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9章 雞飛狗跳的旅程 文 / 悠久風
強大的力量掙脫了束縛之後將會怎麼樣？希倫那傢伙的旅程給出了其中一個並不算是多好的答案。好吧！就在喬吉與瓦爾騎士準備加派人手一路追尋希倫的蹤跡的時候，這位腦袋當中都長著肌肉的傢伙，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人——大塊頭果然缺乏大智慧。
希倫的這一路經歷換做穿越前的跑團眾來形容的話，完全就屬於傳說當中的踢門眾。就是用菜刀解決一切問題。有門？踢爛它。有牆？砸爛它。有找麻煩的活人？砍死並搜屍。有找麻煩的活物？砍死並搜屍。簡而言之就是喊著「戰汝娘親！」口號的魔鬼肌肉人。
可以說希倫的名聲從他這次出逃之後的第一次與他人衝突之日其起便可以說是聲名遠播。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大戰沒有小戰不斷，輕輕鬆鬆地就斬獲了瘋狂了殺戮。當然在這當中希倫購買的那一匹純種馬，也的確是起到了相當重要的誘餌功效。
不知道有多少劫匪路霸因為自己心中的貪婪而倒在希倫那憨厚的傻大個形象之前。手起刀落血濺長空，依據偵測邪惡法術帶來的數據，希倫興致勃勃的在自己的旅途當中搞起了釣魚執法的勾當。
售價高達400通用金幣的純種馬雖然在不少騎士可能是能夠算是臨時代步工具。最少需要混有魔法獸血統的坐騎才是戰場之上合格的夥伴。但是對身處於社會底層的金手指們而言，幹這一票就足夠他們一夥人幾年之內衣食無憂。
有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哈立頓雖然並不清楚這句穿越前東方的諺語。但是他同時也堅信在自己的地盤之上，想要對付一名獨自一人外出的富家傻大個並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情。像是之前一名據說到在南方冒險者當中相當出名的劍客，在哈立頓團伙面前最終的歸宿依舊是鎮子外的小樹林。雖然哪一次的衝突哈立頓一方也有三人喪命、兩人殘疾、可以說是人人帶傷，獲得的直接收益遠遠比不上付出的損失。但就是因為那一戰，哈立頓和他的團伙徹底在小鎮之中打響了名聲，就連以往高高在上的治安官也沒原先那麼頻繁的來自己面前找麻煩了。
但是這次這位在邊陲小鎮當中作威作福享受了數年的黑幫頭子徹底的失算了。通紅的，哈立頓眼前的一切都是通紅的。地面開裂、牆板崩碎。迸濺而出的石渣土塊化作弩矢，鋪天蓋地無處不在。它們將那狹窄的巷道在瞬間轉換成兩軍對壘的戰場。
緊接著那浸滿了鮮血的衣擺滴落鮮紅的液體，一隻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肚子，一邊拖著蹣跚的步伐想要逃離眼前的這一個修羅場。但是最終哈立頓只剩下那一片鮮紅的視野，剩下的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而當第二天人們發現哈立頓和他的同黨之時。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什麼，所有的知情人都閉口不談。即便是再三的追問之下，他們也僅僅是會說：「有些事情不知道對你比較好！」
唯一能夠得到的消息，便是那最開始了發現者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在太陽下山之後出現在街道過。前去處理善後的民兵與治安官也是接連兩三天晚上噩夢不斷。而那條死胡同在那件事情出現之後也被徹底的給封鎖了，即便是經過了處理但是浸潤與土壤牆面的血腥氣息卻是怎麼也洗刷不掉的。
類似的情況雖然不是在希倫每一處停留的歇腳點都出現過，但是相去不遠的間隔已經足夠喬吉與瓦爾騎士從地圖之上找出希倫那傢伙的行動路線了。
『人家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希倫你這傢伙是一路瞎折騰處處絞肉機啊！』在獲得了瓦爾騎士共享的情報之後，喬吉完全忍不住自己吐槽的****了。當然在瓦爾騎士面前，喬吉有什麼相關的話語也只能夠在心裡嘀咕嘀咕罷了。
當然按照瓦爾騎士的話來說，「希倫那個傢伙的腦子恐怕是在逃出莊園的過程當中落在家裡了。」
他這一路上的魯莽行為，雖然使得喬吉與瓦爾騎士得以順利的掌握到了他的行蹤，但是也惹得兩人相當的惱火。因為他那自以為是的做法雖然也在某一個角度打擊了他所經過路線上的犯罪分子。但是從另外一個一個角度來看，卻帶來了更大的混亂。
舊有制度的崩潰伴隨著的往往是『群雄逐鹿』的爭鬥，這是在新制度建立起來之前的自然選擇與生存鬥爭。而就算是見不得光的地下制度仍舊也是制度，它們的奔潰與重建同樣需要經歷類似的情況。
可以說在希倫有如颱風過境一般的清掃之後。這些剛剛被他清理過的地方，治安狀況不僅是沒有好轉反而短時間內像是有著進一步惡化的趨勢。
這對於那些土地的領主而言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場天災，卻也是令人厭煩的**。就像是喬吉一樣，這些領主同樣也沒有能力將領地當中的陰暗面完全剷除。畢竟只要智慧生物的****與階級存在一天，這種有活力的社會團體就不會消失。
他們所能夠做的就是使得領地當中的地下社會嚴守領主們制定下的行為準則。並且盡可能的維持他們的穩定，即便是世代交替也必須在穩定的前提之下才允許進行。這一切為了就是最大限度的減少對領地當中那些普通的市民的影響。
而在希倫這一陣的瞎搞之後，當地領主不得不調動大量的民兵以及各個莊園當中私兵來維護領地當中的日常治安。同時也使得他們領地之中白天與夜晚變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陽光之下是風和日麗的平靜生活，夜幕當中則變成了爾虞我詐刀光劍影的陰暗交鋒。
切不要說調動民兵所耽誤的領地日常生產，就是這每一天額外的支出就是的當地的領主大人們將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希倫·韋恩·瓦爾給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他瞎搞事的話，接下來也不會有真多的麻煩事等著需要解決了。
特別是在這領地當中有著相當一部分戰力遠在異國他鄉的時候，這樣的突然情況代表這大筆的額外支出。同時混亂的局勢必定使得往來的商隊受到影響。這幾位領主大人
人們一邊注意著底下人的亂鬥一邊估摸著到年底的時候自己的小錢錢究竟是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好在這當中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造成這一切事件的起因是什麼。否則的話一封封投訴信件恐怕就要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全部出現在喬吉的辦公桌之上。雖然他們並沒有辦法因為這樣的事情向喬吉要求什麼賠償——畢竟這方面的相關事宜都屬於上不得檯面的情況。講開了或許能夠從喬吉這得到一點不疼不癢的賠款，但是在皮面上可算是丟人丟大發了。不是屬「葛朗台」的領主是不會做這種影響家族聲望的事情的。
不過他們卻能夠要求喬吉嚴懲希倫這一個罪魁禍首。真要是群情激奮的話，喬吉只要也得給希倫「打幾下板子」才好對外交代。不然雙方家族這麼多年的交情必然受到影響，而且博勒姆家在諾汗公國的貴族之間的風評也必然會變差。
當然也並不是全然沒有人認出希倫這個破壞分子，只不過瓦爾騎士這位諾汗公國當中的實力派強者用自己的手段平息了對方的怒火。可以說接下來半個多月的時間裡，瓦爾騎士都不得不騎著他的烈陽戰駒在公國當中為希倫鬧下的爛攤子四處滅火。好在大多數人都給瓦爾騎士這位北風騎士團副團長，兼公國第一騎士面子；總算是沒有人繼續追究這方面的事情。
難道說在希倫這次的釣魚執法之前，那些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就沒有的罪過過強力人物撞到過鐵板嗎？當然也不能夠說是完全沒有，只不過這樣的情況稱得上是絕對的小概率時間。
畢竟在這個世界大多數的貴族子弟出行往往都會將自己家徽的圖案裝飾在顯眼的地方。這就像是古代官員出行時敲鑼清道一樣在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
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震懾他人不要來找麻煩。雖然獨自出行的貴族往往都是騎士，並不懼怕任何的挑戰。但是一天到晚的攪和在麻煩事中，應付著沒完沒了的『蒼蠅』們的騷擾，是人都會覺得厭煩的。
可以說白龍魚服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並不算是什麼流行的玩法。同時這個世界當中獲取力量的知識卻又大多數掌握在貴族、法師、教會這三者的手中。同樣的後兩者在出行之時，除非是必須隱藏身份的保密行動。否則的話往往也會帶上自己那特殊的標記以區別與普羅大眾的身份。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使得那些有活力的社會組織才能夠較為容易的辨別出哪些人是不能夠得罪的對象，哪些人才是鮮嫩可口的肥羊。
不過作為離家出走的希倫，為了能夠逃避瓦爾騎士的監控，理所當然的沒有帶家徽這一類代表自己身份的事物。就算是帶了自作聰明的他也絕不敢盲目自大地掛在外面。再加上已經鞏固了自己實力的希倫雖然不能夠算得上是返璞歸真，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試探的出他的實力的。如果是依靠惡魔獻祭這類外力得到的力量的話，還真有可能因為力量增長過快，一身的精神氣根本就藏不住的情況出現。到時候就算瞎子遇到了也會敏感的知道那種傢伙不好惹。
而現在沒在戰鬥時一身鬆垮垮的希倫，當然沒辦法讓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感知來自於他的威脅。或許見過他策馬狂奔的人會所有顧忌，但是遠在即將到達小鎮之前這位早已經減慢的速度防止驚到行人。
基於這樣的巧合，某一位沒有表露出自己身份的正式騎士幹起了高射炮打蒼蠅的勾當。而後更是直接引起了諾汗公國當中南部諸多領地地下世界的一片混亂。而喬吉和瓦爾騎士兩位不得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他處理那些不得不解決的善後事宜。
等到希倫離開公國境內去禍害科魯茲王國之後，瓦爾騎士才真正得以松上一口氣。不過接下來希倫這一根超大號的攪屎棍，究竟還會在已經近乎風雨飄搖的科魯茲王國當中鬧出多大的亂子。喬吉早已經拿好了小板凳，爆米花與鮮果汁等著看戲了。
「希倫那混小子實在是太會鬧騰了，這16天裡我光顧著給他擦屁股了。等到他回來的話，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父親大人的憤怒！」總算是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的瓦爾騎士毫無顧忌的在喬吉面前向他抱怨著。
不過這些天因為希倫的事情自身也忙得夠嗆的喬吉卻不點也不為希倫未來的悲慘命運而擔心。反倒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種那傢伙絕對是罪有應得的想法。當然出現這種變化的關鍵是在於希倫實在是太能夠鬧騰了。
喬吉看著眼前不斷被標記的西大陸地圖頗有一些擔心地說到：「按照現在的速度，如果情況不發生變化的話。在我們博勒姆領的遠征軍到達戰場之前，希倫應該會有能夠跟上前面的那些主力部隊的了。到時候一定要讓老瓦爾在第一時間將希倫那傢伙給控制住。不然的話放任他在戰場之上自動游弋的話，恐怕是會有些危險啊！」
瓦爾騎士回頭看了看不斷在地圖之上比劃著放置著指示物的喬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畢竟這些天來自己因為希倫的事情給這位小傢伙增添了不少的麻煩。雖然說封君庇護封臣是應有的義務，但是有些時候因為封臣自己的不良行徑所惹出來的麻煩其實並不在這之中。
瓦爾騎士知道喬吉之所以對希倫的事情這麼關心，除了自己的因數之外，更多的是基於與希倫之間童年生活所產生的那種近乎家人的情感。實際上瓦爾騎士這樣的強者卻是非常看重喬吉與希倫之間的這種情感上的紐帶，或許在他心中這是保證領地未來平穩發展的重要基石。因為這在世界觀形成之前便已經種下的種；伴隨著兩人的成長，世界觀形成的過程，會不斷的得到養分而生根發芽；最終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
雖然說因為誓言契約的原因，領主與名下的騎士之間的關係都不至於差到哪裡去。但是如果能夠有著深厚的情誼的話，卻是能夠使得兩者之間更具有凝聚力，面對強敵之時協作起來也更加的順暢。這能夠使得博勒姆家與瓦爾家的這一分支在充滿危險的西大陸生存的更加的穩固。
&nbs
好在瓦爾騎士的想法喬吉不知道，否則後者一定會這樣吐槽：『瓦爾騎士您就算是展望未來也展望的太過頭了一點吧！且不說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單單是你傳奇的實力與激活了神性血脈的天界血統，那壽命就足以碾壓領地當中的任何一位。恐怕領地當中眼下的諸位都死光了，您還活得好好的呢！如果真的有這方面的打算的話，你最好還是從我們領地當中有了下一代再開始培養比較好！』
不過感謝的話語對於瓦爾騎士這樣的人來說，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吐露出口的。而就在瓦爾騎士欲言又止的時候，喬吉突然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發出了一聲驚叫：「瓦爾先生您知不知道希倫他清楚我們博勒姆領負責的防區在哪一個位置嗎？」
聽到喬吉的話語瓦爾騎士先是一愣，而後立刻便明白了這當中的話外之音。緊接著他那剛剛才舒展不久的眉頭再次皺起了來：「因為之前從來就沒有想過希倫將要上戰場，所以我自己倒是沒有專門和希倫談論過這方面的事情。喬吉你這麼問的話，說明你也沒有和他談論過類似的話題了。不過我想希倫他既然有這方面的打算，一個已經做好相關的準備了吧！本來這就不是什麼秘密，雖然地圖並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夠輕易獲得的，但是以他的身份絕對是沒什麼問題才對。」
得到了瓦爾騎士的答覆之後，喬吉的背後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了毛毛汗，要知道這入秋季節的博勒姆領並不炎熱，而且喬吉自身早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了。他的腦海之中已經出現了好幾種希倫可能因為不知道具體地點而導致的後果。雖然有一些是無傷大，但是卻依舊有著部分的情況將會威脅到希倫的生命。
想到這裡喬吉拚命將自己的腦海清空，定了定神之後喬吉開始提醒瓦爾騎士到：「瓦爾先生我想您還是在希倫離開科魯茲王國之前親自前往那裡將希倫給截下來吧！雖然之前的道路我想對於希倫來說只能夠算得上是有些麻煩，磕磕碰碰的總算是能夠一邊找人問路一邊前行。但是到了交戰的幾個小國之後，情況恐怕就不會這麼容易預估了。您要知道那裡的社會結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混亂，萬一希倫在之前沒有規劃好路徑的話，想要和我們博勒姆領的遠征軍回合的希望可是非常的渺茫啊！」
「這倒是一個不小的問題，不過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希倫那個小混蛋獨自一人在戰場之上吃點苦頭吧！等到時候被弄得老實了，依他逃出莊園時的腦子總歸還是有辦法找到我們的遠征軍的。」說著說著瓦爾騎士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的來了這麼一句，「如果那時候他的腦子裡沒有因為戰鬥而只剩下肌肉的話！」
對於瓦爾騎士這次擺明立場置身事外來看自己兒子好戲的做法，喬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似乎隱約預感到什麼的喬吉知道，自己現在必須改變瓦爾騎士的做法，否則有可能會使得自己抱憾終身。
他不得不離開了放置地圖的桌子，來到瓦爾騎士跟前說到：「瓦爾騎士您不會以為之前老瓦爾先生遭受到的襲擊是一場意外吧！」
「你是說這是露西亞王國因為我之前的行動的報復性行為？」瓦爾騎士又不是笨蛋，怎麼會不明白喬吉話語當中的意思呢！
「但是像是這種因為無法對我本人進行報復而遷怒家人的行為，恐怕會使得露西亞官方受到所有騎士的唾棄吧！」原先還有些不太確定的他緊接下來的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再說了這種陰謀一旦成功，難道就不怕我報復嗎？露西亞王室有什麼樣？就算無法將其屠盡，但是斷其根本也不過是幾天時間的事情。到時候我不留在主位面就是了，絕不會給領地和公國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