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非常盜 文 / 落花聽禪
先去廣場附近的自助銀行查看了賬戶，還近百萬的餘額。
來到博古軒，門敞著，大廳裡沒人。
於漠坐下等著，放意識進去空間裡，收穫成熟的糧食蔬菜水果，還有各種蛋類，分門別類的擺放在溶洞裡。
孫浩然從二樓走下來，看見大廳裡坐著的那個女子，衣物尋常，相貌尋常，靜靜坐在那裡就是給人一種不尋常的感覺，總感覺她是游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
「于小姐有事？」在另一邊坐下，給她倒了一盞茶。
「我來等人。」於漠也不多說。
「等諸葛？這裡你也就認識他吧！不過他最近很忙，好些日子沒來了。」說完，孫浩然拿出了手機，「有要緊事嗎？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他回來？」
「不用，他回來就有事；不回來也就沒什麼說的了。」於漠無所謂的說。
眉毛一挑，心裡想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兩個人相對無語的感覺還真是不好，每次找個話題想說點什麼，都會被對面這個女人平淡疏離的幾個字給終結。孫浩然倍感挫折，無往不利的好人緣好口才對此女一無用處。只好往肚子裡猛灌茶水，卻只見對面的茶盞一滴未動。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孫浩然忍不住問：「你和他約了幾點？」
「沒約，只說晚上等。」
孫浩然傻了，這等是幾點等、等到幾點啊？孫浩然這個望眼欲穿啊！看熱鬧的的心被涼風吹的透透的。
終於，又過去一個小時，諸葛長風出現在門口，孫浩然騰的坐直了身子。
「于小姐，諸葛回來了，我們出去邊吃飯邊談吧，我來請客！」
「不用，我吃過飯來的！」
「我吃了！」
兩個聲音一同響起，好似兩記冷箭戳破了孫浩然的熱情，「你，你，你們是兄妹，一定是的，我要去問我姐是不是丟失過親骨肉。」
諸葛長風看向於漠，「于小姐想告訴我什麼？」
於漠坐著沒動，盯著他的眼睛，輕輕淡淡的一字字說著，「老和尚算得人間大劫將至。我要告訴你的是，2012年元旦凌晨，醫院裡那些昏迷的人將變成喪屍，吃人的那種喪屍。那種病毒是靠咬人傷人來傳播的，你去醫院看看他們的牙齒吧！」
說完，起身離開，經過目瞪口呆的孫浩然時，又說：「錢多的話，都換成食物和武器吧！告訴家裡人元旦前後不要去醫院。」
也不管他信不信，逕直出了門。
孫浩然好半天才回過神，看見諸葛長風也是愣怔的站在那裡。
「長風，她這是什麼意思？吃人的喪屍？生化危機嗎？還是小說裡的末世？」
諸葛長風沒吭聲，想著八月十五的那場罕見的世界範圍的流星雨。
「不過下午，我在網上也看到了一篇帖子，也是說2012年末世將至，喪屍橫行。這樣的帖子以前也出現不少，無非是譁眾取寵，擾亂社會而已。這個於漠小姐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孫浩然猶自絮叨，卻見自己的那個大外甥轉身要走。
「你去哪？」
「我去醫院看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已經九點多了，廣場上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只是霓虹燈迷濛的光線像夜色裡瀰漫開來。
於漠沒急著回家，她順著大街慢慢走著，細細看著兩邊的店舖。經過一間網絡會所時，看著巨幅的魔獸廣告，想了想，拾階而上，推門而入。
屋內只在西側擺了兩排電腦，不多的幾個人都是帶著耳麥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屏幕。門東側是個小貨架子，放著些飲料薯片桶面之類的方便食品，靠牆還有一圈環形沙發，牆上是一副仙俠類的遊戲廣告。
正對大門的櫃檯裡站著一個甜甜微笑的女生，見於漠進來，客氣的說道：「姐姐，上網嗎？」
「不是，我想找你們的老闆？」
小女生愣了一下，「哦，好，你跟我來。」，說著走出了櫃檯，帶著於漠上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裡，擺設的都是電腦，還用不透明的玻璃隔出了幾個簡易包間。小女生帶著於漠拐進最裡邊，敲開一扇木門，對著裡邊喊，「耗子哥，有人找你。」
喊完，又轉身對於漠說：「不好意思，你在這裡等一下，老闆一會就出來，我先下去了。」
見於漠點點頭，才離開下樓。
於漠等了沒多久，門裡走出一個不高的年輕男人，亂蓬蓬的頭髮，小小的眼睛，鼻樑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穿著件皺巴巴的灰襯衫和牛仔褲，看見於漠皺了皺眉頭，堵在門邊不耐煩的問：「你有什麼事？」
於漠也不惱，不溫不火的說：「我想找電腦高手幫個忙。高報酬。」
「做什麼，違法的不做。」
「不算違法，就是麻煩，工作量大。」
眼鏡男有點感興趣了，因為他猜不出這會是什麼活。「進來吧！我叫方浩。你怎麼稱呼？」，他退進門裡，把於漠讓了進去。這房間很小，裡邊的桌子上牆上有五、六個大小不一的顯示器，顯示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己看不懂的亂碼符號，幾種不同型號款式的台機、筆記本陳列在長長的桌邊，亂七八糟的線路繞來繞去，一個滑輪椅子靠在牆邊。
「於漠。」沒往裡進，於漠只是站在了門邊。
「說吧，什麼活？」倚在桌邊，方浩抱著手臂問。
「我要網上所有常用網站的各方面資源儲備，所有你能弄到的都拷貝下來，存在優盤。沒有太具體的目標。」
方浩一聽，愣住，這算什麼？於漠見他不太明白，又說，「這麼說吧，就是希望我的電腦在沒有網絡的情況下，也能用的盡可能全面。」
「那你平時電腦都做什麼用？」方浩有點懂了。
「以前，除了工作，都是生活學習方面，再就是聽音樂，電視電影，偶爾玩玩遊戲。」最後一句，是看了這房間裡滿牆的遊戲海報現加的。其實於漠只玩過很少的單機遊戲。
「這要大量的盤，你……」
「你幫我想法子，要大存儲高質量的盤，盡可能的多，錢我會先給你一部分，二十天後我收貨，看東西多少，滿意可以再加你費用。但只有二十天，你可以找人幫忙。」
於漠走到電腦跟前，開始從網上銀行轉賬。問了方浩帳號，直接轉了十萬。
方浩收到後，吹了聲口哨，「你不怕我騙你，或者捐款私逃？」
於漠表情平淡，「不怕。錢將是最沒用的東西。而這些只是我的個人愛好，喜歡收集備用罷了，沒有也死不了人。」
方浩笑笑，送她下樓。
經過一台電腦時，於漠站住了，屏幕上上演著經典動畫貓和老鼠。於漠看著那只機敏靈動的小老鼠，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小人兒一定會喜歡這隻小老鼠的。上一世，小人兒活的那樣艱難，吃穿都無法保證，那裡曾見過這歡快輕鬆的景象。所以，放棄是對的，放棄是對的，於漠在心裡無數遍對自己說。
「于小姐？你怎麼了？」
於漠回過神，對方浩說，「你記著先把有關於兒童的音樂動畫還有教學資源，不論年齡大小，也不分國家都幫我存一份。」
見他點了頭，這才快步出門，沿街離去。
諸葛長風連夜趕到醫院，查看了每一個昏迷者的牙齒，無一例外的都是犬齒有些異常，詢問了醫生專家，重新檢查化驗，還是給不出有效結論，只能猜測是特殊的病體特徵。
忙忙碌碌了一整夜，左思右想，諸葛還是下了決定。
出了醫院，給孫浩然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記下幾個人名和電話號碼，告訴他私下找這些人想法子準備點管制武器和易儲存的糧食。然後又給b市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趁著微亮的晨曦回去了警局。
諸葛江接到兒子的電話後，在沙發坐了一夜，天亮後出門奔軍區司令部而去。
於漠第二天就去了電力設備公司，花了幾十萬買了幾組水輪發電機。
二十天後，於漠到方浩那裡收取了幾百個64g大容量優盤，然後把僅剩的十五萬錢款都給了他，臨走時對方浩說了一句，網吧裡多放點火腿和方便麵吧！
醫院裡已經人滿為患，城市防傳染病預警系統也啟動。世界各地都是這樣一種情況。
2011年的最後一個夜晚，於漠去了本地鹽業公司，憑著靈敏的身手，和前世所學的開鎖技巧，直接進了倉庫。眨眼間，幾十噸的食鹽消失在倉庫，只留下鹽場的未加工品和車間裡半成品。
天亮後，警車來到鹽業公司，望著一夜間被清空的倉庫，諸葛長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於漠。
就是今夜了，2012年元旦的鐘聲就快敲響了。
於漠站在窗前，依舊凝望著廣場和這個城市的霓虹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