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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書之道意 文 / 憶長空

    只是片刻,康納張開雙目,露出了一抹淡笑,儘管體內能量存有雜質,他好像並不擔心。

    原本康納就已是原能教法第四階段,今日吸收這滴魔血讓他對日後的能量一途添上了些許信心。這魔血顯然對原能量的提升有很大的益處,對精神之力的提高卻微乎甚微。

    略微細想,也不難明白。精神之力原本即是修習原能量時,成年日積冥想而出的造化奪天之力,是力之能量的伴生之物。如今他無作任何修煉以及冥想,便產生了如此長時方能修出的能量,又如何僅靠冥想方能修出的精神之力。

    康納自信,只要將面前十幾個瓶內的魔血靈乳全部吸收,即使不能達到第四階段巔峰也不會差太遠的。

    「只是?」康納好像怕吵醒了施小姣,輕聲之極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只見他手中已多出一個白色玉瓶,心中暗想:

    「若是每滴靈乳、魔血都能像方纔那滴魔血內能量的話,就不用發愁了。」

    靈乳是何物,那可是高級修士耗費修為凝練,凝練靈乳耗費的能量可以說是不可逆的。要想再修回來,那是萬難。一旦耗費能量凝練靈乳,就已經基本失去了再提升能量的機會了。

    能量是沒有任何捷徑的,若是吸收太多魔血不加以使用其它物質為之中和的話,那也是很危險的。這所謂的靈乳,其中大部分也不過是用來中和魔血作用的。

    普天之下有哪個修士會甘心情願終身耗損修為,來為他人做嫁衣。不過是自欺欺人東西罷了。康納對於這些也是知之甚少,必竟這些東西連尼薩也是極少接觸的。

    康納同樣雙手合什,將白色小瓶藏於雙掌掌心之處,雙掌平置於丹田。雙掌一啟間,白色小瓶憑空懸浮與雙掌之間。小瓶一顫,遍佈裂紋的碎裂開來,粉碎之極,猶如煙塵。

    煙塵散盡,雙掌之間一抹柔和白光顯現。這所謂靈乳,竟非實體之物。一抹原能量瞬間包裹那團白光。這股能量一陣湧動,化為一團白色霧氣,雙掌之間已看不到那「靈乳」,只剩下一團白色霧氣。

    白色霧氣一陣陣顫抖,一陣陣收縮,片刻的功夫,乳白色霧氣便如陽春融雪一般化滅。吸收靈乳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也難怪,靈乳本身即是某種能量凝結,加以吸收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

    康納再次使用精神力探查體內能量,發現能量增幅比之魔血微了許多。失望之餘,再細品體內能量,發現之前那些能量雜質的感覺已蕩然無存,看來倒是靈乳起了作用。

    康納手一招,玉盒盒蓋一個翻轉,蓋在其上,攝入手中,收入了腰間。

    如此可憑空增加十載修為之物,可不能一次用之,若不加以修煉鞏固,是後患無窮之事。

    康納顯然深明此理,能量一途原本就毫無捷徑。若不是人性之貪婪,一心試圖尋找憑空增幅體內能量之物,世間也不可能會有魔血、靈乳這種物質。不過都是「貪」字之禍罷了。

    天朦朦亮之時,康納下床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施小姣。嘴角抽搐了一下,輕聲自語了一句:「十天!」

    從他說話的語氣,便能聽出,他心情很不好。從房間內找了紙和筆,在桌上留書一封:

    此,卿之家也,卿可來去自由之。吾尼薩今日事務繁多,不能與共,望諒。

    此銘牌,乃吾尖刀將之信物。持此銘牌,若吾無恙,石牌城地,無不入之。卿切珍之。

    留非物質百枚與卿,幣千萬。此勿視人前,免遭禍端。

    歐·康納·尼薩書

    北歷七百三十九年四月十二日

    康納寫完之後,伸手向桌面一拂,桌面之上多出了一堆堆砌整齊的原能水晶,若細細數之,必一百枚之多。康納又從房間內取出了一大疊紙質鈔票,一併放在了桌上。

    看著桌面之上的物件,康納嘴角淡笑了一下,手掌一動,靈光一閃間,多出了一塊黑鐵牌。細看此牌,牌面之上兩柄短刀交叉,在兩短刀之間赫然書著一個「歐」字,此牌正是歐·康納·尼薩之信物。

    早在康納聽得阿圖木讓他擔任尖刀總揮之時,此牌便已被打造。看來,在某些方面,僕人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康納沒敢耽擱,出了自己的新家。獨自一人駕駛機車,奔石牌總部而去。

    石牌總部,阿圖木辦公室……

    「妹夫!香兒說了,必須明媒正娶,並且要做後院之主!香兒從小就與康納相依為命,這點要求,妹夫不會不答應吧?」康納在一間裝飾的豪華之極的房間內開口跟阿圖木商量著。

    只見阿圖木沒有答話,只是坐在一張桌前,拿著一塊不知明獸皮擦拭著一隻透著琉璃之色的野狼雕塑。

    這野狼雕塑栩栩如生,琉璃之色好似某種不知明金屬被打磨光亮到了極限所發出來的,單看此雕塑之色,便可肯定此絕對是一塊珍惜之極的鑄寶材料。

    如今,用如此稀罕之物只是打造一件觀賞品,也太奢侈了些。要知道,很多武士窮其一生,也很難鑄造一件趁手的戰寶。

    「吾喜歡野狼,因為它們凶狠!它們為得獵物,不擇手段。吾希望舅爺你也能成為一區野狼,讓吾之地位更進一步!」阿圖木對著那雕塑哈了一口氣,讓雕塑表面出現一層霧氣,繼續拿著獸皮擦拭。

    阿圖木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其言外之意是已不滿足目前的地位現狀了,他想做什麼,不能說,不可說。

    「香兒嫁與妹夫,吾等即是一家人。妹

    妹夫想要做何事,那吾康納做為舅爺,當然從之!」康納淡淡一笑,一副以阿圖木馬首是瞻的樣子。

    「有舅爺此話足矣!」阿圖木又擦了擦野狼雕。看起來費力之極的抱起雕塑放在一個展台之上,康納雖看阿圖木如此費力,卻未上前助上分毫。

    「二十二日,吾會派人風光迎娶香兒!絕不會令吾兄之舅爺失了面子!」阿圖木拍了拍手,嘿嘿一笑,臉上的皺紋皺成一團。

    「如此多謝妹夫成全!」康納一拱手,謝道。

    「一家人就不必如此多言謝字了。說到謝,妹夫我還應該多謝舅爺你呢!哈、哈、哈、哈……」阿圖木一陣狂笑,似得意之極。

    康納自然明白阿圖木為何而樂,只是作為僕人,不便明說罷了。康納好像又想起了一事,起身一禮道:

    「久聞妹夫書畫超群,今日還想請妹夫為小舅吾之新宅提上個新名!」

    阿圖木看康納行禮,身軀一動,消失在原地。同一時間,阿圖木已出現在康納面前,並已用一隻手托著康納行將下來的腰身。客氣道:

    「舅爺乃一家人,不必再行此禮數!有話直說,不就是提副字嗎。虧舅爺看的起妹夫吾!」

    阿圖木說著,一陣狂笑,他喜歡有人誇他書法好。康納一看阿圖木的速度,心中一凜,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阿圖木的力量。他甚至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其力量之強可與黑山相抗之。

    在一個瓷器甕中,阿圖取出一個卷軸,隨意在桌上攤起。康納看那瓷器甕中的字畫卷軸,不忘一陣誇讚。

    阿圖木隨手抓起方才擦拭野狗雕塑的獸皮,捲成一卷,胡亂的沾了墨汁,便在那攤起來的卷軸之上揮毫波墨。

    如行雲流水般的寫作技法與手法,令康納在一旁看的是眼花繚亂。他甚至隱隱約約從字裡行間感受到一股龐然之氣,彷彿亙古的力量正在眼前成形。每一筆,每一劃都帶蘊含無盡的能量之道意。若閉其目,稍稍領悟其中一筆,說不得就能從中悟出一種強大之極的武技,強大之極的秘術、秘技。

    戰法,能量,即是道。在字裡行間體會能量之意,力量之道,這才是能量之真諦。曾幾何時,康納可沒想過能量與這些墨有何關係。那也只因他接觸的太少,太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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