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癲狂緣由 文 / 秋水若妖

    又是一天。

    「查得怎麼樣了？」宮離修負手而立，對剛回來的景武問到。

    「有關冷姑娘的身份，從玄冥閣傳來的消息說……」

    ……

    「修，這是哪來的馬車？」才一晚而已，他們居然不知道從哪兒把馬車給準備好了。

    「姑娘，你要相信我們的辦事能力。」景昊在一旁馬上不滿地回答了雪月的疑問。

    宮離修過來擁著雪月，他只是笑而不語。他的屬下辦事能力自是不凡，更何況只是弄輛馬車而已。要是連這個小小的任務都要花上半天時間，那他們有必要回爐重造了。

    而這輛馬車自是宮離修捨不得雪月要和他們一起騎馬奔波而準備的。

    進到裡面，只見還算寬敞，裡面還鋪了一層軟綿，看來這既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顛簸，也能有一定的保暖作用。

    「那你們都不用休息的？」

    不是嗎，從那洞裡準備回來時夜早已深了，她在天快亮之際實在堅持不住就睡在宮離修懷裡了。而等她醒來，已經在床上了。

    「姑娘不必擔心，我與景昊是休息過了的。」他們練武之人，身體健壯，內力深厚，自是微微休息一下就行了的。

    「好了，我們出發吧。」宮離修即時把雪月抱起，輕放進馬車裡面。

    宮離修自然是要和雪月一起在馬車內的。只是他們的二人世界看來還是有電燈泡的。而且還是個很有份量的電燈泡。當然也只有宮離修這麼覺得。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白已經跑進來，看來是懶定雪月了。也不用說，這一人一狐又開始了相互瞪眼行動。

    「月兒，你不好奇嗎？」

    「嗯？」雪月逗小白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身側發宮離修。

    「我昨夜如此發狂，你不害怕嗎？」宮離修一眼不眨地看著雪月，他面色很平靜，但細看那眼裡還是有著微微的緊張。似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可又害怕某個答案。

    「我只害怕答應會永遠陪我愛我的人棄我而去。」是的，她無法承受她決定接受的人背叛自己，拋棄自己，讓她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孤獨。

    就像沙漠裡行走的渴者，發現了綠洲，「感受」了水的滋潤，最終又因那只是海市蜃樓而連堅持的動力都沒有一樣，她會失去一切信心的。

    「不會，縱我棄天下人也不會棄你而去。」宮離修緊緊抱著雪月，心裡是滿滿的感動。

    只是，此時的宮離修怎麼也沒想到最終還是自己傷了看似堅強其實內心脆弱無比的雪月，是自己傷得雪月連相信的能力都沒有。

    「至於我會變成你昨夜所見的樣子，其實是因為早年我練功之時被歹人所害，致使我走火入魔，故而每隔三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承受入魔癲狂之苦。」宮離修靜靜地道出緣由，但雪月卻感受出此刻的宮離修渾身冷酷無比，有著毀滅一切的殘絕和陰狠。這是她所陌生的，但她對這樣的他卻無一絲害怕。

    雪月聽此心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她無法想像他是怎麼度過那麼多個痛苦的夜圓之夜的，昨夜他那瘋狂掙扎，血流不止的一幕又浮現眼前。她也只能更緊地擁住宮離修，試圖散去宮離修這身的冰冷氣息。

    而她也成功了。

    「月兒，你是怎麼出現在凌天峰的？」

    雖然之前問過一次，但從景武得來的情報，也唯獨漏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