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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問命 文 / 笑歎無憂

    黎雪將話說破,並且願意讓步,著實讓唐惜春感動了一回。男子漢大丈夫,黎雪大小也是個寨主,可不是對誰都願意讓步的。唐惜春感動加激動,當下身體就有了反應,便依禮依情的跟黎雪在榻上廝纏了一回。

    這一廝纏,便耽擱了早飯。

    唐惜春對黎雪那叫一個慇勤,就甭提了,湯湯水水端到榻上,只差喂黎雪嘴裡去了,還不停的問,「小雪,腰酸不?疼不?」又吩咐黎霧去燒水,準備給黎雪沐浴。

    黎雪笑,「不至於此。」

    唐惜春攬著黎雪的腰,「小雪,你這年紀不是大了麼,更要小心。」

    黎雪:年紀大……剛奉獻了菊花的黎寨主頓時有想割唐惜春舌頭的衝動。

    唐惜春攪了攪白粥,嘴裡念叨,「按禮,咱們該吃紅豆飯的,我問了問黎霧,沒帶紅豆來,先喝白粥湊合湊合,待回了家我再將紅豆飯給你補上。」說著,舀了一勺遞到黎雪唇際,黎雪本就不是什麼嬌氣人,直接接了碗過來,道,「行了,我自己吃,你也吃吧,別囉嗦了。」沒一句叫人愛聽的,唐惜春再囉嗦下去,黎雪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宰了唐惜春。

    唐惜春不停的給黎雪布菜盛湯,那架式,完全將黎雪當自己媳婦照顧的意思。

    唐惜春非但贏得上位,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打獵上也大發神勇,親手逮了一窩小狼回來,直衝著黎雪顯擺,「我兩輩子頭一遭獵到野味兒,還是抓的活的!小雪,你瞧瞧多好看哪。等養大了,我給你做床狼皮褥子啊!」

    看唐惜春眉飛色舞的模樣,黎雪不禁笑問,「這是哪兒來的?」

    唐惜春將小狼擱膝上跟黎雪念叨,「我跟黎霧帶著侍衛在林子裡走了好久,也不知怎地,就見一頭野豬跟一頭狼在打架,黎霧把野豬和狼都射死了,我就近活捉了這一窩兒小狼崽。現在還太小,等大了就能剝皮吃肉啦。」

    黎雪道,「那就先留著吧。」

    唐惜春揉一把小狼崽子的頭,「當然得留著啦,以後給小雪你做狼皮褥子,這就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啊。」

    黎雪:偶爾唐惜春還是會說兩句人話的。

    自撿了幾隻小狼崽後,唐惜春天天跟著出去撿落,結果,運氣似乎在撿了小狼崽後用盡了,除了放了不少空箭外,竟一無所獲。倒是黎雪休養好身體,大發神威,獵了不少東西,悉數送給唐惜春令唐惜春處置。

    一直到回寨子的路上,唐惜春都是喜滋滋的。

    黎雪亦是情場得意,無他,唐惜春雖得了先機,不過,在上面幾遭後,唐惜春覺著在上面比較累,黎雪趁機翻了身,唐惜春只管在下面享受,也沒啥意見。至於上下之爭,在佔得先機之後,唐惜春反是不計較了。

    對於唐惜春詭異的內心世界,饒是黎雪一把年紀也自認參祥不透。

    待回了寨子,黎雪叫著唐惜春去族中供奉的祖先面前說了成親的事,屋裡上下換了大紅,唐惜春與黎雪也拾掇了兩身紅袍子穿,總之除了擺喜酒外,成親那套都全乎了。

    黎雪說的好聽,「聽你的,咱們不大辦,就在祖宗面前知會一聲。到底是喜事,酒不擺,屋裡總在收拾收拾,咱也不大收拾,就換個新帳子新被褥是不是?這眼瞅著就是新年,做兩身新鮮顏色的衣裳,非但喜慶,也辟邪不是?咱們不大辦,到底是這麼個意思,對不對?」

    黎雪三寸不爛之舌,唐惜春聽的只有點頭的份兒,由於唐惜春如今又添了一項養狼崽子的工作,更加忙碌,便僅憑黎雪去操持了。

    唐惜春每天觀星就把狼崽子帶出去,還神神叨叨布一陣法,把狼崽子擱陣法中央,美其名曰:幫助狼崽子修煉。

    黎雪問,「難不成還真能成精?」

    「成不成精的,對身體有好處。」唐惜春說的有理有據,「都說人是萬物之靈,這就說明,人是這世上,包括所有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還有海裡的魚、河裡的蝦,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屬人最有靈性。靈這個字就更不好理解了,我們常說一個人聰明,會說這個人有靈氣。就是家裡養只小貓小狗的,小貓小狗若聽得懂簡單的人話,會誇這小貓小狗通人性。人性是什麼,就是靈性。我這陣法,可不是一般的陣法,而是我從好幾本古籍裡才重新設出來的聚靈陣,最適合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兒啊小動物啥的用。」

    黎雪聽著都玄乎,道,「你這意思是說,你那狼崽子能成精?」

    「成不成精的不敢保證,但這樣下去,肯定比一般的豬啊羊的聰明。」唐惜春相當自信。

    黎雪道,「這好歹是狼崽子,要是還比不過豬啊羊的,乾脆餓死算了。」

    「切,知道什麼啊。」唐惜春另有煩惱與黎雪傾訴,「小雪,我飯量又長了,晚上我吃了三碗飯都沒吃飽。」

    黎雪連忙道,「那你怎麼沒接著吃?還餓的吧?」唐惜春晚上只吃了三碗飯。

    「不能再吃了。」唐惜春道,「我要再吃,豈不成飯桶了?我以前吃一碗飯就能飽的。小雪,我是不是病了啊?成天總是吃不飽似的,總覺著餓。」

    黎雪欲言又止,唐惜春也不是瞎子,問,「怎麼了?你倒是說啊!誒,咱倆現在可不是一般的關係,可是拜過你們黎家列祖列宗的。若有事情,你可不許瞞我!」心裡發懸,想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啥的?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黎雪輕描淡寫,「夫妻蠱本是一隻,咱們既成了夫妻,夫妻蠱由一隻分裂成一對,我體內一隻,你體內一隻。因蠱剛到你體內,你多吃一些,對蠱有好處。」

    唐惜春睜大眼睛,「蠱是什麼啊?」

    黎雪道,「我們族人的守護神。」

    「神?」難不成黎雪山寨裡還供著神仙?

    「這處山寨,是我們黎家人世代居住的地方。當年鎮南睿王來到雲貴,直到現在這百多年的時間,雲貴許多當地土族都被鎮南王府收服整編,我們黎家能保住這幾座山頭,就是因為有蠱神的保佑。」

    唐惜春問,「蠱,嗯,那啥,有沒有……那啥,能讓我瞧瞧不?能看不?」

    黎雪將右手伸到唐惜春面前,唐惜春眼睛不眨的盯著黎雪的手,就見黎雪那只微有薄繭的掌心驀然出現一隻金色微光的米粒小蟲似的小東西,唐惜春瞪大眼睛,「這就是蠱?」

    黎雪點頭,唐惜春指指自己,「我身體裡也有?」

    黎雪反手握住唐惜春的手,雙掌分開時,唐惜春見自己掌心也出現一隻一模一樣的,頓時大驚,「天哪,原來我身體裡有蟲子!?」

    黎雪道,「這叫夫妻蠱。」什麼蟲子啊!真難聽!簡直是對蠱神的侮辱!

    唐惜春自覺很明白道理,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飯吃的很多也不見長個兒,我祖母就帶我去瞧大夫,大夫開了一種藥,我吃後拉出好幾條蟲子,後來再吃飯就見長個兒了!還不是一個道理!都是你往我身體裡放蟲子我才會總覺著吃不飽的!」

    黎雪唇角抽了又抽,「懂什麼,這可是夫妻蠱,不是蟲子。」

    「看著就是個蟲子樣,害我天天吃不飽。」唐惜春問,「小雪,那我以後是不是每天都要吃很多飯?」

    黎雪道,「餓就吃到飽,蠱正在長大,等長得差不多,飯量慢慢就正常了。」

    唐惜春道,「難道長大就不用吃東西了?」

    黎雪道,「勉強算是這個道理。你若覺著餓,千萬別忍著。」

    唐惜春問,「小雪,蟲子一定要在我身體裡麼?」

    「我們是夫妻,自然是你一隻我一隻。」

    「萬一蟲子不小心跑了怎麼辦?」

    黎雪糾正,「說了不是蟲子!」

    「行行!蠱!蠱!成了吧!」唐惜春問,「我問你呢,萬一蠱跑了怎麼辦?要怎麼才能逮回來?逮不回來可怎麼辦?」

    黎雪,「哪裡會有這種事?咱們既是夫妻,蠱便不會跑的。」

    唐惜春很是懷疑,「你什麼時候放到我身子裡去的?我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黎雪微微一笑,將蠱重新放回唐惜春的身體,「你有了這只蠱,不懼百蟲。就是御蠱的人,也不敢輕易動你。」

    唐惜春仔細感覺了一下,也沒啥特別的感覺,問,「這麼說,以後夏天我就不用怕有蚊子了吧。」

    黎雪,「金光蠱的好處豈在於此,慢慢你就知道了。」

    「你不是說是夫妻蠱,怎麼又叫金光蠱了?」

    黎雪道,「這與尋常的夫妻蠱不同,我以往從未動情,對你生情時金光蠱忽然一分而二,沒入你體內一隻。」

    「小雪,你早就喜歡我了吧?」不待黎雪否認,唐惜春便得意非凡的晃著腦袋道,「我早就覺著飯量越來越大,還以為是生病了呢。原來是蟲子的原因,你還不早跟我說!」

    黎雪無奈,「行了,沒的話多。」

    唐惜春昂首挺胸的摸一摸胸口,「明天我帶著小金光在聚靈陣裡觀星,讓小金光快快長大。」

    黎雪聽唐惜春吹牛,未曾理會。

    倒是沒幾日聽到帝都地動兼皇四子地震中被砸死的消息,黎雪還知會了唐惜春一聲,暗想,唐惜春觀星的確有幾分本事,看這些皇子一個接一個的死,難不成鎮南世子真能坐了天下?

    即使沒有干預皇位的本領,黎雪也忍不住心下多思量。只是,未思量幾日,黎雪覺著,唐惜春這神棍委實不是吹的,自從唐惜春在所謂聚靈陣裡觀星後,金光蠱似乎更加活躍,唐惜春這樣的大外行似乎也能隱隱的對金光蠱有了一些感知。黎雪便也老不客氣的每天晚上跟著唐惜春在聚靈陣裡修煉蠱術。

    唐惜春詢問黎雪修煉蠱術能不能成仙,黎雪道,「放心吧,古人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要成了仙,也絕不會放了你。」

    唐惜春瞪黎雪,「我是雞,還是犬啊?」

    黎雪笑,「是老婆。」

    「屁,你才是我老婆。」唐惜春強調,「甭以為我讓你幾回你就能欺負我。」

    「我哪裡敢欺負你。」黎雪笑,「不早了,咱們早些歇了吧。」

    唐惜春道,「我在上頭。」

    黎雪頗具風度,「都隨你。」

    黎雪覺著,自己實在是未到流年,各種不利。

    第二日一大早,黎雪便收到鳳家兄弟平安回朝,皇二子慘遭自己皇帝親爹鴆殺,至此,四位皇子悉數歸天,鎮南世子過繼皇室,得封皇太子。

    黎雪身為局外人都覺著千回百折,不可思議,唐惜春沒黎雪的腦子,只一句話,「我說了殿下是皇帝命吧!」

    大仇人眼看上位,黎雪氣悶,問,「唐神仙,勞您看看,我是個什麼命?」

    唐惜春眼睛往上一吊,搔一搔下巴,一幅目無餘子的德行,拉長調子問,「你這是問我呢,小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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