象,又傷的這麼重,還是傷在心口,卻好的這麼快。」

    黎姜見孩子睡著後便走了過來:「這些天你們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事?過來吧,我和你們說。」

    咸陽

    「落櫻,你這裡怎麼樣了?」

    「都好了,星魂大人你這呢?」

    「也差不多了,事不宜遲,我們快去見大王吧。」

    嬴政正坐在寢殿,看著空蕩蕩的寢殿心裡很是煩躁,這時趙高走了進來:「啟稟大王,陰陽家的人想來見大王,說是有事要稟,落櫻也在外面。」

    「傳。」嬴政說道:他們來有什麼事嗎?

    「參見大王。」眾人跪下行禮道。

    「平身。」嬴政說道,「你們來找寡人所為何事?」

    「微臣前來是想為王后澄清冤屈的。」星魂說著便遞上了一份竹簡。

    嬴政心頭一動,立刻命趙高呈上,卻在看後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這都是真的?」

    「是,這是微臣用讀心術親自得到的,絕不會有錯!大王,人的話語可以騙人,但人腦中的想法是無法作假的!」星魂說道。

    「這是從何而來的?」

    「回大王,前些日子落櫻見胡少使有些奇怪,便暗中查探。一日發現她宮中的小蠻偷偷摸摸的不知去做什麼,便跟了上去,卻發現她拿著那日從王后的偏殿搜出的東西。」落櫻回到。

    「什麼東西?」

    「有香囊,來往的書信等等。我見她要燒了,便先把她打暈,而那些東西我看過,其中的香囊繡工不是很好,信中的內容也都是未成稿的,應該是胡少使用這嘗試了許多遍後,最後做了最好的放在了殿中陷害王后。之後我又發現胡少使和宮外有來往,便找到了來往之人,結果發現是魏長使的娘家人。所以我便把小蠻交給了星魂大人。」

    「大王,另外的供詞是從胡少使暗中勾結的魏瓶的娘家的人口中得來的。」大司命說道。

    破廟

    「什麼?你是秦王的王后?黎姜?!」張良失聲叫道。

    「對。」

    「不對呀?黎姜,我記得她今年應該30多歲了呀?可你似乎連二十都不到?」荀子發問道。

    「是,我看起來的確很年輕,但我確實是。」黎姜說得很是坦然。

    「我記得上段時間你好像還沒……怎麼……」顏路奇怪的問道。

    「後宮的陰謀躲也躲不過。不知是誰,居然在宮中散佈謠言,說我和燕國太子丹有私情,還把當年我暗中救燕丹回宮的事抖了出來。」黎姜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更可惡的是,那陷害我的人居然還把繡著『丹』字的香囊和我與燕丹往來的書信放在了我的物件裡,讓我有口難辨!」

    咸陽

    「那為什麼當時黎兒不解釋?」嬴政搖著頭問道。

    「因為王后說,連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在這裡,解釋的話只會越來越亂。」落櫻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而且王后說,她相信大王一定會查清事實,還她清白的。」

    「黎兒呀,為什麼當時你不說?哪怕說句話也好呀!」

    「上段時間大王病了卻不喝藥,王后知道了便親手把紅棗的外殼剝了浸在藥裡,再拿來給奴才要大王服下。」

    「你為什麼不說?」嬴政根本不知道這事。

    「大王最近根本不聽任何有關王后的事。」趙高跪了下去說道,「而且王后告誡奴才,這時不可以讓大王知道,以免大王氣還未消而不肯吃藥。」

    「黎兒……」這時千言萬語在這面前嬴政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快!把黎兒放出來!」

    這時眾人都十分欣喜,但殿中的一個小內侍卻突然摔倒在地。

    「你怎麼了?」星魂有些奇怪,很是危險的說道。

    「沒,沒有。」那內侍極力掩飾道,可越是這樣眾人就越是懷疑。

    「你要是在不說,我就親自動手了!」說著星魂手上便舉起了一團紫氣。

    「是……是冷宮走水了,王后和那個宮女都葬身火窟了!」內侍渾身打顫的說道。

    「什麼?這事寡人怎麼不知道!?」嬴政震驚異常:那晚我心中過於煩悶,混亂之時刺了黎兒一劍,可我不是讓人把太醫請來了嗎?那晚的內侍,好像就是他,「說,那晚你有沒有請太醫?」

    「我……」話未說完星魂就直接對他施用了讀心術,「把筆和竹簡拿來。」

    「諾。」

    「為何冷宮走水大王不知?」星魂說完便見這內侍寫到:胡少使給了奴才好處,要奴才找時機殺了王后。那晚奴才沒去找太醫,而是去澆了油,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再點了火。

    「還有什麼事?」星魂簡直是想把他殺了,可看在他還有事沒說才勉強壓下了怒火。只見他寫道:大王派人將王后的孩子找回來,但胡少使串通魏長使的娘家,逼得十二公子落水而亡,九公主墜崖而亡。

    「什麼?!」嬴政一個踉蹌向後倒去,趙高連忙扶住了嬴政:「大王,你沒事吧?」

    破廟

    「我怕那時候會越說越亂,所以我決定閉口不言。而且我相信嬴政會查清事實還我一個清白,可是……」黎姜說著有些嗚咽了,「可是我沒想,那晚他居然來冷宮質問我,不聽我的解釋就給了我一劍,後來冷宮莫名的走水卻沒人來救,他真的……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那個,黎姑娘,既然他如此對你,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於他呢?忘了也就是了。」伏念開口說道。

    「忘了?我也想!可是我原想把我的孩子帶走,永遠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他居然早就把我的孩子逼死了!一個墜崖,一個落水……」黎姜的眼睛已經變像兔子了一樣,「我付出了我所有的心血去愛他,可他卻只因一個謠言就把我所有的過往全部否定!我傾注了我所有的心思去關愛培養的孩子就在一夕之間就被他殺了?這,這事我怎麼忘?作為一個母親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釋懷的吧?」

    聽完後四人都不知這該如何解決,這的確是除了黎姜自己誰都無法解決的。

    「姐姐,你先休息去吧。」說著便扶著黎姜到一旁去睡了。

    「難怪她剛剛才聽見嬰兒的哭聲會有這般舉動。」張良把發生的一切想了一遍,終於理順了。

    「算了,讓她在靜幾天吧。」

    咸陽

    「沒事,快,把寡人收起來的錦盒拿來!」

    「諾!」趙高聞言便拿出了嬴政所說的錦盒。嬴政接過後便打了開了,卻看見了一串斷了的珊瑚手串,手一抖連串帶盒一併掉到了地上:「不,不會的,這手串斷了。」

    「大王這是怎麼了?」紫櫻問道。

    「王后曾說過,這手串是她母親為她求來的,和她是連在一起的。若是這斷了,就說明王后的命……」落櫻沒再說下去,後面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其實這手串是因為黎姜原本的命的確是死了,只因在最後那原是長生不老藥的植物反噬進了黎姜死了的身體裡,讓黎姜有了不死不滅的身子,黎姜才活了下來,可這手串只和原本的身體有感應,所以這手串便斷了。

    星魂瞳孔微縮: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我不信!!

    寢殿

    偌大的殿中只有嬴政一人,他呆呆的看著寢殿,從前的一幕幕接連浮現在了他眼前,耳邊想起了一句句黎姜曾說過的話。

    「今日的分離不正是為了來日更好的相聚嗎?

    那以後我就叫你子政吧。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我的家鄉,女子也是可以做男子的事的,我還想幫幫你。

    這樣的政治聯姻今後還會層出不窮,我要你心裡只住著我,不許愛上別的人!

    我的子政,秦國的大王嬴政就是大秦國的軍魂,也是大秦國的精神!

    我和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子政,我會陪你一起等!

    小不忍則亂大謀呀!

    子政,我願意陪著你。

    就是夜深了,我才要一直一直的陪著子政,陪著我的夫君。

    子政,就算我背叛了所有人也不會背叛你!

    子政,今後你要緊緊的抓住我,不要讓我離開你,我不可以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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