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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第八十章 文 / 珞神月

    墓園中的第一聲尖叫被蘇答璣搶了先,今夜這個平日裡夜晚安靜死寂的墓地注定會十分熱鬧,就先讓試圖扮鬼嚇唬別人的其他人享受一下捉弄人的樂趣好了,之後就是墓園原住幽靈的時間。

    走著走著,身後的珀瑚端著一支蠟燭,燭光忽明忽暗閃閃爍爍,微風吹過火焰便搖曳晃動,大有就此熄滅掉的樣子,昏暗的光芒映出兩人的影子,黑漆漆的墓園道路兩邊都種著數目,顯得更加陰森。

    「看來今夜參加有趣的節目了呢,終於不再封閉自己的心靈試圖接觸其他什麼改變一下生活模式了嗎?」墓園道路前面的一棵樹上,不知何時來的葉王正悠閒愜意的坐在樹枝上,後背依靠樹幹,一條腿隨意垂下樹枝,另一條腿曲起,瀟灑隨意不經意間流露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壞形象,俊逸的臉孔掛著優雅神秘的微笑,善心悅目十分好看,只是看多了不免覺得像面具,將所有心思隱藏在這笑容之下。

    莫邪停下腳步站在樹前,抬頭注視樹上的葉王,清麗秀美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昏暗燭光之下看不十分清晰,只有一雙幽黑的眼睛矛盾的像會發光一樣,明明應該隱沒入黑暗之中卻讓人一眼注意到。「啊,突然醒悟自己應該改一改,這裡不是瑟利塔,更不是瑟利塔的皇宮,一直保持這種心態和模式只會讓自己越發無所適從,迷茫的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即使有前進的方向也會因為內心的空虛迷茫而迷失掉。」

    雖然甦醒的時候發現世界翻天覆地,瑟利塔化成歷史洪流的一滴水,有意識讓自己學習那個時代適應那個時代,但是,心態的轉變並不成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是依照慣性繼續遵從過去的生活模式,剔除了緊張的節奏,剝除了沉重的等級,抽離了森嚴的規矩……沒有瑟利塔,沒有勾心鬥角虎視眈眈的妃嬪皇子皇女以及一干大臣,她的生活竟然變得如此乏味無趣。隨著時間流逝那種迷茫空虛和格格不入的感覺越發明顯強烈,進入那個世界令彌娜成功轉世為雨之國的唯一繼承人,幫助她掌握王權,這種熟悉的節奏和環境令她心底的迷茫和無所適從消失了,然而落入這個世界後,那種感覺就再一次出現了。

    表面看不出來,莫邪的無所適從在生活細節中卻是能找出來的,明明應該是她熟悉適應的時代,卻令她感到陌生無所適從,已經被古代的步調同化掉就算原本是這個時代的人要轉變回來也需要一個過程,人類的適應性是很強,但不代表就不需要一個適應過渡的過程來連接這種轉變。

    因為莫邪原本是現代的靈魂,所以千年後甦醒面對翻天覆地的世界僅僅只是陷入低谷迷茫空虛無所適從而已,如果是真正的古代人猛然直面這一切,巨大的差異會在心靈中造成怎樣的震盪和影響不得而知,只是稍微幻想一下就知道,絕對不會是莫邪這般冷靜淡漠。

    葉王已經轉世了兩次,對這種時代不同環境不同的心態調節和適應明顯比莫邪好,儘管他對這個時代的人類挺不屑的,星球污染的腳步前所未有的加快,隨時可見的污染都在警告提醒他。

    第一次轉世成功,在500年後的異國帕奇族降生,葉王面對過一次這種心態的轉變,第二次的時候就冷靜的多,也有前面的經驗令他接受轉變更加順利,靈視也算變相的鍛煉了葉王的心態調節能力,若是這方面很弱,他早就在成為人上人之前就被流入心靈的惡意吞噬掉,而不是堅持了那麼久還成就一番事業將麻倉家帶上家族巔峰才終於承受不住垮掉。

    莫邪也算是第二次面臨這種轉變了,而且這次還不算直面陌生世界,而是重溫過去,不算在雨之國呆的時間,將甦醒後的時間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加起來也只是短短兩年不到,第一年還注意力主要還放在釘魂針上沒多少分給周圍。意識到令自己心靈迷茫空虛與格格不入的源頭,立即做出調整改變。既然是與原本直接相似的時代,那就將壓抑的本性釋放出來,將最初的自己從心靈深處找回來。

    「那真是太好了!女王雖然不是聽不進去勸諫的人,但是,我若是干涉太多了一定會令你不高興的吧,一直都在擔心呢,唯一能和我並肩的你因為這個原因而與世界之王失之交臂就太糟糕了,心態雖然摸不著看不見,對人來說卻是十分重要呢,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葉王輕輕微笑,黑曜石般的眼睛好似真的流露出擔憂神色,同清冷空悠的聲音混合起來,味道彷彿就微妙的變了最新章節。

    「不用擺出這副姿態,是不是真的擔心孤看得出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心態稍稍有些混亂罷了。」莫邪完全不在意葉王到底只是說說還是真的掛心,幽黑的眼睛直視葉王的眼睛,視線交接,「雖然那麼說,對孤好似動心了的樣子,你卻是一個心思難測的傢伙,從那張嘴巴裡說出來的話需要好好過濾一遍才行。」

    「女王也是一個多疑警惕的人呢,我們都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類型……」葉王笑的貌似心情挺好,腿腳使力從樹枝上輕輕跳下,穿著厚重奇怪的鞋子跳下來卻是那麼輕巧,沒有發出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像兩隻刺蝟一樣。」

    莫邪涼涼的瞧著樹上跳下來的葉王。

    「不過,我可是努力收起尖銳的刺想要親近你啊,感動嗎?」葉王后傾依靠樹幹站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說,笑容滿面的假面,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只是隨口一問。

    「為了你的別有用心?」莫邪挑眉。

    「是勢在必得。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的確算是別有用心,不過現在稍稍變了,那句話我是說真的。」葉王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來真不像在表白,明明話聽起來有這個意思,哪怕只是當作陳述句也能聽出,語氣神色卻絲毫沒有異常和往日一模一樣,不禁令人懷疑他的誠意。

    「繼續懷疑也可以哦,結果是什麼我已經知道。」葉王笑瞇瞇,

    「男人無聊的自尊心在作祟?」莫邪似笑非笑,她不否認自己的確對他有一點好感,什麼時候起的還真沒注意,大概就是在他一次一次過來熬夜守夜不知不覺滋生的,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警惕狐疑,她的性格可不會喜歡一個人就自動眼瞎耳聾包容一切甚至倒貼放棄自己的驕傲。

    老擺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掛著胸有成竹的笑容出現在她視線中,圍著她轉來轉去攪合的她摸不著頭腦,然後告訴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是而非的表白後態度一如既往,明明八字還沒一撇,她從來沒有表過態,卻做出這麼自信確信的樣子……

    對於配偶會是什麼樣的人,莫邪早就不會抱期待幻想了,王位第一繼承人的配偶根本就無法自由選擇,王一定會給她指婚,合資格的就那麼幾個,左右偏離不開,彌娜和她都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如今竟然有一個人用十分自信的神色語氣說一定會是他……說真的心裡感覺怪怪的,原本早就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了。

    這傢伙以為是自己給自己指婚嗎,這種事哪有肯定的啊,越是表現的這麼自信確信就越想打破他的鎮定冷靜,萬年不變的笑容看膩了,真想看看他失敗後失魂落魄的臉!

    逆反心理什麼的,叛逆心理什麼的……其實很正常啦,這說明莫邪並不是只有冷靜這個情緒的王位繼承人機器不是嗎,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心靈還沒有被完全扼殺。

    「不,我有確信的理由,我也認為自己是最合適的。」葉王微笑。

    「那孤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失魂落魄的表情也不錯。」莫邪玩味的說,瞧著葉王掛著如沐春風笑容的臉,唇邊陡然勾起,向前走去,「每天每天的過來守夜想必是十分辛苦吧,看你都熬出了黑眼圈,反正回去了也只能露宿野外,不如一直留在這裡如何?直到通靈王大賽開始第二階段的選拔,預賽你是免選直接晉級不是嗎?」白皙的手指輕輕劃過葉王眼下的黑眼圈,輕柔憐惜,整個人靠過去,臉靠得很近,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空氣彷彿在莫邪製造出的曖昧中升溫。

    葉王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唇邊的弧度擴大些許,抬手抓握住莫邪的手,手指變換姿勢變成了五指交纏。施加在嘴唇上的術他才強行破除不久,現在可真不想又在不知不覺中被施加上另外一種術再受點折磨,女人心海底針,剛才的話或許有某句不經意間惹惱她了也有可能,比如他對他們未來的確信,以女王這麼強勢自傲的人一定不喜歡這種彷彿被掌控未來的話。

    只是……這空氣裡瀰漫的曖昧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明明是被輕吻一下就惱羞成怒的女王陛下。

    「能得到女王的關懷,這些日子的辛苦都不翼而飛……這麼說,難道是女王終於知道我的優秀打算留在身邊近距離培養感情嗎?」從手背反握住莫邪的手,五指交纏,抬起送到嘴邊,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情凝視眼前人的眼睛,順利成章輕輕一個吻落在柔軟的掌心,葉王不動聲色的觀察莫邪的反應,眼睛映出她清麗秀美的臉。

    莫邪眼角抽了一下,沒有立馬抽回手,唇邊的微笑加深,變得張揚肆意,渾身威嚴尊貴的氣勢透出幾分侵略性,前傾壓上去,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葉王的臉,兩個人的臉很近,溫熱的呼吸互相感覺得到,幽黑的眼睛竟彷彿露出幾分惑人的神色,令葉王呼吸一滯。

    「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不過孤只是想好好欣賞一下你失敗的整個過程……好像幼稚了,因為賭氣什麼的做出這種決定。不用考慮後果只因為想這麼做就可以去做的感覺真是好啊,為了某個目的不斷考慮因素演算後果孤實在有些厭煩膩歪了,把難得的任□給你這個渾身上下充滿可疑味道的人,感恩戴德的收下吧!」莫邪掛著張揚惑人的笑容,一邊說,撫上葉王臉龐的手一邊輕輕的細細的劃過,那麼曖昧的那麼親暱的。

    …………有種形式大逆轉的感覺!因為調戲莫邪而被下了神術懲罰一頓的葉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瞬間竟然萌生出眼前這人是不是冒牌的這種念頭,隨即被自己掐滅掉。

    「……我能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受了很大刺激?」

    所以才會苦練調戲技能並且在短時間內晉級……這是葉王沒說出的話,但心底就是這麼想的。

    「很遺憾,不是。作為王位第一繼承人,接受抵抗美色的鍛煉是當然的吧,若是因為對美色抵抗力太弱而被把持住以至於藍顏禍水禍亂朝綱就糟糕了。雖然還沒有接受真正的訓練只是入門而已,但是這種程度還是有的。」

    時間不長而且並不深入所以才會被她忘記忽略掉,抵抗各種魅惑術媚術,在強烈的誘惑之下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不為所動,並且迎刃有餘表面看不出異樣。

    技能這種東西,就要經常用才會熟練,只接觸過一下就沒有下文的東西很容易遺忘。

    真正的鍛煉是初潮來臨後,因為認為這個時候才懂得動情,對個壓根不會動情的榆木疙瘩做這方面鍛煉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沒有一點用。年齡已經是豆蔻年華所以才讓她接觸一下,香味刺激,視覺感官,微微接觸不用語言蠱惑就能迷住精神的微妙肢體動作……神志動搖了板尺伺候。

    王位第一繼承人真的是各種不好當啊!

    葉王眼底閃過一絲瞭然,那麼,那次的反應就有些奇怪了,死的時候太年輕課程不到位嗎,不過這樣也好,不算完全油鹽不進。

    王不是國家的祭品,但王應該掌握的東西不能以任何借口逃避,正因為這種嚴苛,注重細節也注重大局,瑟利塔才能傳承千年成為不朽的盛世傳奇。

    莫邪唇邊掛著笑,往前又前傾幾分貼的更近,抬起一條腿微微曲起強勢頂入葉王兩腿間。

    喂喂,這個姿勢太危險曖昧了吧,被調戲果然令你不爽了一直記到現在嗎喂?

    珀瑚端著蠟燭站在旁邊的道路上,眼觀鼻鼻觀心,專注的凝視地面研究地磚紋路。

    「啊……」一個錯愕之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轉頭看去,只見澤田綱吉跌坐在道路上一臉驚惶失措的看著這裡,滿臉通紅,莫邪和葉王此刻親暱曖昧的姿勢的確令人遐想了點,端著蠟燭的珀瑚自然而然就被忽略掉了。

    「那那那個……對不起!打攪了,我馬上就走!!」澤田綱吉爬起來拚命鞠躬道歉,慌亂的鞠躬後立馬轉身就跑,路也不看跑的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還踉蹌了兩下。

    注視澤田綱吉慌不擇路亂跑離開的身影,莫邪眨兩下眼睛,放開撫上葉王臉龐的手,抽回被他反握住的另外一隻手,站直身體,奇怪的問:「我們有被打攪什麼嗎?」

    「沒有吶,只是交談而已。」葉王無所謂的聳肩,唇邊的微笑優雅悠閒,只不過是莫邪說話的時候姿勢強勢了一點,又沒真的做什麼。

    「被你這一打岔孤倒是差點忘記了,今夜是來參加試膽遊戲的,澤田綱吉既然已經來了,人數到齊,那這個遊戲就可以正式開始。首先去欣賞一下吉祥物那愚蠢的樣子好了,不知道孤的安排她滿不滿意,心跳有了,驚悚也有了,試膽遊戲也就圓滿了。」

    「試膽遊戲只是欣賞別人愚蠢的表情不是太單調了,自己也參與進來才是這個遊戲的精髓。」葉王提議。

    「那孤也畫個妝去嚇唬別人好了。」莫邪毫不猶豫選擇嚇唬人,幽黑的眼睛微微露出一絲興味,興奮的發亮。

    此刻的蘇答璣正被苦逼的綁在樹上,細細的鋼琴線將她纏的嚴嚴實實,根本不能動彈一下,更不要說使用術式。

    「嘻嘻嘻嘻……王子可不會被你用同一種辦法逃掉,庶民乖乖被綁著。」貝爾菲戈爾笑的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靠近蘇答璣,手上抓著一把小刀,威脅似的輕輕擱在她脖子上,「嘻嘻嘻……快把王子身上的奇怪東西解除掉,王子可不喜歡灰姑娘的故事,庶民還是乖乖當自己的庶民好了…嘻嘻嘻嘻嘻……」

    「……辦不到。」蘇答璣眼角抽搐一下,能行她早就做了好吧,省的老是被追殺。

    「庶民,想敷衍王子是不行的哦……嘻嘻嘻……」貝爾菲戈爾完全不聽,逕自說道,堅定的認為蘇答璣有辦法,選擇性忽略掉術式絲十年後蘇答璣下的,或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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