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0章 死胡同？ 文 / 悠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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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那西班牙方陣的核心。是利用火槍這一武器易學、消耗小、好協調的優勢對敵人進行壓迫。長槍手無需提供壓迫，只需原地保護火槍手就行了。
可惜某些寫手寫作的時候，往往不由自主地把西班牙槍手替換成了馬其頓和瑞士方陣的槍兵。這一點穿越前的喬吉在很長時間裡被對方給欺騙了。
當然對方的目的或許是處於藝術加工吧！畢竟冷兵器的碰撞相比排隊槍斃，更容易展現出人物的豪邁與人學。所以便出現了無數無需火槍的長槍突進戰爭場面。
這完全是扯淡嘛！如果有馬其頓和瑞士方陣的協調一致壓迫能力，西班牙方陣還要火槍幹啥？最終的結果，不是火槍無敵而是長槍無敵在某個圈子裡蔓延了。為此喬吉當中還被某些懂行的人給笑話了好一陣。
『穿越前的世界裡，在沒有好的火槍出來之前。單一兵種在戰場上往往只能風光一陣子，然後迅速被其他戰術克制啊！所以這一切的關鍵便是在持續而有效的遠程投射能力之上。而且這種遠程投射能力還必須訓練簡單，不像長弓那樣得從小練起。在這方面來說好像我們領地當中的軟鋼十字弩倒是符合的其中一部分的條件啊！』似乎是找到了點眉目的喬吉左思思右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弩手的訓練大概會比合格的火槍手長上大概一倍略多的時間。不過張弩所花費的力量可比拉弓費勁得多啊！就算是使用搖臂輪軸的模式，一般人也支持不了幾次。這持續投射能力上面還真是有些麻煩啊！唉！看樣子還是明天還是抽空再去侏儒們的工匠作坊裡走一趟吧，看看以他們的工程技術有沒有什麼辦法。』
既然心中有了想法喬吉一回到市政廳裡，便立刻將十二分的精神地投入到工作當中。畢竟對於他而言還有著相當多的日常事務需要處理。而想要在第二天騰出足夠的時間出處理火槍方面的事宜，當然是事先將自己手頭上的這些工作盡可能的提前解決了才能安心啊！
實木的踏板在工匠們的腳下頗有韻律的起伏，帶動的滾輪飛快地旋轉著。最終通過皮條與齒輪的傳動，那一台珠寶匠們常用的粗磨台上，侏儒工匠們正在小心翼翼地打磨著他們手中的寶石。
在他們的頭上戴著類似與穿越前修表放大鏡一樣的短筒工具。每一次那寶石與飛速旋轉的磨石輕輕接觸之後，他們都要用這一工具配合自己的肉眼反覆觀察著之前那一次工序所產生的效果。確保最終這些寶石能夠在他們的技藝之下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這可以說是珠寶加工過程當中最為繁瑣漫長的一道工序。同時在這個世界的珠寶加工工序當中，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道工序。至於穿越之前的話，似乎珠寶設計等方面的地位可能更高。畢竟那時候的珠寶更多的是與其他貴重金屬搭配起來作為首飾出售的。
侏儒工坊的巴斯塔格雷大師可以說是相當熱情的接待了喬吉這位本地的『父母官』兼工坊的大股東。他在前頭領著喬吉在自己的珠寶工坊當中，逐一參觀了各道工序流程。而後相當自豪的指著周圍的一切說到：「大人您恐怕是沒想到吧！單單是這個月我們的作坊當中便銷售了價值大約在1000金幣左右的珠寶。而且我發現那些精靈們來著之後，對於這些小可愛的熱情還遠在一般的客人之上啊！我想就連巨龍們恐怕都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如果礦坑那邊的出產跟得上的話，下個月的銷售量應該能夠超過1200金幣。」
看著巴斯塔格雷大師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喬吉非常清楚這一位定居不久的侏儒工匠內心深處的不安，與希望得到更多人肯定的心理。而在喬吉眼中這位工匠無論是在侏儒當中的身份，還是自身能夠發掘的潛力都是非常大的。所以他便順水推舟的說到：「巴斯塔格雷大師您在工作上的表現真的是非常不錯，我完全可以看得出您是非常的熱愛著這一個行業啊！」
「這是當然，從小我就喜歡和這些亮晶晶的小傢伙打交道。可惜我的父母卻更希望我成為一名煉金術師，並沒有在這方面給予我任何的幫助。我現在的所有技術都是我抱著對於珠寶的熱忱，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來的。」說話的同時巴斯塔格雷大師是那樣的滿面笑啊！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大師現在的心情其確實不錯。
看到現在的情況，喬吉當然清楚這還不是詢問侏儒火槍的好時候。不過正好有著一個一直困擾著喬吉的疑問，說不定能夠在這一次得到解答：「那麼巴斯塔格雷大師我希望能夠知道一下，以工坊現在的水平是不是沒有辦法加工出製作魔杖的魔法寶石？」
「製作魔杖的魔法寶石所需要的加工工藝，可和眼前這些珠寶不太一樣啊！現在整個作坊，不！應該說是整個博勒姆領的侏儒群體當中，算上我也僅僅有兩人有著這種技術。而且它們所需要的寶石原礦的品質也與其他的礦石有著很大的不同。」說著巴斯塔格雷大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要說原料嘛！領地當中的藍寶石礦開採一來也得出了4份可供使用的高品質原礦。但是您想必也清楚這家新建的作坊想要打入市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們短時間內實在是沒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那個方面。」
喬吉笑著搖了搖頭說到：「這方面巴斯塔格雷大師您用不著擔心，難道我看起來像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嗎？慢慢長路可是要一步一步走還能夠穩妥的，所以對於這種生產方面的困難我是能夠理解的。」
「那麼大人您這一次來我們工坊當中視察有什麼特別的指示嗎？我可是知道您的日常事務非常的繁重，不至於沒有重要的事情專門跑上這麼一趟的。」巴斯塔格雷大師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所以您剛剛提到能夠製作魔杖的魔法寶石的時候，我還以為您在這方面有急用呢！不過您如果真的急需要的話，我自己手中還是有兩塊原本地底帶上來的。雖然不是藍寶石類，但是您如果想要入手的，那個價錢上倒是好商量。」
「我暫時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您應該也知道我們
們博勒姆領當中能夠製造奇物的法師可沒幾個。想要將他們真正用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喬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著說到：「話說我這一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來著，看著這麼多美麗的珠寶差點都讓我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想法了。我想您應該最瞭解主群當中誰是最高明的火槍工匠吧！」
很顯然這樣的恭維話相當的對巴斯塔格雷大師的胃口。從他那滿面紅光的表情來看，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喬吉將自己作為中介的樣子。
「火槍工匠嗎？我想就我們這一分支來說包迪拿那傢伙應該是這當中最為優秀的了。」回答喬吉問題的同時巴斯塔格雷大師還不忘回頭光掃一下那些工匠們的工作。
「你們在博勒姆領當中這一支最為優秀的嗎？」喬吉摸著自己的鼻樑喃喃自語。
好像是感覺到了喬吉的疑慮，巴斯塔格雷大師立刻就急了：「雖然在火槍工藝上來說包迪拿在地底的時候並不是最優秀的那一批，但是也是屬於排名相當依前的工匠了。而且他還是我們侏儒火槍使用的戰術大師，我想對於您而言他能力可能更為合適。」
聽到這裡喬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的是要好好見一見了。我想我和這位包迪拿大師之間應該是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才對。」
「那我現在就帶您去找那個頑固的傢伙，他始終是放不下手頭的火槍改進作用。所以在現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顯得總是不那麼合群。」說著巴斯塔格雷大師接下了自己身上的皮圍裙，同時轉過身對一般的工匠說到：「我先出去一會兒，傑比多你先替我看著一下。這一批或5天之後就要交付對方了，還是現在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沒什麼時間去彌補了。」
緊接著那群工匠當中便有人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喊到：「放心吧！巴斯塔格雷大叔，這方面我一定會看得緊緊的。絕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得到回應的巴斯塔格雷大師便領著喬吉朝著今天的最終目的地前行。
「這個方陣似乎是以大料的長槍兵，火槍手，再配合少量的劍盾手所組成的？主要的打擊力量火槍手，長槍手的作用是保護火槍手抵抗敵人的衝鋒。而劍盾手作為機動力量負責補漏。」不同於巴斯塔格雷大師，眼前這位包迪拿大師接過了喬吉給出的計劃書之後立刻就注意到了其中的關鍵。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包迪拿大師對於火槍的戰術使用的卻是頗有研究的。
喬吉將自己手頭的畫好的佈局圖在桌子上大幅展開，而後指著上面的方陣說到：「您的想法一點都沒錯。在我的構思當中這戰法就像是一座防守嚴密的要塞。火槍兵在要塞上射擊，如果敵人衝擊那一邊火槍兵，火槍兵就躲進長槍陣裡去，其他邊繼續射擊。整個大方陣就是一個可以移動的稜堡，長槍為城牆，火槍為稜角。」
在兩位侏儒工匠面前，喬吉可以說是沒臉沒皮的穿越前歐洲戰場上的智慧結晶就這麼的據為己有。這份煉金紙上可以看出西班牙大方陣是傳統的方陣，不是線列。中間那一大塊的長槍兵佈局，不是像以後的線列步兵時代一樣，排成薄薄的橫隊，而是像更早的馬其頓方陣一樣，使用密集又厚實的隊形戰鬥。
不過這種戰術的幾個前提條件：1。火槍能夠在其他一切冷兵器射擊當中不落下風。2。非方陣形式的鬆散肉搏兵隊伍，這些多數是以刀劍等短兵器為主的部隊，根本擋不住長槍方陣的正面衝擊。
很多人覺得純長槍兵會被肉搏兵種虐。可實際上，如果肉搏兵種敢主動發動衝鋒。長槍方陣直接對沖，就可以相對而言把鬆散的進攻隊伍從中間打穿。
包迪拿大師看著眼前的陣圖漸漸地入了迷，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等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抬起腦袋說到：「不過我覺得光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啊！大人。」
「這當中有什麼問題嗎？」喬吉伸手表示讓對方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想單單是依靠火槍的話，恐怕無房對迂迴攻擊的敵人產生足夠的壓制。那麼一支遊走與方正外圍的輕騎兵就顯得相當重要。」包迪拿大師說著歎了口氣，「我們侏儒的火槍並沒有傳言當中的那麼強大，我想您一定是對此有著不小的誤會，要不然我想大人您不應該會犯這種錯誤的才對。」
長槍兵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便是不能被近身，所以薄弱的側面難以承受短兵器步兵的迂迴。方陣增加厚度四面防禦是一種方法，但是不治本。穿越前瑞士人都得靠跟戟兵混編解決問題。依靠的就是那不同兵種之間，熟練練的行進中陣列變化，可以說難度極高。
所以就單純就馬其頓槍陣來說，側面就是巨大的弱點，沒有長期訓練根本沒法避免。當然，用重騎兵和肉搏輕兵掩護也是一個辦法，但是難度就低了？所以騎兵和輕步兵掩護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方法。
「依照你們的經驗現有的火槍的壓制能力，並不足以對付大兵團的作戰嗎？」喬吉輕輕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在心裡嘀咕著，『這下子可麻煩了，我當初似乎是太過於想當然了。侏儒火槍之所以沒能夠在西大陸上大規模的使用，除了價格昂貴之外恐怕自身也有著一定的缺陷吧！要不然總有一些財大氣粗的軍隊像我一樣想要試一試的。』
可以說在在穿越錢的世界當中，在合格的戰場火槍出現之前所有部隊訓練都是非常昂貴的。而羅馬人和戚繼光都證明了要從無到有訓練一隻能打的部隊的，他們的方式最快。
讓那長槍手、重步兵組成防禦陣列，肉搏步兵從後面反覆出擊衝擊對手，加上遠程武器的輔佐，可以說槍陣這玩意練好了大殺器，但是大多數時間就是送菜。而一旦有了火槍，肉搏步兵反覆衝擊就簡化為一次次排槍和最後刺刀衝鋒。可以說是大大的節約了訓練時間以及成本。
包迪拿大師摸著自己的鬍子想了一會兒之後，仍舊是搖了搖頭：「如
果不對付一線的精銳部隊，而僅僅是以防禦姿態地域絕大多是二線部隊。這個方陣應該還是可行的，不過這樣一來價錢上實在是太昂貴了。就連我們當初在地底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奢侈過。」
聽到這話的喬吉終究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的確啊！在西大陸上花費重金打造這麼一支只能夠對付他國二線部隊的軍隊，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看樣子將要快速組織起一支能戰的武裝，我這實在是太一廂情願了、』
穿越前韋格蒂烏斯的《兵法簡述》說得很清楚：只要我們能夠精選到既富勇敢精神，又有強健體魄的年輕的新兵，能堅持四個月或者更長時間的天天訓練，那就能遵奉我們戰無不勝的君主的旨令，幸運地在他的領導下組建起我們的軍團來。
不過這是建立在現成的訓練體系，合適的兵員，以及公民從小進行基礎軍事訓練的前提條件之下的。這一點博勒姆領當中的正規軍以及後背隊可以說是完全模仿著這一體系。在這一方面博勒姆領已經算是做到了一定的水平。
但是喬吉現在卻想要組建擁有自衛能力的女性民團。這在過去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體系啊！所以隨之而來的困難也就特別的多。主要是體系剛建立大多數人對這個不相信，不相信就會帶來各種麻煩，用幾個月時間是無法戰勝前面十幾年二十年建立的本能的。
不過只要在戰前將體系建立好了，戰時有老兵幫帶，如果還能夠配上各種勝利光環，新兵很快進入狀態。畢竟這個古代打仗，技術含量是很低的。關鍵是怎麼讓他們服從，怎麼讓他們相信教官教的這些要領真管用，而不是到了戰場完全聽從之前十幾、二十年的本能。一旦她們相信體系靠譜，那麼形成靠譜的潛意識反應確實可能只要幾個月。
如果在穿越前的話，這種做法雖然難度不小，但是只要肯用心投入的話還是可行的。不過在這個世界當中喬吉想要組建女性民團最大的問題卻是出現在了個人實力上。雖然在西大陸上也不是沒有強力的女性人物，但是總的來說還是男性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可以說現在的男權社會不是沒有道理的。
更何況是領地當中的這些普通婦女了。雖然諾汗公國的『龍騎兵大媽』一項以彪悍著稱。可不管平時怎麼橫，一旦到了戰場上還能夠有多少的表現就不可知了。所以必須有合適的裝備器械提升她們的戰鬥力才行。可這一條路子似乎是走不通啊！
正當喬吉與包迪拿大師都一臉失望的時候，一旁的巴斯塔格雷大師突然出聲到：「等一等！如果僅僅是對付二線部隊的話，我想用不著昂貴的火槍吧！畢竟那些人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像樣的鎧甲才對。」