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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進擊的肉票 文 / 皇雋

    從豪門紈褲到新手綁匪,這職業跨度有點兒大,hold不住是肯定的,出岔子是必然的。

    以上,是新手綁匪祁楚被一記利索的手刀放倒,昏迷前最後的念頭。

    祁楚,男,二十七歲,轉行前出身臨海市前豪門祁家。一個前字道盡祁家變故,說多了都是淚。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祁楚從渾噩中清醒過來,略一動彈就發現自個兒雙手反剪,跟向後屈起的雙腿綁在一起。手法專業,打的死結。

    大腦還在重啟,祁楚已經感覺不妙:他被綁了,那肉票呢?他還是大意了,那個號稱顧家最強底牌的影子軍師怎會束手待斃?

    說到這位影子軍師,還有一段前情。

    兩年前,臨海五姓之一的顧家陡然生變,大廈將傾。她就在那時出現在顧家,悍然出手助顧鼎臣力挽狂瀾。

    祁家跟顧家有舊怨,顧家傾危,祁家沒少推波助瀾。而顧家緩過一口氣之後,就將矛頭對準了祁家,兩家正式撕破臉。

    顧家即便受創,實力依舊不弱,祁家處處小心,那人卻是有備而來,祁家防不勝防,怎麼做怎麼錯,漸漸處於下風。

    兩個月前,祁老爺子因病去世。一個半月前,回天乏術的祁家宣佈破產。一個月前,祁家風光時埋下的隱患相繼爆發,精英子弟全軍覆沒。

    祁楚這個向來只知吃喝玩樂,沒膽子作奸犯科的紈褲反而安然躲過一劫。眼下是非常時期,他原本好好地躲著,想避過這陣的風頭再做打算。卻又聽說這人跟顧鼎臣翻了臉,之後她的行蹤就有意無意地被洩露出來。

    祁楚腦子一熱,就策劃了這場綁架。他沒想到的是,顧家的影子軍師,那樣的魄力、手腕以及行事風格,居然是出自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相當漂亮,看上去甚至有些孱弱的女人。

    事實證明,那人漂亮是真的,孱弱卻未必。

    要怎麼處理這個肉票,祁楚思來想去地拿不定主意——放了她是不可能的,殺她他又缺點兒膽量,呆在潮濕泛著霉味的廢棄倉庫裡心裡又煩躁不已,就出去抽了根煙。

    等他平復了心情回到倉庫,推開門那十幾秒的光線差,腦後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子。

    現在,他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才考慮到之前忽略的問題:那人對付祁家時如狼似虎算無遺策,怎麼就輕易讓他得手了呢?

    祁楚心中泛起寒意,猛地睜開眼睛。只見狹小的天窗透進幾縷光線,風從沒有玻璃的窗戶灌進來,吹散了幾分憋悶感。

    沒挪地方,還是在那個廢棄倉庫。先前他是覺得這裡僻靜,用來藏人再好不過,現在看來,他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喂!」祁楚暗暗咬牙,一開口就發現嗓子澀得厲害,「你在不在?」

    「呵,醒得挺快嘛。」有人輕笑一聲,啪的一下打開先前用來照明的戶外手電,用一種今天天氣不錯的口氣,淡淡道,「孟檀音,我的名字。」

    「姓孟?」祁楚微微皺眉。祁老爺子曾說,顧鼎臣缺少銳意,長於守成,做不來趕盡殺絕的事兒。所以祁家今日之禍,必定是因為那個影子軍師。可這孟家——

    孟檀音彷彿知道他心中疑問,悠悠笑道:「十五年前,祁家覬覦我家的靈犀之眼,被我父親拒絕。之後,孟家滅門。」

    「靈犀之眼?」祁楚臉色一僵,「你是鑒寶孟家的人。」

    鑒寶孟家滅門案在當年轟動一時,人亡財失不說,孟家當家人孟儼的右眼也被挖走。那天夜裡又湊巧下了場雨,將痕跡都抹去了,兇手毫無線索,直到如今仍然沒能破案。官面上沒有解釋,私下卻流傳說是有境外黑道勢力插手,調查取證困難重重。

    「這不可能!」祁楚斷然道,那可是十幾條人命!他不相信長輩們會做出這種事,但孟檀音一心要致祁家於死地,又讓他不得不相信,兩家確實有血海深仇。

    「人為財死,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孟檀音聲音輕緩,那一晚,暴徒們將孟家洗劫一空,還挖走了她父親的眼睛。真是天真,以為靈犀之眼真的就是那隻眼睛嗎?「十五年前,祁家一個重大決策失誤,當時的情形比兩年前的顧家還要危險得多。你那時候年歲不算小了,就一點兒也沒感覺到?」

    孟檀音這麼一說,祁楚也想起來了。他十幾歲的時候,祁家有一陣子確實是愁雲籠罩,氣氛沉凝,彷彿大難臨頭。而在孟家滅門案發生之後不久,祁家就漸漸恢復了以往的生氣。

    難道,當真是祁家?祁楚還是有些懷疑:以祁家的作風,孟家滅門,是不可能有漏網之魚的。他看向孟檀音,囁嚅道:「你……」

    「你是不是想問我當年是怎麼逃過一劫的?」孟檀音笑問。

    祁楚沒有回答,心頭那點寒意卻漸漸蔓延開來。

    「我根本就不必逃,因為祁家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孟檀音逕自道,看向祁楚的目光冷冽漠然,「除了你,祁家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身份。為了這一天,我已準備了十五年。」

    祁楚心中慘淡:「原來如此,你是回來報仇的。祁家現在的下場,就是報應。」

    「沒錯。」孟檀音看著他,眼中有些惋惜,「比起祁家其他的人,你還算是有良知。可惜你我仇敵,只能不死不休了。」

    祁楚心頭一凜,一臉緊張地看向孟檀音:「你想怎樣?」

    「祁家到了這個地步,必然是牆倒眾人推,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看到祁家的下場。所以,我根本沒打算怎樣。」孟檀音歎了口氣,攤了攤手,「若你乖乖躲著,甚至不會有這事。你明知道就算綁架我也於事無補,依然鋌而走險。我倒想問你,你想怎樣?」

    祁楚聞言苦笑,他不是沒想過認命:「我是沒用,可起朱樓,宴賓客,樓塌了,誰能甘心?」況且,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又哪裡讓人放心了!

    「不甘心?呵呵,成王敗寇,從來如此。比起祁家當年的凶殘,我已經相當心慈手軟了,至少我給了他們接受法律制裁的機會。」孟檀音微微笑道,「祁家近年樹敵無數,別的仇家若是趁機做點什麼,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對不對?至於你——」

    祁楚眼睜睜地看著她拿出一個小巧的玩意兒在手中把玩,心中不安越發強烈:「這、這是什麼?」

    孟檀音心不在焉地將那玩意兒拋了拋,輕描淡寫道:「這個啊,是定時炸彈。別看它個頭不大,威力可不小,能瞬間將這個倉庫夷為平地。當然,它也可能提前爆炸。」

    祁楚驚得魂飛魄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個炸死我?你果然早有預謀!」若不是有預謀,哪兒有人隨身帶炸彈的?綁了人沒搜身真是個重大失誤。

    「是我們兩個。」孟檀音嚴肅地糾正,隨口安慰道,「你別怕,死,也就一眨眼的事兒。再說,你綁架我不就是為了殺我?殺人也得償命啊。」

    「誰說要殺你了!」祁楚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得多腦殘才想出綁架這出。

    「呵呵,」孟檀音不以為然,「不殺我,難不成是想跟我攀交情?綁架我,是想來個不打不相識?祁孟兩家有仇,咱們倆活在一片藍天下,就是孽緣。要是見了面,只能弄死你了。」

    「你、你冷靜點兒!千萬別衝動。」祁楚見孟檀音不為所動,語無倫次地勸道,「你看,你還這麼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孟家只剩你一個了,為了那些逝去的親人,你不也得好好活著嗎?」

    孟檀音略一沉吟,才慢騰騰道:「你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

    「可不就是這樣嗎!」祁楚一看有門兒,再接再厲道,「再說了,你跟我一起去死,這算怎麼回事兒?」

    「呵,這怎麼能是你跟我一起死呢?說得跟殉情似的。」孟檀音微笑道,「我明明,就是個被撕票的良好市民啊。」

    說著,她俯下身,壓低了聲音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本就活不長了。」如果不是她的身體莫名衰竭,藥石罔效,她有一百種方法慢慢玩死祁家所有人,何至於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拉祁楚一起入黃泉?

    為了這場將計就計的綁架,孟檀音事先做了偽裝,攝像頭拍到了全過程,卻不會暴露她的臉。

    炸彈會抹去她的一切痕跡,而祁楚綁架已是既成事實,又在這個當口上,祁家的案子必然會讓人更加重視,懲處也會從嚴。

    祁家完了。

    祁楚已經被打擊得無語哽咽了:「……」

    「救命啊!」媽媽這個人好可怕,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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