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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剎那傾情 文 / 達達的馬蹄

    寧靜看著一臉嘲諷的眾人,不再和他們廢話,轉身去給芽兒的爹爹看病,這時人群外圍傳來一聲叫好:「小姑娘說的不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無止境!」寧靜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深灰色錦緞棉袍,戴著鑲絨貂皮帽,面容慈祥,白眉白鬚的老人,看起來有*十歲的樣子,可能深諳醫學一道,保養的非常好,面色紅潤,精神矍鑠,寧靜正猜測這位老人是什麼來頭,就看到先前勸說芽兒的寶芝堂管事對著老人彎腰恭敬道:「陳大夫!您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吩咐奴才做就行,哪裡好勞煩您親自出馬?」陳大夫對著管事擺擺手,讓他下去,圍觀人們一聽這位面容和藹,撫鬚而笑的老人就是大名頂頂的陳大夫,頓時炸了鍋「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大夫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隨著一個帶著好奇的男中音的剛剛落下,另一個有些羨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陳大夫今年都八十有六,神采亦如當年,不愧是御醫,改明兒我也要請陳大夫給我開一個養身的方子。」

    寧靜一聽這些人的議論,馬上就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傳說中,醫術高超的陳大夫,寧靜出於對長輩的恭謹,向這位醫德厚重、醫術斐然的陳大夫微微欠身表示尊敬,不管怎麼說大清也是少數民族統治的國家,就算朝廷再怎樣把滿漢一家親掛在嘴邊,也改變不了滿人是貴族,漢人就是奴才的事實。若是寧靜是個漢人哪怕對陳大夫下跪,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但是寧靜是個滿州女孩,如果對一個漢人御醫,恭敬過了頭,難免會給人落下口舌,徒惹麻煩。

    陳榮鏡看著眼前滿族女孩子,竟然對著他這個漢人欠身表示尊敬,心裡很是受用,不禁對寧靜的好感又上了一層,隨即高興的開口:「老夫聽藥童說,外面來了位小姐,聲稱能治老夫也治不好的頑疾,所以出來看看,順便向她討教討教。」說完後臉色一肅:「可是老夫不明白,在中醫裡頭講究對病人『望聞問切』,可是小姐還沒有看到病人,何以知道自己一定能就好?莫非小姐能掐會算不成?」

    寧靜聽著陳大夫的訓斥,臉上驀然湧起一陣紅暈,暗自慶幸自己戴了紗帽,不然丟臉就丟大發了;但是羞愧的同時這些話也引起了寧靜的深思,不得不捫心自問「如果她沒有神奇的芥子空間,沒有師傅留在腦中有關藥理醫術的神識,她還會這麼狂妄嗎?難道自己內心已經墮落到這輩子就想著依靠師傅的傳承度日,不思進取,虛度年華!」此時的寧靜忽然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直愣愣的站在那兒,有點兒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然而就在寧靜道心不穩快要產生心魔的時候,忽然想起師傅的話「醫道一途,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關鍵在於是否堅守本心」是啊!自己只要道心堅定,仁醫仁德,努力學習醫術,把師父衣缽發揚光大就行,何必在乎別人的想法,若真是自己錯了,改了就好,孔老人家還曰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芥子空間和師傅的醫學傳承只是給了自己一個更高的平台罷了!又何必去較真。」寧靜一想明白,就感覺到丹田處有一股靈力波動,寧靜欣喜不已,趕緊運轉全身靈力,吸收這縷來自天地之外的道家無為之氣;一刻鐘後,寧靜本來無焦距而又迷茫的雙眼,一剎那流光溢彩,也不知悸動了誰的心,晃花了誰的眼?圍觀的人群或許只覺得眼前說大話的滿族小姐,被陳大夫訓斥的要哭不哭愣在那兒,但是樓上的雅爾江阿由於角度的原因,正好讓他看到了回眸三生琥珀色,轉世一生琉璃白的璀璨奪目的雙眼,看著那樣一雙攝人心魄的目子,心中驀然一陣心悸,微微瞬間,你在一秒點穴;漫長永遠,我用一生解穴,正如張愛玲說過這樣一句話「於千萬人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雅爾江阿心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雙眼睛就是自己夢裡百轉千回的思念;這樣的人兒就是自己追逐三生三世也不悔的蹁躚彩蝶!雅爾江阿無意識的抬手摸著胸口,那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要跳出來似的。

    雅爾江阿一手捂著心臟部位,一邊呆呆的傻笑;使得四阿哥胤?和八阿哥胤?奇怪不已,四阿哥是個寡言少語的腹黑悶騷男,儘管內心好奇非常,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更別說出口相問;八阿哥雖然也是少年老成的早熟兒童,畢竟年紀稍小,心裡憋不住,只好不恥下問:「雅爾江阿,你怎麼捂著心口,笑的那麼開心?是看到什麼好玩的事了。」雅爾江阿正沉浸在他是不是對著一個小姑娘一見鍾情的思緒裡,被八阿哥這麼一叫,馬上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剛走神了,又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轉移話題:「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我們幾個閒著反正也是閒著,不如來猜猜樓下的小姑娘能不能治好那位老頭的病?不過既然玩猜謎,自然少不了綵頭,吶,這塊青璃紋玉墜,就當作這次贏家的獎品。」雅爾江阿隨即解下腰上水頭十足的翡翠玉墜,放在桌子中央。

    四阿哥微微瞟了一眼玉石墜子,端起桌上的茶盅稍稍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吐出三個字:「治不好」便再無下文,八阿哥胤?也知道胤?是個不喜多言,惜字如金的人,就沒有再讓他解釋原因。

    「我和四哥想的一樣,不認為她能救得了那位老頭,先不提小姑娘醫術如何,那位陳御醫可是給皇阿瑪,皇祖母看過病的,醫術在整個大清也難逢敵手,若是連陳御醫都無能為力,一個區區黃毛小丫頭,又憑什麼能治好絕症;所以我也猜小姑娘治不好那個老頭。」八阿哥條理分明的說完,就轉頭等著雅爾江阿的選擇,話說他和四哥都選了治不好,雅爾江阿已經別無選擇,不然這個遊戲就沒有意義了。

    「既然你倆都選治不好,我就選小姑娘能治好吧!」若是沒看到那雙琉璃珠似的眼目,雅爾江阿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但是不知怎地,他就覺得他應該相信,那雙目子的主人有這個實力,肯定能把老頭治好。

    寧靜把丹田中的靈力運轉完畢,就對著陳榮鏡欠身表示感謝,若不是他的訓斥,寧靜不可能深思慮己,也就不會有機會,感悟到天地之氣,頓悟人生。畢竟在修真界,能夠感應天地之外仙道之氣的無一不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因為頓悟天地的人,自然能夠頓悟人生,在以後的修行中,不會再受到心魔的干擾,修煉速度會比旁人快的多。

    更加可喜可賀的是寧靜能在剛剛洗髓後,就能夠感悟天地之外的仙道之氣,這種絕世天才,別說千年就是萬年也遇不到一兩個;若是妙清仙子在這兒,怕是做夢都要笑醒。寧靜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因此她算是欠了陳大夫一個大大的因果。

    「陳大夫教訓得是,小女子已經認識到錯誤,不該如此魯莽,不該亂下結論;若是陳大夫樂意,可願與我一同為小姑娘的爹爹治病?」寧靜非常乖巧的認錯,並且邀請陳大夫一同前往,不僅體現了她寬容大度,知錯能改的良好品行,也給足了陳大夫面子。

    躺在棚子裡草甸上的老人,面色枯黃,眼睛和臉部反而腫脹不已,裸露的小腿部位也是佈滿了魚鱗癬斑,看上去還是蠻嚇人的。寧靜還沒做什麼,陳大夫已經上前把脈,首先翻一下眼皮,然後又是看舌苔,最後撫鬚搖頭;感歎道:「老夫已經相看完了,只怪老夫學藝不精,到底治不好這種絕症,小姐不妨也上前把把脈吧!興許能治好這種病症。

    寧靜向陳大夫拱拱手,也不推辭陳大夫的話,上前一步為老頭子診脈,話說這還是寧靜活了三輩子以來,第一次為人診脈,雖然寧靜以前沒學過中醫,但她卻清楚人體裡每一條經脈和每一處穴位;這些可不是師傅的傳承,而是上輩子修仙的時候學,畢竟作為一個修真人士,每天運轉靈力千百遍,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經絡和主要穴位在哪兒?

    儘管腦子裡有師傅傳承的關於把脈的要領,在寧靜看來也只能拿來做做樣子,怎麼說把脈也是中醫裡僅次於針灸的第二難學的本領,所以對於寧靜這樣光有理論沒有實踐的菜鳥,想要第一次把脈就想準確無誤,簡直是癡人說夢,幾乎沒有半分可能;寧靜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一上來就用靈力來查看病源到底是什麼,根本沒想過去用半吊子的摸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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