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傷雲 文 / 憶長空

    「高檔餐廳就是不一樣，我喜歡一邊聽著輕柔的音樂，一邊用餐。」在餐廳張兮月從一塊牛排上切下一小片放進杏口中，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這裡居然還專門請了樂師演奏音樂，你要是喜歡，每天帶你來這裡吃。」陳一飛讚歎了一下，表示到。對張兮月這種女孩子，這樣的好話越多越好，明天的事只有明天知道，陳一飛對此可毫不在乎。「你看走眼了，是咱們學校音樂社團的學生，是兼職而已，我見過的。你整天就是工作、學習，學習、工作，這些都不瞭解！」張兮月嗲聲嗲氣的向陳一飛指責道。「我這叫上進心，今天不努力，明天照樣餓肚子。」陳一飛笑了笑，用嚴肅且教育的口氣言道。「好吧，一飛先生教的是！」張兮月打著哈哈道。他們用完西餐，陳一飛又帶張兮月逛了下商場，陳一飛咬著大牙，肉痛的給她買了些衣服。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關鍵時刻不能因小家子氣壞了大事。晚上，陳一飛送張兮月回到住所樓下。「你就不上去坐會兒嗎？」張兮月兩手提滿了購物袋，露出了一臉的期待之色。「不了，你上去吧。」陳一飛立在車前，淡笑的回道。「我一個人住，好無聊，陪我上去說說話嘛。」張兮月露出了懇求之色，嘟囔著嘴說道。「不了，太晚了，不太方便，你上去吧！」陳一飛大方且拽氣的甩了下胳膊，大模大樣的看了腕表。是男人都應該明白張兮月的意思，可陳一飛是何人，又怎會為之心動。「好吧，那…再見！」張兮月看陳一飛不為所動，失望的輕歎了口氣說道。陳一飛只是微笑的點頭，目視張兮月轉身離去。「兮月！明天見！」陳一飛在張兮月轉身剛走幾步時，突然溫柔之極的言道。張兮月轉首望了陳一飛，但見陳一飛露出了一臉的**、嫵媚之笑，沒錯，就是誘人的嫵媚之笑。沒想到陳一飛與張兮月分手之際，還不忘刺激張兮月。「明天見！」張兮月杏口一咧，尷尬的笑了笑道，轉身便上了樓。陳一飛至始至終都是立於車前，連雙腿都末挪動分毫。在陳一飛轉身打開車門之際，臉色瞬間陰沉了下，眉頭怒皺，嘴角冷冷的抽動了一下。直到此刻，陳一飛的深沉與城府才表露無疑。陳一飛驅車找到一家小旅館，開了個單人房。走進房間，陳一飛便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他很累，他太累了，不是身體機能的累，是心累。很快他就要跟上官雲攤牌了，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上官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的戀愛，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吧，他不知道，他不願意想，也不敢去想。陳一飛費力之極的翻了個身，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關閉飛行模式，打開通訊錄找到了上官雲的號碼。「明天中午一點鐘，一起去綠柳咖啡廳喝咖啡。」陳一飛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當陳一飛想再次將手機開啟飛行模式的時候，手機「嘀嗒嘀嗒」的響了個不停他看了看，發現很多條短信和末接電話，竟都是上官雲的。陳一飛嘴角抽動了一下，對這些不管不顧的直接把手機開啟了飛行模式。在旅館草草睡了一夜。第二天十點鐘，他穿戴一新到了綠柳咖啡廳。找了個角落坐下，首給張兮月發了一條短信。之後就點了一杯咖啡，一個人細品的消磨時間。時間對他而言顯得是那麼的慢，他什麼都不敢想。他拿出手機打開遊戲，玩起了俄羅斯方塊，以用遊戲來麻痺自己，麻痺自己的神經與精神。可他又如何玩的下去！直到快十二點鐘的時候，陳一飛換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重新做了下來。沒過十幾分鐘，張兮月便提著個白色的包包來了，今天張兮月穿著白色裸肩上衣和一件白色裙子。「衣服挺合身嘛，我就知道兮月穿什麼都是最漂亮的！」陳一飛讚歎了一聲。今天張兮月穿的衣服正是陳一飛昨天給她買的。「你嘴巴太甜了，什麼時候吃的蜜！」張兮月嬌笑的說道。當陳一飛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服務員看到張兮月坐下主動上前彎腰問道：「小姐需要點什麼？」「一些甜點，一杯哥倫比亞現磨咖啡。」張兮月隨口點道。「也給我來杯一樣的！」陳一飛緊接著說道。「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說了一句便離開了。「太冷了，多穿些。」服務員方一離開，陳一飛便輕聲關切的說道。同時起身走到張兮月旁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謝謝！」張兮月立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沒過多久，服務員便把剛才陳一飛他們點的東西端了上來。陳一飛與張兮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似陳一飛談吐風輕雲淡可，他的心卻隨時間的一點一滴過去而變的緊張起來。縱使是陳一飛的心性，卻過不了情這一關。大概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陳一飛正跟張兮月聊都興頭上時，上官雲出現了。「這兩天怎麼一直都關機，這是怎麼回事？你約我來喝咖啡。」上官雲方一出現，便跺著腳，看著陳一飛對面的張兮月，嘟著嘴問道。「對不起，上官雲，我們分手吧！」陳一飛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你說什麼？」上官雲好像聽錯了什麼，又問道。一臉的茫然之色，卻又有點意外參雜其中。「我說，我有了新女朋友了，你已經多餘了！」陳一飛嘴角抽動了一下，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表情。說這話的同時，陳一飛走到對面的張兮月身旁，拉著張兮月的手把她摟在了懷裡。好像在說：「你看到了，我沒有在開玩笑。」在這一瞬間，上官雲意識到了什麼，心頭感覺一陣刺痛，彷彿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切割著她的心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瞥著緊閉的雙唇，輕搖著頭。瞪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陳一飛，好像在用眼睛問他「為什麼」、「為什麼」。可上官雲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用滿是淚水的眼睛呆滯的看著陳一飛。看著上官雲淚流滿面，躲在陳一飛懷裡的張兮月也只是面無表情的輕搖了下頭，算是同情吧。張兮月是個聰明的女孩，有誰會知道什麼時候，陳一飛會不會像甩上官雲一樣的把自己也給甩了。摟著張兮月的陳一飛，臉上仍然找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上官雲，如同陌生人一般，甚至比陌生人還要冷漠。上官雲不死心的淚汪汪的眼睛瞪著陳一飛，牙齒緊咬著下唇，都滲出了絲絲血跡。她那圓圓的粉嫩的臉蛋，似悲憤的皺在一起。可她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好像什麼也不想講，只是目不轉睛的瞪著陳一飛，似乎想讓陳一飛說出個理由來。陳一飛沒有說話，好像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跟上

    官雲說，冷漠異常的看著她。看到陳一飛如此絕決，上官雲堅難之極的抬起粉拳沉沉的捶在自己胸口，終於費力的張開了嘴巴，用異常哽咽沙啞的聲音對陳一飛道：「你不會、不會感覺到我的心，你永遠不會感覺到我現在的心…！永遠不會……！永遠、…永遠不會了！」上官雲斷斷續續的說著，說的是那麼的費力，雖然聲音小到了極點，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上官雲只講了這麼一句，雖然聲音小到了極點。可是傳到陳一飛耳中，卻如雷聲般震耳發聵。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向外飛奔而去。陳一飛甚至能隱約聽到上官雲撕心裂肺的哭泣聲，耳朵一陣陣的嗡鳴，他幻聽了！上官雲已經離去，陳一飛似虛脫般直接癱軟的倒在了沙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